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警惕地后退几步,朝着声音来源方向,问道:“是谁?”
天冬一直在后院,他做事很专心,肯定也没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伙伴,你的感知力还远远不够嘛。”
“在战斗的时候,可不是光靠视觉来分辨对手的来意的。”
达达利亚清澈而有朝气的声音响在无名耳畔,只是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欠揍。
无名对他这种三更半夜私闯民宅的行为有些不满,她坐在椅子上,回怼道:“我最大的敌人就是归离原上那两只遗迹守卫,不需要什么感知力。”
“大半夜的,来找我干什么?”
椅子轻微移动,桌子上也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响。是公子坐在了她身边。
“作为朋友,当然要在你受伤的时候来看望。”
无名还没说话,被感觉双目被覆上一层冰凉凉的东西。这质感…有点像被浸了水的缎带。
隔着缎布,达达利亚的指尖顺着前额来到脑后,将缎带打了个结系在发髻上。
自那天被晶体爆炸后的光芒刺伤之后,双目四周的确有轻微的灼烧感,但在接受范围之内,无名也就没在意。
这缎带覆上来之后,的确十分舒适。
“这是什么?是….水吗?”无名觉得普通的水肯定没有这样的效果。
“博士那家伙总研究些奇怪的东西扔给我们,在其中挑挑拣拣,也有一些能用的。”达达利亚嫌缎带没扶正,又上前拽了拽。
博士?
无名当场就想给拽下来,博士研究的药水那是给人用的吗?
见无名一下子紧绷起来,达达利亚笑出了声:“放心,这药水,就是专门净化雷火晶核粉的。你的眼睛不光是因为被强光照射才看不清,也有一部分雷火晶核粉漫入的原因。”
无名将信将疑,便没有摘下。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达达利亚这个人一向的没心没肺,只知道打架,今日倒关心起人来了。
“不用谢,只要在伤好之后,与我切磋几局,我便很开心了。”
往哪磋,无名很想说她只会磋饭。
见无名没答应,达达利亚仍不死心:“从前你推脱说自己弱,后来又说力量的爆发间隔时间很长。”
“但这次我可没眼花,是你亲手将魔神收入棋子之中。”
无名看不见达达利亚的神情,不知道他眼底染着怎样的疯狂。
“我说,光是用脚趾都知道,全是棋子的作用。这东西是棋行士用来汇聚魔神残识的,自然能压制住它。”无名胡乱解释一通。
当时的情形,公子全程看着,想瞒也没用。但若是光明正大承认了她体内可能有更大的能量,那飞鸿居以后怕是不能营业了。
达达利亚肯定天天来找她打架。
“荧还会在璃月待上许久,有她陪你练就够了。”
看荧不把你给打趴下,无名心中暗道。
达达利亚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仿佛只要他美顺着说下去,就可以当成无名没拒绝一样。
“那位璃月的降魔大圣,似乎和你关系不错….”
每次见到魈,他都是很冷淡的样子,可说是公事公办。
“….我单方面将他当成朋友,至于他有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嘛,不确定。”无名斟酌着回答道。
“在愚人众的情报网里,这位仙人一向孤僻,可不会来往任何人的居所这么多次。”达达利亚仔细地观察着无名的表情,试图找出点异样来。
无名这才明白过来达达利亚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不是在拐弯抹角打听荧和魈的关系….
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今天非得让这个至冬斗鸡好好醋一醋不可。
“对呀,魈来往飞鸿居,家常便饭一样,你猜为什么!”无名的眼睛被绸缎遮住了,只能看见她红润的唇一张一合,挂着得意的微笑。
这笑容在无名自己那里是戏谑,可到了达达利亚眼里就成了炫耀,他面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为什么。”
无名看不到公子的表情,也听不出他咬牙切齿的尾音。她抱起双臂十分愉悦地接着道:“那当然是因为飞鸿居里有他在意的人,还以为你们至冬人很懂浪漫和情调,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说完之后,无名心中顺畅无比,连带着之前在黄金屋门前的气都消了。
听完这些,达达利亚只觉得心底烦躁,掏出若水向窗外瞄着,不自觉便对准了归离原的方向。
好半晌,对面的人都没有声响,无名试探着说:“怎么不说话?可别是伤心的连话都说不出口。”
可以伤心,但不要黑化,意识到这点的无名决定把话题收一收。
达达利亚摆弄着弓箭的动作一滞,连忙回道:“我为什么要伤心。”
无名一副很懂的表情,她凭感觉拍了拍公子的肩膀,道:“跟我就别装了,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
达达利亚愣了一下,而后低笑几声,他贴在无名耳边:“好,不装,我现在就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无名便一把将他推开。
“不装就对了,虽然说我对你确实没什么好印象,但好歹也认识几个月了。”
“今天,我就把如何能在荧的后宫里占据一席之地的秘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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