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副本的特殊,现在的boss都没有人物卡,青森萤只能用过琴酒触碰自己增加的时间确认他也是boss。
唔……这个游戏的boss都有点怪怪的,喜欢说一些莫名奇妙的怪话。
她自动把奇怪的话省略掉,然后扯扯他的袖子,老实巴交地回答:“我从来不做任务。”
从来不做任务?
青森萤的回答是基于上一个副本,她从来不对付咒灵,也不打boss,稀里糊涂就通了关,但听在琴酒耳朵里却不是这样。
男人松开她,低头看了她几秒,问她:“没杀过人。”
见她点头,琴酒沉默了一会,忽然有些不明白boss把她派到身边来的用意。
他不认为糖酒有和自己伪装到这种地步的必要,她和自己平级,是boss亲自指派的搭档,甚至说光是代号就宣示着她极高的地位。
这么想着,男人又掏出木仓朝她开了一枪。
少女瞪圆眼睛,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如果枪口有子弹飞出来,这时候她已经被洞穿了额头。
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继续伪装,但凡是一个稍微受过一点训练的人,都会露出应有的反应。
琴酒盯着她看了一会,好半天之后,这家伙才慢吞吞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有余悸地看着他,眼神困惑,像是完全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走过去,把她拎起来。
青森萤眨眨眼睛,没有挣扎,直到男人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离摸索起来。
她下意识躲了躲,皱眉看向他:“你……”
“简单检查一下。”这么说着,琴酒把外套脱下来罩在她身上,语气淡漠:“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是个连窃听器都没法发觉的蠢货。”
最讨厌扭扭捏捏的麻烦鬼。琴酒冷下脸:“你放心,我对愚蠢幼稚的女人毫无兴趣。”
“……呜。”青森萤转过身脱掉自己的小裙子,然后把琴酒的外套仔仔细细裹好,他的风衣长到离谱,整个盖住她还不够,下摆都坠在了地上。
他的风衣是深v的款式,还没有扣子,即使再怎么裹也会露出一大片肌肤,少女紧紧攥着胸口的衣领,脸色通红,绕了好几圈才把腰带扎上,还没来得及从害羞的情绪中走出来,就听见琴酒命令犯人一样的语气。
“捡过来。”
……什么?
直到对上琴酒的眼睛,她才明白过来,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小裙子递给他。
男人检查了几遍,才转头看向自己常坐的单人沙发。
想到那里已经被人坐过,他叼着烟坐在扶手上,抬眸看她,目光冰冷,像是在审讯什么罪犯。
“你怎么进组织的?”
“我、在三个选项里选择了这个。”
在他这样的眼神和语气之下,少女天然恐惧起来,身体发着抖,老老实实地什么都交代了个遍:“因为附赠一个强大可靠的搭档,所以我选择来到这里。”
“选择?”琴酒慢慢咀嚼了一会这个词,又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的意思是,那位先生给了你三个选择,并且告诉你,我是强大并且可靠的搭档?”
“是的。”青森萤点点脑袋,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这样没错。”
只是给她选择的是游戏先生,不是琴酒口中的“那位先生”。
哈。黑暗世界里的夜之王国,在她口中好像就是一个轻飘飘的可供选择的对象。
琴酒盯着她的脸看,这一副天真懵懂、被泡在糖果罐子里长大的模样,怎么说都和组织沾不上半点关系。
这样的人,那位先生将她安排进组织的意图是什么?
即使心里再是觉得莫名奇妙,琴酒也没有给那位先生打去电话询问,因为一个合格的下属的特质就是少提出问题,多解决问题。
他喜欢在黑夜中行走,组织能给他提供最舒适的环境,所以他并不介意进行额外的工作。
虽然这份工作看起来有点麻烦,丢给他的搭档看起来也不太聪明。但待在组织这么多年,琴酒已经习惯了愚蠢的下属,和无穷无尽的麻烦。
几秒之内,琴酒在心里思考了多种可能性,并且迅速做了情报总结:
1:他的新搭档可能真的是个废物。
2:一个废物却获得了“糖酒”这个代号,并且空降成为了他的搭档,说明她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像之前那些搭档一样随他处置。
3:那位先生形容他是强大且可靠的搭档,而通常情况下,他只会对那位先生展示他的可靠。
琴酒吸了口烟,问她:“那位先生把你送过来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呃……”她像是在回忆,好半天才背出来:“我是神秘组织的一员,在我的国度里,老鼠们无所遁形。”
……她的国度?
琴酒又打量了她一会。
在意大利,大多数黑手党家族的女儿在这个年纪都是如此天真烂漫,尤其是被极尽宠爱的独生女。
到了该长大的时候,她们的父亲会挑选自己手下最信任的那一条猎犬,教她适应黑暗的世界,守护在她的身边。
至于后面那句话,老鼠通常被他用来形容组织内的卧底。
自从她回答完问题以后,银发男人就陷入了沉默,身上那样锐利的杀意也缓慢地收敛了回去,他穿着英伦风格的高领衫,还带着礼帽,银发披散在身后,垂眸思索的时候显得优雅极了。
想到这是游戏亲自盖章的可靠搭档,想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青森萤就觉得他刚刚解掉腰带,不耐烦扔过来的动作都变得贴心了起来。
没心没肺的少女很快忘记了刚刚的恐惧,慢吞吞蹭过去,和他对视:“我好饿呀。”
男人挑眉,眯起眼睛看她。
她扯扯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已经等你一整天了。”
少女弯腰凑过来,用水盈盈的绿眸看着他,语气带着一点委屈和天然的娇纵,像是在和他撒娇。
从来不敢有人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
琴酒下意识皱了皱眉,想要训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家伙可能是那位先生娇贵的女儿,他日后的上司。
这是工作。
默念一遍这句话以后,琴酒站起来,叫外面的伏特加安排晚餐。
虽然只是一个临时据点,但这里有着刚从拍卖行带回来的食物,最昂贵的红酒,和最顶级的视觉享受。
这一切都来自于组织。琴酒心安理得地享用着一切,因为他可以很好地完成他的工作,每一次。
他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晚餐,但对面的少女却有些窘迫。
伏黑惠是个占有欲很强,也很念家的人,他很少带青森萤出去用餐,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亲自动手,在上个副本,她要在高专躲避怪物,所以一日三餐都来自于夏油杰手作。
因此,对于面前的食物,青森萤总有点无从下口的感觉。
对面的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见她盯着盘子久久不动,冷笑一声:“在家里都是别人喂到你嘴里?”
“……”青森萤有点莫名奇妙地看过去,就听见琴酒冷冷说道:“在这里,你充其量是我的学生,我会严格地训练你,直到你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物,在那之前,劳烦你忘掉你的身份。”
“哦……”青森萤下意识点头,慢吞吞地消化着琴酒话里的信息。
没给她太多时间,下一刻,琴酒勾起一个带着冷意的笑,墨绿色的双眸盯过来:“自己吃。”
“……”青森萤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吃着,剪蟹壳的时候还差点被划伤手指,对面的男人皱了皱眉,不明白她怎么能吵成这样。
一阵兵荒马乱以后,青森萤总算填饱了肚子,她是个极其容易满足的人,刚刚还在因为麻烦的食材鼓着脸小声嘟囔,现在就又窝回那个单人沙发上满足地揉着肚皮。
琴酒又点了一支烟,他是个并不在意下属感受的人,因此房子里只有一张供他独坐的单人沙发,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座位。
现在,金发碧眼的大小姐正懒洋洋地窝在他的位置,于是他就只能坐在餐桌上面,没有了晚饭后的放松环节。
这是工作。
又默念了一遍以后,琴酒叼着烟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正了正自己的礼帽,把她拎起来,冷着脸:“不可以坐我的位置。”
“哦……”她连忙整理好衣领,看了看周围:“可是这里就一个位置呀。”
得寸进尺。
琴酒总结出她性格的第一点,像小狗一样,打她的时候,可怜巴巴又委屈地看过来,连叫声都呜咽,小得可怜。但一旦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会立刻凑过来,从裤脚往上攀,看着乖巧可爱,但要是任由她胡乱挥舞爪子,总有一天会划伤主人的脸。
要保持警惕。于是琴酒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凶她:“听着,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待在我这里,就得遵守我的规矩。”
“呜……”她立即落下泪来。
琴酒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别人的眼泪。
他从没哭过,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或许掉过眼泪,但他从来不会记得那些人的名字,更别提去触碰人类的泪水了。
黏糊糊的流个不停,这是很古怪的一种触感,叫他天然感到不适。
但现在松手就等于败下阵来,琴酒皱皱眉,冷声道:“在给你立规矩而已,没打你,哭什么?”
“很痛……”她扯扯他的袖子,琴酒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和袖口也变得黏黏糊糊,他没在意这种古怪的异样感,叼着烟吸了一口:“第二条规矩,未经允许,不可以触碰我。”
她立即把手松了回来,于是琴酒也松开了她,看着她用袖子抹眼泪的动作,男人别开眼,感觉有点烦躁。
不是没有见过这种人。弱小可怜的少女,无助绝望的老人,天真懵懂的孩子,他是个毫无怜悯之心的人,不管是谁如何哀哀求饶,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但她不是任务目标,而是上司派过来的搭档,组织被称为“她的国度”,而他,被冠上了“可靠”的名号。
所以不能像之前那样将她随意打发走。要留一个只是被掐了掐下巴就哭个没完的小废物在身边,琴酒感觉很烦躁。
“起来。”男人话里满是不耐:“带你去个地方。”
她乖乖站起来,没问要去哪里,只是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点委屈地说道:“可是我的小裙子都被你弄脏了。”
“……”琴酒挑眉看了她一眼,她就立即把地上的小裙子捡起来钻进房间快速穿好,然后又可怜巴巴地凑过来,扁着嘴扯着他的袖子,说着“不牵着你我害怕”这样的话,就好像真的对他的可靠深信不疑那样。
“……”琴酒懒得管她,于是拉开们,伏特加就看见了穿着老大风衣牵着老大袖子脸颊哭得通红眼尾还沾着眼泪的少女。
少女把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要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痕迹。
这、这……老大这也太狂野了吧!
遇见了新面孔,青森萤想打招呼,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人,她扯了扯琴酒的袖子,问他:“这是谁呀。”
琴酒看她一眼,想到这家伙可能是组织的继承人,于是懒懒介绍道:“伏特加。”
说完,他又看向伏特加:“糖酒,我的搭档。”
伏特加连连点头,懂了,老大的小心肝!
他哪里见过大哥这幅样子,要真的是搭档,大哥在她扯袖子的那瞬间就掏木仓了,怎么可能还向她介绍自己!
这个脸方方正正的家伙表情好多……青森萤好奇地看他一眼,抬手挥挥:“你好。”
“你好你好。”见伏特加还想多说几句,琴酒不耐烦地看过去。
他可没工夫听两个蠢货闲聊。
伏特加立即闭嘴按下电梯。
懂了懂了,老大醋了。
他伏特加能够在老大身边待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老大有着无与伦比的默契,只需要老大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老大的用意!
因此在那之后,伏特加就目不斜视,立即钻进司机的位置当个聋哑人。
“……他怎么了?”青森萤有点迷惑地钻进车后座,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们去哪里呀?”
“……”这个女人的话怎么能这么多?
沉浸在黑暗世界多年的男人无法理解十几岁少女喋喋不休的精力,她像是刚刚走出世界的小动物,看见什么东西都要好奇地说上一通,前座的伏特加像是被这样的活力感染了,感觉自己也青春了起来,没忍住回答了几句。
得到回应的少女眼睛亮起来,立即松开了他的衣袖,扒着前排的座椅,身体前倾,继续向伏特加说个不停。
于是就更吵了。
琴酒从没觉得自己的车这么吵过,就好像车子已经换了一个主人,而他是被他们押送的犯人,连车载音乐都不让他听清楚,脑子里全是她叽里呱啦的声音,堪称酷刑。
“闭嘴。”他冷冷打断。
两个人瞬间抿紧嘴巴,把话咽了回去,青森萤看了一眼琴酒,大概知道他是嫌自己吵了,于是乖乖坐回来,一言不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示意自己知错了。
但是前座的伏特加完全不这么想。
老大吃醋了!
他感觉脖子凉嗖嗖的,连手都有点发抖,刚刚实在是聊得太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老大就在边上……不对,即使老大不在,他也不能和糖酒聊得这么开心!
这是对老大的尊重!
即使心里正在胡思乱想,但伏特加还是凭借优秀的业务能力,稳稳当当地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下车之后,琴酒冷冷扫了他一眼:“以后少理她。”
手下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他的态度,琴酒可不想伏特加给她太多好脸色,叫她太过得寸进尺。
伏特加连连点头,懂了懂了,老大恋爱以后走的是醋王风格,但就是这样,才符合老大英明神武威武霸气的风格!
琴酒完全不知道伏特加在想些什么,两个人都闭嘴以后,他总算获得了从前的清净,带着糖酒走进一个工厂的侧门。
这是哪里……?因为之前的警告,青森萤有点不敢发问,扯着琴酒的袖子跟在他身边,在黑乎乎的走廊里走了好一会,琴酒才停下脚步。
大手覆盖上她的眼睛,几乎将她整张脸都遮住,青森萤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琴酒用法语和一个男人交谈。
她只能简单听懂几句打招呼的用语,后面就完全听不懂了,等她一头雾水地被放开,就看见面前多了一大叠白纸。
“考试。”琴酒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答题。
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青森萤有点忐忑地拿起第一张纸,最上面的问题是:一加一等于几。
“……”她写下2,然后一个一个地答过去,前面几张纸的问题非常简单,差不多是教科书上能够学到的程度,后面就开始出一些常识类、逻辑类、推理性质的问题,而且越变越难。
少女慢吞吞地答题,她有着良好的习惯,思考的时候只是静静地盯着题目看,没有咬笔头之类的小癖好。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关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琴酒皱了皱眉,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认真做题的少女脑袋动了动,没有抬起头来看,而是继续把注意力放回了题目上,等她做完所有的测试题,手都已经酸透了。
琴酒回来,看也不看,把她的试卷留在这里,直接带着她去了下一个地方。
后面又是进行了身体检查和各种测试,做到后面,青森萤已经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刚站起来就脑袋发晕,晕乎乎地往琴酒怀里栽去。
有足够的反应躲开的。但是如果叫她摔在地上,小废物说不定会就地大哭,把他的脸给丢尽。
“……”于是琴酒冷着脸任由她倚着,骂道:“连一条德牧都不如。”
给她做测试的男人笑了一声,用法语和琴酒交谈,青森萤听不懂,只能看见琴酒颇感厌恶地皱皱眉,淡漠地凶了一句。
得寸进尺的小家伙打着哈欠,抱着他的腰用脸颊蹭蹭,然后就枕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在陌生的地方也能睡着?
琴酒略感不适地皱皱眉,他从来没被人这样抱过。
很快,她的检测报告就出来了,很意外的,青森萤的智力超过了平均水平,逻辑思维能力也完全没问题,只是需要的思考时间比常人多一些,比较迟钝。
但身体方面就完全不行了,像是生下来就没有走过路一样,那双腿他轻轻一折就能掰断,手臂的力量也弱得可怜,恐怕连一只狗都打不过。
“醒了。”他低头拍拍她的脸颊,带着几分轻蔑的意味。
青森萤乖乖醒来,跟在他后面,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样子,琴酒对此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任由她慢吞吞跟在后面,像是一条有气无力的小尾巴。
“老大……大哥……呜。”
她学着伏特加那样喊他,一副狗腿的小模样:“你走慢点呀……”
琴酒回头看她一眼,两步走过去把她拎起来,直接丢进了车里。
青森萤本来就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被这么一丢,大脑顿时天旋地转的,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房子,外面是个庄园,她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现在是秋天,外面的法国梧桐像是多彩的油画,阳光斑驳地漏下去,衬得底下的两张石凳惬意极了。
银发男人就坐在那边抽烟,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他像是对人类的注视十分敏锐,立即就回头将她捉住。
过、来。
用的是日语的口型,说得很慢,青森萤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才慢吞吞地蹭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一张纸被丢过来,她没来得及接住,薄薄的纸张被风吹跑,青森萤连忙站起来去追,像是年轻的小蝴蝶,裙摆轻盈。
“……”琴酒收回手上的备用件,叼着烟看了一会。
不得不承认,即使这位小姐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但她的确拥有绝佳的本钱,即使蓬头垢面,慌慌张张地追着一张纸,这场景也足够赏心悦目,像是浪漫的古典画,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琴酒毫不怀疑,在掌握一些技巧之后,她会成为世界上最优秀的杀手。
到那时,组织会更加强大。而他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舒适,这是很清晰的一条利益链。
好不容易才把纸拿回来的青森萤并不知道琴酒在想什么,她气喘吁吁地跑回位置上,缓了一下才低头查看手里的纸。
那是一张日程表,早上六点醒来跑步,中间除了吃饭并没有任何休息时间,一直到晚上11点,做完最后一次训练以后,才上床休息。
“不愧是老大。”她略显生疏地学着伏特加的样子拍马屁:“这么强大了,还是没有放松懈怠。”
“……”琴酒勾起唇,故意停顿了一会,才说道:“这是你的日程表。”
少女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再次低头看,跑步也就算了……格斗术也能理解,熟悉枪械、反侦查技巧、冷兵器训练……她学这些做什么?
对面的小废物像是被吓到不会说话了,好半天才又蹭过来,蹲在他脚边,扯扯他的袖子:“我能不能不学呀。”
琴酒只是看她一眼,少女就低下头,鼓着脸小声嘟囔着什么,他并不在乎她的抱怨,朝她扬扬下巴:“去跑步。”
“哦……”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想先洗澡,还要吃早餐,换上适合运动的衣服……”
“……”
这是工作。
默念了一遍之后,琴酒打电话给伏特加,让他采购她的衣物。
因为昨天进行过体测,所以琴酒没有丝毫停顿地精确报出了她的尺码,对面的伏特加声音莫名亢奋:“是,老大!”
挂断电话以后,琴酒才回答她的问题:“这是我的安全屋。”
接着,他语气淡漠而又严肃地说道:“我会以最严格的方式训练你,如果你不同意,随时可以打电话给那位先生,叫他更换你的搭档。”
“哦……”她点点头,又蹲在他的脚边蹭过来,像是什么有着雏鸟情节的小动物,只相处了一天就能获得她的全部信赖那样,笃定地说道:“我不换,我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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