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被他管教许久,对他的话几乎有条件反射,但此时却偏偏不想顺着。
刚刚跟afra小姐说话那么温柔,还陪她喝酒跟她笑,现在就对他这么凶。
陆黎书压着嗓子,“我在问你,回话。”
许青霭说:“你又不是没听见!”
陆黎书说:“我年纪大了,没听清。”
许青霭被他沉冷的语气震慑的一怵,后退一步皱眉道:“你干嘛非要逼我。”
他怎么告诉陆黎书自己是想要独占他,不想看他跟任何人亲近?陆黎书要工作,也有自己的朋友,生命中不止他一个。
他自己也有同学朋友,推己及人,许青霭更觉得自己那样的想法很自私。
他想自己消化这缸醋,藏好自己不讲道理的一面,难道这也不行吗!
他非要自己把这种事都明白讲吗!
陆黎书垂眸看着他,再次妥协:“我不是在逼你,只是如果是我的问题,你说出来我会改正,我希望我们之间门不要有不必要的隔阂与矛盾,阿霏、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叫不必要的隔阂与矛盾啊。
许青霭忽然觉得他说这句话,就像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他一眼就能看透自己,居高临下掌控全局,由着他闹就闹,不许就要乖乖听话。
“不想说是么,那就先不说。”陆黎书抬手揉揉他的头,记起他的前科,轻声交代:“不过有一条,不许伤害自己,明白么?”
有人发觉这边的动静,又见许青霭是个生面孔有些好奇,忍不住凑在一块儿打听。
许青霭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应该听他的话,可还是说:“我不要你管。”
陆黎书有点头疼,小朋友今晚总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再句句顶撞。
陆黎书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阿霏,再这么说话就要挨打了。”
许青霭越说越上头,甚至无意识的指责他:“你是不是把我当顺着你就逗着玩,不顺着就打一顿的宠物,那你今晚是不是又要打我,你打吧,最好现在就打我。”
陆黎书沉声说:“许青霭。”
许青霭下意识闭上了嘴。
“喜欢挨打是么。”陆黎书攥着他手把人强行拖到露台按在了栏杆上,“我现在可以满足你,让你肿着屁股从这儿走出去。”
许青霭惊恐的看着他,没有眼镜的遮挡,陆黎书深沉的眸色几乎能将人溺毙。
陆黎书掐着他的下颌问:“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想挨打。”
许青霭梗着脖子不肯说话。
“我说,回答我的问题,你听不明白我可以换一种更简单的方式让你理解。”陆黎书一只手移到他腰上,大有将他翻过身去的意思。
许青霭双腿都要打颤,立刻服软:“不是,不是!你别……我明白,明白。”
陆黎书看着他瞬间门惨白的表情,又无奈又生气,非得教训了才肯好好谈。
“不想挨打,那回答我的问题,今晚为什么生气。”陆黎书掰正了他的脸,掐断他想撒谎的念头:“一次不肯承认就打五下,依次叠加,我建议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我没有生……啊!”许青霭脱口叫出声,骇然回头看着陆黎书高高扬起的手。
虽然露台这里有窗帘挡住,但保不住有人会走过来,如果看到他被压着打屁股就完了!
“你别……疼……陆黎书你……不要……”许青霭屁股剧痛,落下的巴掌一点儿也不含糊,每一下几乎都用了八成的力气,抽在他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既疼又羞耻。
许青霭难堪的红了眼圈,有种全世界都听见他被打的委屈感,咬着嘴唇闷声不吭。
陆黎书揉着他发麻的屁股,低声提醒:“阿霏,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明天早上你连椅子都坐不了。”
许青霭打定主意不开口,他打死自己算了!
丢人就丢人,又不是他一个人在丢人!就让他的生意伙伴都知道他是个变态算了!
“还是不肯说是么?那就等着被打烂屁股。”
许青霭憋着一口气不肯回答,咬牙承受一下一下落下来的掌责。
陆黎书的严厉在此刻尽数展露,丝毫没有因为在外面就有所收敛,一身骇人的戾气收都收不住。
“我说……”许青霭实在受不了,屁股又麻又烫,双腿发颤到几乎站不稳,“我说……”
很微弱的两个字送入耳里,陆黎书终于停了手,将人转回来揽在怀里,伸手抹了抹他睫毛上的湿痕。
“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管着你,觉得这样太严格让你觉得不适……”
许青霭心里蓦地一慌。
陆黎书说:“我可以调整到你觉得能接受的程度,如果你希望我不要以后管你,希望停止这种关系也可以,我会收好这一面,不会再展露。”
许青霭心脏一缩,像是有人拿着根针狠狠地戳进去再□□,又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把,抽痛得厉害。
两人靠得近,他能闻到很浅淡的酒味,看着陆黎书脸上的倦色,心里的酸涩与内疚几乎要压抑不住。
他怎么能在陆黎书工作的时候无理取闹,他还说希望他永远高兴,想帮他分担,结果却又在他做正经事的时候给他添麻烦。
昨晚拉着陆黎书写那一百件事,自己累的睡着了却忘了他还要上班,那他是不是根本没睡?
“你……”
许青霭像无数二十岁的普通人一样,说了重话之后虽然知错但还是拉不下脸,垂着眼憋了半天才小声说:“我吃醋。”
陆黎书手一顿,眼底闪过几分错愕。
许青霭以为他没听见,也不管丢不丢脸,破罐子破摔似的冲他吼:“我吃醋!我不想让你跟afra小姐笑,还陪她喝酒,我知道这种醋很没有道理,我不能要求你不跟任何人亲近,我……唔!???”
陆黎书低头含住他的唇,在许青霭震惊的表情里略微退开一点点,“你可以。”
许青霭没转过弯,陆黎书碰了碰他的唇,低声说:“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只要你觉得不开心,你就可以要求我改正,这是你的权利也是我的义务。”
许青霭还是没转过弯,慢吞吞问他:“什么?”
陆黎书很无奈的舒了口气,伸手摸着他眼尾的胎记,说:“阿霏,首先,我很高兴你会吃醋,这对我来说是很大的惊喜。”
许青霭有些不能理解,他这明明是飞醋。
陆黎书说:“其次,我跟afra没有任何关系。”
许青霭动了动发麻的屁股,小声说:“那你还跟她笑,靠的那么近我都看到了。”
陆黎书无奈道:“去年有个拍卖会,有块你说几乎绝迹的石头被她拍走了,我在请她割爱。”
afra过去同他说话,谈到他的侄子,笑眯眯问他家里什么时候有了个那么漂亮的小天使,请他以后多带出来玩,不要总藏在家里。
陆黎书以为是陆许琛便笑了下,“他哪会藏在家里,况且他性子顽劣恐怕上不了台面。”
afra摇头轻笑,说他很乖很有礼貌又说眼尾有胎记还顺便给他指了方向。
他回过头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许青霭以及一脸心虚的秦缨,心下明白了几分。
他准备直接过去,忽然记起许青霭念叨的那块石头。
afra掩唇笑,让这个不给面子的陆大总裁敬她一杯酒再讨论买石头的事情,便有了许青霭看到的那一幕。
许青霭张了张口,有些赧然:“那……那你干嘛不跟我说……”
陆黎书低头看他:“嗯?”
许青霭知道自己误会了他,而且他是偷偷跑来的,还说了那么多无理取闹的话,无地自容的垂下头:“对不起。”
“只是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许青霭小声道:“那你想怎么样啊,你都打过了。”
“想跟你道歉。”陆黎书将他拥在怀里,轻声说:“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有这样不安的情绪,我以后会注意。”
许青霭立刻摇头,有些难以启齿的说:“是我的问题,我不够成熟,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跟你吃醋,对你发脾气。其实我心里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陆黎书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呢?”
许青霭低下头靠在他肩膀上,“其实我很害怕,你知道的……我有点怕被人抛弃,我以前也想过你这么好为什么要喜欢一无所有的我,如果仅凭有趣或者长得好看,又或是被你管教这种事,那符合条件的人应该有很多,我不是你的唯一选择。”
陆黎书耐心听他说完,轻笑一声:“白挨这么多打。”
许青霭一怔,随即红了耳朵:“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干嘛……”
陆黎书伸手搁在他屁股上揉了揉,不答反问:“知道为什么打你么?”
许青霭点点头:“我没说实话。”
“错了,重新想。”
许青霭抬起头,那是什么?
陆黎书说:“自己想。”
许青霭从头开始想,不是撒谎那就是顶撞?
“不对,再想。”
他除了这个还做了什么?许青霭绞尽脑汁从头开始想,蓦地想起那句“你干嘛管我”,还有“不顺着就打一顿”,顿时明白过来。
陆黎书曾告诉他,他们之间门建立起信任关系,他会觉得管教他是件很骄傲的事,也希望有一天他能因为被他管教而很骄傲,而刚刚他在否定这个关系,并且还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攻击他。
陆黎书也是因为听见了这句话才真正动怒,在这之前他一直是很冷静的,尽量妥协哄着他。
许青霭抬眸看他。
陆黎书轻轻叹了口气,呼吸里酒气浓厚,许青霭抿抿唇问他:“你喝了很多酒吗?累不累啊?”
“嗯。”陆黎书揽着他的腰把人拉向自己,把下巴搁在许青霭颈窝里,低声说:“让我靠靠。”
许青霭乖乖站着,仰起头感觉到颈侧传来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撩拨他脆弱的神经。
陆黎书说:“相比较而言,你还拥有年轻、恣意,有无限可能,我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许青霭脱口反驳:“你才不是一无所有。”
陆黎书在他颈侧亲了下,说:“我的小朋友年轻,漂亮,耀眼,我也时常会担心不是你的唯一选择。”
许青霭看了他一会,低下头:“我知错了。”
陆黎书看着他:“所以呢?”
许青霭微抿了下唇想主动认罚,但屁股还很疼,思虑片刻跟他小声商量:“能不能先记着啊?以后再罚行吗?”
陆黎书说:“看你表现。”
许青霭想了想,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下,认认真真保证:“我以后不跟你撒谎,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气你,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被你管教很骄傲,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陆黎书垂眸看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没说什么。
许青霭咬了咬牙,微仰头靠近他耳边低声说:“等你回去……我……嗯……穿荆棘玫瑰给你看。”
-
许青霭待了两天,有一天半屁股都在疼,还带回一个定时炸弹。
不过陆黎书还有一周才回平洲,他稍微放了心。
周一跟梁长青见了一面,讨论出版画册的问题。
他指点了很多,建议先别急着答应,版权问题要慎重,这也是他第一次出版,如果做得不好损失的是他的名声。
许青霭点点头。
梁长青又说:“版权费的问题也要慎重,不过这都是之后要考虑的,我这儿有个不错的经纪人,很会捧人,脾气也不错。”
许青霭摇摇头:“我还没准备好,等以后再说吧,谢谢您的好意。”
梁长青看了他一会,忽然问:“陆黎书对你好么?”
许青霭一愣,随即点点头:“他对我很好。”
梁长青若有所思,笑了下说:“那就好,比赛有思路了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他就要头疼,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比赛,评委还是宋清峰,他压力更大了。
梁长青笑说:“别紧张,画自己想画的,只要你自己满意,拿不拿奖都是成功。”
“您也是。”许青霭看时间门不早了,便以道谢为由还了他一顿饭。
梁长青莞尔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青霭回复出版社要考虑几天,接着便一头扎进复习的海洋。
陆黎书有个生意出了点问题,平洲都没回直接去了英国,一夜之间门又回到了八个小时的时差。
许青霭一边想他,一边庆幸死期后延。
开玩笑。
陆黎书平时已经那么狠了,他要是穿那个衣服,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不过先掉半条命的人是费于明跟苏希,被期末摧残的萎靡不振,哀嚎着下辈子再也不学美术了。
费于明说:“走,小爷请你们吃饭庆祝一下。”
陈克淡淡点评:“庆祝早了,万一挂科呢。”
费于明扑过去捂他嘴:“去你大爷的!给老子说点好听的。”
许青霭一直想谢谢他们,便说:“我请你们吃饭吧。”
费于明朝他一挑眉:“小财迷,彩票中奖了?”
许青霭:“嗯,中了五千万。”
费于明揽着他的肩膀要分一半,笑闹中把地方定在了谢庭的夜下花。
几人都要去看看他的墙画。
许青霭刚到就被酒保和服务生认出来,笑眯眯叫他许老师,把他领到谢庭留给陆黎书的那个位置。
费于明“啧”了声:“许老师,厉害啊。”
许青霭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苏希靠过来问他:“你暑假打算上哪儿去?住陆黎书家?”
许青霭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看情况吧。”
他还没回来呢,而且这个问题根本不迫切,更危机的是他的荆棘玫瑰。
夜下花氛围热烈,很轻易点燃别人的情绪,费于明第一个喝高,非要上台跟人跳舞。
陈克拉不住,反而被他拖上去。
许青霭笑着拿手机拍了照片,本想发给陆黎书,但他晚上刚跟陆黎书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许青霭正想着,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陆黎书:在寝室?
许青霭看着夜下花,手动忽略震耳欲聋的乐声,喝了口很淡的果酒,脸不红心不跳的跟万里之外的陆黎书撒谎。
许青霭:在啊,在画画。
陆黎书:阿霏,你只有这一次改口的机会,到底在哪儿。
许青霭说:在宿舍啊。
他为确保可信度,还发了一张以前拍的照片过去。
陆黎书说:既然这样,那明天再说。
许青霭隐隐发觉不对,问他:怎么了啊?
陆黎书说:afra的石头我带回来了,本想给你,既然还在宿舍就算了,我不顺路。
许青霭惊喜道:真的?
陆黎书说:嗯。
许青霭手指飞快打字又全部删掉,犹犹豫豫半天问他:我要是不在宿舍,你罚不罚我啊?
陆黎书反问:你说呢?
许青霭说:你回国了啊?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陆黎书说:合作进展顺利就提前回来了。
许青霭踟蹰半天:你在哪儿啊?
陆黎书说:你不是在宿舍么?
许青霭骑虎难下,早知道不撒谎了,懊恼的恨不得把那句话抠出去。
陆黎书说:我在夜下花门口,出来吧。
???
许青霭连嘴硬都忘了,当即便起身朝门口跑去。
穿越拥挤人潮,克服万难去往他身边。
陆黎书就站在门口,一身西装还未换掉,一派清冷严厉,与那些来玩乐的客人截然不同。
许青霭站着看了他一会,跑过去扑到他身上,胆大包天的往屁股上摸了一把,“嘿,美人儿,一个人呀?”
陆黎书转身,揽住少年的腰在乐声与霓虹下,接了一个旁若无人的吻。
许青霭被亲的七荤八素,酒劲儿也有点上来,迷迷糊糊冲他调戏,“哥哥请你喝酒。”
陆黎书拍了拍他的腰,把人拉开:“喝酒了?”
许青霭思维还算清醒,讨好的朝他笑,“一点点。”
“回去再收拾你。”
许青霭攀着他的肩膀,黏糊糊道:“我同学在里面,我要和他们说一声回家了。”
陆黎书陪他一起进去,费于明刚从上面摇完头回来一身汗,当头看到陆黎书差点跪了。
“呃……陆、陆先生。”
陆黎书轻笑一声:“请坐。”
费于明酒都醒了,战战兢兢坐在他对面规规矩矩动都不敢动,活像看自己亲爹。
不对,他看亲爹都没这么规矩。
陆黎书说:“谢谢你们替我照顾阿霏,今天的消费算我的。”
费于明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陆黎书留下一张名片,说:“稍后可以去陆氏的酒店休息,就在附近。”
费于明双手接过名片,跟捧祖宗牌位似的,等人走了才松了口气。
许青霭跟着人出去,发觉陆黎书情绪一下子冷了。
他脑袋有点晕,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点高兴,作恶的小心思逐渐生长。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喜欢看陆黎书生气。
他那时候的管教欲比平时严重,会教训甚至会揍他,但爱意也比平时更加强烈。
陆黎书一直是清冷而淡定的,那种时候他能感觉到情绪的波动,很鲜活很生动。
许青霭黏糊糊叫他一声:“daddy。”
陆黎书上了车,许青霭跟着进去发现前面没有司机,颇有些疑惑问他:“陈叔呢?”
陆黎书说:“他听说你在宿舍,下班了。”
许青霭“哦”了一声,“那你不开车我们怎么回去啊?”
陆黎书说:“不急,裤子脱了。”
许青霭:“?”
在车里就弄啊?
许青霭缩了缩脖子和他打商量,讨好的凑过去亲亲他:“能不能不要啊?外面万一有人怎么办?”
陆黎书说:“我数到三,一、二……”
许青霭在劫难逃,从他身上下来解开裤子刚准备往下褪就被他按住手一拽。
许青霭屁股一凉,下意识伸手护住屁股,“你说了不罚我的!不能出尔反尔!”
陆黎书凉凉一笑:“你再好好想想,我答应你了么?”
许青霭:“……”
好像没有。
陆黎书掌心按住他屁股带来压迫感,许青霭僵着臀肉等待疼痛降临。
奇怪的是陆黎书只打了两下就停了,并且没用多少力气。
惩罚意味大于惩罚力度。
陆黎书看他一脸茫然意外的表情,勾唇轻笑拍拍他屁股:“起来了,还想挨打?”
许青霭红着脸爬起来穿好裤子,叉开腿坐到他身上,躲过一劫气焰顿时嚣张,伸手拽住他领带往自己一拉,“你也撒谎,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受罚!”
“我只是没告诉你今天回来,并没撒谎今天不回来。”陆黎书看着他,莞尔:“不许攀扯。”
“我都快让你吓断气了,差一点就犯病了。”许青霭拽着领带,居高临下地看他:“我也要罚你。”
陆黎书挑了挑眉梢:“罚我什么?帮你人工呼吸?”
许青霭斥道:“才不是。”
陆黎书眼底爱意浓烈,看的许青霭面红耳赤,到嘴边的话结巴了一下才说出来。
“罚你给我送四万朵玫瑰花,今晚就送。”
陆黎书点点头:“就这样?”
许青霭一怔,什么就这样?这听起来很简单?
“那……罚你今晚不许碰我。”
“前面一条可以,后面那个免谈。”陆黎书拍拍他屁股:“走了。”
许青霭茫然:“去哪儿?”
“去找你的四万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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