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怀挂着两行泪回到了宿舍,没理会室友关心中带着八卦的目光,整个人宛若死狗一样把自己丢到床上。
余冬怀帅气又多金,平时在学校可谓是意气风发,不少人都上赶着跟他表白,他哪里这样过,也不怪室友会好奇。
可惜看对方的样子,室友还是识相的不触他眉头了。
余冬怀痛苦的回忆着刚刚唐软说的那些话,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是唐软的真心话。
不对,他怎么没想到,唐软的室友当时也在宿舍,说不定唐软是怕他们说的话,传到蒋承郅的耳朵里,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对啊,蒋承郅那种变态,说不定唐软身边到处都是他的眼线!
余冬怀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愈发的心疼唐软,鼻子又开始发酸了,他刚刚竟然差点就误会唐软了。
“宿管大爷来收废品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等等,我这里有攒的纸箱子。”
余冬怀正思考怎么拯救唐软,思路被室友打断,烦的他直皱眉,他一直看不惯这些人不值钱的样子,几个破纸箱子都要弄来换钱。
宿管大爷提着个蛇皮袋到了他们宿舍,一时间宿舍内吵吵闹闹的,余冬怀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出去清静清静,结果他瞄到了宿管大爷的蛇皮袋子。
余冬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指着蛇皮袋子里他送给唐软的东西,愤怒的提高声音,“这是哪里来的!”
宿管大叔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手里的秤都扔一边了,“怎么了?这是你的东西?”
余冬怀咬牙,脸色难看道,“是我送给他的。”
唐软绝对不可能把他的东西卖掉,肯定是这人从唐软那里偷拿的!
“你送的?”宿管大叔一脸不屑,“你就送这些东西?一点钱都不值,要不是那个小伙子给了我二十块,让我帮忙扔,我才懒得背,死沉死沉的。”
余冬怀听的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宿管大叔称了室友的纸箱子,并且给了室友五块钱离开。
室友的纸箱子都值五块钱,而他,送给唐软的东西竟然还要倒贴钱……
一瞬间余冬怀血气上涌,直接气晕了过去。
——
另外一边,把桌子都清理出来后,唐软瞬间觉得视野都开阔了很多,他大概打好了画的框架,就和室友一起去上课。
几个人坐到座位上,隐隐听到有人在宿舍晕了,还是宿管大叔背着人去校医院的,听说宿管大叔边跑边骂。
朱端和张林听的在旁边嘿嘿笑,正笑着,唐软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朱端看唐软拿起手机,便好奇问,“谁给你打电话的。”
唐软说,“是闹钟。”
朱端和张林正摸不着头脑呢,就见唐软快速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唐软的声音就软了一个度,“蒋先生,该吃药了。”
蒋承郅低沉柔和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嗯,这就吃。”
唐软想到蒋先生有时会偷偷不乖,就开始疑神疑鬼,“真的吃?”
那边停顿片刻,唐软听到有东西挪动的声音,他咬了咬手指,有些担忧,蒋先生是不是嫌自己把他当小孩子看着呀。
正想着,蒋承郅的声音传来,“唐软,你看微信。”
嗯?唐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开微信,就发现蒋先生刚刚给他发了一条视频。
唐软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他心跳有些快,手指点开视频。
视频刚开始,镜头先晃了晃,手机可能被放在某个地方靠着,蒋承郅好看到近乎完美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对方可能不太习惯这样拍视频,只看了眼屏幕便垂下眼睛,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透明的水杯,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放着几粒药。
可能是为了让唐软看清楚,对方原本准备把药吃了,又顿了顿,将手掌对着摄像头展示了一下,这才将药放进嘴里。
药和水一起吞服,由于蒋承郅扬着头,对方的喉结越发显露了出来,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格外的性感。
男人喝完了药,又像是确认般,看了眼摄像头,这一刻,唐软有种对方能透过手机看到自己的感觉,他脸颊越发的烫,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蒋先生好乖好性感啊,他……有点想摸摸蒋先生的喉结。
“唐软,这样可以吗?”蒋承郅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让唐软回过神来
唐软用另外一只手按了按自己发烫的脸颊,努力装作正经道,“可以,蒋先生要是觉得药苦的话,可以吃……我们的喜糖哦。”
对面“嗯”了一声,又像是汇报一般,“唐软,我吃了一个糖。”
唐软听着耳边糖纸“嚓嚓”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好像能猜到,蒋先生现在应该是在用一只手剥开糖纸,将糖扔进嘴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谁也没有提出挂断电话,唐软静静的听着蒋承郅那边小小的又莫名治愈的声音,而蒋承郅则听着教室里吵闹的背景音,想象小小的一团唐软坐在座位上,心脏瞬间柔软。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两人不得不结束通话,唐软有些不舍得放下手机。
他扭头,就看到了朱端和张林揶揄的目光。
他直接看向黑板,假装没看到这俩人的眼神。
哼,他们永远不知道蒋先生的好。
还有一个月就学期末了,得好好学习才行,唐软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认真听课。
——
熬到了放学,唐软迫不及待的收拾书包,告别了室友,捂着肚子快步走出教室。
如果不是考虑到肚子里的崽,唐软其实更想用跑的。
一出学校,唐软就看到了蒋先生派来专门接自己上下学的司机。
他走过去打开车门,像是看到看到了什么惊喜,“蒋先生!”
蒋承郅一直握着的手掌缓缓松开,唐软不讨厌自己自作主张来接他。
唐软何止是不讨厌,简直开心死了,他都做好了坐车十几分钟才能见到蒋先生的准备,这种一打开车门,就直接实现愿望感觉,简直有一种肾上腺素急剧攀升的兴奋感。
他直接扑到了蒋承郅的怀里,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令他无比满足,唐软忍不住撒娇,“蒋先生,我都想你了!”
眼前的这一切都让蒋承郅面红耳赤,第一次,他鼓起勇气,轻轻抱住了怀中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唐软说想他……,仿佛能感受到主人的喜悦,蒋承郅的心脏跳的飞快。
可惜车里并不是拥抱的地方,唐软红着脸依依不舍的乖巧的坐在蒋承郅旁边。
怀中的温度一点一点消失,蒋承郅忍住挽留的冲动,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着手指,“唐软,爷爷说想要见见你,你有时间吗?”
长辈说要见的话肯定要去。唐软点点头,想着自己大不了挤点时间出来,“我都可以。”
唐软还要上学,肯定不能安排在工作日,蒋承郅思考片刻,说,“那周末好吗?”
唐软抬手比了个ok。
——
余冬怀在医院幽幽转醒,双目无神的看着医院天花板。
闻讯赶来余夫人见他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你妈了。”
她又问,“谁惹你生气了?年纪轻轻气性怎么这么大。”
余冬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情绪激动道,“妈,你快给小软打电话,说我住院了,快让他来看我。”
余夫人不想打,但看儿子的样子,还是叹着气拨通了电话,看到儿子疯狂暗示他,余妈妈无奈的点开了扩音。
唐软的声音传来,“阿姨,是有什么事吗?”
余夫人叹了口气,“冬怀住院了,想见你,你可以过来看看他吗?”
那边沉默了片刻,余冬怀紧张的盯着余夫人的手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唐软听到他住院,肯定会心软来看他的吧,医院没有蒋承郅的眼线,他们到时候肯定可以说开了。
然而,只听唐软说,“余冬怀是不是在旁边听?”
余夫人尴尬的笑笑。
唐软明白过来,也不跟余夫人说了,直接跟余冬怀说,“余冬怀,你不要再找我了,好好治病,我又不是医生。”
鉴于这是余夫人打开的电话,唐软没有直接挂断,只不过直接跟余夫人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余夫人想骂这个蠢儿子,结果她还没骂,余冬怀就在哭成了狗,嘴里还跟祥林嫂一样念叨,“我不信我不信……”
恰巧这个时候唐青听说了余冬怀住院的消息,过来看他,就听到了余冬怀难听的哭声,“冬怀哥,你没事吧……”
唐青其实和唐软有几分相似,听说当初就是因为唐软有点像唐家失踪的儿子,所以唐软才被收养。
很多人都觉得这不是真正原因,可不得不承认,某些角度,他们确实有点像,但唐软不管气质还是长相,都比唐青好很多。
余冬怀当初就是因为相像这点,才对找回来的唐青多加照顾的。
这会儿看到唐青,余冬怀立刻止住了哭声,他突然想到,如果唐软发现他对唐青好,和唐青亲密,他是不是就会后悔了!
余冬怀看唐青的眼神猛地变亮,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容,“小青,你来了。”
唐青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感觉对方看起来不正常的样子,他可以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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