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箫声话音刚落,一道致命的金光飞来,锋箫声歪了歪头淡定躲开。
一个裹满金色灵力的易拉罐,擦着他的耳朵倏然飞过,又在祁家父子中间门飞过,打在他们身后那面围墙上,打得整面墙开裂。
差点没给祁大山吓晕厥。
张简澜出现在废墟里,头上顶着祁大山给他带的黄色安全帽,手里还拖着一个小推车的重物活。
在祁家父子哭找的这段时间门,他一个人默默的把南边那块需要清理的废砖全清干净了,感应锋箫声的灵力,他才过来的。
锋箫声一见情况不妙,骑着扫把想溜:“在下业务没了,小友,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刚飞到天上。
被张简澜的灵力硬生生拽了回来,啪叽一声落到他跟前,张简澜低下头,板着脸问:“就是你在外面到处说吾死了?”
锋箫声摔得咳嗽一声:“错了错了,在下不过想吃个饱饭……”
“张简澜!”一个身影忽然冲了过来,冲到了他跟前,抬脚就踩了他的脚一下。
张简澜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自己鞋上的那只小脚,又看了看祁喻一张气呼呼的小脸,不解提问:“吾妻,为何生气?”
“你说呢!”祁喻眼睛都哭肿了:“你出去干嘛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啊??”他真的差点急死了,可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担心眼前这个五大三粗还钢铁直男的男人。
张简澜认真的解释道:“吾妻一夜未睡早上才入眠,吾怕你身体顶不住,便没喊你。抱歉吾妻,未想你竟这般担心吾。”
“……”
他这么一说祁喻倒是反应过来了。
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担心他,以前家里的狗狗走丢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虽然最后找回来了,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崩溃。
“谁……谁担心你了。”祁喻慌张的把眼神闪躲开:“我就是怕你死了我们家钱没人还……”
张简澜伸手把他拽到了怀里:“不过方才确实把吾吓到了,那楼塌得有些突然。吾妻不妨让吾抱抱,缓解一下心中恐惧。”
祁喻一张小脸通红:“你吓到才有鬼啊!”
二人相拥之际,锋箫声骑着扫把又要跑,被反应过来的张简澜火速抓住扫把给拖了回来:“你走什么?留下帮吾干活。以你之灵力,在加上吾之灵力,想来不用半日便可把这里清理干净。”
锋箫声闻言扭过头,认真道:“可是可以,但在下不是白干的。”
张简澜:“嗯。吾也不是白干的。”说着看向那还僵硬在原地的祁大山:“父亲会给银子。”
“父亲个鬼啊!”祁喻羞耻似的瞪了一眼张简澜:“你们叫他叔叔就可以了!”
锋箫声闻言道:“此称呼怕是有些不妥,在下和第一剑的岁数加一起,可以当你父亲的祖宗。”
好像确实是奥。
祁喻反应过来什么。
张简澜接近三百岁,让他叫祁大山叔叔确实怪怪的。但看张简澜,他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父亲母亲的叫得很开心。
“那……看你们怎么叫吧。”
祁喻没在管他们,去了祁大山那,给还在震惊之中的祁大山做思想工作……跟他解释了好久这两个人的由来,以及他们不是个正常人类的事实,期间门生怕祁大山晕过去。
好在祁大山的接受能力还算高。
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消化这个事实。
而那俩家伙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把地上那一片废墟给清理干净了,速度之快,要知道那可是所有人一个月才能干完的活。
祁大山消化完祁喻说的话后,忽然兴奋起来,走到张简澜跟锋箫声边上,看着张简澜问道:“小张,小峰你们会飞吗?能不能偷偷飞给我看看?放心,去没人的地方飞,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他儿子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告诉别人,免得他们两个被送去研究。
张简澜立刻应道:“好的父亲。”
说完他随便找了个钢筋当剑御着起飞。他一身古装,如今御剑起飞,仙风道骨,仿佛如天神降临,给祁大山看得一愣一愣的,差点没当场跪下来拜他了。
给一旁的锋箫声听得眉头直皱:“第一剑,你好歹也是上位武神,天下第一剑,三界之中赫赫有名,何须为一小辈表演?”
他不理解。
以前的第一剑并不是这样,他高高在上,眼中心里只有剑,可自从他的剑灵消失百年过后,竟变得如此行为卑微。
如若他想,把这个异世毁灭也只是时间门问题。锋箫声想不通,以前那个随时随地都在暴走的张简澜,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正想着,祁喻忽然丢过来一个工帽扣在锋箫声头道:“行了行了,一个两个都跑来工地干活,就别装了。”
锋箫声:“……”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张简澜跟锋箫声都在工地帮忙。
祁喻见没其他什么事情,二人又在此地适应得很好,便赶着去上课了。等张简澜发现的时候,爱剑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他想去找。
被祁大山拦下,祁大山说道:“我儿子上学去了呀,他让我跟你说做完事就回去吃饭。等晚上他就回去了,让你别乱跑。”
张简澜回应:“知道了,父亲。”
现在工地下班了也没什么活,祁大山便叫着两人去饭店吃饭。
一行人来到大饭店里。
很快上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锋箫声吃剩饭长大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闻到这么丰盛饭桌,一时间门不敢相信,只觉得是妖物在诱惑自己,抬手就想把饭桌干碎了。
被张简澜用筷子淡定夹住他落下来的手刀。
“你冷静些坐下。吾妻说过这些东西坏了是要用银子赔偿的。别给吾妻添烦恼。”
“没关系没关系!”祁大山乐呵呵的开口:“砸坏了再上一桌就是嘛……这饭店是我们家开的,今天不营业,特别用来招待你们。想吃啥吃啥,想点啥点啥,吃完我再带你们去别的地方玩。”
张简澜连忙道:“不必如此客气。”
祁大山:“要要要,要的要的,那肯定要客气的。你们今天帮了工地不少忙。”说着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们:“这是你们今天的工钱。如果可以,希望你们能经常来我工地帮帮忙。”
张简澜隔着信封一摸,厚厚一叠。祁大山一人给了两万。张简澜对钱没什么概念,收了,他急着要还钱给吾妻。
锋箫声不一样,有人跟他讲解过钱的用途,也知道这信封里的数量惊人,顿时整个人瞬间门激动的站起来,郑重鞠躬:“多谢父亲!!!”
张简澜一个眼刀扫过去。
锋箫声又被盯得老实坐下,淡定开口:“在下的父亲和你之口中喊的父亲不一样。在下是纯粹的感激之情。”你是单纯的对他们家儿子不怀好意,出发点是不一样。
“哈哈哈哈哈……”祁大山被逗得哈哈大笑,乐得眼泪都要出来:“好好好,都是我好儿子。来来来,吃饭吃饭,吃完我开车带你们去舒服一下。”
张简澜不解:“舒服?”
祁大山嘿嘿一笑:“就是……就是按摩一下的意思嘛。”
锋箫声也不解:“按摩?”
祁大山皱了皱眉:“你们是真不懂啊?”
二人默契摇头:“不懂。”
祁大山:“等会你们就懂了。”
吃完饭,祁大山就开车带他们去了市中心一个名叫,老瞎子中医按摩店。
里头死一片寂静。
看起来生意不太好,只有几个带着墨镜的老头坐在里面喝茶。几人进去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那叫声就跟在受什么痛苦折磨似的。
张简澜跟锋箫声听得同时虎躯一震。
“来了?”一个老中医站了起来:“快进来吧,刚好人少,可以给你们提前按。”
“好。”祁大山推着锋箫声跟张简澜进去:“快去试试。这里的按摩手法特别得劲。”
他把他们推到里面一间门屋子里。
屋子里还有个人在按摩,被一个老中医扯得四肢发红,仰头狂嚎。这哪里是按摩,分明是受刑。
祁大山脱了衣服就躺下了,还不忘招手让二人跟着一起躺下来。二人纹丝不动。
张简澜瞥了一眼锋箫声:“你先去。”
锋箫声:“那是你父亲。”
张简澜:“……”
老中医上手就给祁大山来了一套松筋动骨的手法,给祁大山按得嗷嗷叫,这般,他还在一套动作完了后说了一句:“舒服。”
二人:“……”
锋箫声僵硬着:“在下想回家。”
闻言,张简澜走到祁大山身边,对那位眼盲的老中医说道:“先生不妨让让。让吾试试蜀山松骨法,速度要快一些。”他想回家见吾妻。
祁大山很意外:“小张你还会按摩?”
张简澜伸手放在他穴道上:“吾在蜀山练剑之时,经常如你一般腰酸背痛,于是自创了蜀山手法六十式。”
祁大山听不懂,但很有兴趣:“那你试试?”
张简澜抬手就上了。
力度压力都要比老式按摩的手法要重,却每一个地方都点在穴道上,按得比老式手法还要痛,跟在人背上打拳击似的。祁大山人都被打傻了。
“算……算了。”祁大山有点顶不住:“换……换老中医来。”还不忘让他们也试试:“你们听我的,躺下来按按,很舒服的。”
二人一直站着不肯动,祁大山拗不过他们,就说:“你们要是实在不想按摩,要不就去外面简单泡个澡吧?这里的药浴很好的,泡一下浑身舒服。”
“嗯。”
张简澜没拒绝去了。
锋箫声火速跟在后边。
两人跑得那叫一个快。
他们一走祁大山就接到了自己儿子电话:“爸爸张简澜呢?你们怎么还没回家?”
祁大山耿直道:“我带小张按摩呢。”
祁喻的脑子瞬间门就想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爸爸你在干什么?你怎么把张简澜带那个地方去??”儿子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祁大山:“我看小张挺喜欢啊?”
他话还没说完,祁喻就把电话挂了。
哎呀!
咋回事?
祁大山烦得很。
其实他没其他意思,想的是今天小张跟小峰帮工地做完了一个月的活肯定是很累,想带他们按摩放松一下,只是没想到好心办错事。小张跟小峰没有一个愿意放松按摩的。
祁喻穿好要去找张简澜。
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他接起问了一声:“你好?”
里面传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声音,是个男的的,听起来有气无力还很虚弱:“把张简澜带过来,我要见见他。”
祁喻穿衣的速度慢了些:“你是?”
那男的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就是那个把他创作出来的作者。”
祁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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