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清河郡主!
“掉头!”清河一声命令,谁又知她话音下的脆弱?
“夫人?太师他……”身旁随行的丫鬟叫石墨,是清河的陪嫁丫鬟:“夫人,太师还是爱夫人的,外面的女人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石墨,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驾!”清河捏紧手中的鞭子,挥鞭而去……
太师府,“夫人呢?”宇文护
“太师,郡主跟石墨出去了,还没回来。”清河的乳娘
“轰隆隆~”屋外风雨大作,宇文护皱了皱眉,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府外,石墨背负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趴在台阶上,哭喊着:“来人啊!夫人,救夫人……”
“夫……夫人?”两个守卫上前查看:“快,快去禀告太师!我去找太医。”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石墨亦是浑身是血。
“太师,太师~”
宇文护疾步而来,看到清河苍白得吓人的脸色,又浑身是血,瞳孔一缩,脸色骤变,上前抱起她,嘴里不停地念叨:“清河,清河!”
……“到底怎么回事?”宇文护朝着石墨质问道。
“回,回太师,夫人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石墨哭着跪了下去。
“好端端地,夫人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宇文护
“石墨,你也跟着夫人很久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乳娘也是一直把清河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着,就是出门也会跟着,不容有一点闪失,若不是这次清河执意只带一人,就那人是在身边伺候许多年的石墨也才放心些,可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乳娘,夫人她……”石墨
“何太医,如何?”宇文护迎着刚把完脉的何太医问道。
“唉!”何太医摇摇头:“夫人从马上摔下,很是严重,撞到了腹部以及头部,且先说这腹部,因胎儿还未满三月,易滑胎,如今便是生生撞没了,还好夫人身体康健,调养调养日后还可孕育子嗣。”
“人没事就好!”宇文护点点头。
“只是,这头部……”何太医
“头怎么了?”乳娘
“这头部撞击过猛,可能,可能会影响夫人,具体还得等夫人醒来,老夫才能判断。”
“啊?这,这可如何是好?”乳娘这边着急着:“太医,你可一定要尽力治好夫人。”
“何太医,那夫人何时可以醒来?”石墨
“约摸再过三四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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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清河缓缓睁开眼,身上不断传来的痛处让她皱了皱眉,叫出了声:“石墨,石墨……”
“夫人?夫人,您终于醒了!”乳娘和石墨围了上来,看到她,开心地朝外喊到:“快快去通知太师。”
“是!”
“乳娘,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疼?”清河捂着脑袋想要起身,却被石墨安了回去。
“夫人,您现在可不能乱动。”石墨
“等等,你刚刚,叫本郡主什么?夫,夫人?”清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们,环顾四周,却发现是全然陌生的环境:“这,这是什么地方?”
“郡主,您不会……丹朱,快去请何太医。”乳娘变了变脸色,再次朝外喊到。
“你们谁告诉本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河再次想要起身,这回石墨和乳娘还没来得及去按她,清河才发现自己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也许是痛得麻木了:“我的肚子……怎么那么疼?我,难道来葵水了?”
“清河,清河……”宇文护急促地声音传来,直到清河模糊看到人影时,乳娘和石墨已经让开了位置,朝着来人福了福身子。
“拜见太师!”
“清河,你感觉怎么样?”宇文护问到。
“等等,你别动,你是何人?居然随意擅闯女子闺房?”清河警戒地往里靠了靠,全身散发着‘你别靠近我’的气息。
“太师,何太医来了。”丹朱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子。
“见过太师!”何太医也跟着福了福身子。
“赶紧给郡主看看,到底怎么了。”乳娘
“太师……”何太医站在宇文护面前,想让他让个位置。待宇文护挪了一下位置以后,何太医朝着清河伸出手:“还请夫人让老夫把把脉。”
清河犹豫再三才朝着何太医伸出手,期间还不忘,盯着宇文护,深怕这个陌生的男子突然对她作出什么有诋毁她闺誉的事。
“何太医,清河这是?”宇文护
“如果老夫猜得不错,夫人脑部受伤严重,产生的血块导致了夫人失忆。”何太医一手捋了捋胡子。
“失忆?那要怎么做才能恢复?”宇文护
“待夫人脑中的血块消失,才能够恢复,不过可能需要几个月,也可能一年,两年,甚至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恢复。”
“失忆……”石墨念到。
“清河,你,真的不认识我?”宇文护握住他的一只手,认真的看着她。
清河连忙抽出手:“这位……男女授受不亲,清河的确不识。”
“夫人,这可是太师,您的夫君啊?”石墨
太师?夫君?哦!我明白了,这个人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太师,野心肯定不小,他肯定是想要利用哥哥帮他完成他的野心,所以才从我下手,乳娘和石墨一定是被收买了,若是这人强行与我生米煮成熟饭,届时哥哥定会不得已将我嫁给他,他就能得到哥哥的支持。
这儿定是他的别院,我一定要设法逃出去,照他们意思一定是我逃跑受伤才失忆的,那么这等到伤好之前这个男人一定不会碰我,我定要小心防备,保护好自己的名节才是。
“夫……君?本郡主何时成的亲?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叫什么名字?”清河望着他,这个自称是自己夫君的男子。
“不记得也没关系,以后一定会慢慢想起来的。”男子笑得如沐春风,清河得心跳轻微地加速了,宇文护再次握住她的手:“记住,我是你的夫君,宇文护,是本朝太师。”
“宇文护,太师……”清河轻念着这两个词,忽而又问到:“那本郡主又是如何受的伤?”
“郡主,您日前去郊外骑马,不知为何马受了惊,才致使您摔下了马。”如娘俩连忙回到。
“马受了惊?”八九不离十了,这男子又姓宇文,是皇家之人,马受惊?怎么可能?定是有人对马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她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她可是清河郡主,以她的骑术,怎么可能轻易从马上摔下来?
“主子……”哥舒从门外走了进来,拿着一封密函。
宇文护看了一眼哥舒手上的密函,然后朝着清河说到:“清河,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等晚上我再来陪你。”
“别……”正想着拒绝,清河忽而改口:“额……太师不必管我,有事尽管尽管去忙。”
宇文护笑了笑:“清河还是依旧那么知书达礼。好好照顾夫人。”
“是!”众人
看着宇文护出去,清河才放松地躺了回去,脑中开始搜索着关于宇文护这个人的一切。
“石墨,你服侍郡主好好歇息,我送送何太医。”乳娘:“何太医,请~”
何太医拎起药箱,对清河福了福身子,退出房门。
宇文护……没印象啊!为今之计,还是先养伤,不然连起身都难,疼疼疼,她扶着腰。
另一边,出门的宇文护对院中的守卫命令道:“夫人受伤之事绝不可向外透露半个字,违令者格杀勿论!对外只称夫人病重,卧床不起。”
“是!”
“另外!夫人养伤期间不得任何人探视,也不许夫人擅自出府。”宇文护
“是!属下会吩咐下去,只是……主上,探视,若是那两位……”哥舒
“夫人现在情绪不稳定,训儿和深儿出现只怕会更加刺激到她,他们也一样!”宇文护
“是!属下遵命!”哥舒
——书房——
“夫人今日到底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宇文护紧锁的双眉望着窗外,双手背着,袖中隐约能看见紧握的拳头爆出的青筋。
“回,回太师……不知那马为何突然受了惊,朝前跑了去,奴婢追赶不及,才让夫人坠马受伤的。奴,奴婢该死!”石墨慌张地求饶:“太师饶命!”
“你说得可是真的?”宇文护
“是,太师,奴婢说得句句属实,绝无,绝无半句虚言!”石墨害怕地低下头,手心里全都是汗。
“等夫人伤好了,再去领罚,那几日便不用在夫人身边伺候了。”宇文护道。
“是,奴婢知道了,多谢太师不杀之恩!”石墨听到之后,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太师还是顾念着夫人,爱屋及乌才不要了她的性命,乳娘说的不错!
“主上!”哥舒推门而进,朝着石墨说到:“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石墨低着头退出了书房,心里一阵后怕,想着赶紧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主上,很明显这石墨说的是谎话,主上何不严惩,她肯定会说的。”哥舒看着石墨的背影,半分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
“人呢?”宇文护避而不答,反问道。
“回主上,已经在门外候命了。”哥舒
“属下参见主上。”一个黑衣女人走了进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回太师,属下失职,属下确实没有看到夫人坠马。”
“本太师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冷冷地字眼从宇文护口中吐出,右眼渐渐泛出幽蓝的光芒。
“是……属下知道!”女子微微一愣,看了一眼自己仰望的男子,然后低头道。
“主上~”哥舒心里一惊,连忙跪下:“主上,属下愿代受刑,还请主上成全。”
“不,主上,全是属下的责任,属下愿意受刑。”黑衣女子
“好了,该是谁得罪谁去受,都下去。”宇文护微微闭上眼,拂袖离去。
“恭送主上!”哥舒与女子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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