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后果,你们该知道!
“你,你竟然藐视皇室?”候莫陈崇指着哥舒的鼻子吼道:“诸位大人,你们可都看到了,宇文护大逆不道,就连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在本柱国面前大吼大叫,怕是太师府要反了天了。”
“你……”哥舒气愤不已,谁料一个声音传来,令他们都不敢出声。
“我道是谁在这儿鬼吼鬼叫的?原来是候莫陈崇柱国啊!”石墨缓缓扶着清河而进,紫极殿内站着各位朝中首要重臣,清河的目光随意瞥向躺在地上断了气息的宇文毓。
哥舒拱手道:“参见夫人!”
“见过清河郡主!”诸位大臣依礼相拜,唯有候莫陈崇趾高气昂地负手立在一旁。
清河点点头,微笑着:“诸位大臣有礼了。”
候莫陈崇且‘哼~’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不过是前朝郡主,叛贼宇文护的婆娘!你来这自己殿里作甚?”
“大胆,竟然敢对夫人不敬!”哥舒吼道。
清河伸手制止了哥舒,哥舒退了回去。
“柱国大人家的教养还真是不一般啊!怎么前些日子,我还听说过尊……婆娘追着大人满街跑,不知是为何?且,在这紫极殿上大言不惭,说要推举幼弱的辅成王,真不知柱国大人意欲何为?是想借此机会把控朝政?颠覆北周?”
候莫陈崇拱手高举,一脸从容:“我侯莫陈崇一生跟随□□,忠肝义胆,天地可鉴,自然家教无需她人置喙,倒是郡主你的家教真是令人唏嘘啊!嫁给了杀父仇人,还任人唯亲,我侯莫陈崇自是比不上。”
哥舒紧握佩剑,似是随时会拔剑而出:“候莫陈崇,你这是在污蔑太师和夫人的清誉。”
候莫陈崇冷哼一声:“他们有什么清誉可言?”
“这也是本郡主的家事,不牢你费心,倒是柱国你随意污蔑太师和本郡主,是根本就不把我们夫妻二人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尊婆娘屡屡向本郡主示好,还亲自送来了这个,是何意啊?”清河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锁,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候莫陈崇大惊失色,那本是他送与自己闺女的长命锁,原本以为自己的夫人会生个儿子才特意定制的,结果生出来的是闺女,也罢,他也就送了,怎会在这个女人手中?
“呵~我记得阿护曾对我说过,当年随□□征战沙场的时候,他还救过你一命,哥舒!是否有此事?”
“回夫人!确有此事!当年太师奋勇杀敌,每次都是首当前冲,有一次柱国大人身陷险境,还是太师一人以身犯险将柱国大人救出来的。”哥舒
几位重臣听后,纷纷侧目,以为是候莫陈崇是在京城唯一的柱国,得了大势,与宇文护倒戈相向,想要一揽政权。
“既然如此,你今日怎可忘恩负义还倒打一耙?”
“你……”候莫陈崇指着清河。
清河上前一步,与候莫陈崇近乎咫尺:“当年游说宇文泰杀我阿爹和阿护,想必,你也没少出力吧?本来呢,是想慢慢折磨你的,可是你碍事了。”
“你!毒妇!”候莫陈崇伸手掐住清河的脖子。
“郡主!”石墨慌张地叫着。
“保护夫人!”哥舒下令,从殿外冲进一群侍卫持刀对着候莫陈崇。
“候莫陈崇,你快放了夫人。”哥舒拔剑对着侯莫陈崇。
“毒妇,我杀了你,反正今日我不杀你,你也会杀了我!”候莫陈崇大喊道。
清河脸色通红,有些发青。
“郡主!”石墨上前却被候莫陈崇推倒。
哥舒已然把起剑正要朝候莫陈崇刺去。
候莫陈崇忽然一松手,脸色一僵,往前扑去‘咣’一声撞到了台阶上,双眼瞪得非常大。
清河摔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脖子咳着。
“夫人!”哥舒上前将清河扶起。
“郡主!”石墨从哥舒手中接过清河,哥舒上前探了探候莫陈崇的鼻息。
“已经断气了。”哥舒道。
“宇文觉自认为没有贤能主动退位自缢,候莫陈崇听闻后自觉未尽到自己的职责,从而羞愧自尽,拖下去!”
“是!”侍卫上前,直接将候莫陈崇拖着离开,并没有丝毫让其他大臣查看的机会。
“诸位,可还有什么异议?这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柱国倒是有好几个位置是空的,是时候选举新的贤能来担任了。”
“这……”大臣们互相望了望,都有些害怕。也想着,宇文护迟早会登上帝位,柱国一个接一个死去,下一个就可能轮到他们,还不如及早投向宇文护,事已成定局,宇文护这皇帝是当定了。
其中有一个大臣没有参与其中,想着先领个头,聊表诚意,以免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还有机会当上柱国。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其他大臣互相望了望,也纷纷跪下:“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哪有未有新皇便先立皇后的道理,你们,亲自前去太师府,求太师来主持大局吧!”
“可是,太师不是中毒昏迷了吗?”其中一个大臣
“毒已解,醒来是迟早的事。对了,今日之事,该闭嘴的,诸位可都知道?若是来日让本郡主听到任何风声……”清河摸了摸脖子上被候莫陈崇掐出的血迹,捻了捻:“后果,你们都该知道!”
“是是是!臣等定守口如瓶,唯太师和夫人马首是瞻!”
紫极殿外,清河往台阶走去,右手袖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匕首上的鲜血汇聚至刀尖,石墨赶紧上前用手帕将匕首包住。
哥舒忽然冲上前来跪下:“夫人,请相信主上!”哥舒方才看得清清楚楚,石墨被候莫陈崇推倒的那一刻,清河有了喘息的机会,手中突然出现的匕首直接刺入候莫陈崇的腹中。为了让人不生疑,候莫陈崇往前扑去的那一刻,清河还伸脚绊了一下,让他自己撞向台阶而死。
哥舒当然不知道清河跟候莫陈崇说了什么,激怒了他,以为清河是候莫陈崇说她父亲的死,和宇文护有关,才斗胆为宇文护说话。
“相信他什么?”清河
“主上与元大人的死并无关系!”
“我要是你,这件事永远不会说出来。我方才已经说过,我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再听到这件事。”
哥舒抬头看着清河已经苍白的脸,不明白她到底是何意。
“阿护只有你一个可信任的人了。”清河闭上眼说道。
“属下定不辱使命,助主上和夫人完成心愿!”哥舒俯首。
清河看了看哥舒没有多言,他就像石墨陪着她一样陪着阿护一起长大,自然是除了她以外最信任之人。
“夫人,主上醒了,正在找您。”冷泠匆匆跑来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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