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你再说我一句试试 > 第62章 鼠鼠我啊
    宁栩的屁股,除了他母后之外再没有一个人摸过,他母后飞升后就更没人敢碰了。


    雪银鼠的这里,除了已经定下婚约的伴侣,被任何人触碰都可以状告骚扰。


    宁栩被这么一揉,全身的毛……好吧他没有毛,全身毛根都炸了。


    他果断念出威力最大、足以把这个道士的肉身拍的四分五裂的破雷咒,然而说出来的却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宁栩愣住了,呆滞地闭上嘴,难以想象这种细弱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


    景文无情地嘲笑:“还跟我叫唤呢?认不得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老子,你早被野猫叼走当今晚的夜宵了。”


    宁栩快疯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居然连咒都念不出来了!


    虽说他醒来后能感知自己的内丹被震碎,但几前他也没有完整的内丹,仍然可以修炼化形,现在为什么连人话都说不出了?


    景文似乎知道它在想什么,突然觉得这银鼠被打击到的样子有点可爱,逗逗他也无妨。


    他清了清嗓子说:“怎么没反应?奇怪,难道不是妖?枉我从师父那里偷了灵符给你续命,搞了半天你连人话都听不懂。”


    宁栩一愣——他没看出来自己是妖?


    没道理啊,他不是个道士吗?


    鼠眼转了转,看见提溜着他的那只手臂内侧,纹着的纹身,随即嫌恶地撇了撇嘴,为什么会有人在胳膊上纹一只狗?太丑了。


    宁栩扯回思绪继续想,也许他修为不高,毕竟连灵符都是偷的,所以才没能发现他是妖,不过这样反而好,自己刚好借他这里慢慢恢复内丹。


    他机智地表演目光呆滞,一副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景文随手将他扔出道弧线,抛在毛巾上,打了个哈欠道:“无趣,连人话都听不明白。”


    宁栩再次被扔懵了,恼羞成怒地扒拉着毛巾,默默在心里诅咒他今晚睡觉把那根东西压断掉。


    次日一早,景文醒来的时候感到手臂剧痛,他看了看才发现,穷奇纹身好像发炎了……发炎个屁,又不是真的纹身。


    穷奇的尾巴开始显露出来,手臂的皮肤略微红肿。


    他奇怪地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遇到了那个命定之人?他仔细回忆昨天接触的“人”:专业课老师,打扫卫生的阿姨,以及……数千名擦肩而过的陌生同学。


    有病吧,这上哪儿去找命定之人。


    景文无语地甩了甩头,反正那人还没找上他,等等看好了。


    他光着上身去刷牙,刷到一半想起来那只老鼠,便叼着牙刷去查看毛巾堆。


    宁栩睡得迷迷糊糊,被提着尾巴拎起来,他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景文手上。


    “噗——咳咳咳!”景文猝不及防被咬,牙膏沫子喷了他一身。


    宁栩的脸当场就黑了,睁开眼后气得差点晕过去:他又不穿衣服!还拿这种恶心的白色东西喷他身上!


    银鼠羞恼到了极点,门牙深深地陷入他的食指。


    景文喊了起来:“操,别咬了!出血就得去打狂犬疫苗了!”


    他果断伸手掰开宁栩的嘴,在看见里面藏着的小白牙时,还好奇地用指腹摸了两下。


    宁栩整个身体不住发抖,看上去要被气哭了。


    景文还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小妖怪,以前在天宗派都是打打杀杀,一刀一个狰狞妖物,从未遇到像这样脸皮薄自尊强、动不动就生气的小妖。


    他决定了,这小妖不给胖虎了。


    从此升级成他自己的玩具。


    他把宁栩提起来,拨开他的后腿瞅了瞅:“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以后跟着小爷我吃香的喝辣的。”


    宁栩死命蹬腿,拒绝他耍流氓的行为,眼睛里泪花狂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道士啊!


    景文:“哟哟哟,还夹着腿不让我看,肯定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就叫你娇娇好了。”


    娇你麻痹,宁栩想咬死他。


    “姓什么呢……跟我姓吧,景娇娇。”那白痴甚至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


    宁栩面如死灰,决定等恢复内丹后第一个杀了他。


    修仙第一剑,先斩王八蛋。


    景文简单洗漱之后,就去学校上课了。


    他留在这个学校唯一的原因,就是为了应付养父母。养母张丽莉跟他说过,你要么好好读大学,要么辍学回来相亲结婚,对象都给他找了四`五个了,全是世家大小姐。


    景文,一个天生七煞的修道之人,让他去和女人结婚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万一哪天噶屁了,岂不害人家一辈子。


    他浑浑噩噩地上了两节课,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来自校教务处:同学你好,由于各方面原因,本次的期末成绩将取消发放……】


    教室里的开始窃窃私语。


    景文一下子清醒了,不给家长发成绩了?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好大的意外之喜!以至于他一直乐呵到下课,在回家的路上,还突发奇想照顾小店生意买了张彩票。


    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张丽莉打电话来了。


    景文一看见她的电话就头疼,不是问学习,就是问有没有找女朋友。他万分不想接这个电话,却还是不得不接通了。


    “喂,妈。”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进门。


    张丽莉说:“小文,我和你爸要出国玩一段时间,提前跟你说一声。”


    景文开锁的手一顿,还有这么好的事?


    张丽莉又说:“我们大概年底回来,你有空多去看看爷爷奶奶,还有,我想了想你舅舅说得对,是我给你太大压力了,以后我也不催你谈恋爱什么的了,你开心就好。”


    景文人都傻了,这是他妈?不会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吧?


    “好了没别的事了,我先去收拾行李。”张丽莉说完就挂了。


    景文甩了甩头,什么情况,他怎么觉得今天有点美好得不太真实?不是在做梦吧?


    等进入家门,他低头看见了地上的血迹,顿时震住了。


    胖虎满意地舔着嘴巴,发出喵呜的声音蹭了过来。


    景文猛地蹲下来查看它,果然在它嘴角看见了血,他登时骂了句脏话,连鞋都没来及脱就一头冲进了卧室。


    该死!早上他走的时候明明关门了的!


    他的心脏砰砰狂跳,慌忙去翻找那团白色毛巾,却没在里面找到银鼠,他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喘不上气来。


    “娇娇?娇娇?”景文焦急地呼唤银鼠,挨个柜子寻找,每个角落都不敢放过。


    他找了很长时间,最后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捂住头说不出话来,好似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宁栩静静地趴在柜子顶上看着他,这个道士,看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坏,好像还是有点良心的。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随脚踹了点灰尘下去,刚刚好砸在他头顶。


    景文茫然地抬起头,在看见他小小的身躯后,瞬间惊喜地叫了起来:“娇娇!你怎么在上面!”


    娇你大爷,宁栩翻了个白眼。


    景文怕吓着他,连忙伸出双手道:“你乱跑什么,还不快下来,我接着你,快点!”


    烦死了。


    宁栩闭着眼往下一跳,恰好落在他温暖的掌心里。


    景文摸了摸他的脑袋,才刚一天时间,银鼠已经长出了细密的绒毛,果然是银白的色泽。


    他心里一颤,产生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也有了进一步的猜想——《妖典》记载,鼠类分为两种,一种偷盗邪恶,人人喊打;一种乃祥瑞之物,会给人带来极佳的运气。难道他今天走的这些好运,都是这只银鼠带给他的?


    宁栩窝在他手心静静地盘算,他今日已经能显化出一只手了,内丹也在慢慢被修复,再一阵子,一定可以迅速结果了这个道士。看在他今天这么着急的份上,可以勉强留他个全尸。


    一人一鼠心思各异,暗藏心机地到饭桌前吃饭。


    景文把宁栩捏在手里,用喂金丝熊的姿势给他喂饭,一勺一勺把米饭塞进他嘴里。


    宁栩人形时辟谷,但原形不能不吃东西,只能忍受了这个羞耻的姿势,肚皮朝上一口口吞咽。


    景文又偷偷看他的肚子下面,惊奇地说:“你居然不一边吃一边拉,我看视频里那些金丝熊,都是拉完接着吃的。”


    宁栩一个恶心,差点当场呕出来。


    他是不是神经病!


    景文摸着下巴思索:“还有你到底是男的女的,看不见蛋蛋也看不见小妹妹,难不成你的蛋蛋只有米粒那么小?”


    他虚了虚眼睛,还真的想再看清楚点。


    宁栩快崩溃了,紧紧夹住腿不让看。


    这种人,到底怎么取得道士资格证的?哦不,或许他压根没有证,只是个三无道士而已。


    他装听不懂埋头狂吃,事实上,景文看不明白是有道理的。


    因为雪银鼠的性别特征并不明显,雄鼠和雌鼠都有发`情期,到他们成熟的时候就会来临。动物本就重情重欲,得依靠常年的修炼自律才能慢慢戒掉本能。


    雪银鼠一族,大多数选择双修,就是出于不用戒欲的原因。


    清修派不是鼠能忍受的生活,然而双修多命短,所以宁栩才成了不周山唯一一个活过千岁的妖王。


    他吃着吃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今他肉身被毁,鼠身有了口腹之欲,那岂不也会遇到发`情期?而且现在他内丹修复的速度非常快,一天时间的成长单位是普通银鼠半个月才能做到的,这样来看,那他的发`情期应该也不远了。


    这么想着,宁栩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当天晚上,景文联想到他那发`育不全的器`官,觉得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于是好心地往续命符里又添了一道“龙马精神符”。


    这可是当初闻名天宗的镇山宝符,专门用来治疗男性阳`痿、不举或发育不良等疾病,曾经被拍出六十五万玄文币的天价,其丹砂内加入了老参和天山雪莲,需要七七四十九条才能制出一道符。


    这道符是景文离开天宗时,从他师祖房间里偷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师祖为什么在做枕头底下藏了这道符。


    夜里紫烟缭绕,龙马精神符缓缓燃烧。


    宁栩睡着睡着,突然觉得静脉贲张、周身燥热,他吐出舌头吭哧吭哧地喘气,尾部也忍不住翘了起来,做了一番奇奇怪怪的梦。


    几分钟后,床上的景文翻了个身,将枕头踢下去。


    宁栩猛然从梦中惊醒,发觉身体的不对,他睁大眼睛,有什么东西滴答落在了毛巾上。


    月光下,猩红几滴。


    ——他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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