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跟你们聊了。有关于这次炸弹的调查有结果了,我先去处理。”
降谷零简单说明了情况后,果断结束通话。
惹得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在背后发笑。
而此时的餐厅外面,抵达现场的机动队在与公安商量之后,决定两头行动:
在机动队暴力破除防盗门的同时,由公安技术人员反入侵防盗系统,夺回系统控制权,并尽量追踪入侵者的踪迹。
而等待救援的过程中,绮月就听诸伏景光转述案情。
原来,背后那伙犯人的真实目的是隔壁区的金店和首饰店。他们在市区内各地放置真假难辨的炸弹,就是想扰乱治安,分散警力和警视厅的注意力,趁机抢劫。
可巧了,犯人盯上的金店,原址就是这家餐厅的所在,而餐厅的防盗系统跟金店的防盗系统如出一辙,也不知道中间是什么缘故,犯罪团伙入侵金店防盗系统的时候,把餐厅的系统也一并入侵了。
在察觉到市区那么多被放置炸弹的地方里,只有这家餐厅有不同寻常的“待遇”后,降谷零就让公安开始了调查,由防盗系统顺藤摸瓜查到了金店,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
虽然这中间花费的时间,让那群犯人成功实施了抢劫,但最后并没有让他们逃跑成功。
绮月一开始只是像听故事一样,觉得这些犯人作案时还带了脑子,知道声东击西,但听到最后,她仔细一想,就发现这个过程并不合理。
“让整个市区乱起来,确实有利于他们实施抢劫,但这样成本也太高了吧?放炸弹的地方并不隐秘,只要民众稍加注意就能发现,那说明他们统一安置炸弹的时间应当很接近。又要放炸弹又要抢劫,他们忙得过来吗?而且,既然选择用炸弹吸引警力,那为什么不用威力更高的炸弹?”
仔细一想,这中间的问题就太多了。
不是说这样的作案方式一定不存在,但如果是三五个计划要抢劫的犯人,从一开始就只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让整个抢劫和撤退过程越快越好。
像这样满市区的放置炸弹,难保不会被监控和路人看见,警方排查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除非……
“他们有很多人。”
松田阵平手里摆弄着打火机,却没有点烟,干咬着烟嘴推测道。
“如果多到人力成本可以忽略不计,一个人只放置一处炸弹,再做好伪装,那他们就不担心会被监控拍到。
这样,炸弹威力不大也就能说得通了。因为人多,所以他们不需要用很严重的爆/炸来吸引警方,只需要让警察满市区跑就可以了。或者说,后者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绮月点头,赞同地道:“也是,毕竟再严重的爆/炸,也不可能让整个警视厅都把重心压在这上面,但现在因为爆处组人手不够,别说警视厅其他部门了,恐怕机动队都要向其他区借人了吧?”
“已经借调了,总不可能真让没有拆弹知识的同事上。”松田阵平望着大门,心想他什么时候能出去,也不知道其他现场的炸弹处理得怎么样了。
他顺口道:“不过,如此人数众多的团伙,跑不了就是那些极道组织吧?挨个查过去好了。”
绮月应道:“有道理,我跟同事说一下。”
倒是诸伏景光琢磨着:“其他区……极道……”他沉吟片刻,重新拿起手机。
看同期像是被这句话提醒到了什么,绮月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
“怎么了?”松田阵平问道,“你有线索?”
“也谈不上线索,只是突然联想到了一些事。”诸伏景光边发消息边解释道。
“前不久,山口组组长的二儿子,山口本二郎因为贩卖麻药被公安抓到把柄,送进了监狱。但山口组请来的律师拿着医院开具的诊断证明,称其心脏不好,要保外就医,所以人现在在警察医院&039;接受治疗&039;。”
“虽然只是无端的猜想,但还是让zero他们查查比较好……”
然而诸伏景光说到这里停顿住了,看着回复过来的讯息,皱眉道:“还是晚了一步吗?”
松田阵平挑眉问道:“人跑了?”
“十分钟前的事。”诸伏景光眸光微冷,手指收紧扣住手机,“现在可以肯定,不管是放置炸弹还是金店抢劫,都只是山口组的烟雾弹……是想用抢劫金店的几个犯人来换山口本二郎吗?真是打的好算盘。”
绮月若有所思,用眼神询问诸伏景光:“你刚才说贩卖麻药?难不成跟……有关?”
得到对方的点头,绮月扶额。
那这次的行动,保不准还有组织的参与。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松田阵平狐疑地看着他们,“跟什么有关?”
绮月没说话。
她不清楚哪些能跟松田阵平说。
诸伏景光回答道:“我们在说朝雾生物医药公司,新闻报道你看了吧?”
“原来是这个,”松田阵平了然道,“我看了,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
“嗯。”
也是因为新闻报道揭露了朝雾生物医药公司私下制作售卖麻药的事,所以诸伏景光在这一点上没有对松田阵平隐瞒,但更层次的依然没有透露。
“公安本来是想用山口本二郎撕开山口组一道缝隙的,这下……”
想想诸伏景光就替同事们感到头疼。
就在此时,餐厅的防盗门终于被暴力打开了,松田阵平当先一人出去,接过组员递来的作训服,边换边对绮月道:“我要先去工作,这里就交给你了。”
绮月比了个ok的手势。
趁着其他警察去解放那些被困在餐厅后厨的无辜群众,绮月悄声问诸伏景光:“我记得山口组的据点之一就在长野县,前不久长野县的新市长山口野川死了,如今又出了山口本二郎的事……这些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诸伏景光只是轻声回了一句:“山口野川与现在山口组组长的血缘关系已经很远了。”其他的避而不谈。
但绮月真正想问的就是这个。
她当然知道山口野川的死是怎么回事,那就是她亲自发布的任务。
此前她并不清楚山口野川跟山口组有关系,是在刚刚知道山口本二郎跟新型/麻药有牵扯后,她突然萌生的疑问。
虽然极道组织非常看重血缘血亲,但在权势地位面前可以忽略不计。哪怕山口野川与山口组当家人的血缘关系已经很远了,山口组也不会放过这条人脉资源。
也就是说,山口野川四舍五入也跟新型/麻药有牵扯。
可杀山口野川还真是她随便挑选出来,用来转移公安注意力的任务。
有趣的是,在波本递交给dita的,有关于山口野川的犯罪证据中,并没有提到跟新型/麻药有关的东西,苏格兰提交的黑色交易人员名单里,也没有。
到底是真没有,还是两个公安卧底因为察觉到dita想把公安的视线从朝雾生物医药公司上面移开,所以故意隐瞒了下来呢?
而在隐瞒之后,发觉dita并没有追究,他们又会怎么认为呢?
这个时间点抓捕山口本二郎是巧合吗?
绮月回想起刚才诸伏景光无意中感叹的话:公安本来是想用山口本二郎撕开山口组一道缝隙的。
——所以,他们是通过分析,认为dita对山口组知之甚少,准备以此为突破口,继续挖掘新型/麻药背后的利益链吗?
绮月摸不透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想法。
但如果真的是他们在隐瞒试探,而她到现在才迟迟发觉……那就很可怕了。
本来她现在行动不便,就只能依靠这些代号成员作为眼睛,现在她的“眼睛”还在欺瞒她。
这让绮月既有危机感,又觉得很刺激。
无所谓,眼睛欺骗大脑,大脑也会欺骗眼睛,就看谁先掌握先机吧。
趁着警察在给受困群众例行做笔录的时候,绮月对水野永四郎交代了一句话。
[保不住研究所的东西,你知道组织会怎么处理你吧?]
之后就不管了。
就算水野永四郎将她说的话上报给朗姆,她也能解释为“看不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管医药研究所的事,所以顺嘴提醒他”。
但水野永四郎会对这句话怎么解读,又会把这句话跟她目前潜伏在公安的间谍身份做怎样的联想……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几天,在苏格兰给dita汇报水野永四郎最近很安稳地待在医药研究所里的时候,绮月就知道她误导成功了。
紧接着她就给朗姆发去[医药研究所可能不安全]的讯息。
[朗姆:公安盯上了?]
[dita:不清楚。警视厅公安部并没有行动部署,只是最近调动了几个人,都是去往医药研究所那个区。]
[朗姆:那就尽快查清动向!]
[dita:在查,先提前跟你说一声。]
之后好半天没有回复。
绮月坐在电脑前笑出声来,心想,朗姆不会被她气到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朗姆问她:[你不是让人盯着医药研究所吗?有什么问题?]
她让人在朗姆的势力范围内活动,怎么可能瞒得过朗姆,所以绮月一早就报备了她对卡尔瓦多斯和苏格兰的任务安排。
[dita:卡尔瓦多斯说研究所没什么异常,他应该给你汇报了吧?苏格兰一直盯着负责人水野永四郎,发现这人都好几天不外出了,前几天倒是跟警察接触过……]
绮月不确定朗姆清不清楚医药研究所里的动静,但这不妨碍她给他划重点、再着重点出来。
[朗姆:警察?那你怎么不早汇报!]
[dita:你听我说完。那只是一场意外,他是受困人员,当时我也在场,没发现什么问题。但他确实是那天之后就不出门了,难道是吓着了?]
绮月自认不是专业的情报人员,想要欺骗朗姆实在是太难了。好在这个人生性多疑,她只管抛出大堆大堆经过修饰后的真实信息,却不下定论,还帮人洗白,那朗姆就会更加怀疑。
而且朗姆还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手底下的人把事情给他干好了,不惹出麻烦,他并不在乎他们怎么玩,也不会限制。
所以当他再派情报人员去调查核实,发现水野永四郎这几天无缘无故的安静行为,确实与他之前的花天酒地不一样时,肯定会质疑问询。
绮月需要的就是朗姆调查、核实、问询的时间。
[dita:不过既然水野永四郎不出研究所,那我就不管了,有卡尔瓦多斯盯着给你汇报,我就让苏格兰撤了。]
绮月适时地表明自己不会去探究医药研究所里的情况。
[朗姆:之后的事你不用管了,尽快查清公安的动向!]
绮月关上电脑,思考朗姆会让谁去调查核实。
但以降谷零的警觉和敏锐度,只要情报组有所行动,哪怕不是他的任务,他多少是能听到风声的吧?
*
“dita让我停止跟踪监视水野永四郎。”
收到消息后,诸伏景光去和幼驯染交换情报。
“这几天水野永四郎一直待在医药研究所,没有外出,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诸伏景光不断复盘着自己最近的行动,不禁皱眉,“可我确定他没有注意到我,在餐厅的时候,也有绵星和松田给我打掩护……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降谷零摇摇头,道:“不是你这里出了问题。朗姆最近让情报组的成员调查水野永四郎这些天的行踪,看起来更像是怀疑水野永四郎。”
“怀疑他?”诸伏景光有些惊讶,猜测道,“难道是水野永四郎掌握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暂且不清楚。”降谷零放下这一点疑问,去分析后续的可能发展,“但水野永四郎是医药研究所的负责人,如果朗姆认定他有问题,研究所里现有的人员和资料一定会再次转移,到那时我们再追踪的话,就更麻烦了。”
诸伏景光明悟他的意思:“你是想提前围捕行动?时间上会不会太仓促了?”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越快越好。”降谷零斟酌了一番,道,“我去跟理事官沟通一下。”
*
近两周的时间,绮月大腿上的刀伤总算愈合得差不多了,不能剧烈活动,慢慢行走还是可以的。
能摆脱轮椅拐杖的当天,绮月就出现在了警视厅公安部外事第一课的办公室里。
其实在受伤后,她并没有完全闲着。
在她表明可以居家办公后,风见裕也就将一些不太重要的线上工作交给了她。
但绮月知道接下来公安要有大动作,所以她必须亲自待在警视厅内,才能时刻掌握公安的动向。
复工第二天的下午。
绮月正在写日常的工作总结报告,风见裕也拿着文件夹急匆匆从她的工位经过,但走过几步后,他又倒退回来。
“绵星桑。”
“是?”
风见裕也低头扫了眼女警的腿,推推眼镜,主动提议道:“我现在要出去,不如我等下帮你把晚饭一块带回来吧?”
绮月下意识得去看腕表。
现在还不到下午四点,在局里吃晚饭的话,说明他们今天晚上要加班?
脑海中迅速划过考量计较,绮月面上已经扬起笑容,感激地道:“好,谢谢风见前辈。正好,我之前因为受伤都没有来上班,现在走得又慢,多亏课里的同事们关照我,不如今天我来给大家订咖啡吧?权当是感谢。”
风见裕也想了想,他自己是无所谓,但不代表其他同事也无所谓,于是没有拒绝,代其他同事一并道谢着:“那就麻烦绵星桑了。”
“不会不会。”
绮月摆摆手,当着风见裕也的面就找出警视厅附近咖啡厅的电话,准备预订。
面前的公安警官似乎很忙,道了句“那我就先告辞了”,便匆匆离开。
绮月目送风见裕也离开办公室,自己也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期间,拿起马克杯起身去往茶水间。
茶水间里还有公安部其他课的同事。
绮月没有回避,对接通的电话道:“你好,我要预定咖啡。要四十……不,三十杯拿铁咖啡,再做十杯不含□□的饮料。”
大概是她定的数目太多,茶水间的其他同事不免投来好奇的目光。
“饮料要什么啊……你们店是不是新出了一个彩虹饮料系列?”
绮月没在意那些目光,她把手机暂时点开外放,调低音量,放在桌台上,边听边打开饮水机接热水,接完又去兑凉水。
“啊,搜噶,是五色,是我记错了。”
绮月端起水杯吹了吹热气,抿了一口,确认水温合适后,就去拆茶包、泡茶,顺口道:“那就要这个吧,每个颜色各两杯。”
“这些咖啡和饮料我要分为四份装,请记好分配……”
绮月全部交代完,最后拿起手机嘱咐道:“对了,请不要太早送到,也不要太晚。”
得到咖啡厅那边的回复后,绮月挂断电话,端着水杯悠哉悠哉地离开茶水间。
直到回到工位上,她才半舒出口气。
既要调低外放音量和自己说话的声音,做出一副“不好意思打扰旁人”的姿态,又要确保她和咖啡厅服务员说的话,能让那些茶水间里的公安仔细听都能听见。
——拿捏着分寸演戏,还要演得自然,这可真是累死人了。
现在就是祈祷降谷零和公安的确是今晚行动,不然她这一通布置就都白费了。
绮月虽有八成的把握,但直到晚饭时分收到风见裕也发来的开会通知,她的心才落定。
开会地点位于公安部的地下会议室。
进入会议室前,光是安检就经历了三道,还要依次验证虹膜、掌纹、声纹等等,所有人员禁止携带一切电子设备,且会议室会屏蔽一切私人信号。
对于参加任务的公安警察而言,从进入会议室的那一瞬间开始,直到任务结束都不可以离开半步。
绮月提着十杯咖啡和两杯饮料,又额外接受了一次毒物检测,连咖啡杯外面的包装纸都被撕下来一一检查。
当然,收到咖啡和饮料的公安同事们也很感谢她。
绮月这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流程,等她坐到会议室的椅子上时,额角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就这种等级的保密措施,她之前竟然还想着从公安内部获取有关于卧底的绝密情报,真是痴心妄想。
估计组织成员见乌丸莲耶boss也就是这套流程了吧?
会议室的台前,风见裕也一点废话没有,上来就直接说明任务。
降谷零为首的零组成员马上会带领一部分公安围剿医药研究所,而他们这些在会议室的人就是他们的后勤保障,需要帮他们调配一切需要,比如监控、通讯、无人机拍摄传输、道路交通管制等等。
——以上是绮月根据自己已知的情报结合得知的。风见裕也没有、也不可能会说出降谷零的名字,更没有提及医药研究所是什么势力的。
行动正式开始后,绮月暂时闲着。
她分到的个人任务是等现场的同事们拍来从医药研究所里面找到的医学资料,从而进行分析研究。
整个会议室的氛围非常严肃,无人交流,只有风见裕也的指令和询问声,以及其他公安干脆利落的应答声和报告声。
绮月静坐着,平静无比。
其他同事或许会认为她是在严阵以待自己的工作,但绮月自己很清楚,她今晚的“工作”压根不在这里,而在整场行动结束以后……
二十分钟后。
“空的?!”
“这怎么可能!里面一点东西都没有吗?”
“难道情报是错误的?”
“可这……”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时的混乱。
得知医药研究所根本就是个空壳子,里面人去楼空,站在会议室台前的风见裕也脸色异常难看,耳朵里的蓝牙耳麦闪着红光,不知听到了什么,他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
“失礼了,绵星桑,请在这里等候。”
绮月对风见裕也点头,微微叹息,道:“没关系,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能理解,劳烦你亲自送我,你快去忙吧。”
风见裕也将一个纸杯递进来,“你先喝点水,结果不会太慢的。”
“谢谢。”
等风见裕也锁上门走后,绮月捧着纸杯,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小屋子。
她现在的位置离地下会议室不远。
或者说,围剿行动结束后,所有参与任务的公安都被隔离在了这样一间一间的反省室内,等待审查结果。
很显然,上级认为这次行动失败的原因出现在内部。
绮月一口一口抿着热水。
风见裕也不会有这样的细心。
谁会记得她喝不了凉水,谁会特意给她送一杯热水,她不用想也知道。
可这次……
确实是我欺骗了你。
绮月面对墙壁,眼神虚无地看着空气,无声地叹气。
*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将所有相关公安的资料搬了过来,摆在会议室的桌上,询问道,“我们从哪个开始?”
降谷零不假思索地道:“从我。”
风见裕也看向理事官。
“降谷,别浪费时间。”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理事官拿执拗的吧。”
……
如此筛过了三分之一,风见裕也拿起下一份资料,顿了一下,道:“绵星绮月。”
一旁的零组成员调出今日的监控视频,以及绵星绮月的通话记录,开始汇报审查情况。
降谷零微皱眉,静静地听着。
咖啡?饮料?
*
组织内部。
“事情都办好了?”
“是。”银白色头发的女人简言道,“都转移成功了。”
朗姆满意地点点头,笑起来:“当年我选择把dita送入警方内部果然是成功的一步。”
赞叹完自己,朗姆好奇地问下属:“dita是怎么给你传递信息的?”
银发女人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不带迟疑地回答道:“我们之前就约定好了,以咖啡厅的五色饮料作为行动信号。”
“白色,橙色,蓝色,绿色,红色。”朗姆一一念出袋子里饮料的颜色,哈哈大笑,“她是在&039;叫&039;你,对吧,库拉索?”
“是。”
*
“她点了那么多咖啡,都是要送到公安部吗?”
降谷零问出这话,心底一沉,手指逐渐攥起。
如果这么多咖啡都明示是送给公安,那有心之人一定知道公安今晚会加班或者有行动!
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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