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路上，铃木园子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也收到阿强姐姐的联络了。”毛利兰说道，“其实我还挺好奇阿强姐姐工作的,有的时候特别闲,有的时候又好像特别忙……难道是自由工作者？”
“自由工作者的话，不会有上司吧？”工藤新一双手枕在脑后,说道。
毛利兰“啊”了一声：“确实呢。”
工藤新一忽地想起几天前,藤谷花奈来拿药时看到的那辆黑色保时捷，心中又隐约冒出点不安……
三人说着话,走了两步，刚好看到前面的路口停了一辆警车,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车边——
“啊，是萩原警官！萩原警官今天也是这么帅呢！”铃木园子感叹一声，朝那边挥了挥手，“萩原警官——！”
长相英俊的黑发青年闻言转过头，露出笑：“是你们啊,刚放学吗？”
“是的，我们准备去波洛吃新出的甜品！”看到帅哥的笑容,铃木园子眼睛都亮了,随即又紧张起来,“萩原警官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有炸弹？！”
旁边的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都没有穿机动队的制服,一看就知道不是啦。机动队的日常工作也是需要负责巡逻的。”
“……”
铃木园子瞪了他一眼：“是是是，就你知道得多！小心我跟阿强姐姐告状！”
工藤新一：“……”
毛利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别吵架啦。”
“怎么了，hagi……啊,原来是你们几个小鬼啊。”从警车里忽然冒出一个卷毛头。
“松田警官,你也在呀。”毛利兰惊讶地打了个招呼。
“啊。”松田阵平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累死了，昨天刚熬了一夜，今天又是晚班。”
工藤新一看了看两人，问道：“萩原警官从车里下来的话，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很敏锐嘛。”萩原研二笑了一下，“刚刚送二丁目的吉田婆婆过马路，结果她的钱包丢了，一直帮她找到现在呢。”
“哎萩原警官好温柔哦！”
“萩原警官真是温柔呢！”
两个女生异口同声地说道。
工藤新一半月眼：“……”喂喂。
“我也有一起帮忙找的好吧。”松田阵平撇了下嘴。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今天还有工作，下次请你们吃甜点。”
“哇啊——太棒了！”铃木园子欢呼一声，“萩原警官，松田警官，工作辛苦了！”
“工作辛苦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打完招呼后，和两人道别。
萩原研二笑着朝几人挥挥手，松田阵平探出头，喊了一句：“早点回家，未成年人别在外面待太晚！”
“知道啦——”
铃木园子回过头，感叹道：“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都很帅，啊啊真是让人难以取舍呢！小兰你更喜欢哪种类型？”
工藤新一：“……”喂！
毛利兰想了想说：“如果是阿强姐姐的话，应该会更喜欢萩原警官吧。”
“确实呢。”铃木园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对了！小兰你之前不是说阿强姐姐还有个青梅竹马吗？还提到了安室先生！”
毛利兰也想起这事：“啊对了！那位小光先生就在波洛做兼职……”
她的话音刚落，工藤新一已经拉开波洛咖啡厅的大门——
“欢迎光临……是毛利小姐啊，又见面了。”
诸伏景光看着进门的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毛利兰立马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小光先生好。”
“这就是阿强姐姐的青梅竹马吗？”
三人在空位上坐下，铃木园子拉了拉毛利兰的衣袖，看了眼青年围裙上的名牌，小声地问：“藤永？全名是藤永光吗？感觉长相有点普通呢……”
毛利兰连忙开口：“园子！这么说太失礼了啦……”
“不过花奈姐姐确实是颜控呢。”工藤新一托着腮，有些无聊地喝了口冰咖啡。
“这是你们点的本月新甜品——香蕉蛋糕。”
诸伏景光将蛋糕放在桌上，又朝三人笑了一下：“我替花奈请你们吃冰淇淋，等下吃完蛋糕叫我。”
“真的吗！谢谢！”
看着长相普通的黑发青年离开的背影，铃木园子捂了捂发红的脸颊：“哎？好奇怪哦，忽然感觉小光先生好帅……”
毛利兰想了想，说：“小光先生眼睛很漂亮呢。”
工藤新一没有兴趣参与这种话题，吃了口蛋糕，随口说道：“香蕉banana，和花奈的发音很像呢。”
毛利兰：“！”
铃木园子：“！”
“天呐！原来是这样吗！”铃木园子捂住嘴，小声尖叫，“小光先生绝对是故意的吧！”
毛利兰脸也有点红：“等阿强姐姐回来，一定要叫她过来吃！”
“嗯嗯！”铃木园子有点兴奋，“说起来阿强姐姐现在是不是已经到美国了？”
工藤新一想了想，说：“今天早上的飞机的话，应该快了吧……”
诸伏景光回到吧台内，听到那几个孩子在说航班的事。
花奈去美国的消息，他已经从zero那边听说了。也不知道她和zero相处得怎么样，他不在，他们有没有吵架……
他从组织脱离后，除了日常需要易容之外，生活并没有什么不便。在做公安工作的同时，来这里兼职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方便与zero和她接触。
稍微花一些时间，经营好咖啡厅服务生的身份，以后传递消息也会轻松不少。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这是她和几个孩子常来的店。
藤永光，这个名字的秘密，她什么时候会发现呢……不过如果是她的话，不明说，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
诸伏景光没忍住笑了一下，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杯子，又抬头看了眼时间。
已经这个点了，他记得花奈的航班号是……
啪的一声，手里的杯子倏地从手中滑落，摔进水池里——裂成了两半。
“啊！藤永先生，没事吧？”榎本梓换好围裙，从里间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只是手滑了而已。”诸伏景光抱歉地笑了一下，开始收拾。
榎本梓感叹：“藤永先生会犯这种错，还真是罕见呢。”
“对了对了！藤永先生你看新闻了吗？”
榎本梓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听说今早从霓虹飞往美国的航班出事了呢！好可怕哦，航班号是什么来着……”
话还没说完，客人那边就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
………
………
夏日灿烂的阳光刺得琴酒皱起眉。
耳边是聒噪的蝉鸣。
琴酒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喧闹的大街上。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一张张看不清楚表情的脸。
琴酒握了握手心，目光习惯性地向身旁看去，却发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像是少了点什么，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在呼呼地漏着风。
不对。有哪里不对。
琴酒呼吸急促几分
，抬脚向前走去，在人群中搜寻起来。心中的焦躁越来越甚——
“大哥大哥大哥！”
忽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吵得要死。每次一开口就让人青筋直跳，只想让她闭上那张让人火大的嘴。
琴酒转过身，看到了人群中的她。
她就站在阳光里，眼中的笑意像是绵软的糖丝。鲜艳的裙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涂满了明亮的色彩。
“大哥”藤谷花奈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甜甜蜜蜜地抱怨，“大哥你不是要陪我去看电影？我等了你好久哦，你怎么这么慢！”
“电影要看那个！海绵宝宝的新剧场版呢！”
“要吃爆米花！焦糖味的！”
“还要蜜瓜味的汽水！”
她仰着脸看他，莹润的杏眼里清楚地倒映出他的身影，还是和往常一样吵闹。
墙上电影海报里的动画角色，滑稽又好笑。
谁会陪她看这种小鬼的东西，蠢死了。
琴酒冷哼，但出口的话却是：“嗯。”
“大哥真好！好喜欢大哥！只喜欢大哥！”她一下子就开心起来，踮起脚要来抱他，“大哥，要亲亲”
她白皙的双颊上泛着红晕，眼神害羞又渴望地看着他。
琴酒想起她离开前一晚也是这样的眼神，仿佛只要他多说一句，她就会立刻炸毛，像个小喇叭一样否认，吵得人头都发疼……
呼吸骤然一窒。
琴酒深吸一口气，没事，这是他们去约会时的事，没关系，她还在。
黑暗的放映厅里，屏幕明灭的光线照亮她的侧脸。
“哈哈哈大哥你快看，好多卧底哦。”
“哇啊，这个是卧底，那个也是卧底……全是卧底哎！”
“哈哈哈成天说自己鼻子灵，结果一个卧底也没抓到！”
她凑过来，不停地说着话，叽叽喳喳像只吵闹的小鸟。都不知道她怎么有那么多话要说，就好像永远都说不完一样。
吵死了。
琴酒心想，但他不但没有开口，还静静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琴酒向她伸出手，却被她一把拍掉，她瞪他：“你说的，回家再亲！”
琴酒下意识就笑了一声。
但是看完电影，她还是会乖巧地黏上来，嘴里又开始不停地跟他说着电影的感想。
在路过纪念品店时，琴酒侧头看到橱窗里熟悉的钥匙扣，脚步微顿，但她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琴酒停住脚步，等他意识到时已经问出了口：“那个你不买了？”
不对劲，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就好像他有多在意一样。
藤谷花奈抬起眼，看向他：“可是，我在送你的时候，你都没有说喜欢啊？大哥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琴酒怔住。
没有，不喜欢。琴酒想说，但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藤谷花奈甩开他的手：“你总是嫌我吵，嫌我烦，还要骂我蠢。大哥不喜欢就算了。”
琴酒伸出手，却只是擦过她的衣角。
琴酒皱起眉，心中的烦躁涌上来，追上去想要抓住她。在握住她手腕的瞬间，倏地握了个空——
手心里的黑发少女，就在琴酒眼前一点点化作泡沫，消散在了空中。
………
“大哥？大哥……”
琴酒猛地睁开眼，身旁传来伏特加的声音。
“下雪了，大哥。我上楼看一下花。”伏特加小心翼翼地说道。
琴酒转头看向窗外，沉默地点上烟。
琴酒不回话，伏特加也没有再问，只是放轻动作地下车，向楼上走去。
距离娜娜出事，已经过去一年。
最开始听到飞机失事的消息，伏特加心中还留有侥幸，也许娜娜没有上那趟飞机，也许只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还没来得及发消息报平安。
但是一天过去了……
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伏特加才终于意识到，娜娜是真的不在了。
整架飞机的乘客无一幸免。
有组织成员死掉，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有些死掉的外围成员，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人记得。
但那是娜娜啊！
伏特加整整哭了一个星期，才调整好心态。
虽然琴酒大哥除了更沉默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
伏特加叹了口气。
那天之后，大哥就再也没回过这个安全屋。
明天有美国那边的任务，要出差，也不知道要去几天……伏特加犯愁。
娜娜走之前交代了呢，不能养死她的花。下雪了，那些花放在阳台上，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寒。
伏特加开门走进去。
门口的粉色地毯，他上个星期刚洗过，用的是地毯专用的柔软剂。娜娜交代过她有强迫症，绝对不能搞错味道。
冰箱里的草莓味冰淇淋，因为放在里面太久，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伏特加走上阳台，把那些花花草草一盆盆地往里面搬，又有点担心花草照不到阳光，会不会出问题。
搬着搬着，伏特加又默默抹了把眼睛。
他真不太会养花啊，娜娜……
………
………
与此同时，美国某公寓楼下——
金色头发的fbi女警员，茱蒂·斯泰琳见要等的人久久不下来，干脆下车，准备上去看看。
来到屋外，她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
茱蒂试着转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她打开门——
“赤井秀一！谁允许你碰我的！给我松手啊！”
玄关处，年纪只有六七岁左右的黑发女孩，鼓着白嫩的脸颊，杏眼睁得滚圆，瞪人也显得可爱。
她身前，黑色长发的男人正皱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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