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lucky这个队是有说法的。曾经自甘堕落靠着整活直播不努力训练的四个人,生生把战队拖成了二线,后来重新招募的队员一波比一波不上进,像中了毒一样,无论曾经多么酬勤的选手,只要去了al就放飞自我。


    这战队美好寓意的取名好像真的把一切寄托于幸运,不知道这次stick的加入会不会让战队有所不同。


    “欢迎回到春季赛的现场!”


    场馆音乐里震天的鼓点有效地调动起现场气氛,此时梅赛德斯奔驰馆的大屏幕上正在轮播着每支战队的基本信息。


    选手进场调试机器,不巧,al就在em隔壁。


    路轻坐下前瞄了一眼,接着挡板就遮了个严严实实。所有人戴上隔音耳机,照例,第一个图打艾伦格。


    “跳哪儿。”云烁问,“机场航线,这不是你的故乡吗。”


    没具体问到谁,但都知道问的是路轻,“我以为我故乡是哥谭市麦当劳门卫室。”


    云烁被逗笑了,“你要是小丑这图里还有……”


    “教练慎重!”路轻当即打断他,“别奶,求求了。”


    此话一出侦查位的舒沅也是一惊,“是啊教练,从现在开始与战斗无关的话题不要乱……啊啊啊路轻!你往我这里爬!”


    是的,大家还在机场上空的伞上的时候,云烁只不过想要抬一抬诸位的士气,原想说你路轻要是小丑,那这张图里还有蝙蝠侠吗?


    蝙蝠侠这就来了,开着全景敞篷蹦蹦冲过来了,路轻落地尚未来得及跟他蛇皮走位就被撞死了。


    好在邹嘉嘉落在不远处并运气极佳,捡了把uzi,冲过去猛扫吓跑了那辆蹦蹦。


    路轻只能爬向最近的舒沅,并且高呼朝他们跑来的云烁,“教练留步,你那边的房子没人进过,进去搜搜。”


    也好,毕竟是毒奶解说和受害者的第一场线下赛,而且还是格外重要的春季赛。谨慎一点,向玄学妥协。


    这边舒沅扶起路轻,两个人匀了点紧巴巴的物资,路轻的血回上来大半。


    “98k。”云烁背上,问路轻,“你要吗?”


    “不要,你打狙。”路轻在旁边的厕所里穿上一级防,“我给你找镜,你小心点。”


    “有两把,你要不要啊。”


    此时此刻,导播切到了em战队视角,解说看见云烁双持98k非常兴奋,“这边我们看到em战队的狙手云烁很幸运,捡了两把98k啊!不知道观众们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布加勒斯特锦标赛上,云烁也是双持98k拿下了整场比赛的单人最高积分。”


    那必然是记得的。


    【弹幕:爷青回!】


    【弹幕:爷青从未走远!】


    【弹幕:不赏一把给路狗?】


    路轻欲言又止。


    这像什么呢,你刚刚出家遁入空门,刚走出村口两步,邻居大姐追上来了,说,你晚点再走呗,今晚姐家里有烤鸡。


    还炖了只鹅,卤了锅牛肉,三百根肉串儿。


    于是路轻两眼空空,进退维谷,怎么可能不馋呢,“没事教练,你先背着,有好步.枪了再给我吧……或者你这把双持,我保你一次不死。”


    忍痛离开,扭头进了车库。虽然没枪,但是圈不错,他穷尽车库的角角落落,一级防一级头,一把喷子。


    【弹幕:太真实了,代入感很强,这就是我的局。】


    【弹幕:期待一口毒奶让轰炸区带路轻升天。】


    【弹幕:来车了!】


    是的,来车了。路轻在车库二楼阳台趴下,“沅哥靠过来,教练有高倍镜了吗?”


    “四倍。”云烁回答,“够用了。”


    “看着我。”路轻慢慢靠爬的把自己往阳台门边挪,他改趴为蹲,安静地听着耳机里的脚步声。


    这队人从吉普车里下来之后两两分开,两个人进了这间车库。而路轻有着较好的搜房习惯,每个门都是关上的,车库看起来像没人来过的样子。


    他在阳台贴墙蹲下,此时云烁在马路对面的二楼,瞄准镜对着路轻旁边的门。路轻在听,楼梯上哒哒哒的脚步声,显然对方也是久经沙场,这屋子一看就是有人来过。要么已经溜了在拖别人时间,要么躲哪儿钓鱼了。


    路轻:“上来了。”


    云烁:“好。”


    震天的栓狙枪响,拿下本场比赛的第一个击倒。


    [em_cloud使用kar98k击倒了al_sugar]


    [em_light使用s686击倒了al_stick]


    一人收一个头,天胡开局。暴露了位置的路轻以惊人的手速四秒舔完两个包,马上从二楼阳台跳下来,武器切到□□,朝邹嘉嘉的方向跑。


    “什么枪?”嘉嘉问。


    “一把mini一把m16,嘉嘉给我丢个急救包。”


    棍哥stick过早的阵亡让本不强力的al雪上加霜,另外两边的al原住民看到两员大将被淘汰,杵在另一间房子里,颇有些拔剑四顾心茫然。


    另一边,系统提示在屏幕上开始刷着击倒和淘汰,august已经开启了扫图模式。第一个空投进场,稳稳砸在河对岸。


    余子慕在新队友的掩护下舔了空投,并目的明确,他们要堵桥,把em卡死在机场。


    空投里一把aug自然是余子慕端在手里,虽然普遍的认知是aug这空投枪并不能比得上满配m4,但它还是被很多玩家称为“最强步.枪”。


    aug更稳定,容易压枪。但这个时候的余子慕其实更想要一把大菠萝,因为机场胜者队开车出来了。


    一辆红色的脆皮小轿车,远远听见引擎轰鸣,august这样的强队必不可能让他们顺利过桥。


    “这边我们看到em是跟着缩圈一起开出来,并且要和august遭遇了!”解说终于在全员避战的局里看到了一丝爆点,“我们从上帝视角可以看到,车里只有邹嘉嘉一个驾驶员,其余三个人在桥两边跟着车跑,这是个幌子!这辆车是给august打的活靶子!”


    路轻跑在最左边,同时拉开□□,“嘉嘉撞过去。”


    “好!”


    正义的冲锋位没有刹车,如果pubg的车辆设定有钟摆,那么此时邹嘉嘉开的这辆车怕是要蛇形前进。


    给足了油门,还猛打方向。


    august四个人立刻在集合的同时保持分散,躲避撞击,但火力不停,邹嘉嘉倒地的瞬间,距离最近的舒沅丢去一颗烟。


    “教练,看我位置,瞄我冲烟的方向。”路轻手里的m16没有任何配件,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烟雾里,“狙到我也没事,不能一枪不开。”


    “嗯。”云烁应了一声,“邹嘉嘉往烟外爬,舒沅架他,路轻,退后一步。”


    栓狙的枪响隔着一个山头都能听见,尤其是98k这种声音辨识度极高的枪,一枪打出来恐怕别人千里奔袭都要来杀人夺枪。


    【弹幕:云烁手刃前突击!】


    【弹幕:你这话听着像他手刃前男友。】


    【弹幕:什么?mu神离队了?】


    【弹幕:你家终于通网了。】


    “一枪头。”云烁换子弹,“路轻补。”


    “补了。”


    余子慕被补之后august的三个人决定弃车保帅,护送他家狙手跳海开船跑路。


    扶起邹嘉嘉,路轻按着f打开了余子慕的盒子,“a……aug。”


    “aug?”云烁收枪靠过来,“拿着走,先进圈。”


    有一瞬间路轻想说,要不这把aug你拿着防身,匀我一把98k吧,但的确进圈要紧。


    他们这俩a开头的队伍好像今天都拿不到“a”了,继al开局送上两位核心的人头后,august的余子慕先走一步,他家raid紧随其后共赴黄泉。


    怎么死的呢,人在船上,被云烁超远距离狙死的。


    观众席里那个“云烁勇敢上,不行找个厂”的手幅被转了个方向,背面朝着主舞台。原来这背后还有一行字以备不时之需,“evilmonster永不陷落”。


    春季赛常规赛第一个比赛日,随着最后一颗雷爆炸的巨响,em战队拿下了首日比赛的最高积分。


    返回选手休息室的路上与august迎面相遇,路轻下意识走快了一步,让云烁在自己和墙的中间。


    余子慕只是笑笑,并点头示意了一下,“恭喜。”


    “谢谢。”路轻还是先一步开口。


    在场的八个人都没有多尴尬,甚至邹嘉嘉还开心地挥了两下手。余子慕拍拍他肩膀说了句车技不错。


    那是必然,沙漠图里邹嘉嘉开的那个小巴车,全员都在掉血,只有他这个驾驶员安然无恙。于是扭过头想和队友们再吹嘘一波,路轻抬手打断了他,“我要不是被你那车颠得只剩半血,会对不过那al那个傻逼?邹嘉嘉你以后你以后给我离车远一点!”


    “那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教练,你前边二倒都是他奶出来的,否则我来得及去扶你的。”


    路轻挑眉,还没说什么,被云烁轻咳的一声打断了。


    “其实你不用对他恶意这么大,圈子里人都是轮流转的,指不定哪天你还得和他做队友。”休息室里,云烁低声说着,手里在收拾外设。


    路轻嗯了一声,“我也没什么恶意,我都说谢谢了。”


    “那我还得夸夸你?”云烁笑了,“真棒,没有阴阳怪气。”


    张妙妙开车来接他们,她手里的女子战队已经组得差不多了,这应该会是圈内第一支女子战队,主要职能可能还是做一个主播战队。


    旁边停着august的车,他们齐教练靠在车上。


    august只上车了三个人,余子慕没跟车回去。他没开自己的车,而是打了个车走。


    这年头在旧城区打听个人并不难,自然他打听的并不是路成国本人,而是那个叫赵杨的。也就是在收条上签了名的。“今收到路成国之子路轻,替路成国偿还路成国赌债六十万元整”。


    赵杨是那棋牌室里放爪子钱的人之一,余子慕把队服里外反过来穿,就是个全黑的t恤。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险些被乌烟瘴气的麻将馆熏出眼泪来,他戴了个口罩,压紧实了些。


    麻将馆里不全是中年人,和他同岁的年轻人也不少。于是余子慕绕了两圈,摔牌的,咒骂的,瓦数极高的灯泡和紧闭的窗帘,让里面的这些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草!”一个小伙子大骂一句,“赵叔!再给我拿三百!”


    这棋牌室就是赵杨的,余子慕偏头看过去,此人约莫五十来岁,秃了一半,叼着烟,“你走吧,哎哟,昨天三百今天三百,几个三百了?别玩了,回去给你爹小店关门去吧!”


    那小子被撵走,余子慕指了指他空下来的位置,“你们这打的什么?”


    “广东麻将啊,只碰不吃,玩两把?”


    余子慕耸肩,“好啊。”他坐下了,并且露出了手腕上将近二十万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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