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她始乱终弃了狐狸精 > 13、第 13 章
    过了晚饭的时候,腾蛇踹着兜,在兴陵街道遛弯。


    嵇安安一年到头和他基本碰不了几面,他早就习惯了。


    反正她走了,他守家便是。


    他转过三条街口,不留神就来到了街道办。


    嵇安安不在,吃八卦的小妖怪都少了很多,看上去有些冷清。


    沈晏欢抱着剑蹲在办事处门口,看上去神情有些落寞。


    宋平丞站在旁边,手里还捏着把椅子,犹豫着要不要给。


    腾蛇脚步顿了顿,看向沈晏欢,开口道:“嵇安安走了,她去了定……”


    “她要找死,我为什么要管她?”沈晏欢打断了腾蛇的话,他的头发并未束起,披散在肩头,乌发红唇,整个人漂亮得足以入画,顶着这样俊俏的一张脸,开口说的却是刻薄至极的话。


    腾蛇上下打量了沈晏欢好几眼,说了一声:“哦。”


    看你坐立不安的样子,分明想去得不得了。


    沈晏欢并不知道腾蛇在想什么,他只管盯着眼前的东西。


    两把剑并排放在一起,他们形状大体相同,就连剑尖走势都一模一样。


    本来就是一块石料雕出来的,工匠淬剑的时候,甚至就放在一个池子里。


    唯独刻字不同。


    剑的字只能是剑主人亲自取,也只能由主人亲自刻上,刻字前嵇安安自己翻遍了典籍终于给自己憋出几个字来,第一件事却是跑来他这里讨打。


    “你看我着剑,剑深锋利,势如长虹,‘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我打算就叫它日月安好了。”


    彼时沈晏欢才收到自己那把锻好的剑,正它抱着在怀里,宝贝的紧,还未曾试过。


    也没想到他用这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它把嵇安安打出自己洞穴。


    当时他回的是什么?


    “狗屁不通,你这把剑迟早有一天被你气断。”


    没想到真的断了。


    沈晏欢低着头,想起来自己再次见到日月安的样子。


    埋在柳树地下,和柳树根牢牢缠在了一起,他足足挖了三尺才摸到剑柄。


    挖出来的时候剑已经断了,剑身上全是泥巴,就连弧光都黯淡很多。


    当真是不爱惜。


    对于剑修来说,剑比命要珍贵。


    得到本命剑的初期,剑修们几乎要天天捧着看着,就连睡觉都要抱在怀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很久之后,剑修逐渐熟悉了才有所缓解。


    但那也只是举动没有那么夸张,剑永远是剑修心里首要存在。


    因为剑与道心挂钩,剑断了,就等同于斩断剑修本源。


    剑修的剑旁人碰都碰不得,更何况是埋在土里?


    也就嵇安安能做出来这种混账事。


    沈晏欢咬牙切齿。


    失了本源,剑修非死即伤。在他眼里,嵇安安现在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下。


    她驱使着一身煞气,若是真的出手,也不知道是在杀别人还是在杀自己。


    修习邪道,辱没门规,她合该去死。


    但是……


    虽然不愿意承认,嵇安安她对人间界还勉强有些用处。


    华夏总共只有四个据点,能担负起负责人职责的修者少之又少,死了一个嵇安安,事态就会更加麻烦。


    没错,为了人间界,只是为了人间界而已。


    没有更多了。


    沈晏欢猛地把两把剑收了起来。


    未曾察觉到异常的腾蛇还在整理自己说话的逻辑:“嵇安安去了定迁,应该是走火车,现在具体到了哪儿,我也不知道……”


    “我能找到她。”沈晏欢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哦。”可你刚才还说不去找她,腾蛇冷漠地点了点头。


    至于沈晏欢说能找到嵇安安这件事他也并不意外,毕竟狐狸嘛,犬科动物,或许就和狗一样嗅觉灵敏。


    腾蛇暗戳戳腹诽着。


    他们两个交流的时候,宋平丞就在旁边担忧的听着,他还很担心自己这位便宜老大的,毕竟一想到老大跑路,他一个人要和这么多神经病待在一起,宋平丞就觉得头皮发麻。


    只不过他听着听着就变了脸色:“怎么找?窃听器?追踪器?还是针孔摄像头?”


    这是违法的吧?


    宋平丞犹豫,眼神游离,打算趁两人不注意打开手机。


    沈晏欢眼尖,一把按灭了他的界面:“别报警。”


    虽然不知道他们宋家一脉到底有什么毛病,但警察局他不想再进去第四次了。


    ……


    定迁这地界比兴陵还荒僻,一路上要转三趟火车才能达到目的地。


    嵇安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欣赏着车窗倒影着的风景。


    火车慢悠悠地走了好久,在行驶到荒郊的桥上,忽然嘎吱一声停了下来,一停就是一个钟头。


    久久不再前进的火车,密不通风的闷热车厢,火车里孩子尖锐的哭声,最容易引起人们焦虑的情绪。


    嵇安安却一点都不着急。


    她打着拍子,嘴哼唱着老旧的戏曲,饶有兴致地看着车窗上的倒影。


    刚才左边坐着的打工人露出了三秒钟鳞片,右边站着的抱孩子的妇女手里的婴孩眼角还在流血,坐在她对面的更夸张,獠牙都不打算藏一下。


    看起来,自己这次定迁之游,来迎接的可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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