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 第99章 第 99 章
    因为之后没再遇见过关燕母子,初夏就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但她回家之后嘱咐过岑淮安:“齐洺和他妈妈接近我们带有目的性,你以后遇见了他们记得注意。”


    岑淮安帮着初夏摆盘今天买的烤鸭,闻言“嗯”了一声。


    他不喜欢齐洺,以后不会和他多接触的。


    施沁怀孕并没有和别人说,但她在家属院里向别人说了初夏的医术,赞她的医术好。


    有人反驳她:“她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没什么经验,哪有老中医水平高。”


    施沁大声和她辩论:“你没有去找初夏看过病,你怎么知道她医术比不过那些老中医呢。我是去看过了我才说的。”


    家属院的人不关注初夏了,马上问她为什么要去看病,哪里生病了。有关心也有纯属于八卦。


    施沁不想说自己妇科上的病,但这群人你要是不说出来去看病是为什么,还不知道背后说你得了什么病呢。


    反正怀孕也快三个月了,施沁直接开口说:“我怀孕的事,她一把脉就看出来了,和我说各种注意事项的时候也很耐心。我尿检的结果和她说的一字不差。”


    “你怀孕了?”


    “几个月了?”


    “反应大不大?”


    这些人没什么需要看的病,不关心初夏的医术,对眼前施沁的怀孕更感兴趣。


    施沁知道去找初夏看病的人少,想着在家属院里帮她宣传一下。没想到结果是她自己被问得心累。


    她好不容易找借口离开热情的家属院邻居们,跑到初夏家里先喝了一杯温开水。


    “怎么了?好像后面有狼追你一样。”初夏看着施沁微微喘着气的模样,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施沁坐在沙发上,重重呼口气说:“咱们家属院那些八卦的女人,比狼都可怕,我被她们问得招架不住。”


    初夏坐在她旁边,喝着水随意地问道:“她们问你什么了?”


    施沁把刚刚和家属院邻居说的话讲给初夏听,说完还叹口气:“我就是想帮你增加几个病人,怎么她们只关心我怀孕的事?”


    初夏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谢谢你的宣传。因为你在她们面前,而且怀孕是大家比较感兴趣的事,我的医术她们暂时用不到,所以不关心。不过你宣传应该还是有用的,说不定哪天她们需要看病就想起来我了。”


    施沁点点头,觉得初夏说得有道理。


    “你能帮我看看现在宝宝怎么样吗?”


    距离上次看诊也有段时间了,施沁小腹的肚子还没有起来,孕吐结束之后,她什么感觉都没有,总有种不真实感。


    “好啊。”


    初夏让她伸出来手,给她把了个脉。


    放下手,初夏笑着看向施沁:“不用担心,你的宝宝很健康,你做得很好。”


    施沁吐出一口气,她第一次怀孕,总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和叶星宿两人结婚晚,孩子来得也晚,两人都有些紧张。


    现在施沁很喜欢来初夏家里,初夏看诊的时候有耐心,说话的内容和语气都很具有安抚的作用,每次从初夏这里回去,她心情都会放松很多。


    而且家属院里谁不知道安安被初夏养得好,尽管话不多,可有礼貌、成绩好,还懂事。


    家属院没有几个小孩能比得上安安的,别家小孩要么安安的优点只占一两样,要么就一味地皮。


    毕竟安安这个年纪的孩子,八、九、十岁,正是猫憎狗嫌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


    施沁每次看到安安,就想着,不管她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只要有他一半乖巧可爱她就心满意足了。


    因此她来初夏家里,还有想多看安安几眼的原因,说不定就能生出一个和安安像的孩子了呢。


    天气越来越冷,初夏每天晚上睡觉,抱着岑峥年自带热度的身体,都忍不住感叹,有人暖被窝真好啊。


    不过这个心思她是不敢让岑峥年知道的,不然他又会拿这个做借口,在床上提一些让初夏脸红的要求。


    初夏就知道,当初西北岑峥年房里有那些小册子,他就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正经。


    不过说实话,初夏也很享受就是了。两人越来越有默契,也越来越契合,灵和肉完美相拥时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感觉。


    十一月中旬,京城市初中生数学竞赛又开始了报名,岑淮安本来不想报名的。


    他在初二已经获得了自己想要的名次,也证明了他的实力,下学期就中招考试了,他更想在学校安心复习。


    但是张老师挑来挑去,今年新进奥数班的学生还没有能比得上岑淮安实力的,他找岑淮安谈了很多次,希望他在学校的最后一年,也能为学校争一次光。


    岑淮安的复习并不吃力,就算他去参加竞赛,也不会影响他的成绩。


    可他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张老师,而是先回家问初夏和岑峥年的意见。


    初夏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现在岑淮安的头发还是她剪,每次她给他剪的都是这样很短的板寸头。


    “你既然回家问我和你爸爸了,我就来说说我的看法。”


    岑淮安看向初夏,眼神十分认真。


    “如果我中招考试和竞赛冲突了,我去参加竞赛让我在复习上没办法达到最好的效果,我会拒绝竞赛,因为我的目标是考上一个不错的高中。如果我两个不冲突,而奥数老师之前对我又有知遇之恩,我会帮奥数老师这个忙,去参加竞赛。安安,你要看你想要达成的目标是什么?”


    岑峥年直接说:“我会平衡好日常学习和竞赛,然后去参加竞赛。你妈妈说得对,你要看你心里想要的什么,还有你自己处事的原则。”


    其实初夏知道,岑淮安来问两人这个问题,他心里就已经偏向于想去竞赛了,不然以他的性格,会直接拒绝。


    只是他年纪小,没办法对自己做到完全自信。


    初夏看他陷入了沉思,又摸摸他的头说:“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中招考试我和你爸都不会给你压力,你也不要给你自己太大压力。大不了考不上就再来一年嘛。”


    “妈,我不会考不上高中的。”岑淮安看着初夏说,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只不过能不能考上京城几个比较出名的高中就得看成绩了。


    初夏:“我也相信你会考上的,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


    岑淮安被初夏夸得晕乎乎的回房了。


    岑峥年坐在一旁,一直看着初夏不说话。


    初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安安在你心里是最棒的,我呢?”


    初夏居然在岑峥年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委屈,她好笑地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你和安安一样棒!”


    像哄小朋友一样,岑峥年知道初夏在哄他,不过他听了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愉悦。


    岑淮安最终还是决定去参加竞赛。要参加竞赛,就需要抽出来时间做竞赛题,他在学校就不像只复习那么清闲了,回家也要做卷子。


    不过就像岑峥年说的那样,他决定参加是因为他有能力把学习和竞赛平衡好,因此不管是复习还是竞赛,都在按照他自己计划好的稳步向前。


    初夏在医院这时候也有病人来找她看病了。不过不多,大部分都是觉得严医生那里病人太多了,不想排太久队的,来初夏这里试试。


    结果发现初夏看得也挺好,态度温和有耐心,让病人很喜欢,因此都会又来找她看病。


    十二月份,岑淮安去参加市初中数学竞赛,他在举办考试的四中,见到了章麓和唐颂。


    之前他在夏令营认识的朋友,并不是京城本地的。


    刘宏禹看到岑淮安心里就忍不住升起警惕心,章麓拉着他过来说话,刘宏禹悄悄往旁边移移脚步,希望离两人越远越好。


    章麓这次参加竞赛,她练习奥数题时,有不会的都是唐颂给她讲。


    而唐颂语文不好,章麓就给他补语文。她虽然没有按照她妈妈想的,变成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温柔美人,但从小受家里文学的熏陶,她的文学素养还是不错的。


    唐颂就是典型的偏科学生,理科非常好,文科就不行了,在班里勉强中等,不然班里第一名肯定是他的。


    在岑淮安过来之前,章麓一直在和唐颂说话,讨论昨天她做的一张试卷。


    岑淮安一过来,章麓就把他拉过来讨论,唐颂看看岑淮安,话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


    岑淮安和他们有不同的解法,三人直到进考场前,还在争辩哪个解法是最优解。


    这次考试的流程,和去年的市竞赛没什么区别,只是考场不一样而已。


    岑淮安报完名就一直在准备竞赛,因此这次的题型虽然有变化,增加了很多新题型,难度也增大了,不过题都是他做过的变型,岑淮安做得比较顺。


    就是最后的附加题,他一开始漏算了一个条件,算出来的结果验证时不对,他又重新算,多花费了些时间。


    岑淮安之前都是提前交卷,不过自从知道他交卷给人的心理压力太大后,他就把交卷时间往后压一压,多检查几遍再交卷,这样剩的时间不多,给其他同学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他也不会完全迁就别人不提前交卷,心态这个东西,得多锻炼。


    岑淮安的竞赛成绩还没出来,倒是先等来了岑峥年要去外地出差的消息。


    他回家和初夏、岑淮安说这件事时,眼里十分愧疚。


    “现在研发到了最后的阶段,只有我还有一起研发的同事最了解这个任务,所以我们得去看着它能不能成功。”


    严和民年纪大了,不能长途奔波,岑淮安是除了严和民之外最重要的研究员,参与了所有研究设计的工作,他不能不去。


    “要去哪里?”


    之前岑峥年也出过差,不过没多久就回来了,初夏对此还比较习惯。


    但这次的任务显然和之前的不一样,岑峥年摇摇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个不能说。”


    这项任务很机密,初夏不让岑峥年多说了,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多久?”


    “明天就得走,这次的时间可能会久点,顺利的话,过年的时候能回来。”


    初夏伸手抱了抱他,这时眼里才露出不舍:“那祝你们一切顺利。”


    她想岑峥年早点回来,她习惯了每年过年和岑峥年在一起,也习惯了每天都能见到他。


    初夏松开岑峥年,岑峥年去抱了抱岑淮安:“在家乖乖的,好好陪着妈妈,爸爸很快就会回来。”


    “嗯。”岑淮安抿了抿嘴唇,沉默了下又说:“爸爸,一切顺利。”


    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岑峥年就要起床和同事们出发了。


    初夏给岑峥年的行李里准备了很多东西,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地方,但问了他去的地方气温高还是低,帮他找出来了最厚的衣服。


    除了衣物之外,还有各种吃食、点心、水壶,此外初夏还从后院剪了一根月季花的枝条,去除了刺的。


    “带着它,你看到了就会想到我和安安。”初夏把小枝条放在岑峥年口袋里时说。


    岑峥年慢慢摩挲着还没有他手掌长的枝条,“嗯”了一声,眼里升起浓浓的不舍。


    “到了地方,不要光顾着工作,你的胃我好不容易给你养得不疼了,你要是回来的时候让我看到你犯病了,我会生气的。”


    “我知道。”岑峥年将初夏鬓角的碎发轻轻理了理,别到耳后,轻声道:“谨记吾妻叮嘱。”


    初夏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


    她和岑淮安目送着岑峥年坐上远行的车,眼泪这时候才落下来。


    岑淮安拽了拽初夏的衣袖,抬起脚用手笨拙地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我在呢。”


    初夏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哭了,她想克制住的,但岑淮安越安慰她,她的情绪就越控制不住,最后眼泪越流越多。


    岑淮安手足无措,内心对爸爸离开的不舍都想起不来了,只想着怎么才能安慰好妈妈。


    “安安,你……你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岑淮安这会儿哪会听她的话离开,一直陪着初夏,直到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初夏把眼泪擦干净,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她真的没想哭的。


    岑峥年坐在去往西北的列车上,这是专门运送研究院材料的车,除了列车长和研究院的人坐在里面,没有其他的人。


    岑峥年和研究室的大部分研究员都在这里,他们要去往西北甘州发射中心,包括叶星宿。


    岑峥年的手一下下摸着口袋里的月季树枝,看着窗外还黑色的景色,身上散发出一股低沉压抑的气息。


    叶星宿坐在他旁边,眉头也是一直没有松开过。他性格一向是比较开朗的,但这会儿完全没有活跃气氛的心思。


    “你说我媳妇怀着孕,我这一走连帮她做饭的人都没有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吗?”


    叶星宿用手肘捣了捣岑峥年,实在是放心不下。


    施沁现在已经显怀了,他们去往西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施沁怀孕的月份却在一天天增长,叶星宿越想越发愁。


    岑峥年从窗外收回来视线说:“咱们出差,会有人关照我们的家属。”


    “那只是预防出现什么大事,生活上的小事,还是得自己来。”


    岑峥年看一眼叶星宿:“你可以请保姆。”


    他这话好像给叶星宿提供了方法,他一拍手说:“靠谱的保姆不好请,不过我妈这会儿退休了,我可以请我妈妈帮忙。”


    岑峥年没再发表意见,他对于婆媳关系没有很深的了解,毕竟初夏和他妈妈相处很愉快。


    他继续望着窗外,好像能透过外面的黑蒙蒙的天色,看到送他的初夏和岑淮安。


    岑峥年离开后,一开始初夏很不习惯。


    被窝进去之后很冷,里面放个吊水瓶也感觉没有岑峥年抱着舒服、热得更快。


    家里需要有人干重力活时,初夏会下意识找岑峥年,反应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不在家。


    不过也就一开始的几天,慢慢初夏就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岑淮安终于不再担心妈妈了,他和初夏说了他市竞赛的成绩,和上次一样,第一名,一等奖。


    初夏看着那张奖状,这股高兴终于冲淡了岑峥年离开带给她的低落。


    而这时距离过年也越来越近了。


    “安安,你爸爸不在家,不如今年我们去西北找你爷爷奶奶过年?我们也两年没有见面了。”


    初夏和岑淮安商量过年的事情,两个人过年太冷清了,去蒋外公家里也只有除夕夜吃年夜饭的时候,一夜热闹之后,回到家只有两人的寂静更让人难受。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主要还是很久没见蒋胜男和岑父了,初夏也应该带安安去看看他们。


    岑淮安没有犹豫地点头:“好。”


    他也想爷爷奶奶了。


    去西北的计划就这样定了。


    中医科本就没有其他的科室忙,初夏把自己能提前上的班都上了,没上的班又调去了年后,顺利请下来了包括过年的二十天假。


    因为要去西北,初夏特意在出发前带安安先去给蒋外公拜年,和蒋家人提前吃了个团年饭。


    蒋知达用茶代酒敬了初夏和岑淮安一杯说:“正好等你们过年回来,西单的娱乐场也开了,到时候你们回来可以尽情来玩。”


    蒋知达的娱乐场现在已经建好装修好了,就准备过年期间开,这时候大家有钱有闲,是最好的开业时机。


    只是初夏和安安赶不上了,两人都有些遗憾。


    章麓在旁边说:“小舅舅,你能不能早开业几天啊?这样安安也能看到开业了。”


    蒋知观拍了下她:“你别乱出主意,开业时间是你小舅舅特意算好的良辰吉日,不能改。”


    章麓撇了撇嘴:“封建迷信。”


    蒋知达哈哈大笑:“麓麓,我和你观点一样。但有人就信这些,娱乐场不是我一个人的,开业时间没办法改了。”


    他揉揉章麓的头,心里也遗憾。


    因为娱乐场初夏提出了很多意见,包括设计、具体项目、安全设施等等,没有初夏就没有现在完善的娱乐场,蒋知达本想邀请初夏做剪彩人呢。


    初夏倒是看得开:“开业的时候最忙了,达子你肯定顾不上我们,倒不如等我和安安回来了,你和麓麓正好陪我们玩遍娱乐场。”


    蒋为曦也在一旁举手:“我也要玩。”


    章麓揪了揪她的小发揪说:“一起玩。”


    团年饭吃完,初夏又给蒋外公把了一次脉。


    蒋外公年纪大了,身体还有些基础病,初夏每隔一个月,都会给他把脉,来看看蒋外公的身体是否依旧康健。


    “外公,你要继续控制高油高盐高糖的摄入,和我上次给你把脉相比,你的那些基础病没有减轻。”


    但还好,也没有变严重,说明蒋外公忌嘴方面控制的还是不够严。


    蒋外公一听说这个就不高兴,他现在的性格就跟个老小孩一样:“一点点都不能吃,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


    初夏哄着他说了好些话,蒋外公才被哄好。但他没有自制力,初夏又嘱咐了李阿姨一遍蒋外公忌口的东西。


    洛澎也请初夏帮忙给她把脉看看,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洛澎怀孕前身体有些弱,还有宫寒。不过之前那会儿调理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怀孕。


    但生产比较损耗身体,加上带孩子又耗费心力,洛澎在生产后,依旧调理着身体。


    那时候初夏没毕业,给洛澎调理身体的还是之前蒋知书给她找的那个中医。


    后来洛澎身体慢慢好了,她就不再去找那个中医,有时候会让初夏帮忙看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对。


    “表嫂你的身体没事。”初夏放下手说:“之前你生曦曦时身体养得好,现在比生产前还健康。”


    洛澎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握住初夏的手说:“谢谢你,初夏。”


    翌日,初夏和岑淮安动身去机场。


    从京城到甘州没有直飞的飞机,不过可以先飞到距离甘州很近的嘉城,从那里坐车十来分钟就到甘州了。


    而初夏和安安下了飞机,也不用再坐车,蒋胜男会直接在嘉城机场接两人。


    她一个人带岑淮安坐火车时间长还需要一直提心吊胆,这会儿比前几年坐飞机方便了,初夏没有考虑就选择了飞机。


    岑淮安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了,但坐上飞机时,眼里依旧带着探索欲。


    可这次两人的位置没有那么凑巧,不在窗户边,不能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云了。


    飞机起飞,岑淮安紧紧握着初夏的手,等不适感消失,他整个人才慢慢放松下来。


    “妈妈,我们来下棋吧?”


    从岑淮安的座位,只能往斜对面看才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他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掏出来围棋想和初夏一起下棋。


    初夏不会围棋,两人正准备下五子棋,坐在岑淮安另一旁的是个年轻文质彬彬的男人,他目光落在岑淮安拿出来的棋子和棋盘纸上,突然出声问道:“你们准备下围棋?”


    这棋子棋纸材料不普通,不是真的学下围棋的,不会买这么专业的东西。


    岑淮安摇摇头:“我和我妈妈下五子棋。”


    那个男人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疑惑道:“可你的棋子棋纸,是围棋专用的。”


    岑淮安点头:“一样可以下五子棋。”


    男人张张嘴,无言以对,不再说话了。


    初夏和岑淮安开始下棋,她在五子棋上,早就下不过安安了。


    但安安会让着她,不会很快赢了棋局,不然下棋就没有意思了。


    初夏不是专业玩棋的,她看不出来岑淮安哪一步放了水,但能感觉出来他在让着她。


    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和安安玩得很开心,中间还问空姐要了热茶喝,安安喝的是热牛奶。


    坐在安安一旁的男人,一直看着两人下五子棋,面上好像思索着什么。


    下了不到一小时,初夏放下棋子说:“不下了,我知道你早就可以赢我了,妈妈认输。”


    岑淮安抿抿嘴唇说:“妈妈,你可以胜的,这样走……”


    岑淮安拿着初夏的棋子走,果然很快连成了五子,他看向初夏,嘴角往上翘了翘:“妈妈,你看,你赢了我。”


    初夏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伸手摸了摸岑淮安的头:“安安,你对妈妈太好了。”


    岑淮安:“你是我妈妈。”


    所以他对妈妈好是应该的,他会和爸爸一起宠妈妈,保护妈妈。


    一旁的男人看着棋局,忽然对岑淮安说:“你会下围棋。”


    岑淮安看看他,点了下头,收拾着小桌子上的棋子和棋盘纸,接下来他准备看会儿书。


    文气的男人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露出来纠结,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没有说出来。


    岑淮安不在意一个陌生人的想法,收拾好棋子和棋盘纸,就拿出来一本外国的名著看。


    他的英语是初夏从小辅导带着他学的。他现在能看懂一些单词没那么复杂的英语原文书。


    男人看看岑淮安的书,眼里露出来惊讶,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安安已经认真去看书了,男人没有打扰他。


    初夏往后靠着准备睡觉,她和岑淮安说:“看书的中间注意歇歇眼睛,不要一直看。”


    岑淮安答应后,她才闭上眼睛。


    从京城飞嘉城花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时间对比坐火车,省了十倍不止。


    飞机快要降落时,初夏被岑淮安叫醒了,她还有些迷糊。


    岑淮安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初夏降落时也没有感觉到紧张害怕,心里都是暖暖的安心。


    初夏和安安一出机场,便看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蒋胜男和小祝。


    蒋胜男脸上是完全压不住的笑容,冲她们激动地挥着手:“初夏,安安!这里!”


    拉着小祝快步朝她们走过来,接过两人手中的行李。


    “还是坐飞机快,受罪也少。”蒋胜男感叹一声,前几天说今天过来,不过几个小时就到了。


    “以后你们再来甘州,就还坐飞机。”


    初夏点头,她也是这样打算的。


    “对了,咱们还要接一个人,是小河的叔叔,他也是今天的飞机。”


    蒋胜男的话音刚落,抬头看到走出来的男人,立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说:“出来了,就是他!”


    她给初夏和岑淮安指了指,示意两人看过去。


    初夏和岑淮安眼里露出来意外:小河的叔叔,居然就是刚刚飞机上坐她们旁边的斯文的男人。


    男人走过来,朝蒋胜男叫了一声:“蒋姨。”然后他视线看向初夏和安安,眼里有惊讶还有疑惑。


    蒋胜男给他们做介绍,小河的叔叔叫许立树。


    初夏和安安跟他打招呼,这时蒋胜男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异样,笑着说:“你们在飞机上居然坐在一起?这真是巧了。”


    这会儿的天还很冷,初夏和岑淮安从机场出来这一会儿,脸上就被冻得发红了。


    蒋胜男招呼着几人赶紧上车。


    蒋胜男很久没见初夏和岑淮安了,她有很多话和两人说。


    问初夏毕业实习的事情,问安安上学的事,还有他数学竞赛的事。


    这两年初夏寒暑假忙学习和实习,安安有竞赛和夏令营,她们和蒋胜男、岑父联系只能通过写信和打电话。


    尽管家里的大事都和蒋胜男、岑父说过。但信纸有限,电话也要控制时间,蒋胜男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只能这会儿多询问两人。


    初夏飞机上睡了一路,这会儿没什么疲惫,她搂着安安,和蒋胜男说这些事。


    安安听着妈妈和奶奶说话的声音,在车子稳稳当当的前行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许立树坐在副驾驶上,他的话并不多,也没有插入蒋胜男和初夏的对话中,很懂分寸。


    倒是蒋胜男问了他一些问题,关于他的学业还有这次的出国交流比赛。


    许立树一一回答,说得不多,但每件事都说得很清楚。


    初夏看着许立树,想起来了岑峥年。


    岑峥年也是温和的气质,可他温和中带着强硬和疏离,跟许立树这种温和有亲和力的气质不同。


    许立树不管对任何人都是无害的模样,但岑峥年只有面对初夏和安安时,才是他这样比较容易亲近的样子。


    初夏还是更喜欢岑峥年的性格,可以避免很多无关的人和事。太过温和有礼了,遇到锲而不舍难缠的人,这性子就会拥有一些困扰,因为拒绝不掉。


    到了家属院,看到来迎接的小河,初夏和岑淮安才知道许立树在飞机上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


    许立树是学围棋的,小河的围棋就是和他学的。他这次回来,也是刚刚在国外进行完围棋交流比赛回来。


    许立树看向岑淮安,笑着说:“小河一直说的无法打败的对手,原来就是安安啊。”


    小河“嗯”一声,眼里难得看见一点失落:“小叔,我是不是在围棋上没天赋?”


    许立树:“不是的,小河你比小叔有天赋,就是年纪小,等你长大了,棋艺更精湛了,你会发现很多人都赢不了你的。”


    小河又重新恢复自信,看向岑淮安说:“安安,我明天去找你下棋。”


    “好!”


    许立树和小河一家人离开,蒋胜男带着初夏和安安进她们家的二层小楼。


    屋内还是熟悉的摆设,蒋胜男几乎什么都没动,就是把黑白电视换成了彩色电视。


    “妈,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这个电视吧?”


    “不是。”蒋胜男说:“这台电视最近新买的。”


    而且是蒋胜男为了让初夏和安安看电视方便,前几天才去买的。


    初夏和岑淮安先去楼上放行李,楼上的卧室也都是蒋胜男打扫好收拾好的。


    被褥铺盖也全都是洗好晒好的新被子,不管初夏和安安什么时候过来,蒋胜男都是把东西准备得这样周到齐全,让她们感觉不到一点不舒服。


    初夏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挂好,那边安安也收拾好了,两人一起下楼,正好看到蒋胜男从书房里出来,脸上的表情有喜悦还有发愁。


    初夏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关心地问道:“妈,你怎么了?”


    蒋胜男望向初夏,眼里的愁更重了,她舔舔嘴唇,神色复杂地说:“今年你大哥一家也准备来西北过年。”


    蒋胜男:说不来西北都不来,说来就一起来。


    她知道西望和老大家两个小孩性子不行的,这过年住在一起,她实在是担心西望和初夏之间容易生气。


    初夏听到蒋胜男说这话,愣了下又很快回神说:“那这是好事啊,妈你和爸今年可以和一家人过个团圆年了。”


    蒋胜男只能笑着点头:“对。”


    她转身就在思考,怎么安排老大一家才合理,不能让他们和初夏、安安一层楼,使用的东西也都得分开,买东西也要买双份的。


    不过整体而言,蒋胜男还是高兴的,毕竟除了岑峥年之外,岑家全家人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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