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支持晋江正版啦,有动力才能继续写下去哦。他的心情甚至还有些愉悦。


    [果然比起降谷那家伙,他才是别人眼里更强的那个吧。]


    妹妹在阴影里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体型优势和高度差能轻易在无察觉中制造出压迫感。


    一点心理战的小花样,对付她绰绰有余,他漫不经心地想。


    男人的气息自上而下如雾般笼罩,似乎有抽烟的习惯,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薄荷味,并不难闻。


    妹妹调出系统栏,疯狂查询系统代打的位置,可是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


    只能换皮肤,还有各种在自己视角里把对方变福瑞的滤镜。


    妹妹:“……”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怎么办哦,妹妹知道松田阵平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可能当成是她为了面子随口扯的谎。如果就此揭过,以对方的性格或许不会追究,社死危机就可以到此为止。


    但问题是未婚夫的事是真的,只要游戏继续,这个事它就根本过不去,而且她才当着他的面说了那些话,现在坚持阐明身份的话……


    相当的,让人窒息。


    办公室陷入了沉默。


    审讯小手段完全没起作用。松田阵平有些意外低头后发现她居然在神游宇宙。


    这种时候居然也能发呆吗?


    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这种事放在对方身上似乎也不算很奇怪。


    松田阵平无语了:“你在想什么?”


    “松田君,”她眨了眨眼睛,“你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哦。”


    “是吗?”他似乎是随口一问,“怎么像呢?”


    妹妹侃侃而谈:“你们都有黑色的卷发,很英俊的相貌,身材也都很好。”


    他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听到这么简单粗暴的夸奖,一时也微窘,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


    妹妹更来劲了,继续坚持说,“他对所谓的规则约束都不屑一顾,虽然曾经手上沾满鲜血,但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正义,离开了黑-道……”


    她说的话刺激了松田阵平的神经:“是谁?”


    就好像触发到警戒线,刚才男人尽管没笑,可是却没有让人感觉难以靠近,而现在他目光冷峻,声音也严厉许多,妹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感觉眼前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了。


    她鼓起勇气,支起身体和他对视,有点委屈又不解地说,“就是《文豪o犬》里面那个太o治啊,身上缠了很多绷带,没事就喜欢自-杀……”


    还以为对方认识的是什么金盆洗手在逃通缉犯的松田阵平:“……”


    事情好像总是在把话语权交出去后开始失控的,松田阵平决定不再给对方转移话题的机会。


    “你还没有回答我,莲小姐。”


    妹妹耳朵里他的声音就像催债的恶魔,“告诉我,为什么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成了你的未婚夫?”


    [可恶,用打岔来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方法好像不太灵……]


    妹妹艰难微笑:“呃,这个,可以解释。”


    松田阵平:“嗯,好,你解释。”


    “关于未婚夫,”她真诚地凝视着对方的双眼,“未婚夫是怎么回事呢?未婚夫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下面就让我带你了解吧。为什么会是未婚夫?其实就是为什么会成为未婚夫妻,很奇怪,我也感到非常惊讶。”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你到底在说什么?”


    妹妹实在坐不住了,“噌”地站起来。


    “……我去倒杯水。”


    她手里端着纸杯,动作自然地走到门口,仿佛真的只是去打个水而没有别的意思。松田阵平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对她的举动也没表示出任何意见。


    很好,就这样继续保持!


    眼看刚要跨出门槛,妹妹听见一道可恶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说,你该不会打算逃走吧,”他慢悠悠地,“这里可是警察局哎,就算溜走,想查信息可是很简单的,就算你去天涯海角——也完全能查得到。”


    真是倒霉。


    不就是想从社死现场逃走吗,干嘛偏偏就不放人?她羞恼成怒。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随便查居民信息吧,”她捉着门槛,气不壮理也很直,“我可不是法盲哦,想随便就骗到我的话是不可能的。”


    松田阵平笑了一下。


    “知道得很多嘛你,”他凑过来轻飘飘地说,“不过我可不是随便啊,毕竟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的话,说不定有可能是信息泄露或者被侵权,申请正常的调查程序完全没问题。”


    妹妹有点尴尬,硬着头皮说:“你要查就去查好了。”


    反正又不是假的。


    可对方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并不是故意伪装。婚姻上的署名姓氏虽然也是松田,或许是松田阵平的长辈,只是不知为何没有通知本人。


    “只是……”


    妹妹迟疑了一下:“我们的信息是不对等的。我想,有些事情由我来说的话,也许你觉得可信度并不高。”


    只是短暂接触也能猜到他大概是什么样的性格,自我,警惕,谨慎,不轻易动摇。


    不能操之过急。


    想着想着,她就平静了下来。


    “如果有问题,就去问问家里的长辈。你知道我的名字。”


    不了解的剧情多说多错,还是交给男主自己去探索好啦。


    我真是机智。


    松田阵平脸上的笑淡了些:“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不是啦。”妹妹叹气,“谁好端端地拿这种事开玩笑啊,我看上去像那种无聊的人吗?”


    他打量她:“还挺像的。”


    口吻认真,语气真诚。


    “……”


    如今的乙女游戏男主已经开始流行这种杠精人设了吗?


    妹妹气地扭过头拿后脑勺对他。松田阵平哑然失笑,又敛起表情,墨镜后的眼里有些讶异,“……真有这回事啊。”


    妹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躺平。


    呵呵,看淡了。


    反正脸丢得一干二净,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妹妹失意地一挥手:“总之——你自己去问嘛。”


    “我知道了,之后的事我自己会去求证。”一直沉默的松田阵平忽然开口:“怎么联系?”


    好像是还没有给联络方式和通讯地址……


    于是她言简意赅地回答:“现在和你兄弟住一起啦。”


    松田阵平:“……”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的事?”


    开始和他们打过招呼的人走过来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又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研二哥哥带你来这里当然是做有意思的事情了。”他啧啧了几声,又嬉笑着说,“小妹妹,告诉你个秘密——别看他一副招蜂引蝶的样子,我可是头一回见这家伙带女孩子来这里啊。”


    妹妹灵机一动:“所以之前都是带男孩子来吗?”


    萩原研二:“……”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对方也跟着陷入了纠结中,“那倒也不能这么说……”


    萩原研二锤了他一下,及时中断这随时有可能走歪的话题:“废话怎么这么多?快点。”


    男人哈哈大笑,一转手扔了几个喷瓶给他。


    “玩得开心。”他说。


    原来是这么个玩法啊。


    刚才没注意到的墙上绘了大片大片亮眼又前卫的涂鸦,几个男男女女动作熟练地拧开盖子摇晃喷漆,视觉很快就被鲜亮的色彩填满。


    萩原研二晃了晃手里的喷漆,露齿一笑:“要不要试试?”


    妹妹还没干过这种事,结结巴巴地,“这,这样不好吧?”


    他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哪里不好?你看上面本来就有很多了,而且大家都在画。”


    她忧心忡忡地说:“可是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啊?”


    “哦,”他耸耸肩,语气低沉阴暗,“可是……我就是警察啊。”


    是的,妹妹鄙夷地看着他,你这个知法犯法的坏家伙。


    她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跟松田一样?”


    雨夜抓住杀人犯那回也是如此,明明身为警察,做的都是正义的事,可言行却老跟个反派一样。


    “小阵平也说过类似的话吗?”萩原研二毫无愧疚之心,点点头表示赞许,“毕竟是挚友嘛。”


    “我还以为……”她记忆都有些混乱,目光忍不住移向另一边,“糟了,对你的初步印象是什么已经快忘光了,明明之前还挺正经的。”


    其实也是个恶劣怪。


    萩原研二微笑着伸手拉扯了她脸上的软肉,“你这孩子太没有防备心了啦。”


    妹妹被他扯得不能好好说话,吐出一串乱码。


    神奇的是萩原研二也懂了。


    “这话小阵平也说过吗?”那对方还挺做人的,他真心地感叹,“真不愧是我的挚友啊。”


    呸,什么挚友,明明就是狐朋狗友。


    她以后一定要养两条狗,专门咬他们这种人。


    不远处就是地铁站,间或可以听见地铁呼啸着经过的声音,商店的门都紧闭着,但这些完全没能让街头画家们降低创作的欲望。


    妹妹战战兢兢地守在边边上。


    ——望风。


    真是太胡来了,要是她被抓到吧,顶多就是批评教育几下,好歹他现在也算是公职人员了,居然知法犯法,要是被抓到的话,搞不好会被树立为风气不良的典型,从此挂在警察学校的墙壁上日夜批-判,以后每个警校生经过公告墙的时候都会指指点点——快看哦,这就是那个法外狂徒萩原研二前辈哦。


    萩原研二:“……”


    倒也不至于此。


    他当然不会读心术,只是妹妹不小心说出了心声而已。


    “放心放心,”萩原研二拍拍她的头,“不会有什么人来的。”


    他不该说这话。


    因为说完后,立马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


    人群作鸟兽散。


    妹妹快不起来,她的天赋技能点点在力气上。


    “怎么办?”她吸了一口凉气,发现问题有点严重,“好像逃不掉。”


    萩原研二见她看过来,以为她多少会抱怨谴责几句。


    虽然在这个即将被拆除的建筑上涂鸦本身并无妨碍,大家跑掉也只是习惯而已,但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况且是他起意在先,就算她觉得受牵累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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