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番外:尾声2
若干年后,“公主,您小心点,这墙在前些日子又砌高。”
“四妹啊!你今日怎么又上去了?”宇文深和宇文会调笑着走了过来。
“臭二哥臭三哥,你们又向阿娘告状了是不是?”宇文嘉噘着嘴说道,整个人趴在墙头,那姿势甚是……难看。
“哟呵~”宇文会笑道:“怎么就成了是我们向阿娘告得状?明明就是你自己笨,每次都被发现。”
“我……哼~”宇文嘉收下脚准备站起,却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到墙外头去:“啊!”
“四姐小心!”宇文至拿着书在走廊背着书,忽然看见这一幕,施起轻功就往院子而去。
宇文深和宇文会更是被吓了一跳,施起轻功飞上墙头:“四妹!”
“啊!公主殿下!”婢女尖叫到。
宇文深与宇文会飞至在墙头落下,却发现宇文嘉稳稳落在一男子的怀中,男子温柔一笑,宇文嘉看得有些痴迷,不但不害怕,还对男子甜甜一笑。
“大哥!”
“四妹,你又调皮了!”宇文训不禁摇摇头,此时的宇文训已然长成偏偏美少年。
“没没没……我没有!”宇文嘉急忙辩解道。
宇文深看到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飞下墙头。
“大哥!嘉儿从小便最听你的话,你可要好好整治她一番,免得哪一日真从这墙头摔了下去,惹得我们要受罚,还惹阿娘伤心。”宇文会
宇文训揽着宇文嘉的腰飞身越过墙头,落地那一刻,宇文护的声音响起。
“宇文会!你好端端地跑墙头上去做什么?像什么样子!”
“我……我是因为……”宇文会急忙从墙头飞下,正要解释,却被宇文嘉抢了先。
宇文嘉跑上前拽着宇文护的袖子:“阿爹,三哥说墙头上的风景好看,惹得我也想去瞧瞧,可他却偏不带我,害我自己爬上去差点摔了,幸好大哥经过救了我。阿爹,三哥这么坏,你可要替我好好罚他。”
宇文护在外,可是心肠硬得很,任何一件事都是按规矩办,谁知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都留给了妻女,从宇文嘉出生那一刻,宇文护的软肋便从一处变成两处,所以他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是极宠的。宝贝女儿说要星星,他也会去给她摘下来。
“哦?”宇文护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怒而望向:“宇文会,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妹妹?”
“阿爹,我冤枉啊我!”宇文训向来偏宠于宇文嘉,宇文会不能求救,宇文至自然是更与自己这个同胞姐姐亲密得很,他更不能求救,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宇文深了,他方才还跟自己一起欺负宇文嘉来着。于是他将求救信号放给宇文深:“二哥……”
宇文深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去看宇文会,宇文会懊恼着:叛徒!
“嘉儿,你说给怎么罚他?”宇文护撇头看向宇文嘉。
宇文嘉抬头思考着:“那就罚他……”
“阿护,嘉儿这般拙劣的谎言,你能被骗了去?”清河缓缓踱步而来,宇文训,宇文深,宇文至先后给清河请安。
“阿娘~”宇文会委屈地朝着清河走去,揽着她的手臂:“阿娘,你说阿爹也太宠四妹了,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惩罚儿子。”
“你小子胡说八道,我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了?明明就是人证物证俱在。”宇文护放开宇文嘉,走到清河面前,拉开宇文会:“嫣儿,你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啊!”
宇文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爹,怎么这样?
清河出声斥责宇文会:“你也是,不知道好好读书练武,你不先欺负你妹妹,你妹妹能联合其他人欺负你吗?”
“那明明就是屈于阿爹的……”宇文会噘着嘴。
清河看了一眼宇文嘉,再看了一眼宇文护:“你们都跟我过来。”
清河转身离去,宇文护与宇文嘉对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清河走到大厅门口,一名衣冠整洁的男子便朝清河拜了拜:“想必这便是公主殿下吧?微臣苏威见过公主殿下。”
清河掩嘴一笑:“你这嘴倒是甜,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年轻么?”
“苏威,你来做什么?”宇文护冷着脸走了过来,揽住清河的腰,宣誓主权。
“微臣参见皇上!”苏威大惊失色,急忙跪下:“微臣冒犯了,不知您是皇后娘娘!微臣有罪!”
“无碍~你起身吧!”清河微笑着,伸伸手。
“谢皇后娘娘宽恕!”苏威提着衣角缓缓站起。
“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什么一家人?”宇文护
“不是你亲自给他和嘉儿赐的婚吗?你不记得了?”
“有这事吗?”宇文护
“父皇!”宇文嘉生气地跺跺脚:“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随意赐婚呢!难怪母后近日将我关在府中练女工,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放肆!嘉儿,你越来越不懂礼数了,玉墨姑姑教你的全都还给她了是不是,要不要再将她找回来重新教你一遍?”
“哼~”宇文嘉
“是公主殿下不喜欢微臣,若是如此公主殿下可以先了解一下微臣,如若再不喜,微臣可求皇上收回成命!”苏威
“圣旨岂能说收就收?”清河看向宇文嘉:“嘉儿,给苏大人道歉!”
“皇后娘娘不必介怀,公主殿下不过是在跟微臣闹着玩罢了!过些时日跟微臣相熟,便不会如此了,跟微臣道歉有损公主威仪。”
“假惺惺!”宇文嘉轻声呢喃着。
“还是苏大人明事理,嘉儿,道歉!”宇文护轻咳几声。
宇文嘉不服气地看了一眼宇文护后,在宇文护的眼神示意下,不得已朝着苏威拜了拜。
“苏大人见谅,是嘉儿失礼了。”
“公主言重了。”苏威急忙回拜道。
两人同时抬头对视着,忽然两个人脸色微红,不自在地将目光瞥向它处……
“外面风雪好大,嫣儿,出去记得多加几件衣服。”宇文护顶着风雪进入房间,侍卫收了伞,解下宇文护身上积雪的裘袍,交给婢女。宇文护抬脚往屋内走去,看到清河正一脸正经地独自下棋。
清河听到宇文护的脚步声,于是出声问道:“我记得我们还有一场棋艺尚未比试,不如今日补上?”
“好,既然嫣儿想比,那就比!嫣儿你可是我们北周第一棋手,谁的棋艺能比得上你?你可要让让我。”宇文护收了收衣角坐下,却听清河继续说道。
“你若是输了,那我们就和离。”宇文护一顿,抬头看到清河的一副认真脸,摸了摸鼻子。清河抬眼看着他,微微一勾唇:“所以这盘棋,你可要好好下!玉墨!”
“是!”玉墨跪下,将两人面前的棋局收起,然后摆了一副新的残局,摆完,便起身领着屋内其他人退出房间。
“这盘残局是我还年幼之时自己与自己所下,只是一直未有破局之法,阿爹,大哥,还有几个弟弟们都试了,无一人能够破局。”清河抬手,让宇文护先挑。
宇文护看了一眼白黑两种颜色的棋子,不分上下,知晓清河更喜欢白子,于是,宇文护执起黑子:“那我就执黑子。”
清河最喜执白子,其他与她下棋之人都知,所以清河这盘棋下遍天下无敌手,全因执白子的她对于黑子千变万化的棋路早已摸透,无疑此时的宇文护是处于劣势。
清河眉眼弯弯,一脸胜券在握,而宇文护则是眉头紧锁,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深怕自己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不多时,屋内灯火通明,也未曾有人来打搅,屋外的风雪也从窗外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屋内的炭火也烧得差不多。但……宇文护额上却都是汗渍。
下至最后一步,清河惊奇地发现,自己最后一步无论下哪儿,宇文护皆可输可赢,只看他想不想赢了。清河眉眼轻佻,露出笑意。
“嫣儿?”宇文护看着清河古怪的表情,有些慌张,不会是她知道自己从大哥那儿得到棋谱,私下练了许多次的事了吧?
清河起身,在宇文护诧异的目光下走向他,一个转身坐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宇文护也顺势揽住了她。
“我也不追究你究竟是怎么破除此局,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办法的?这局我可是想了很久,连阿爹和哥哥他们都没有任何法子呢!”
“额!时刻保持思路清晰,集中精神……”宇文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道读书时的方法。
“打住!”清河摇了摇头:“我不想听这些,我倒是有件别的事同你说。”
“什么事?”宇文护凑近清河,好奇地问道。
清河将宇文护的手覆至自己的小腹上:“咱们的老六。”
宇文护忽然一滞,脑中闪过清河每次生子时的情况,特别是上次,木讷地说道:“嫣儿,这个孩子,我们不要好不好?”
“为什么?”清河疑惑地问道,微微有些怒气。
“你上次……嫣儿,我不想你再有危险。我……怕!”宇文护紧紧地抱住清河,靠近她的颈窝。
“可是既然有了孩子,我就一定会将他好好生下来。”清河轻轻拍着宇文护的后背,安慰着。
宇文护不语,心中早已将那个给你自己开药方的太医骂了个千八百遍了,庸医!改日得找哥舒,把他那儿的药拿来吃,才能永绝后患!
清河态度强硬,宇文护想着清河身体本来就虚弱,若是拿掉孩子,对身体更加无益,只能妥协:“好……那必须时刻有太医跟在你身边,以防万一!”
“嗯!都听你的。”清河点点头。清河突然一皱眉:“阿护……我想吃杏子。”
“我去给你找!”
“要红杏!”
“不行,就红杏不行!”
“为什么?”
“大冬天哪儿来的红杏?”宇文护无奈地扯了个理由。
“那你刚刚还说要给我找!”
孕妇情绪不稳定,要忍,要哄!
“……”宇文护看了清河一眼:“要不……你吃我?”
“你没红杏好吃!”
嘿!瞧我这暴脾气!宇文护伸手将清河禁锢在怀中:“再说一遍,谁好吃?”
“我……唔~”清河还未说完,便被宇文护吻住了,之后两人喧闹着,却不知此时的冬日因此而变得温暖了些许。
人生其实很单调,而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便是人生的调味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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