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也回过神,可还是被眼前到处的彩带和气球以及五颜六色的装饰给看得眼皮一跳。他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看到不远处桌子上的蛋糕愣了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声。


    原身一直过得都是阳历生日,所以确定了哪一天之后是过的那个日子,但阴历却不一定每年都一样,他也没太注意,没想到景玺倒是还按照他穿来前的日子过的。


    他以前就不太关注这个,之前替景玺过生日研究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景玺也会给他个惊喜。


    虽然眼前五颜六色的太过花里胡哨,可他上扬的嘴角一直没落下去过。


    他已经察觉到角落被气球埋着的人,只当是没发现,换好鞋抬步朝桌子走去。


    环顾一圈,故意喊了声,自然没人应答。


    他继续朝前走去,脚面上被埋着的气球随着他的走动向两边拂开。最终停在埋的最多的气球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很大的礼盒。


    礼盒最上面用绸带打了个很大的蝴蝶结,他挥开上面还落着几个气球,像是仔细打量几下,感慨一声:“估计是买的大件,等他回来再拆吧。”


    谢清风说完几乎能猜到此刻箱子里躲着的某人震惊的模样,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对方还算聪明,至少没把手机也带在身上。


    铃声从房间里传来,他转身朝外走去,只是余光依然窥见箱子下意识动了动,把箱子旁边的几个小气球抖落。他继续朝前走了几步,下一刻却又返了回来,手掌一动,将绸带解开了,顿时箱子上方自动弹起,露出里面还正懊恼的人。


    与过往完全不同,嘴角紧抿,眼神里带着纠结,是自己暴露还是继续等着他再回来。


    但眼前骤然的大亮让他完全没想到,下意识抬起头,对上谢清风似笑非笑的目光,无奈叹息一声,刚想说什么,却见原本还笑着的谢清风一怔。


    很快神色变了,神情古怪而又难以置信,眉峰抽搐一下,半晌没忍住抬起手挡住眼睛笑了起来。没笑出声,但肩膀颤抖的幅度让景玺也意识到自己身上可还穿着□□的衣服。


    景玺哼了哼,抖了抖站起身,几乎是他起身的同时,身后的羽毛全部张开,几乎是顷刻间膨胀成好两三米。


    浓密而又色彩艳丽的羽毛将景玺身上艳丽描绘的彩绘衬托得格外华丽而又魅惑,整个融汇在一起,加上那头被彩色的绸带编成一缕缕的长发,却不会认错性别,反而整个人带着一种异样的美感。


    谢清风止住笑就放下手,下一刻缺被眼前一幕惊艳到,他怔愣在原地,刚开始景玺躲在箱子里施展不开,他还以为对方要扮野人。如今随着华丽变身,是他没预料到的场景,眼底意外的惊艳让他没忍住一直盯着看。


    只是下一刻就看到景玺用脚一踢,箱子四面散开。景玺抖着一身的羽毛开始了……孔雀开屏。


    不仅开了,还围着谢清风开始了转圈,上半身赤着描了彩绘,下半身穿着宽松的长裤,静静站着的时候让人惊艳,但这么一动,莫名滑稽。


    谢清风怔怔瞧着,半晌没回过神,偏偏景玺没意识到不对,围着他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整个张开手臂带着羽毛把人抱住:“你怎么都没反应的?”


    谢清风感觉自己像是整个被笼罩在羽毛堆里,本来还能忍,半晌终于没忍住笑出声:“你想要什么反应?”


    景玺更幽怨了,这不对啊,说好的□□成功会感激涕零呢?店家误他!


    景玺抖了抖身上的羽毛:“不好看吗?多好看啊,羽翼也好。”把自己当成礼物,求偶成功,今晚上多美好啊。


    谢清风额头没忍住抵着他的肩膀,半晌才用平时冷静的声音道:“好看是好看,但你不觉得你像是……羽毛成精了吗?”


    景玺:“……”


    谢清风笑完抬起头,瞥了眼他身上的彩绘,几乎遍布整个胸膛,他状似不在意:“还有你这彩绘倒是漂亮,谁给你画的?”


    景玺闻言抖了抖羽毛,刚想说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清风:“好奇不行?”


    景玺刚想说却头一次脑子转这么快,把嘴里的那个“我自己”咽了回去,随意道:“买羽毛的店家说的,说这是配套的,是他们店里很热门的画彩绘的小哥给画的。”


    景玺滔滔不绝,但黑漆漆的瞳仁却时不时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发现自己越说国师的神情越淡,垂着眼,半晌才淡淡回应:“是挺好看的。”


    景玺眼底却越来越亮,突然出其不意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谢清风脚下离地,下意识揽着他的肩膀,垂眼皱眉:“你有病啊?”


    景玺仰着头却把人的腰揽得紧紧的:“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是不是?”


    “你复读机吗?”谢清风表情一瞬间不太自然,很快恢复,“我吃什么醋?”


    “哼哼,还不承认。不过么,这彩绘是我自己画的,我和那小哥要了彩图,对着镜子自己描的。”景玺明显感觉到谢清风情绪有变化,但口是心非,他故意道,“不过我到底不如专业的,画的一般,不行以后让那小哥画好了。”


    谢清风低头看他,半晌没忍住,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你、敢。”


    景玺抱着人转了半圈,把人放在不远处的柜子上,眼底笑容浓烈到的无法忽视:“所以还不承认?”


    谢清风耳根一热,故作镇定,只是还没开口,却被早就忍不住的景玺抬头将人吻住,他会让国师承认的。


    毕竟夜还长。


    谢清风的生日过了没两天就是端午节,再过小半个月就是阳历生日。养父母本来是打算到时候把两个孩子喊回来给过生日的,只是没想到端午节头一天两人打电话过来说第二天要过来一起过端午节,也提及了生日已经过过了。


    谢清风怕二老伤心只说是朋友同学知道了他那天阴历生日,就聚一起过了,那天就不麻烦再过一次了。


    二老想想也是,如今年轻人过生日都是会选个时间聚会,他们想着那天大不了买个蛋糕过去,再替两个孩子提前做一桌子菜,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


    端午节那天谢清风和景玺早早过去,养父母也请了一天假那天没去开店。


    等过了节后谢清风又忙了起来,景玺也因为公司日渐扩大也不能再提前下班了,老老实实待在公司,面对郝吉鑫怨念的目光,低咳一声:“给你涨工资。”


    郝吉鑫眼睛瞪圆了,差点高兴地蹦起来:“真的假的?”这话下意识说完愣了下,“不对啊,我是不是当打工人当上瘾了?我是缺钱的吗?我要放假!放假!!我要休年假!”


    景玺瞥他一眼:“这公司开了还没到一年呢?你休什么年假?”他正是和国师浓情蜜意的时候,苦了郝吉鑫一个,可能解放他和国师两个。


    郝吉鑫怨念不已:“谁规定不到一年就不能休年假了?”


    景玺:“我这个当老板的都没休呢?给你涨三倍工资。你别忘了,公司还有你股份呢。”虽然少,但蚊子腿再少也是肉不是?


    郝吉鑫可耻的心动了:三倍……虽然他是不缺钱,但这特么是他自己辛苦赚来的啊?这意义可不一样,虽然大师也会给他不少,但大师平时也忙,加上最近更是要考试脚不沾地,周六日又被眼前这家伙死缠着,已经好多天没接活了。


    所以按理说他真正意义上的工作竟然是面前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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