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综英美]韦恩式恶役千金 > 1、校园诡事1
    莫莉·韦恩感到了一片头晕目眩。


    生病从理论上而言是不太可能,家庭医生给她的报告上,明明确确地阐明,她的身体健康非常健康,甚至健康到了过分。莫莉也觉得自己不像有偏头痛基因的样子。


    而这一切异变的开始,莫莉想,她刚刚在干什么来着?


    她离开了阴雨连绵的母校,开始了自己的假期。前脚刚到哥谭机场,后脚马上给自己没有血缘的哥哥迪克发了消息,希望他能接她回家。而迪克也欣然同意,甚至连发了好几个可爱的表情。


    记忆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又回到了开头。


    莫莉轻轻曲起指节,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微量的痛感让她感觉到了更多的清醒,这股眩晕终于得到了些微的缓解,眼前的景物本来是一片漆黑,静谧而又遥远,而在她的动作后,眼前的事物终于有了从无到有的飞跃性进步。


    莫莉诧异地发现:自己正坐在课桌前。


    而这个课桌上的涂鸦更是五花八门,用刀刻,用颜料泼洒涂改,不过具体内容倒是非常统一:“去死吧,科迪莉亚,你活着就是个祸害。”


    一股浓厚的恶意伴随着这些涂鸦喷洒了出来,莫莉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冰冷,连忙拉了拉披肩。


    各式各样的疑问在那一瞬间挤满了她的大脑,这真是非常的奇怪,从理论上而言,她确实已经离开了异国的母校,开始回到哥谭,准备度过她的假期。布鲁斯甚至还发了消息说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要邀请好些人参加。


    莫莉头脑里闪过很多种可能,什么晚宴已经过完了,她喝酒喝到了断片。或者下飞机的一瞬间,就被一个神经质怪胎用迷药谜昏了过去。这是一场刑事案件,而她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档案袋里冷冰冰地提到的被害者——哥谭最不缺乏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罪犯。


    追溯童年,她就以及遭遇了各式各样的绑架,层出不穷,种类繁多,有敲诈勒索的,情景扮演的,谁敢相信,这罪犯中还有人把她视为完美的“女儿”象征,进行情感寄托。


    莫莉试探性地开口:“有人吗?你好吗?今天过得怎么样?”


    没有任何人回应,但是她敏锐地察觉到,现在所在的空间非常空旷,甚至让她的声音有了回声。


    莫莉不信邪,继续输出:“如果你不是得了猩红热的聋哑人,可以理理我吗,说句话也行。”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下莫莉确信了,这应该是一场绑架案。而她作为韦恩家族为数不多的柔弱女性,成为了绑匪的头号目标。


    头还是有些晕眩,莫莉捂着发痛的额角,只想叹气,不说话可不好,这样得不到所在地的信息,于是她开始流利的输出,尝试激怒绑匪:“我就是你熟悉的莫莉·韦恩,恭喜你,先生,你的绑架行动成功了。”


    没有回应就继续说:“报个数,找我爸爸要吧,但是我要是缺胳膊少腿,甚至只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一毛都拿不到,好吗?”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莫莉尝试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温和柔软,这样尾音拉长后就会带着一种缱绻的刻薄。她没有强健的肌肉,高明的话术,但是她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激怒他人的话术,而莫莉也非常擅长激怒他人。这是她在学校学习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而这类似刻薄,毒辣,爱好用语言敲打别人的心灵的女性通常被称为meangirl。


    没有强健的肌肉,没有精湛的头脑——但是莫莉有属于自己的外挂。


    一个更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报告道:完成恶役千金演绎,奖励积分50,得到关键人物反感,积分翻倍为100。现在累积积分:200。


    哦豁!


    莫莉感觉自己内心蠢蠢欲动。


    恶役千金演绎系统是在她被父亲送往异国的修院山中学的时候出现的,那时候她还对这个系统的用法不太了解。最近她越是靠近哥谭,越是能感受到这个系统的价值:帮助她逃离一个困扰了很多年的噩梦,阿卡姆暴动。在纠缠她的噩梦里,一家人即便是拥有最高级别的安保,也无济于事,最终惨死在这罪犯的游行里。


    她越是想把这当成是不切实际的梦,她就越觉得这更像是某种征兆。而出现的恶意千金演绎系统成为了她能够追求自保的手段——


    而这次积分到了200,就可以进入她最喜欢的,抽卡环节!


    恶役演绎系统的积分来自于她对恶役千金的演绎程度,如果得到大量人物的反感,那积分也会翻倍。莫莉本身已经天赋极佳,而完成恶役千金演绎,简而言之不过是用戏剧性语言,姿态和动作摧毁他人的自尊心。她把这个目标放在了哥谭各式各样非日常的存在:犯罪者,以及义警的身上!


    虽然很抱歉,但是她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积分满200就可以进行一次塔罗牌抽卡,满2000就可以进行一次十连。她可以短暂得到塔罗牌的力量。


    莫莉见幕后黑手迟迟没有理会她的挑衅,毫不犹豫,选择了单抽。


    一套玫瑰金的卡牌散发着荧光,快速地在眼前洗牌又整齐地排散开来。莫莉感觉到了某钟命运般的预感——就是这张。


    莫莉伸出手指,选择了那张和自己感应最强的牌,翻开:骑着白马的骷髅骑士手持旗帜,看向了前方,他的双眼的漆黑深邃而空洞,更衬得白马的毛色白得发亮。


    22张大阿尔卡纳之一,死神的逆位。这张牌对应的的星像是天蝎座。而作为大阿尔卡纳的第十三张牌,总是会被视为和死亡相关的内容。这张牌昭示了死神正高举旗帜,缓缓进场,而其他人已无法抵挡它的力量。


    这张牌的正位象征着一些事情的终结,生命的终结,恋情的结束,或者是事件的解决。


    而莫莉抽到的牌是逆位,死神的逆位的含义——置死地而后生。


    恶役千金演绎系统在她的脑海里冰冷提示道:“您已经得到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哦豁,这下抽到大了的。莫莉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


    重生的价值不可估量,但是莫莉更担心的是这重生存在某种限制性条件,这股力量不可被滥用,也要注意使用场合。而塔罗牌存放卡牌的时间只有72小时,超过72小时,这份能力将无法使用。漂亮的玫瑰金卡牌在虚空中凝固,随即又四散,化为晶莹的碎片。一股奇妙的力量正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非常确信,已经将这股奇异的力量收入囊中。


    莫莉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正坐在一间教室里。窗外阳光明媚,但是投射到教室内的日光反而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暖,白日像是被强行剥夺了温度,让她整个人像是处于冰窖之中。看起来她像是被一股神经质怪胎绑架到了精心改装过后的冰窖?


    绑架犯迟迟不肯露脸,莫莉也没有什么办法,激怒不管用,她尝试掏出手机,只看到上面的内容还停留在迪克给她发的表情上面。打开通讯录,第一位联系人,她的父亲,她尝试拨打父亲布鲁斯·韦恩的电话,好吧,没有信号,绑架犯在这一点倒是出奇的相似,喜欢选择阴森密闭,没有信号,荒无人迹的深山老林或者废弃工厂作为自己的基地。


    但是更奇怪的是,再一次抬头,周围原本空空荡荡的座位奇迹般坐满了学生。莫莉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们都穿着非常统一的西装制服,这倒是和她的母校的校园规则有些相似。但是她敢肯定这和她的校服不是一个款式——这里不是她的学校,她也没有醉酒断片。


    莫莉安静地开始打量这个地方,还有这些突兀出现的学生。也许是某种超自然力量?她也不是很确定,她只看到那些学生们裸露在外的皮肤展现出某种阴森寒冷的花白光泽,疲惫而没有一点生气,总让人觉得那皮肤下面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水。更诡异的是,整间教室


    蔓延着一股烧焦过后难闻气温。


    莫莉觉得有些震撼,不会是撞鬼了吧。


    不过真要是撞鬼了,她觉得内心又恢复了平静,她都有系统外挂了,无意中闯入什么满是冤魂的地狱学校,其实也没有特别值得惊讶的。她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得到更多的信息,然后离开这里。


    好想喝一杯热气腾腾,加了奶泡的南瓜拿铁。


    莫莉放空自己,却让自己的大脑活跃了起来,开始了新的一波输出。


    “这是什么味道?谁把医院大小便不能自理的偏瘫病人的尿布带到学校里来了吗?”她故作惊讶,把声音压得又细又高,而这番行动过后,这些诡异的学生立刻把视线投诸于她的身上——


    “太恶心了,这种肮脏的环境,我是精神病医院里学习吗?”


    不过还是没有得到特别激烈的回应,莫莉觉得还是差点信息。她决定从桌子上的科迪莉亚着手,这个名字让她觉得也许和这次的事件有着非常深层次的关联,为什么她在科迪莉亚的桌子前坐着,这是否代表了科迪莉亚已经去世了?如果她的到来顶替了科迪莉亚的位置,那她到底去哪了?


    各种疑问充斥了莫莉的脑海,不过她转念一想,决定极为大胆的行动。


    莫莉走到了旁边的学生桌前,曲起指节,轻敲她的桌面,然后态度傲慢地仰起头,露出漂亮修长的脖颈,宣布道:“和我换一张桌子。”


    身旁是一位女生,她的皮肤和其他学生一样,都是阴冷无血色的青白皮肤。只是莫莉隐隐约约看到,她制服领内遮盖住了大片漆黑的烧伤。她别着“玛丽”的名牌,这位女生,应该是叫玛丽没错了。


    玛丽有着一头棕褐色的短发,她似乎正处于一种迷茫,且大脑缓慢的状态,在莫莉的语言冲击下,她张开了嘴,有些迷惑地复述莫莉的话:“为什么我要和你换一张桌子?”


    莫莉笑了:“我担心你在我的桌子上吐了口水,玛丽,那样我的漂亮的脸蛋会烂掉的,好恶心,我都不敢想。”


    皮肤冰冷花白的玛丽这时候迟缓地回答,没有感情地像是在念一篇课文:“不,回到你自己的课桌那里去,科迪莉亚。就是因为你,我们才被老师留堂,你这个讨人厌的祸害。”


    得到了一点关键信息,这所学校的学生也许是因为留堂,或者复仇而发生的悲剧。这让她联想到了前不久,佛罗里达州的一所中学发生了一起惨无人道的命案。网上有神秘学专家猜测,这是一场献祭。连同老师以及班上三十位学生全部葬生在了火海。而他们的冤魂,因为献祭,至今还无法解脱。徘徊在人间和地狱的夹缝中,寻找下一个受害者。


    莫莉想,她的做作还有些不够,还得再加一点料。只是这点内容,她还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佛罗里达州的那所中学。虽然教室里弥漫的焦臭味说明了一些信息,但是想要全权肯定,还是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行。


    莫莉冷笑了两声,抬起了头,今天她选择了一件漂亮的白色花边衬衫,配柔软粉色的毛绒披肩,这样的搭配衬托得她的身形苗条而纤长,她一头漂亮的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一脚就踢翻了面前全是肮脏涂鸦和诅咒的课桌,课桌倒塌时发出巨大的响声,让所有人都僵硬着身体转过来看向她。而莫莉只是无视了其他人空洞茫然,挤满憎恨的眼神,缓缓走到了讲台。


    莫莉在脑海里想象出自己父亲平时在酒宴上游刃有余的周旋时的表情。


    “我的诉求是,立刻,马上给我换一张干净的桌子,不为什么,因为我足够的有钱——”


    莫莉从包里掏出一沓美元,扔在了空中。绿色的纸钞带着一点油墨的香气,在空中像浅色的蝴蝶一样振翅飞舞。


    “因为我爸足够有钱,而且我非常的美丽,非常非常的美丽。”


    莫莉补充道,随后对着台下的学生们露出了一个温柔,但却没有一点温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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