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混乱中立[综英美] > 第39章 前奏·下
    前情回顾中,多花几毛即可解锁最新章节__林登皱眉盯了两秒。


    “你动了我书房里的留声机。”他用肯定的语气说,眼神转为玩味,“它算是个走神警告器,被警告对象情绪越激动它声音越大……你听到什么了?”


    杰森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接着又莫名用蓝眼睛瞪了他一眼。林登不禁觉得自己在拿树枝戳一只气鼓鼓的知更鸟。


    问题是他刚刚连这只小鸟背后的大蝙蝠都忽悠了,戳就戳了,怎么地吧。


    ——啄我前有本事先还医疗费啊。


    灰眸的青年恶趣味地想着,面上一派正经:“你不说清楚过程,我不好帮你解咒。”


    杰森下颚收紧,躲开他的视线,沉默了半分钟以上,接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起初我以为它是活的,跟它聊了会儿天。然后我认为它是某种自动应答机,”男孩木然地说,“结果它把我以前写的小说朗读了出来,因此我关了它。”


    “之后我的手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林登努力憋回笑,摆出可靠的成年人态度,“过往的经历组成现在的你,直面它有助于你转移注意力。”他公事公办地说,“我的书房没监控,也不存在鬼魂之类的东西。这段经历唯你自己知,没什么好羞耻的。”


    林登找了支签字笔,捉过杰森透明的那只胳膊,扯下袖子。他边在布料上写画,边状似不经意道:“你须明白,你在外界早已被认定死亡。你家大人,哦,他在你之前还有个罗宾?——总之,他们会整理你的遗物。假如你有手稿之类的,说不定早已被他们打印了,装帧起来,留作纪念。”


    灰眸的青年笔尖一拐,黑色的字与符浮起,融雪般消逝不见。而杰森眼神游离,看上去也跟着它们一道风化了。


    林登决定暂时不建议他搜索失踪时间出版的小说。


    不过,杰森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畅想了一番黑历史遭曝光的惨剧后,男孩只是僵直了一小会儿,没做出以头抢地等青少年易出的不理智行为,甚至有余裕检查自己的手臂。


    林登打开笔记本电脑,余光看着杰森察看完胳膊,略带迟疑地坐在了对面。


    “所以,先生,你是一个法师?”


    “施法者。”林登纠正,“以及科研人员,以及保护伞公司创始人。有什么问题么?”


    男孩探寻地望着他:“那么,先生,之前揍谜语人的那个蝙蝠侠是……?”


    林登:“……”


    ——没错,是我。但因为蝙蝠侠砸了我的窗,于是我不能说我是我。这都是你家大人的错。哦,这个锅他的男朋友也有份,好端端的玩什么易容,还黑我监控。傻眼了吧,去dnd混个法神再回头认我的小号吧。


    林登心中弹幕滚滚,手里则淡定地打开一份财务表格。“叫我林登。”他镇定地说,“你了解我的另一个外号。”


    男孩笑了笑:“‘史诗级外科医生’。”


    “某一天,史诗遇到了传说。”林登坦然自若地开始编故事,“神秘侧的传说,‘先知’。有的等级制奇幻小说里,史诗和传说差不多,但在这个故事的设定中,传说强于史诗。魔法侧认为‘先知’的时间和这个世界不对等,猜测他被封印,或者陷入某种困境。”


    “言而总之,当时的我不知道‘先知’有这么麻烦。”一天前我拎出布鲁西时还打过两个马甲合一的主意,林登翻了个真心实意的白眼:“你往那些幻想故事里的契约者方向想即可。那个假冒蝙蝠侠是我释放先知的赠品,他们不愿共存,”因为开两个小号太特么耗神了。“而我夹缝生存。”


    每一句比真金都真哦,我只更改了一下表达方式。林登标注完表格,换了另一份文件,感到自己几乎听见了杰森脑内齿轮疯狂运转的声音。


    男孩确实站在他挖的大坑里思索了好一会儿:“你想摆脱他们?”


    ——才不。在哥谭假扮蝙蝠侠多好玩,先知这个马甲我更加舍不得。只有两个号轮流上线玩,才能维持一下生活这样子。


    “你想错了。”林登真诚地说,“有大把的魔法侧人士愿意契约先知。这个世界不是《哈利·波特》那种偏成人童话的位面,能量皆有出处,施法皆有代价——你把这句当成魔法界的能量守恒定律好了。先知在似人存在中索要的轻,索要代价轻的里最似人。”


    当然,鉴于先知就是他自己,轻不轻解释权归他所有。


    林登毫无压力地再次挖下一铲子土,注视着继蝙蝠侠之后,罗宾——呃,前罗宾也进入自己给自己填土的区间,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即使杰森立时抛开芥蒂与蝙蝠侠见面,情报互相验证,亦只会加固他的马甲。林登一目十行地扫过第三份文件,高高兴兴地决定再坑个现任罗宾,就开小号白吃白喝游玩一圈留个念。


    先知要维持神秘感不方便,冒牌的蝙蝠侠非常合理。


    所谓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小丑用其不可捉摸的思维带来的恐惧感威震哥谭多年,他这也是帮黑暗骑士放点烟.雾.弹作砝码嘛。


    我真是个注重平衡的好玩家。林登深沉地想。见杰森依然一脸魂不守舍,趁起身倒茶的间隙揉了揉他的脑袋。


    挺聪明的孩子,虽然面对大量信息容易运行缓慢。


    作为被坑的补偿,林登完全不介意帮蝙蝠侠锻炼一下他。


    “魂兮归来。”灰眸的青年推过一杯茶,伸手在男孩眼前晃了晃,“孩子,你说你写小说。”


    杰森困惑地眨眨眼,紧接着湛蓝的眸子凝起一点谨慎:“……是的,先生,我是说,林登。”


    林登用眼神迫使男孩改了口,满意地说:“我最近在研究亚文化,心理学,你懂的,年轻人的流行令我好奇。”他随意扯了点冠冕堂皇的理由,“其中男性之间的罗曼蒂克非常有趣。”


    杰森脑内陡然拉响警报,强烈的不祥预感冻住了他。


    “所以?”他强自冷静地问。


    灰眸的青年坦然而直率地说:“我想看到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的故事。这也是那个冒牌蝙蝠侠的愿望。”


    杰森:“…………”


    晴空一道霹雳,男孩感到自己被无形的雷霆劈成了碳,碳碎成了渣,渣失去结晶水化成了灰,而对座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这可以抵消你的部分债务,视质量而定。”


    杰森:“………………”


    但年轻的业务员对一切不妥视若无睹。他如同每个冬日被迫离开被窝晨读的学生那样,慢腾腾地扭着脖子确认左右、选择方向,然后东倒西歪地走到了走廊尽头,打了个哈欠,抹把脸,敷衍地敲了两下虚掩的铁门。


    “保护伞公司。”


    “啊。欢迎。请进。”一个愉快的男声回应了他。林登推开门,房内有两人,一站一匍。他的视线掠过跪趴在血里的那位,冲自称小丑的绿毛顾客伸出手。


    “你的快递。”


    小丑踱了过来。与传言中满口黄牙的暴虐精神病患形象相异,他并未做马戏团打扮,而是紫西装配黄衬衫,深绿的领结与整齐梳往脑后的绿头发交相辉映。若忽略那根沾血手杖,他简直像在阿卡姆享受晚会,而非在此坐牢。


    这意态悠闲的丑角像头好奇的动物那样围着林登转了一圈,目带审视,嘴挂笑容,既未接箱子,也没去看:“我们好像见过。”


    “也许吧。”林登无动于衷,“你收不收?”


    “好吧,好吧。你可真无情。”小丑咂嘴,“打开它,来点产品说明,我总有这点消费者权利吧。”


    “本公司一向支持顾客的合理诉求。”林登公事公办地回答,转而将手提箱提至身前,解开搭扣。箱内有两支金属瓶,一支装有淡绿液体的注射器。因接触到了空气,置于容器保温层边的干冰迅速升华,淡淡的白雾弥漫而出。林登单手托着箱子,指向注射器。


    “小丑病毒。感染者外貌、性格改变,伴有高攻击性,最终将同化成你。其初期症状将把研究者导向人类克雅氏病——”


    “说谎。”


    一个发哑的声音打断了他。林登低头,正对上小丑受害者的目光。那是个年轻人,更确切点说是个介于青年与少年间的男孩,半身血,半身碎,伤得已经没法独力站起,却奇迹般地没有昏过去。


    “有能耐改变个性的病毒只可能针对大脑,感染脑子的病毒只会让感染者先衰弱后死掉。”理应躺在担架上的年轻人不屑地说,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同化?你干嘛不说你们搞出了丧尸病毒?”


    “孩子,你误会了。”林登耐心道,“是这位小丑先生提供了病毒的最初样品,研究思路,必要的人力资源,以及最终的命名……公司是没有专利权的代工方。而我,也只是个跑腿的业务员。”


    一旁的小丑哧地笑了出来。


    “我可敬的业务员先生,你不用管这只小小鸟的。”小丑友好地说,再次凑到了林登跟前,“他在迁怒你,因为他不想面对被抛弃的事实。唉。原谅他吧。”他装模做样地叹息,没拿手杖的手拈起注射器,“告诉我,它能经空气传播吗?”


    “这个需求你之前没有提出……”林登为难道,“不过够近的话,可以。”


    “需要多近呢?”小丑询问,“比如这样?”


    他突然扬起手,将注射器猛地扎向林登的脖颈,手指用力一推。这一动作本足以使病毒钉入目标的动脉,并留下一条危险的血痕,但金属针头在触及林登的皮肤前弯曲了。无形的力场阻隔了一切,也停滞了一切,滋出的液体凝在半空,针梗留在折裂的刹那。喷溅而出的无数微小水珠折射着房内不甚明亮的光,宛如被高速快门捕捉到的雨滴。


    “哇吼!”小丑惊呼着吹了声口哨,“你作弊了!”他举起金紫的手杖,戳了一下悬浮的注射器,接着发现手杖也粘了上去。“这就是你们的客户服务?”他试着拔了一把,失败后夸张地往后一跳,又一跳,抗议道:“我明明付账了,我要退货!我要投诉你!”


    昏暗的吊灯应景地闪烁了几下,林登阖上了手提箱。


    “你的用词有误,小丑先生,你付的是定金。定金不退。”他不高兴地说,若有若无的倦意终于自他身上褪去,但他的表情更似不慎蹭了一袖管汤汁,而非与一个致命的威胁擦肩而过。


    “现在也是你单方面终止了交易,以非常恶劣的方式……你想测验病毒,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他问,平静的语气却更像在陈述,“你是觉得保护伞公司缺实验品了,还是你控制阿卡姆后发飘了?”


    “我尊重你的创意和订单,可你回报了什么。攻击我?用一个针头袭击一名愿牺牲睡眠时间来送货的好员工?这就很无聊了。”


    套着廉价制服的业务员指责着,随意挥了一下胳膊,停滞于空中的针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手杖铛哐一声砸落在了破碎的瓷砖上。小丑眯起眼,展开一个饶有趣味的笑,既未生气,亦未去捡。


    “听听,无聊!多么严重的指控啊,很久、很久没人这么说我啦。”小丑笑着赞叹,“但我看你也不是很愤怒嘛……一般这种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开展点火热的对打戏码吗。”小丑又撅起嘴,“为什么?我猜不是为了这只破知更鸟。他飞不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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