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途如果需要等候一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飞才飞两三个小时。
但十几个小时的航班的话，头等舱等一个小时左右感觉还好。
杳杳已经在打主意卖二手的直升飞机了。
她那架是旧的,迄今已经飞了12年。估计卖也卖不起什么价了。
最多再给弄个三五千万。
程杳确实是有些吃力。天津的写字楼虽然人气养了几年在起来了。
但只租不卖，离回本还早。
北京就更是人气都还没起来，而且她深圳也囤了三块地。
估计是真没钱了。
高煜伸手揉了揉程澜的脸道：“你这么奔波累不累啊？”
5月14号答辩的,15号的长途飞机飞回来，到的时候已经是16号晚上了。
倒了36小时的时差，18号就得招呼客人。真的是连轴转！
幸好其他的事务齐欢都给安排妥当了，不需要再操心。
然后19号、20号待家里，21号又得飞过去开始处理毕业的事情。
“十周岁整寿嘛，这都四年没陪人家过过生日了。你没看到悦悦今天多高兴啊？”
累肯定是累的,尤其是需要倒时差。
幸好这个文凭拿到手了,以后应该不需要再时常这么飞了。
高煜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好好休息吧。”
接下来两天程澜和高煜就在家里懒洋洋的待着，偷得浮生两日闲，朝夕相处。
悦悦和程程放学回家也腻歪在父母身边，一起玩儿四合院里的亲子项目。
21号午后,高煜驱车送程澜去机场。
“五月底正式毕业，然后就去香港么？”
程澜笑，“嗯，回来后先去你那儿待几天,然后再去。在香港待着金融界的消息很灵通的。而且高家、程家、林家不少人都要过去看回归，我提前去也可以张罗一下。”
高煜道：“萧应的大别墅卖了，杳杳的大别墅也卖了。咱们和老薛、千惠家还有老二、杜娟家的房子都不算太大，住得下那么多人么？”
“那个特殊日子，酒店都客满的。而且,贼贵！如果不是要感受零点回归，白天的话还能叫辆大巴把人送回深圳的度假村。晚上就没办法了，海关那里的人早就下班了。没事，大不了打地铺！让他们体会一下香港的樘房文化好了。而且，小地主家和岩姐不还有房子么。小一点，但也能住人。跟他们两家走得近的就不会去我们两家了。”
杜娟本来想买，后来听了程澜的劝就租了一套40平米的小套二。
二房的人要去应该就是去她那里了。
程澜那里240平，打地铺的话可以睡很多人了。
只要有足够的寝具。
反正是夏天，好弄。
到时候从深圳的酒店带一些寝具过去就是了。
那边基本每天要替换房间的寝具，而且空房率在30——50，有多的。
从深圳度假村开一辆粤港牌照的大巴车过去，都不用去海关那里排队了。
从旁边的车道就可以过，会有相关人员上车来检查港澳通行证。
高煜点点头，这么安排怎么都能住下了。简直跟军营里睡大通铺一样。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他拥抱了一下程澜，“抱歉，都没办法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他因私出不了国的，无法可想。
“没事，肖晚和杳杳会来。”
到了毕业典礼的正日子，程澜惊喜地看到了公婆到来。
高睿道：“送你上大学，再来见证你戴上博士帽拨穗，这叫善始善终。”
“谢谢爸妈！”
舒敏道：“应该的、应该的，不用谢。”
嗯，萧清远也来了。他说他是程澜的启蒙老师，来看看。
程澜也郑重其事和他道谢了，“萧老师，谢谢！”
萧清远道：“我这辈子，也只教了你这一届学生。当时班上二十几个人，读到大学本科的都只有你。怎么也得来看看啊！”
那样的村小，好多人半途就辍学了。
程杳笑，“爸，那你学生的成材率其实也不低了啊。”
程澜穿上了博士袍上台让校长拨穗子的时候，杳杳就拿着dv在下面拍。
然后大家轮着和拿着毕业证的程澜合影留恋。
程澜最后和导师也合影留恋，然后又拥抱了一次这个老头。
“教授，谢谢！”她在老头身上体会到了鲁迅对藤野先生的感受。
“嗯，程，好好努力！我还是十分希望你能留下的。”
“我知道。”
她之前回去，京大那边虽然有把握，知道她爱人是解放军出不了国。
她99不会留在漂亮国。
但还是比前几年紧张她了，许诺下学期开学就开始走升副教授的流程。
还主动问了她要不要分房子。
应得的，程澜自然不会说不要啊。
可惜就是商品房，不是四合院。
不过想想如果分到老四合院，也只有一进院子的四分之一，又不可能直接分一进给她。
她要了个底楼带花园的商品房，方便奶奶去。目前还没有电梯公寓分。
而且家里长辈岁数也都一年年的上去了。
这肯定是老头真的把有意为她留校任教奔走的风声传出去了。
而且她这几年的学术成就确实还可以，能服众。
“教授，我会想您的！我以后来波士顿州会来看您。”
“嗯，我更期望能在金融界多多听到你的声音。”
程澜中肯地道：“在理论界恐怕不容易。我自己就做了挺大的生意，得避嫌。”
就如果真的出现了亚洲金融危机，她能跑去建言让大搞房地产脱困么？
不能啊！
她已经在深圳、上海、北京囤了十几块地皮了呢。
但这个话肯定会有人去说的。
真有了经济危机，以工代赈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一点，战国的时候古人就知道了。
老头道：“漂亮国的富商巨贾都是要扶持代言人去竞选总统的，有时候恨不得自己跳出去。”
总统竞选费用都要几百万刀，都是那些亿万富翁赞助的。
上台后，自然就成为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国情不同。”
华国政府是以人民的利益、国家的利益为重的。
但商人可以顺应时势。
唉，毕业了，五年的时光就这么溜走。她都是32岁的人了。
仪式结束后，程澜和公婆一起坐肖晚开的车去纽约。
直飞华国南方，然后再坐小范的车到高煜所在的部队。
而接下来就是六一儿童节，悦悦和程程也会利用假期来团聚。
还有奶奶也一起。
这有直升飞机接送就很方便了。
高睿也看到凌霄和肖晚合影了。
他笑道：“小晚啊，在漂亮国都挺习惯吧？”
“习惯，年轻人嘛就该四海为家。出来开拓下眼界挺好的。”
就可惜比较忙，而且名校的课业也重。不然她都想读个研究生了。
她想一想，这二者怎么平衡。
肖晚出了国是真觉得天宽地阔的。
程澜带她参加了两回华人留学生的聚会，就让她自己去认识新朋友了。
不是跟凌霄谈，看上了别人也行啊。
等高煜第二天下午下班，就直接打电话让小灶食堂送了四菜一汤到家里。
家里三个倒时差的睡着呢。
吃过晚一些他还得去机场接奶奶、石阿姨和两个孩子、兰草。
她们是放学以后出发的。
要是只有两个孩子和兰草，让他们自己走回来也成。反正就在军区内部走几百米就到家，如今天黑得又晚。
这军区里也没谁不认识他们姐弟的。
不过奶奶和石阿姨也来了，还是去接一下吧。
现在的房子可以算是五室的，住得下。
高煜安排程程把房间让出来，去睡书房的小床。床已经给他铺好了。
悦悦就和兰草住一屋，也可以腾一个房间出来。
他这里也是头回住得这么满满当当的。
他这回也特地要的底楼的房子，还带前后两个院子。加起来都将近200平了。
这样奶奶来了就不用爬楼梯。
三餐都让小灶食堂送来就好，回头他统一去结账。
这是短期的，算是给探亲军属的待遇。说不上他占组织的便宜。
毕竟他的餐食肯定是有补助的，长期一大家子这么吃肯定就惹人议论了。
所以有家室的高级干部，基本都是在家做饭吃的。
方真进屋发现儿子和儿媳不在，估计吃过回房里继续睡着呢。
他俩很久没有飞国际长途，又是六十来岁的人了，估计不太中用。
倒是程澜时常飞来飞去又年轻，还能打起精神迎候一下。
方真道：“你就去睡你的好了。不管老的、小的，明天就见到了。”
“我看时间也挺合适的。奶奶、石阿姨，你们都累了吧，快坐下歇歇。”
对老人家来说，飞几个小时也挺辛苦的。
方真道：“还好，直升飞机直达很省心。好了，跟孩子亲近一下，然后继续进屋倒时差吧。”
“嗯。”
因为有前后花园，所以这套房子住着格外舒服。
兰草和晓华之前给花园里种了不少好养活的植物，高煜只要偶尔浇浇水就行。
这边雨水多，他忘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再说不还有勤务兵上门来么，除了浇水还给修修造型。
所以前后花园都还打理得不错。
早上起来，奶奶坐在树下的躺椅上，一脸惬意。
高煜道：“奶奶，待得惯你就多待一阵。”
“嗯，还可以。我之前还以为多热呢。”
“挨着海的嘛，不会的。”
方真笑笑，“下次吧，这回肯定要去感受回归气氛的。”
高煜进去端了一杯清理肠胃的温水出来递给老太太，“听说我爷爷还特地去做了身西服啊？”
“是啊，现在领导人都穿西服了。他跟着去现场肯定也得与时俱进。不过不是他自己做的，是统一做的。反正他有那么高，又没驼背，穿着应该还可以。听吕芳说还准备把头发焗回油呢。”
1985年开始，华国的国家领导人公开亮相就穿西服了，替换了从前的中山服。
高战清在那之前就退下来了。他那会儿在部队穿军装，不在部队可以穿军装也可以穿中山服。
西服还真没怎么穿过。
程澜也走了出来呼吸花园的新鲜空气，她已经恢复了。
“奶奶，听说主要领导人到时候飞过去一人一架飞机？”
方真点头，“那当然啊，而且每两架飞机都不能在同一颗导弹的覆盖范围内。这一次要启动几级战备？”
高煜一脸严肃地道：“最高级别：一级战备。”
不是谁都乐见华国顺利收回香港的，所以该做的准备肯定得做好。
之前t海危机的时候日不落还出来刷了刷存在感，想趁机变卦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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