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 订婚(她说让他跟她躺会儿……)
    陈思雨攥着软尺站在门外,默默听着。


    赵晓芳又说:“程丽丽你搞破鞋,跟男人睡觉,就算陈老师不管你,我要告诉龚主任,曲团呢,你和叶大方都是要被开除的,你忍心叶大方没工作?”


    程丽丽开哭了:“可是我喜欢祝英台,我也想跳舞。”


    一年又一年,重复跳着一支舞,谁都会腻,但祝英台不一样,开始在书院时的轻快灵动,小鸟儿一样,后来殉情时的悲壮,凄婉,程丽丽觉得自己跟那个角色是有共鸣的,她喜欢祝英台,即使不能在外交演出中跳,只要剧上了,以后她就可以在市团跳,她当然不想让。


    但未婚男女搞破鞋,要传出去,程丽丽自己无所谓,但叶大方会被开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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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丽丽妥协了,可也恨毒了赵晓芳:“你会遭报应的。”


    陈思雨咳了两声,俩姑娘同时收声,赵晓芳迎了出来:“老师你来啦?”


    “你俩吵吵啥呢,丽丽你啥呢?”陈思雨故意问。


    程丽丽欲说又不敢说,赵晓芳代她说:“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查出来身体有病,没法跳了,正准备跟你请假,愧对您的教导嘛,就哭了?”


    陈思雨依然装傻:“丽丽,你得啥病了,咋连舞都不能跳了?”


    程丽丽目光恶狠狠,赵晓芳瞪眼,话里有话:“妇科病,还挺严重的。”


    陈思雨说:“既然这样,那就晓芳来跳吧,晓芳,还有一个半月,你必须把体重控制下来,谁都不想舞台上有个大肥鹅一样的祝英台,对吧。”


    赵晓芳挺胸抬头:“嗯,我会努力的。”


    接过软尺自己量身材,她笑的很尴尬:“陈老师,我好像又胖了。”


    带赵晓芳比带程丽丽麻烦多了,因为她喜欢吃,胖起来快,但一控制饮食又会瘦,所以几乎每次都是临登台前还得紧急修改一次衣服,要原来,为了她练习时方便,陈思雨总会把衣服做大点,再在临登台前,熬夜帮她亲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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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这俩徒弟本来就不是她的本意,是单位硬塞给她的。


    后来她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带,也不是因为她们有多优秀,而是因为芭蕾行业断代了,没有苗子可以培养了的原因。


    上辈子她离行太早,没有经历过徒弟的背叛,但她永远记得当她躺在医院里,几个徒弟来医院看她时嘴角那掩不住的笑和眉眼间的飞扬。


    老师出事之时,就是她们的出头之日嘛。


    技术行业,一旦遇上个品行差,心机深的,难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陈思雨曾经坐在轮椅上,静静望着观众把曾经投予她的掌声,热烈赠送给她的徒弟们,也曾看着曾经追逐过她的商界大佬们转而,向她的徒弟献殷勤。


    鲜花与掌声,落寞和孤寂她都品尝过,她的心态放的很平。


    但她已经容忍过程丽丽和赵晓芳一次了,不会再容忍她们第二次的。


    笑了笑,陈思雨说:“胖就胖了,有老师了,走吧小芳,去你宿舍搬被褥。”


    搬被褥去跟老师住,从此小灶开起来,减肥的事都不用自己操心,赵晓芳要乐死在天花板上了,回头,她说:“丽丽快别坐地上了,早点回家吧。”


    程丽丽对祝英台那个角色,对老师新设计的衣服和道具,布景都特别喜欢,这是她第一次从艺术的角度出发,想上台去跳一个角色,结果这就完啦?


    坐在地上,连蹬带踢,程丽丽发了好大的脾气。


    可惜如今她妈落魄了,别人也早烦了她说发就发的臭脾气,连个劝的人都没有。


    赵晓芳忽而说:“陈老师,我记得你今天订婚呀,你不去参加订婚礼,帮我搬家,我会过意不去的呀?”


    是啊,今天是陈思雨的订婚礼,她还在忙着为徒弟铺路。


    但徒弟们呢,自毁前程,神佛也救不了她们。


    陈思雨答的咬牙切齿:“晓芳,我从来没跟任何一个学生耍过心眼,只要是我的徒弟,我必定耐心教,这也是芭蕾一行的传承和美德,我希望你也能。”


    赵晓芳抿唇笑了笑,点头:“老师,我会把你的美德传承下去的!”


    其实她也就比陈思雨小一岁,是陈思雨心理年龄太大,就拿她当小孩子。


    但赵晓芳是十九岁的大姑娘了,奶大屁股肥,珠圆玉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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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歌舞团的宿舍就在食堂后面,俩人一起走着,看赵晓芳从脖子上摸出钥匙在手里提着,上面还坠了颗珠子,陈思雨抓了过来:“这珠子挺漂亮。”


    “你要喜欢,我让他也买一个给你吧。”赵晓芳笑的憨憨的。


    “哟,你谈对象啦,小伙是谁,我认不认识?”陈思雨笑问。


    赵晓芳脸上洋溢着一股神秘的笑:“以后再说吧,反正咱们吧……”


    陈思雨感觉到了,她谈的应该是空院某个领导家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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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赵晓芳有一种,在某个领域胜过她的自豪感。


    既她不说,陈思雨也就不问了,她挽着赵晓芳,故意朝着一条水渠的方向走着,脚一趔趄,眼看就绊进了渠里。


    赵晓芳呼吸一滞,因为她看到老师的脚进排水沟了。


    但她非但没提醒,反而还顺势推了自己的恩师一把。


    这是两个单位之间的隔廊,是一条小路,对面正好是市歌舞团的小铁门,陈思雨这要摔下去,撞在门框上,那门框上有铁丝的,不破相也得摔坏膝盖。


    老师要摔跤了,徒弟不扶不说,还推?


    陈思雨不再犹豫,借着摔出去的力一把搡出去,站稳了,但赵晓芳没防被,脚磕在水渠里,身子前倾,脑袋躲过门框却噗嗤一声,擦在地面上。


    “老师,我的头磕破了,我好晕,好难受!”赵晓芳四仰八叉趴在地上,又叫了起来:“陈老师,你为什么要故意推我?”


    陈思雨抱臂,居高临下冷冷问:“我为什么推你,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我……”赵晓芳推人不成反而摔个马趴,说不出话来了。


    陈思雨也不再理她,快步上了宿舍楼,打开赵晓芳的宿舍,等赵晓芳追来时,她已经把宿舍门给反锁了。


    赵晓芳在外面疯狂的喊叫,砸门,陈思雨诨然不理,拉抽屉,开柜子,突然目光一顿,在衣柜的角落里她翻出一件旧外套来,那是她当初跟踪吴小婉时穿过的,跟踪完人之后她就把旧外套给扔了。


    合着她跟踪吴小婉,赵晓芳却在悄悄跟踪她?


    要这回金部长不出事,不倒台,赵晓芳拿着这件衣服去找金部长告密,她一个小舞蹈演员,跟踪部级领导,岂不得被枪毙?


    再翻,有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存折,一些零钱,除此之外还有一沓报纸,全是剪的报纸上报道过的,皇家歌剧院的情况,以及一张路易.奈非斯的报纸剪报,除此之外,居然还有几张陈思雨去年出国时,带回来的《仙女》,《吉赛尔》,《雷蒙达》,《卡门》的剧情简介。


    这些东西,为了教俩徒弟熟悉法式芭蕾,她放到市歌舞团了。


    之后俩人说是丢了,就再没了踪影。


    合着东西不是丢了,而被赵晓芳偷走,私藏起来了?


    赵晓芳专门藏这些东西,她又安的什么居心。


    “陈老师,开门呀,求你开开门呀。”赵晓芳在外面猛砸门。


    连吼带叫,她把隔壁宿舍的女孩子全吵出来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在围观。


    突然,陈思雨一把拉开了门,大惊小怪:“哟,晓芳你撞破脸啦?”


    “陈老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要毁容了,呜呜。”赵晓芳抽噎。


    宿舍住的,基本都是从外地来的,舞蹈队的姑娘们,看赵晓芳脸上果然一大片擦破了皮,皆围了过来:“天啦,这一时半会好不了吧,还能登台吗?”


    “陈老师是生气才推我的,我没关系,只要她能消气就好。”赵晓芳故意难说过的说。


    陈思雨大开眼界,她一直以为赵晓芳心懵人憨,是个傻丫头,今儿可算见识了,合着她身边藏了这么一位骨灰级的赏,还是个傻白甜牌的小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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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要在外省经过层层选拔,一路杀进北城文工团,怎么可能是真白甜。


    几句话,她就告诉大家是陈思雨故意推她的,还宽宏大肚,原谅她了。


    舞蹈演员们纷纷说:“陈老师,您这气也生的太大了吧,赵晓芳这脸要是毁容了,那得你负责呀。”


    “不用不用,她毕竟是我的老师嘛。”赵晓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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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雨也不惯着她,丢那件破衣服在赵晓芳身上,说:“晓芳,作为老师,我得劝你一句,做人要诚实守信,也要讲证据,你能证明是我推的你,就去报案,不能的话,抱歉,你这样子登不了台,我要另换角儿了。”


    让她戏吧,脸破相了她就登不了台,蹲宿舍里,她慢慢戏精去。


    也是原来陈思雨待她太好了,这蓦然的转变让赵晓芳接受不了,她声嘶力竭:“陈思雨,你原来就一尖果儿,谁的自行车没坐过,你牛什么牛啊你。”


    想当初刚到歌舞团的时候,赵晓芳学技术学的勤恳,却连声老师都不愿意叫,陈思雨以为她是小,不懂事。


    现在才算明白,这丫头是个端锅吃肉,却还要骂娘的主儿。


    有才无德,在陈思雨这儿,她就没资格登台。


    回头,她摇着钥匙说:“各位,我们《梁祝》正在选b角,我定的是咱们的刘茉莉老师,但赵晓芳不服,想争,就故意陷害,说我推她,想要挟我换掉茉莉老师,改让她上,啧啧,我好害怕呀,但是……”面色一凝,她说:“抱歉啊赵晓芳,本着专业精神,我还是要选刘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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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思雨一席话就把她推向为了争角儿,故意耍心机了。


    而刘茉莉跟徐莉是同辈,是团里的老师,学生抢老师的角儿?


    舞蹈队的姑娘们再看赵晓芳时,眼里已经是满满的鄙夷了。


    ……


    把刘茉莉的尺寸交到服装厂,陈思雨才要去首军院,参加她的订婚宴。


    上了公交车,刚坐下,一辆军用大巴擦着公交车疾驰而去。


    陈思雨分明看到何新松,高大光和冷峻都在车上,心说自己怕不是花了眼了吧,明明冷峻今天跟她订婚啊,怎么会在车上。


    ……


    梅老司令请了王司令做陪,前来提亲,聂师长听说后,亲自帮两位领导开车,送他们过来,于是,两位老司令带一位师长。


    虽然冷兵不在,但这提亲的规格也够高的了。


    陈刚不敢怠慢,去请了一下高大光的父亲高参谋长两口子做陪。


    高母跟冯慧关系好,因为冯慧是被陈思雨倒腾到下放的,讨厌她,所以没来,但高参谋长来了,陈思雨去时,几位老领导正在跟陈刚把酒言欢。


    看她跑了一身的大汗,聂师长笑着说:“瞧瞧咱的祝英台跑的这一身汗,思雨,你虽然年龄还小,但资格够了,既然是老师,就别太累着自个儿,不算太忙的事就让学生们干,一般的舞台让学生们上。今天可是你订婚的大喜日子,两位老司令,一位参谋长,愣是等了你半天。”


    高参谋长在书里是原身的公公,目前是首都军区的参谋长,将来会调到总后勤部去当司令,当初原身巴着高大光非要嫁,他跟高母差点没把心急烂。


    后来陈思雨攀上了冷家,高父高母没少感慨过,说她运气好,能攀上高门。


    关于她跟冷峻的婚事,高大光前几天回家时念叨过,说是陈思雨主动求的。


    既然是女方主动提的订婚,就证明她跟当初想嫁大光也一样,也是费尽心机才能求来的订婚。


    站在长辈的立场上,他自然也要训思雨几句:“思雨,几位老领导一起上门,够给你面子了,你自己倒是迟到了,这说不过去,快给梅老和王司令道个歉吧。”


    陈思雨来晚了,确实该道歉。


    但高参谋长这突如其来的训话让她很不舒服。


    但她还没说话呢,梅老司令摆手说:“聂师长,高参谋,话不能这么说,要以我的心思,明天就让思雨回家给我生小外孙去,可思雨的工作是在为了咱们的外交事业而努力的。农民都知道乡邻之间要和睦,国家亦然,和平年代,外交非常重要,而在外交中,思雨能起到的作用,比咱们加起来都多,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我向你们道歉,但我等她,甘之如饴。”


    王司令也说:“你们要忙就先走,这个订婚宴我们两个老家伙来主持就得。”


    高参谋和聂师长是来做陪客的,刚才之所以批评陈思雨两句,也是怕两位老领导等的太久,饿了,着急上火,其实是为了圆场子。


    谁知道梅老司令竟然如此的偏袒还未过门的外孙媳妇儿。


    这倒搞的他俩里外不是人了。


    俩人忙又说:“是是是,思雨的工作很重要,咱们该等的。”


    陈思雨找了一圈儿没找到冷峻,遂问梅老司令:“冷峻同志呢,也没来?”


    梅老看了眼王司令,一笑,才说:“峻峻跟你一样,今天也有点急事,这个婚只能我老爷子帮他订了,你没意见吧?”


    陈思雨看到王司令一直在搓手,再想起自己半途撞上冷峻。


    隐约一猜,大概明白了。


    在去年,有一位高层首长叛逃,飞机飞出国,是在别国的领空被击毁飞机,坠机人亡的。这件事当时曾在国际上掀起过轩然大波。


    西方大国趁机对华国进行了累牍报道和攻击,抹黑。


    而现在,金部长那位后台和她所领导的思想部正在被各个机关部门集体围攻,空院应该是怕会再出现叛逃行为,让飞行员们回训练场值班了。


    她说:“没关系的,我的工作重要,冷峻同志的也一样重要。”


    梅老司令左右一看:“瞧瞧如今年青人的觉悟,咱们真是自愧不如啊。”


    聂部长自告奋勇当司机,却把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倒讨了个没趣,讪讪的说:“是是,咱们自愧不如。”


    递给陈思雨一张单子,他说:“思雨,把你的档案填上去吧,以后万一……”


    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冷峻的未婚妻了,万一冷峻要出了意外,部队会给他的家人相应的抚恤金,给她这个未婚妻,也会有一笔慰问金的。


    这张纸只是不具备法律上的婚姻约束力,但从此,陈思雨和冷峻之间就有一根隐隐的绳子,将他俩系在一起了!


    ……


    次日一大清早,总空歌舞团。


    “这一走又得一年吧。”她再问。


    冷峻说:“我去收拾东西。”


    而据他们全家所说,在她之前,他没有过任何感情经历。


    想到她此刻就睡在他的被子里,冷峻热血冲差头。


    冷梅去上班了,梅霜也还在公安局录口供,梅老司令当即申请了警卫员,帮忙打包收拾,先把轩昂接了回来。


    翻完照片,看到书架上有一本《茶花女》,想想自己马上就要跟皇家歌剧院同台竞技了,陈思雨于是抽了书出来,打算好好读一读。


    冷梅也说:“估计这半个月他都回不来,等回来他也得上前线去,他的卧室空着,大夏天的,咱们挤一处也热,你睡他的床,多自在?”


    冷峻攥着拳头,浑身僵直,她说让他跟她躺会儿。


    涉及外交演出,陈思雨作为首席,挑大梁的,可是总空的重点保护对象。


    赵晓芳进门一看,如五雷轰我的脸顶多半个月就能好,您原谅我一回,再给我个机会吧。”


    梅老在老了之后,既不贪财也不怕死,但就是没瞌睡。


    一小徒弟,翅膀还没长硬,技术都不到家就害师傅,于她有什么好处?


    那份作业,如今只有陈思雨能写。


    老爷子并不知道。


    赶昨晚,刘茉莉的衣服已经做好了,此刻她正在试衣服。


    在她经历过的人生中,就没有一个男人能到25岁还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


    陈思雨心说这口琴应该是哪个女孩子给他送的吧。


    到了晚上,洗完澡,她想跟梅霜,或者冷梅睡一间卧室,让轩昂在冷峻房间睡的。但冷梅和梅霜都是习惯了长时间独居的人,而正好轩昂跟梅老爷子一见如故,听他讲了一些抗战时期的故事,就非闹着晚上要在一楼跟老爷子睡,梅霜索性说:“反正冷峻还在京郊训练场,晚上又回不来,你睡他屋吧。”


    他们平常都是便衣,但个个身手了得,会在领导们出行时做保卫工作。


    但三更半夜的,市团家属院的门早就锁了,他要翻墙进去,会不会吓到女朋友,再说了,万一被人瞧见,告发了,他属于违反纪律,又是麻烦。


    昨天是俩人订婚的日子,冷峻就因故缺席了,本来今天想正式跟女朋友求婚的,结果又起了变故,这可怎么办?


    今天来个小屁孩儿,要听他讲故事,梅老的兴致就更高了。


    刘处长以为陈思雨太天真,觉得白天没问题,不想要人跟着,正准备跟她好好讲一下她的安全的重要性,来一通大道理呢,结果陈思雨说:“让他们来搭把手,帮我干儿活吧,我们道具部正缺人手呢。”


    不对,还有呼吸声。


    突然,她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但这本相册让陈思雨失望了。


    一个从16岁开始,国家就在培养的战斗机飞行员,除非像陈思雨那样故意撞进他怀里,否则,是没有女孩子可以随便出现在他身边的。


    ……


    冷峻说:“情报部门给的消息,说‘她’没有潜逃的迹象,王司令命我们按原计划,连夜返回西南。”


    物尽其用嘛,管它锄奸还是锄草,道具科急需人手,能干苦力就行!


    赵晓芳两眼真诚,斗大的泪珠往外滚着,说:“陈老师,就算上不了外交演出的大舞台,给您当了b角,以后各个地方,部队的慰演就是我了,我又不是被你压着上不了台,我怎么会为了登台害您呢。”


    总之,万一真是‘她’亲自动手,那必须保护好陈思雨的安全。


    盯着男朋友的小牛牛看了许久,陈思雨打算等冷峻回来之后,单独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再翻出这张照片来,看看他会是啥反映。


    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儿睡觉,但他闯进屋子,这不合适,冷峻起身就想走。


    这还是陈思雨头一回进冷峻的卧室。


    常言说的好,人一旦老了,贪财怕死没瞌睡。


    !!!


    冷峻的假期今天就到了,按理他应该今天就要去西南的,说是因为训练场临时有事,才全留了下来,这意思是,莫非他要走了?


    这也是这个年代的特色部门,等将来思想革命一结束,就会裁撤掉。


    他必须去找一趟女朋友,跟她求婚。


    事关外交事务,刘处长不敢怠慢,虽然知道陈思雨是冷峻的未婚妻,要住他家,自己去就可以了,但还是亲自上门跟梅老司令讲了一下陈思雨的处境。


    陈思雨要去大剧院做道具,倒也不着急,下楼,出了院子,回头看赵晓芳还跟着,遂问:“谁教你的,打算怎么抢角儿,是跟当初的白山一家对你一样,临上场前把我从楼上推下去,还是准备挖我的黑料,来个栽赃嫁祸?”


    梅老司令觉得不大可能。


    ……


    赵晓芳还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追着喊:“陈老师,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您,陈老师您听我解释!”


    “今晚就走?”梅老问。


    程丽丽拍手,哈哈大笑:“这就叫现世报吧,你可真是活该,哈哈,你变成个猪头了,你也登不了台啦!”


    歌舞团家属院临街,街上有什么声音她都听得见,但每天晚上陈思雨都睡的很香,这院子里人少,又是独幢,特别安静,可她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程丽丽懒洋洋的来上班,准备排群舞,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裹起来的大脑袋,仔细一看:“哎哟喂赵晓芳,你这是眼瘸还是腿瞎呀,咋就摔成个大猪头了。”


    因为梅霜是个歌唱家,冷峻留下的照片特别多,但翻了半天的相册,陈思雨遗憾的发现,冷峻的照片里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翻身坐了起来,老爷子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既总空的情报部门分析说‘她’不会外逃,那应该就不会了。


    她听到他在掏钥匙,进门。


    刘处长当即就派人去传赵晓芳,调查情况去了。


    是他女朋友。


    是她太心急了想上位,还是说她受了思想部的后台,那个‘她’的指使,故意来害她的?


    话说,虽然冷梅一直不肯收租,但陈思雨按每月五元的价格,给冷梅存了一张折子,她住了快两年了,攒了有一百二拾元,正好住到冷家了,陈思雨估计当面给冷梅不要,看她卧室门开着,就把存折压到了她的枕头下面。


    曾经的步.枪小米,太行山深处的游击战,翻雪山过草地时的惊心动魄和九死一生,老爷子才讲起了兴致,睡在他身边的轩昂已经在猫猫念经,打小呼噜了。


    肉烂在自家锅里,该‘她’的清算,她就别想逃得过。


    “刘茉莉老师台风稳,跳的好,是市团的首席,给《梁祝》做b角是我选的,你要觉得有问题,就请向上反映吧,在我这儿,这件事已经定了。”陈思雨完,转身走了。


    坐在在床沿上,看书架上摆着一大本相册,陈思雨遂抽了出来。


    要查实了,哪怕没有实质行动,只是策划过,也属于叛国罪。


    “来跟我一起躺会儿,不然不准走。”女朋友声音甜甜的,笑吃吃的,像兔子的尾巴,像小猫儿的爪子。


    她居然睡在他的床上,那他的枕头,被褥,都会沾上她的茉莉香气吧。


    可他才站起来,女朋友哑声问:“你要走?”


    梅老司令也很震惊,因为按理,‘她’目前已经处于腹背受敌,声名狼藉的地步了,首长们猜测她会外逃,部署了歼机在随时待命。


    而且躺在床上,陈思雨总觉得枕头咯得慌,伸手一摸,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把个用手绢包起来的小包,打开,里面是一把口琴,嗅一嗅,一股铁锈味儿。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一笑,她说:“我也不过胡乱猜测,快回去练舞吧。”


    冷峻心说自己该不会是疯了吧,想女朋友,想到坐在自己的卧室里,都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还有三个小时就该登机去西南了。


    赵晓芳说:“可刘茉莉老师现在是b角呀.”


    布置很简单,一个书柜,一张书桌,一张单人的木板床。


    翻开一看,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


    但她心急,想要好点快点,就跑医院包扎了一番,缠了半个头的纱带。


    乍一看,大半个脑袋的白纱布包着,还真是个大猪头。


    楼上楼下,因为安静,声音清清亮亮的。


    这是解放前出版的书,排版是竖版,字也是繁体的,认起来特别吃力。


    等陈思雨下班时,她的整个家已经搬到总空,冷家了。


    而这趟去,要呆多久,什么时候仗才能打完,谁都不知道。


    躺会儿!


    繁体字又晦涩又难认,陈思雨就关了台灯,打个哈欠,睡下了。


    刘处长给陈思雨逗了个忍俊不禁:“你这小同志可真会开玩笑,锄奸科的同志们会分三班,早中晚跟着你值勤的,但他们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也不会打扰你的安全,跟踪听说过吗,他们就是咱们部队派出的,合法的跟踪者。”


    赵晓芳搜集那些东西肯定有原因。


    上了楼,冷峻推开卧室门,从抽屉里翻出戒指来。


    “必须让她住到我家来,现在就办!”老爷子说。


    而且她要住宿舍了,轩昂怎么办。


    万一把她家给吃垮了呢?


    光听呼吸和吃吃的笑声,和弥漫于空气间的香气,他猜到是谁了。


    陈思雨也想不通,为什么赵晓芳会背着她耍黑招。


    虽然原来并没有听过冷峻的脚步声,可陈思雨一听,就觉得是冷峻。


    他回来会过夜吗,会上楼吗,话说,他知不知道她在他家呀。


    陈思雨带着昨天从赵晓芳宿舍里搜出来的东西呢,顺道拐到军法处,在门口说明来意,等了两分钟,刘处长亲自出来了。


    陈思雨两辈子都没当过大人物,真给俩保镖,她并不适应。


    年青高大的男人在月光的照映下略显单薄,背平坦而温柔,呼吸急促。


    锄奸科的同志陈思雨是见过的。


    他坐在书桌前,背后就是床,而他的床上,有人。


    就跟后世的保镖差不多。


    掏出口琴来,枕头终于舒服了。


    摆手,她说:“我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有心在外交事务上搞破坏?


    想了想,她说:“要不这样吧,我和我弟去我对象家暂住一段时间,至于锄奸科的同志,不行就算了吧,我吧……口粮也不多,供不起他们。”


    表面确实是这样。


    皇家歌剧院的资料,路易.奈非斯的个人简介。


    跟皇家歌剧院的演出是打擂台,不敢说胜过人家,至少要为东方芭蕾交一份完美的,能让各国记者愿意写一封报道的作业来。


    老人家老了,难免想不到太周全。


    但陈思雨不太相信。


    老爷子叹了口气,正默默闭眼躺着,只听一阵开门声,冷峻已经在门口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锄奸科的同志24小时跟着她,得供饭吧。


    更何况陈思雨上楼之后,是跟梅霜,冷梅几个商量着,住进冷峻卧室的。


    但仅是这样还不够,他说:“思雨同志,为防别有用心的坏分子破坏我们的外交工作,这段时间我派一组锄奸科的同志24小时跟随,保护你吧。还有,我会跟后勤处打审请,给你协调一间单人宿舍,你住到空院内部吧。”


    这其实是个好消息,因为一旦‘她’真的叛逃了,哪怕将她击毙,在国际上,也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于国家的名声不好听。


    赵晓芳的腿是好的,脸也只是擦破了皮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正好陈思雨也是个跟踪的行家呢。


    “谁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你?”刘处长说:“这他妈是想挨枪子吧!”


    也是唯一一个在法蓝西明信片卖到脱销的华国芭蕾舞者。


    而b角搜集首席的黑料,可不就是为了顶掉她。


    头一张就是冷峻,约莫一岁出头,穿着开裆.裤,还扎了个冲天辫儿,盘腿坐着,笑咧出两颗米豆豆一样的牙来。


    话说,冷峻头一回见陈思雨的时候已经25岁了。


    再一想,她说:“这样吧,晚上的可以跟踪,白天的就算了。”


    ……


    话说,甫一进门冷峻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屋子里有一股他特别熟悉的香味,就是那股淡淡的茉莉甜香,那是他女朋友唇齿间的味道。


    楼下。


    一页页的翻着照片,她就想看看,冷峻有没有女同学,或者战友的姐姐妹妹啦一类的合照。


    陈思雨要登不了台,这次的外交演出,从一开始就会成为灾难的。


    她是唯一跟皇家歌剧院一起跳过舞的演员。


    谁敢动她,就等于是在跟国家的外交事业做对。


    不过既然陈思雨自己都意识到了危险,那当然得让她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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