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各怀心思,沈念君看看那位又看看这位,视线最后落到自家老公身上,完全出于好奇,软软叹了口气:“不知道监控室的大叔,这会儿睡觉了没,如果没睡,那可真是有眼福了。”
卓翼侧眸,噙着笑看过来。
陈穗无地自容地扣手指,闽言只好抬首,“要不然,劳烦翼哥现在打电话给酒店?”
沈念君颤着眼眸,一脸无害地勾唇,“好啊,那这顿饭,你们请?”
陈穗明明是出来蹭饭的,蹭来蹭去反倒成了掏钱的,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念君和卓小叔在一起太久,这算盘打的,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有闽言这个金主在,陈穗就算愿意买单,也没有机会。
凌晨近四点,四个人在宁北夜生活最繁华的地段停车,卓翼为了太太的宵夜,特地打电话安排旗下餐厅临时营业,餐厅一尘不染,奢贵典雅。
四人走到露天部分,沈念君指了伞棚下,湿漉漉青砖地面上的一方圆桌,“不如在雨中吃饭吧。”
说完轻提长裙款款落座,不知材质的白色圆桌上,刚换过摆设,简约而不失风趣的玻璃花瓶内,插了几支白玫瑰。
橘黄色灯光照耀而下,沈念君周身沐浴着,侧脸微垂,妩媚动人。
陈穗看到这一幕,才后知后觉眯起来眼眸。
心想人家结婚纪念日,那肯定要浪漫一把,他俩就不应该凑热闹啊……
很有眼色地扯了扯沈念君的衣袖,低声道:“要不然,我们换个桌?”
沈念君两手交扣,轻托着精致下巴,“为什么?”
陈穗说:“结婚纪念日,你们二人世界啊。”
沈念君看过来,“我们每天都有二人世界啊……”
陈穗听完就抿了抿嘴。
每天都二人世界?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你在眼馋谁呢你!
当即决定,今天这个电灯泡她做定了,而且要拉着闽言一起做!
宁北最奢贵的餐厅,就连摆盘都精致到一丝不苟,四个人端着红酒,在露天桌子上,伴着秋日的细雨把酒言欢。
结束的时候天色大亮,一向酒量不好的沈念君,这些年丝毫没有进益,别人刚刚兴起,她就又喝醉了。
出来的时候,卓翼长臂挽着她,拥她入怀,沈念君踩着高跟鞋,绕过去小水汪,深一脚浅一脚地被带上车。
她软软地靠在老公怀里,皱着秀气至极的眉,用力闭了闭眼睛,“陈穗……陈穗呢?”
卓翼垂首看过来,轻轻帮她拨开发丝,“他俩还算识趣,提前走了。”
沈念君不满地扬起来小脸,“也太、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了、说好了等下回酒店打麻将的……”
沈念君大概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吐字不清,捂起来红唇,笑的那叫一个媚眼如丝,“老公……”
卓翼凝视她,“嗯。”
她说:“舌头好麻,我喝醉了……”
卓翼视线移动,从沈念君迷离的眼眸,落到轻启的红唇,淡淡掠过粉红色的舌尖,柔声诱哄:“忍一忍,到酒店老公帮你治一治。”
沈念君脑子当即,听完以后眯起来眼眸,看着他沉思了好几秒。
怎么治?
她疑惑不已,不过很快车子行驶,沈念君的酒意彻底上来,七拐八拐,她都晃的头晕,等再抬头想看清四周之时,房门被推开,她被推进一个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还不等站稳,下一秒双手就被钉在门上,唇舌相抵,力气大到沈念君舌根隐隐发痛,她只能被迫垫起来脚尖,再垫起来脚尖,后脑紧紧与门紧贴,缓解破涛汹涌的力量。
卓翼尽兴片刻撤开的时候,沈念君已经彻底乖顺了,手臂不由自主搭在他脖颈上,发丝凌乱,楚楚可怜又茫然地望着他。
“不要,出门前才刚——”
话音还未落地,沈念君尖叫一声,被转过去,脸庞与凉凉的门板相贴。
在她耳边轻呵,“满足了?”
沈念君眼眸水润,柔声点头,“满……”
她才刚说了一字,突然紧咬红唇,光洁饱满的额头,用力地贴紧门板。
只见那眉目如画的男子,修长指尖送到眼前,在她耳边无奈轻叹:“那为何还这样?”
沈念君红着脸庞,无地自容似的摇头。
嗓音软软儒儒地辩解:“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会这样……”呜呜呜,哪怕只是跟他接吻都会这样。
沈念君简直太丢人了!
已经到了没脸看卓翼的地步,头脑又因为醉酒晕晕乎乎的,失去支撑以后,毫无力气地往下滑,滑到一半。
结实有力的手臂才突然一勾,把她又勾起来,他眼角眉梢浸润着邪魅,托起来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笼罩她,“那就是还想,乖,想就说出来。”
沈念君眼神迷离无神,好半晌,才仿佛被下了蛊一样,贪恋地看着他,“我不想方才那种,太累了,可以不可以这样……”
说着,撇开眼眸,含羞带怯地握住了卓翼白皙修长的中指。
卓翼眯起来眼眸。
小东西,只想着自己玩?
真是太惯着她,把她都喂叼了。
傍晚时分沈念君才从睡梦中彻底清醒,望着外面暗淡下来的天幕,沈念君倏然从床上爬起来。
起身太快,一阵头昏脑胀又让她躺下,那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堕落感,简直太糟糕了。
关于早上醉酒以后,画面迅速在脑海中浮现。
包括她眼角含着湿润说错了,央求他进的时候,卓翼给她立规矩,说“以后再这么贪,还收拾你”之类的话,让沈念君记得尤其清楚。
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可都是他主动提供,自己半推半就才答应,哼!
那个时候他还挺乐在其中啊,越来越贪的,明明是他吧!
沈念君裹着被子,不过还是忍不住的,脸庞热起来。
刚想到这里,沈念君去拿手机,低头一看。
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吆吆发消息嘲讽:【消失两天了,要不要过年再回来?】
老母亲羞愧难当,赶紧回:【我刚醒…】
吆吆淡淡道:【嗯,没事,继续睡。】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沈念君都可以想象,她在那边有多无语。
于是扬起来眉梢,手机丢一边,拉上去被子伸着懒腰打呵欠。
继续睡就继续睡。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
她蒙着被子,一动不动佯装睡觉。
直至脚步声走到床前,对方淡声说:“知道你醒了。”
沈念君这才叹了口气,轻轻拉下来被角,小鹿一般的眼睛,打量卓翼。
“你去哪了……”
卓翼垂眸:“给吆吆回电话。”
哦,原来他也把手机静音了啊。
那怪不得吆吆那么生气。
沈念君轻咬指尖,纤白修长的小腿探出去,对他撒娇:“我腿酸,你帮我按一按……”
卓翼轻笑着,把外套脱掉,掀开被角靠进来,沈念君只着了一件t恤,小心翼翼往后退。
客厅寂静无声,男人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按。
沈念君窝在他怀里,垂着眼眸一动不动。
这一刻岁月静好,夕阳落在白生生的小脸上,沈念君慵懒无比,享受地闭上眸子。
许久,他低声询问:“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念君睫毛颤了颤,娇弱无力地抬起来身子,慢悠悠感受了一下,轻轻皱眉:“肚子。”
卓翼怔了一下。
“下次,我注意。”
沈念君委屈地撇了撇嘴。
哼,每次都说下次会注意,到了下次还不是特别忘我。
“不过这么久了,”沉思突然被他打断,男子不确定问,“还不适应么?”
沈念君顿时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抱起来枕头背过去身,不再搭理他。
这是适不适应的问题么?
关键是这么久,人家就没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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