“哪里去了,我的稿子呢?”自从昨天结束任务回来后,我放在办公室里的那篇结尾是殉情的稿子就找不到了。
想了想最近来办公室的常客,兰波和太宰治,必定是这两个中的其中一个顺走的。
虽然兰波对我很尊敬,但那天看完我给他的那些文章后,他神情激动地跑过来问我还有没有。
我说暂时没有了之后,他竟然还想着催更!
所以如果是他拿走的话,倒也不是不无道理,再者如今的兰波已经恢复了超越者的实力,一位超越者想从我办公室顺走一篇文章还是很简单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太宰,自从我有了独立办公室后,我的办公室就成了猫猫的常驻地盘之一,他在我这里待的时间,比在他自己办公室待的都久。
最初我还会驱赶他,但后来我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办公的时候有一只能安安静静待在沙发上的绷带精陪我作伴。
这可真是个槽糕的习惯,我摇了摇头,不行,还是得趁早摒弃掉。
最终依旧没有找到稿子的我只好凭借着记忆复述了一遍,并将其上传到了聊天室里。
几分钟后,最先回复我的竟然是一直以来给我挑刺的了乐子人。
平平无奇乐子人:结局意味着永恒?
三木:是的。
甘乐酱:这篇文章真不错,三木酱对这世界的观察已经不亚于我了哦。
不过直到聊天结束,天才少女的头像都没有亮起,最近她出现的频率好像很低,美国那边难道有什么事情吗?我在心里琢磨着,作为三观相合且聊了很久的小姐妹,还是希望她不要出事的好。
除却跟我合作的甘乐,如果有一天,天才少女这个角色突然凭空消失,那么或许我真的会去查一查,毕竟实力与地位给了我底气,我已经过了会为了没必要的好奇心而付出不小代价的阶段了。
至于乐子人嘛,他就算了,他狗带了间接等于这世上少了一颗毒瘤。
此刻,与横滨相隔甚远的某东欧国家,木质框架结构的小房子里,不修边幅的黑发少年哪怕身在屋子里都要带上他的白色绒毡帽。
窗户外是白雪皑皑的冰冷世界,而屋内唯一能提供热源的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壁炉,但尽管如此,电脑前坐着的少年就好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在这几乎一年四季都是永冻之土的冰原上生存。
他兴奋地咬着指甲,目光灼灼地盯着电脑上的文字,眼睛就像就好像饿狼看到了雪兔般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怎么能不兴奋呢?费奥多尔手指抵在唇边,这几年他见证了一名少女的成长,从最初的并不成熟的文字,到现在可以让人为之叹喟的故事。
殉情而亡,在读完结局的那一刻,费奥多尔就明白了对方所想表达的东西,将时间定格在感情最炙热的瞬间,彼此在永恒的美好中相拥逝去,多么美妙的结局。
能创作出这样故事的人,她的灵魂该是圣洁的,瞥了眼另一张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有关港口的资料,费奥多尔的眸光暗了暗,她不应该待在那般被罪恶洗礼之地,她应该——
突然,嘭——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身披斗篷的白发青年肩上扛着一只雪白的狐狸走了进来。
看着自门被推开后便不断往屋里飘落的雪花,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指挥着果戈里将门关上。
“阿陀,快看,我抓到一只雪狐!它超级漂亮对不对!”果戈里高兴地跟费奥多尔展示着自己的猎物。
纯色到没有一丝杂毛的白色雪狐,是比外面的落雪还要洁净的颜色,但这般纯净的白却会在夏日里全部褪去,它最终会变成一只浑身灰不溜秋的狐狸。
如果终将被罪恶的颜色所侵染,倒不如就让此刻的纯洁成为永恒。
微微上手抚摸了一下果戈里从肩上拿下来的雪狐,虽然它早已死去,但皮毛依旧光滑如初,费奥多尔笑了笑:“是啊,她很漂亮。”
果戈里:阿陀怎么知道这是只母狐狸?
不久后,我从林太郎口中得知了关于我那份丢失了许久的稿子的消息。
那一天上楼给林太郎汇报任务结果时,兰波正好也在,但刚说到一半,我就感觉气氛有些怪异,林太郎、兰波、爱丽丝,他们三人为什么都在看着我笑呀。
而且兰波的眼中除了笑意,竟然还有一丝莫名的欣慰。
我:?
是有什么好事吗,快说来让我听听,不要光瞅着我傻乐。
就在我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的爱丽丝嘻嘻一笑:“嘿嘿,绘音酱本人竟然还不知道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爱丽丝的话语让我猜出事情应该与我有关,但我想了一圈也没想出自己最近有特别做过什么,而且看他们的表情,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唔,好吧,看来绘音酱真的不知道。”爱丽丝放下报纸,朝站在办公室中央汇报工作的少女招手。
“绘音酱你过来,啊?报告?直接丢给林太郎就好,他自己会看的。”
金发萝莉拉着黑发少女在沙发上坐下,随后她摊开报纸,指着某个板块上刊登的短文说道:“看,我们的文学少女三木酱的处女作!”
顺着爱丽丝的手指,我狐疑地朝报纸望去,然后就看到了我那篇名为《双生花》的凄惨爱情故事。
不过好在署名并不是什么令人尴尬的“文学少女三木酱”,而是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的笔名,三木。
我皱着眉从爱丽丝者还是编辑的评论,有些人在夸赞,有些人则用十分犀利的言语批判着故事里的人或是最后的结局,甚至还有人问后续什么时候刊登。
而我则成为了他们口中的三木老师,在我本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
我:。。。
静默了几秒后,我抬头缓缓看向室内的三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
森鸥外手指点在钢笔的笔帽上,微微笑道:“至少大部分人都不是知情者。”他们不知道三木究竟是谁。
所以,林太郎的意思是指,在一切知情人眼里,作为作者本人的我,是最后一个知晓自己文章被报纸收录并发表了出来的人。
我转头看了看爱丽丝忽闪忽闪的蓝色大眼睛,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兰波略带欣喜却并不心虚的表情,我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
我悟了,是太宰治那个小兔崽子。
绝对是他,我就说昨天看到他,他怎么笑得那么不怀好意,原来有个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我呢!
看着黑发少女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自己的两腮鼓了起来,爱丽丝奇怪地戳了戳她的脸,“咦,怎么感觉绘音酱你好像并不高兴的样子,明明你的文章被发表出来了诶。”
被爱丽丝戳了好几下脸的我呼出了一口气,随后我转头告状似的看向林太郎:“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好弟子干的,他摸走了我的手稿!”
混蛋!小破孩!坏猫猫!
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的森鸥外:。。。
最终森鸥外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安慰了一番很少向他闹脾气的绘音酱,虽然在少女离开办公室后,他双手痴汉地抚上脸颊,“啊啊,生气闹脾气的绘音酱也好可爱,这么少见的场景,可惜首领办公室没有监控。”
然而他刚说完,就看见了一旁兰波那想要以下犯上将他凌迟的眼神。
兰波:果然还是不能把小姐留在这个变态这里,等五年后小姐就成年了,届时她就不需要监护人了,可以直接带她走。
不过这一次兰波倒是赞同太宰治的做法,毕竟像小姐这样优秀的人,藏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她本该接受来自他人的掌声与称赞才对。
此时,楼下某为成员正悠闲地跟同事闲聊着今日的午餐,但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悄无声息般出现在他身后的大小姐。
该成员被吓得一个激灵,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大大,大小姐好,请、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你知道你上司现在在哪吗?”少女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该成员恍惚地说:“太宰大人,他,他上午出完任务回来好像回宿舍了来着。”
“好吧,看来你不知道。”瞟了一眼双腿都在打着哆嗦的成员,我转身离开了这个楼层。
毕竟我刚刚就是从太宰的宿舍出来的,那个家伙知道我会就报纸这件事去找他,所以他故意将手机留在了宿舍,于是根据定位去他的宿舍抓他的我就扑了个空。
这么想着我转身回了趟我的办公室,打开门后,里面空无一人,所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条也被否定了。
呼——
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我伸手抓了把放在桌子上的小零食丢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如同泄愤般吃了起来。
今天中也出去做任务所以一整天都不在,那么中也的办公室会成为绷带精的躲藏之地吗,我猜不会,因为按照常理我会推断出这件事从而去中也那溜达一圈,估计也在太宰治的预料之类。
太宰他总是能预判了我的预判。
那么按我对他的了解,除非他想让我找到,要不然我根本抓不到比泥鳅还要滑溜的某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等着他来找我了。
我一口气吃完了整袋小零食,喝了口水,然后端着一张脸再次来到了太宰的宿舍里。
被摆在桌子上的手机依旧是我上次来时的模样。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而,随后伸手拿起了这个与我同款的黑色手机,太宰他并没有设置密码,毕竟整个港.黑没有人敢偷看他的手机,除了我:)
不过我这才不叫偷看呢,只是光明正大的拿来玩而已,毕竟有人连我的稿子都摸走了,礼尚往来,我玩玩他打了许久的游戏也是可以的吧。
窝在太宰宿舍的单人床上,我学着以往他打游戏时的样子,将后背靠在墙上,双腿弯曲,脚抵在防止人睡觉时翻身掉落的矮围栏上。
不得不说,这个姿势还蛮令人放松的。
看着游戏榜单上区域排名第一的某个账号,我坏坏地笑了一下,第一次玩一点都不熟悉呢,所以把治哥的名次拉掉了,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虽然太宰的积分本来是比第二名高上不少的,但随着我不懈努力地输掉比赛,终于第二名的积分赶了上来,现在只需最后一把,原本的万年老二就能荣登榜首了。
频道里的人对此议论纷纷,榜一今天是怎么了,被盗号了?失恋了?自暴自弃了?
就连榜二都发来了私信专门询问:哥们,没事吧,你再输下去我就要踩你头上了。
然而就在我准备回复他一句,“没事,让我来送你上去”的时候,手机真正的主人推开了宿舍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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