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我是雍正嫡次子 > 183. 金矿 岳钟琪简直勃然大怒,瞬间拿……
    岳钟琪简直勃然大怒,瞬间拿出堪比打噶尔丹时的气势,一言不发地带着大军直冲进大金川的聚集地,将土司莎罗奔捉到面前。


    “岳钟琪?!”莎罗奔十分惊讶,然后扭动试图挣脱压着他的士兵,“岳总督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好好地在本官的封地待着,岳总督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带着大军突袭本官部落,是想耀武扬威?还是想杀良冒功?”


    不愧是曾经叛出家族、跟着上战场立过功的,这倒打一耙扣罪名的手段真熟练。


    熟练地让人有些怀疑他曾经的战功是怎么来的。


    岳钟琪一拳砸在莎罗奔脸上,力道之重让莎罗奔当场吐出一颗牙来。


    “杀良冒功?你派人刺杀太子殿下,你说你是良?”岳钟琪捏着莎罗奔的下巴,恨道。


    他一直自诩自己治军有方、治下的治安不错,就是那些刺头土司,也被他震慑着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武动兵。


    结果,太子来了四川不过短短几个月,就遭到两次主动袭击,还都是他和大军跟在身边的情况下!


    这让他怎么能不怒。


    “太子?”莎罗奔嗤笑,“岳钟琪,编瞎话也编好点,皇帝什么时候立太子了,还到你这个破落地儿来?”


    “岳钟琪,想招揽我随你造反就直接点,把好处…唔啊…”


    这一脚很重,莎罗奔直接双眼凸起、手捂着腹部僵硬地倒地蜷缩。


    岳钟琪转身跪下,急切道:“殿下!殿下明鉴!臣绝无造反之心,这都是莎罗奔污蔑!”


    一直没出面的弘书有些无语,岳钟琪这到底是什么体质啊,怎么不管汉人、满人还是土民,都致力于造谣他造反。


    弘书捏捏眉心,没有第一时间叫岳钟琪起来,而是好奇问道:“这些土司都不知道孤被封太子的事吗?方才小金川的土司也好像第一次知道一般。”


    太子的态度叫岳钟琪有些忐忑,殿下这是受到影响动摇了吗?也是,再一再一不再三,三人成虎,若接二连三有没有丝毫关系的人跟他说某人有造反之心,恐怕他也会动摇怀疑。


    岳钟琪苦涩一笑,怏怏地回答问题:“也不是都不知道,只是一些封闭排外、不肯与外界接触的土司不大知道,像大小金川这样的,非臣亲自派人,其他人都摸不到门,只是臣从去岁年底开始就在理塘滞留,没来及遣人向川西这些土司通告此事。不过像杂谷土司那样和外界来往比较多的,很早就得到了消息。”


    弘书了然地点点头,他就说,虽然古代信息传递慢,但像立太子这等会昭告天下之事怎么会一个两个都不知道。看来,即使是岳钟琪,对这些割据的土司也只能是大面上镇压,而不能使其真心归附。


    “岳总督请起吧,孤还不至于为了随便一个人的话就怀疑你的忠心。”弘书道,“还是先问问这位莎罗奔土司,为何袭击孤?可是要造反。”


    弘书将帽子从岳钟琪头上摘下,转手给莎罗奔戴上。


    莎罗奔已经缓过了那一阵痛劲儿,他是听得懂汉话的,此刻不可思议地看着弘书:“你、你真是太子?”


    “放肆!竟敢质疑殿下!”郎图早憋一肚子火了,要不是知道主子对岳钟琪信任异常,他才不会一直忍着。


    主子遇刺,岳钟琪固然逃脱不了责罚,他身为贴身侍卫,难道就能吗?他动不了岳钟琪,难道还动不了一个小小土司?


    “砰。”


    莎罗奔再遭重击,甚至微微腾空飞了一段。


    “咳,咳咳咳,咳咳…太子…”莎罗奔艰难爬起来,爬向弘书,“…太子…太子咳…我不咳、不知道是您…我以为是泽旺咳咳…泽旺带人来攻打,才令人埋伏阻击的,这段时间,泽旺时常偷袭我的领地,我以为又是…”


    “太子,我、臣、臣绝无造反之心,臣曾经被泽旺之父迫害,是朝廷、是前四川巡抚色尔图大人救了臣,还给机会让臣随军平叛,臣才能有今日,臣怎么可能忘恩负义!”


    “太子,臣若有造反之心,岂会在寨中坐以待毙?臣真的不知道来的是您!请您明鉴!”


    这莎罗奔的脑筋转的是真快,这么短时间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弘书对他倒是有点另眼相看了,不过他说的也不算是瞎话,历史上能让乾隆吃大亏的大小金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自己一锅端了,莎罗奔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来的是他和岳钟琪,否则不可能还在寨子里老神在在的享受。


    不过,明白归明白,要让弘书放弃这个拿捏的好理由,也不可能。


    “你不知道?”弘书似笑非笑,“你掳走了孤的属臣,说你不知道孤的存在?你难道不是想勾引孤亲自来找,然后踏入你设置的陷阱吗?”


    “可惜,你对自己的预估有些错误,以为凭那点手段那点人,就能算计到当世名将岳钟琪?”


    当时名将?!


    在场的人齐齐一震,看向弘书。


    太子/殿下/主子竟然这么看重岳钟琪吗?


    我?当世名将?太子说的是我?岳钟琪也懵了,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在太子口中听到这个他藏在心底最深处,连午夜梦回都不敢无声念叨的渴望呢。


    现场唯一没有太受影响的大概只有莎罗奔了,他只愣了一下,就急切道:“太子这是何意?臣何时掳走了您的属臣?臣连您的属臣是谁都不知道啊?”


    “是吗?”弘书眼睛一眨,沉下脸来,“还敢狡辩!小金川土司已经全都告诉孤了,孤的属臣从他那里借道,他遣人护送,却遇上你派去抢他们粮食的人,你的人不顾小金川人的警告将人掳走,甚至嚣张地放话,让孤亲自来领人!”


    “如你所愿,孤来了。”


    莎罗奔目瞪口呆,他大脑空白了足足有十几秒,才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怒不可遏地叫道:“泽旺!泽旺这个贱人!竟然敢诬陷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郎图一刀鞘挥过去,将莎罗奔砸的重新跪下,也让他清醒了些。


    “太子,太子殿下!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是泽旺,都是那个贱人胡说的,他诬陷我,我没有掳您的属臣,是他!肯定是他,您的属臣肯定是被他杀害了!他栽赃我!”


    “您不信,您不信你搜,我这寨子,您随便搜,绝对没有您的属臣!”


    弘书如他所愿:“岳总督,你亲自去搜。”


    “嗯?啊……是。”岳钟琪木愣愣地走了,满脑子回荡的还是“当世名将”四个字。


    弘书微微摇头,怀疑自己这剂药是不是下的猛了。


    岳钟琪搜的很仔细,詹事府一众人也亲自挨个去认人,但最终却没有找到丝毫明安图的踪迹。


    莎罗奔瞬间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样:“太子,您看,我没有说谎!说谎的是泽旺那个贱人!泽旺居然敢欺骗您,太子,您一定要杀了他!”


    没找到明安图,常保心情很差,时间越长,明安图还活着的可能就越小。


    面对还在挑唆的莎罗奔,他一点儿也不客气:“闭嘴,太子殿下如何做事,轮不到你来多嘴!”一个穷乡僻壤的土司而已,也敢在他们面前叫嚣。


    没找到明安图,弘书的心也沉重起来,虽然他也没想一定能在这里找到,但若没有这两个大部落当普通人掳走,那明安图在野外出事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川西这崇山峻岭里,可是真有老虎、狼、熊这些凶兽的,更别说那些三五成群、无知无畏、什么都敢干的流匪。


    现在只能等尹继善那边的消息了。


    弘书定了定心,掀起眼皮看莎罗奔:“虽然在寨子里没找到,但焉知不是你提前送到别处藏起来了?这深山老林,藏个人还不容易。或者,你干脆将人害了,毁尸灭迹。”


    莎罗奔急了:“太子,您不能这样,您这是……”


    弘书抬手,阻止他说话,板着脸道:“你与泽旺一人,究竟谁是谁非,孤不会一言而定。你二人就随孤入京,让刑部来断个明白吧。”


    莎罗奔眼睛瞪圆,急切拒绝:“不,不行,我不能去,我的族人需要我……”


    “孤是通知,不是与你商量!”弘书沉下脸,“你如今的嫌疑并没有洗清,来人,将莎罗奔押下去!”


    莎罗奔被捂着嘴拖了下去。


    岳钟琪左右看看,犹豫上前道:“殿下,若要带走莎罗奔和泽旺,这大小金川的土民?”


    面对岳钟琪,弘书脸色缓和了些:“你安排人,驻军在这两地,盯着这些土民。同时让他们在泽旺和莎罗奔回来之前,摸清这两个部落的情况。”


    “是。”


    “整军,回小金川找泽旺。再派人去找尹继善,看看他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


    “詹事大人,这里有一个印记,像是粉笔画的。”


    “在哪里?!”尹继善蹭蹭树上的白色痕迹,在指尖捻了捻,大喜,“是粉笔!快,在周围找找,还有没有!”


    很快又传来好消息:“詹事大人,这里有一截粉笔头!”


    尹继善精神大震,带着人一路找过去,还遇上了弘书派来询问消息的常保。


    得知有明安图的踪迹了,常保大喜,只派了两个人回去给殿下报信,他带着其他人帮尹继善一起搜寻。


    终于,他们一路找到一处隐藏在群山之中的——


    “这里竟然有个矿山。”


    “竟然有这么多人!”


    “这些矿工肯定都是被抓来的!”


    “少詹事该不会被抓到这儿来了吧!”


    “你看那儿,看那儿!那该不会是……”


    “——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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