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兔死狐悲的两大主角,楚鱼和婴离被揪着耳朵丢进了一只竹筐里。
竹筐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动物,楚鱼看到了一只傻狍子,三只野鸡。
除了她是活着的外,就是婴二哥是装死的。
竹筐被盖上一只盖子,上面压了一块石头,反正那重量,不是现在无法动用灵力的楚鱼可以撼动得了的。
楚鱼记得当时他们一起踏入那块刻着阴阳羲的巨石,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没了意识。
真是可恶,每次进这种地方都要晕一晕,导致完全不知道前情提要!
“婴二哥,你别装死了,我都知道是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装死呢?”楚鱼实在忍不住,靠近婴离,扯着他的耳朵,小声说道。
婴离赶紧伸出爪子,做了个“嘘”的动作,并睁开一只眼睛环视四周,又摸了摸身下的狍子和鸡是死的,才捂着胸口,眼睛一眨,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鱼,二哥心里苦。”
楚鱼:“……婴二哥有什么苦就告诉小妹,说不定小妹我可以替二哥排忧解难。首先说说那两个和我们长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再说说你为什么装死。”
婴离点点头,悲戚地说道:“为什么那两个人和我们长一样,二哥怎么会知道?”
楚鱼:“……那婴二哥你为什么装死?”
婴离声音哽咽,话却说得理直气壮:“兔子装死是一种保命本能,如今这该死的阴阳羲妖力都不能用,我若是不装死还能怎么办?哪知道他们连死兔子都要。”
楚鱼:“……”
楚鱼面无表情地看向另外一边,以免自己看到婴离哭红的双眼被气得眼睛疼。
婴离自知自己非常懂女人心,此时见到楚鱼别过头,立刻就知道她肯定在伤心,爪子拍了拍楚鱼的爪子,道:“我们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想来小裴和大哥变成了苦瓜和肥猪吧!”
楚鱼差点被他这句话说服了,仔细想想这话竟然没有任何不合逻辑的地方。
婴离自己把这话说出来后,心情就开朗了起来,他躺在傻狍子的肚皮上,翘起了二郎腿,“没事,你既然没事,小裴肯定也在附近,一会儿我们找机会溜走去找他们。”
楚鱼一想也是,也学着婴离躺了下来,又问道:“所以那两个和我们长得一样的人……”
婴离立刻抢答:“凑巧,肯定是凑巧,我们本尊还在这儿呢!他们哪能猜到我们还是妖,当然你是半妖。”
楚鱼真的不懂,婴二哥为什么可以这么乐观,南荒妖穴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外桃源能够养出婴二哥这样的傻兔子。
她非常认真地用自己的狐狸爪子握紧了婴离的兔子爪子,心情沉重地说道:“婴二哥,等咱们回长庚仙府了,我带你去碧波谷找敛心师姐好好看看脑子,对了,谢大哥也需要看,到时候咱们看看有没有什么丹药能够让人变得智慧一点。”
婴离:“……”
楚鱼紧接着又说道:“那两个指不定都不是人,只是幻化成了我们的模样。”
婴离不理解,疑惑问道:“图什么呢?”
楚鱼一脸你对自己的美貌毫无所知的表情,道:“自然是图我们长得好看。”
婴离一听,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深以为然,“也是,只能图这个了。”
楚鱼话语一噎,忍不住辩解:“婴二哥,那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智慧,你只有美貌,没有智慧。”
婴离的兔子眼朝她看了一眼,一身正气:“我有美貌,要智慧做什么?”
楚鱼:“……”
算了,和不要脑子的人真的吵不过。
现在衣服和芥子囊都被那两个假冒他们的人摸走了,也没发查看传信玉简还能不能用。
楚鱼忧愁地叹了口气,现在只能随机应变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裴行知肯定就在附近,离得不算太远。
还不知抓他们的人什么来头,所以,楚鱼也长了个心眼,没有立即召唤裴行知。
“哎——!”
“哎——!”
楚鱼和婴离异口同声叹了口气,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在婴离的视线里,一只白色小狐狸躺着翘着二郎腿,在楚鱼的视线里,一只傻兔子躺着翘二郎腿,而且由于兔子腿短,翘得还非常费劲。
两人又异口同声叹了口气。
背着他们的那两人似乎也不在意自己的猎物在说话,一路都无言。
小半个时辰后,正当楚鱼快睡着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楚鱼看到了一个两张秀气的脸,是两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孩子,一男一女。
小男孩说:“好可爱的小狐狸!”
另一个小女孩说:“我觉得小兔子更可爱!”
楚鱼心想小狐狸和小兔子那肯定是小狐狸更可爱!
结果下一秒,她听到那小女孩说道:“可是兔子很好吃啊,我没吃过狐狸,狐狸肯定没有兔子好吃,所以还是小兔子更可爱!”
楚鱼立刻把最可爱这个称号送给婴离。
婴离接收到她的目光:“……”
“妹妹,好不容易有了活物,我们不要吃掉他们,和他们玩一玩。”小男孩眼睛一弯,笑着说道。
楚鱼看见那个“婴离”将自己和婴离从竹筐里揪出来,送给了小男孩和小女孩。
到了这时,楚鱼才看清楚周围,依然是一座山,一座黑色的光秃秃的山,四周一片沉寂,好像一只活物都没有,连青草都不长一棵。
他们此时站在一片焦土里,很是突兀。
楚鱼被小女孩抱在怀里,决定主动出击,问一问他们是什么人,结果她还没开口,就见婴离忽然发作了。
婴离一脚踹在小男孩脸上,在空中又来了个回旋踢,再冲到小女孩怀里,一把将自己扯了下来,背在身上就狂奔。
楚鱼迷茫极了,忍不住回头看去,却见那两个孩子连带着假冒她和婴离的“人”都傻站在原地没动。
“婴二哥,你忽然跑什么?”
哪知道婴离的语气十分凝重,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是死灵妖。”
“死灵妖?”
“死灵妖是妖族的异类,生于黑暗,靠吞噬生魂与死灵而生,介于魔与妖之间,身上毫无生气,只有死气,可以成为任何一个被它们吞噬的死灵,所以被称为死灵妖。这种妖物,一般被用来守墓,若是有人闯进墓穴试图夺取宝物,便会被死灵妖盯上。沾上死灵妖气息的话,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化追到,很难应付。”
婴离说这话时,声音都是紧绷着,显然,对这死灵妖很是忌惮。
楚鱼立刻就说:“那你还不快变成三米高猛男兔!”
婴离一听楚鱼要他变成猛男兔,立刻又嗷嗷叫了,“不管我多大,速度是一样的!而且我现在没妖力,变不了!”
可楚鱼扭头一看,见到那两大一小已经追了过来,忙紧张地狂拍婴离肩膀:“快、快跑啊!”
要不是翅火是魔物,不能进阴阳羲,她哪里用得着婴二哥做这没用的坐骑!
婴离扭头看了一眼,瞬间看到那化身小孩子的两只死灵妖面目狰狞,马上就要追过来,立刻四脚着地,玩命一样跑。
楚鱼揪着他两只耳朵,整个身体在他背上就是飞起来的。但是她怎么觉得他们跑来跑去都好像在绕圈子?
“婴二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在绕圈子?”楚鱼忍不住问道。
婴离气喘吁吁:“前、前面没、没路、我、我一过去、就被撞、撞到。”
楚鱼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好像婴离是撞到了什么,往后弹了一下,但是靠着他绝佳的柔韧度和灵敏度在半空中转了个圈,落地后又是往前跑的一只猛兔。
“别、别跑了!吓吓你们而已!”身后,传来几道声音。
楚鱼回头看过去,就见追他们的几人也累得和狗一样。
婴离大喊:“让我们不跑是不可能的!我们绝不会屈服!”
楚鱼却问:“你们追着我们想干什么?”
那追得表情狰狞的小女孩气喘吁吁道:“你们、你们来阴阳羲、不就是想要、想要宝物吗?你们、你们不做任务、哪里、哪里能拿到宝物?!”
楚鱼想想自己曾经在阴阳羲里见到的木桶男和竹竿女,再想想天选村里被选走的慕容翠花和轩辕狗剩,立刻喊住婴离:“婴二哥,你等等,先别跑了。”
婴离一向听楚鱼的话,原地急刹车,由于太急,楚鱼被抓紧他的耳朵,整个从他背上飞了出去,倒插葱插进了焦土里。
婴离赶紧上前抓着她尾巴,将她拔了出来。
此时那小男孩和小女孩包括假扮婴离和楚鱼的两人都围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困住。
婴离已经没骨气地流下眼泪,说道:“要打要杀就打我小妹,我小妹耐揍而且她尝过爱情的味道,而我至今孤寡,还没尝够这世间百味!”
“啪!”小女孩啪一下一巴掌打在婴离脑壳,道:“要想通过阴阳羲,还不快做任务去!”
楚鱼收回了想拍婴离脑壳的爪子,特别讨喜地摇着大尾巴,仰着头,问道:“前辈,要做什么任务呀?”
“来阴阳羲的妖自然有妖的考验任务。”小男孩略显斯文地说道。
原来因为他们是妖,所以才落到现在这样的处境,那裴行知和谢云珩呢?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小男孩小女孩似乎不知道她身上有阴阳羲契誓?
“说吧,什么考验?!不管什么考验都难不倒我婴离!”婴离已经在那大放厥词了,楚鱼都来不及阻拦。
只听小女孩清脆的声音道:“既然这样,那我慕容翠花就不客气了,普通的考验想必难不倒你们,那就拿最难的考验吧。”
慕容翠花?
楚鱼还来不及惊讶对方的名字,就听对方淡淡说道:“算术。”
算术而已。
楚鱼一听,松了口气,从小到大她被楚清荷女士逼着学这些,区区算术题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然后她就听到变成小孩的慕容翠花又补了一句:“一共一道题目,里面共有十道小题,一人先做出一题,凭着这一题的答案另一人做第二题,只有上一题答案出来时,下一小题题目才会出现,全部答对就算通过考验,否则,从阴阳羲里走出去的,将会是他们,他们是阴阳羲的机关傀儡,他们会替代你们生活。”
完了。
楚鱼一听,就觉得完了。
婴离已经流下了眼泪,扯了扯楚鱼的尾巴,双手投降认错:“小鱼,是我拖累了你!你放心,二哥绝不会拖你后腿!”
他说完这话,立刻僵硬倒地,现场表演原地去世。
楚鱼沉着冷静蹲下身探他鼻息,转头看向面前的慕容翠花,认真说道:“他已经死掉了,我们不要打扰他,让他与世长眠,答题的事,只好辛苦我自己一个人来了。你要不信的话,你来探他鼻息,真的,他没气了。”
……
另外一边。
云见雪醒来时,和裴行知以及谢云珩在一起。
裴行知在不在倒不要紧,谢云珩在就行了,她当机立断跟紧谢云珩,打定了注意要和他绑定成为阴阳羲结缘人。
以上,是云见雪刚进来阴阳羲之卯醒来时的雄心壮志。
云见雪回忆了一下醒来后发生的事。
醒来后,谢云珩环视一圈四周,这里到处都是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他一拍大腿,怒吼出声:“小鱼和婴弟去哪里去了,是不是被捉奸成双了?!”
当时她不理解“捉奸成双”四个字,就和她不理解“阳奉阴违”四个字一样。
紧接着裴行知就眉头一皱,闭上眼神神叨叨的,很快醒来和谢云珩对视了一个她看不懂插不进去的眼神,说道:“无法召小鱼过来。”
她一头雾水,那谢云珩和裴行知已经默契十足地站了起来朝前走。
她根本没有选择,只好跟着两人走。
从迷雾中走出去,他们看到了一座城。
阴阳羲里竟然藏着一座城,这太令她惊讶了,她以为进阴阳羲就是寻找宝物,并有缘能结契。
但眼前出现的确实是一座城,城门口写着三个大字“阴阳城”,当时进这个城时,她就该知道这不是个正经的城池。
就好像是守株待兔,他们一进城,就看到城门口蹲守着的一群人。
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女子和她的一群女护卫。
当时她就觉得不太妙,果然就看到那女子见到谢云珩和裴行知后那双绿豆眼都亮了起来,竟是直接冲着他们本来,一声令下,将两人拿下。
她立刻拔出剑,想替好姐妹楚鱼和自己挽救一下裴行知和谢云珩的贞操,却发现在阴阳羲里使不上灵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被带走。
她冲上去阻止,冷冷问道:“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那虎背熊腰的女子说道:“恁是谁?凭啥管俺?!俺是来给俺们城主挑男人的,恁管得着吗?!”
说完,她就被对方用力一推,推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裴行知和谢云珩被带走。
裴行知一直冷冷清清的,皱着眉,满脸冷沉想事情,但谢云珩却转过头来,对她嘶吼道:“不要管我们两个孤胆英雄,不过是英勇就义而已,你速去找小鱼!”
她当时真的心慌了,也真的去找楚鱼了,但是,她走遍了这阴阳城每个角落,都没找到楚鱼,连婴离的身影都没看到。
没办法,最后还是来了城主府,毕竟,她还没进城主府找过人。
然后现在,她表情麻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谢云珩和裴行知穿上了令人难以直视的薄纱衣服,和长庚仙府合欢宗男修的衣服差不多,正在台上准备比赛。
耳旁,是围观群众的对话。
“咱们阴阳城多少年都没有这样的盛事了,城主几百年没有选过男宠了吧?”
“还不是因为这次进阴阳羲的人里有不少容貌出色的,城主动了心也正常,谁不知道他们都是为了阴阳羲的宝物来的啊!”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通过考验,顺利进入城主的房间了。”
云见雪很是好奇地问道:“请问男宠大赛都要比什么?比容貌和身材吗?”
就好像选圣女,除了炉鼎体质是必须的外,容貌必须生得好。
哪知道那人用“你好没见识”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那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吗,还要比吗?”
云见雪都懵了,“那要比什么?”
那人说道:“要比聪慧的头脑,持久的耐心,灵活的身姿。”
云见雪虚心求教:“所以要怎么比?”
她心里很烦,谢云珩和裴行知显然遇到了麻烦,结果现在一起进来的楚鱼和婴离也不见人,好像目前就她一个闲的没事且自由的,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了,感觉像个局外人。
那人又说:“聪慧的头脑自然要比算术,谁算术好,谁就聪慧,持久的耐心比的是挑绿豆,一个时辰内谁挑的绿豆多,谁就赢了,最后一项灵活的身姿,那就要比对方的舞姿了。”
云见雪觉得这三项比试都不难,对于他们修士来说,神识力量强,算术对他们来说很简单,再说挑绿豆,也就是比拼眼力罢了,最后灵活的身姿,谢云珩一个刀修,身姿必然要灵活的。
至于裴行知,他看起来就比谢云珩智慧一点,应当也不难。
云见雪看着台上的谢云珩和裴行知,再看看其他不认识的人,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一种胜负心。
她握紧了拳头,怎么说他们也都是一起的,必须要赢!
第一项比的是算术,然后她就看到裴行知在台上面无表情地摆烂,一题都不写。
但是谢云珩就不一样了,谢云珩表情严肃,神色自信,提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那提笔如有神的样子让人很肯定,他必定是善于此道。
云见雪再看其他人,无一不是很苦恼,显然,算术对他们来说很难。
起码这第一项,谢云珩赢了。
接着马上就比了第二项,第二项比的是在一堆大米红豆黑豆黄豆里挑绿豆。
裴行知继续摆烂,站在那孤傲冷清,一动不动。
但谢云珩就不一样了,他拿起筷子,神色庄严地挑绿豆,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样稳重。
但云见雪有点着急,因为谢云珩用筷子的本事好像不行,每次夹绿豆都夹不起来,手抖抖抖抖,眼看着旁边的人都夹了一碗了,他这儿一颗没夹上来。
云见雪急了,在下面大喊:“谢云珩,你拿紧筷子啊!”
谢云珩额头上滴下来汗水,道:“莫慌,我现在就大放厥词在这儿了,绿豆我是肯定夹得起来的!”
云见雪握紧了拳头,终于看到谢云珩夹起一颗绿豆,她跟着跳了两下,激动道:“夹起来了!”
“时间到——!”
云见雪再一看其他人,那碗里都冒尖了。
她难免有些失魂落魄,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夹一颗绿豆那么困难,手抖得和得了某种不治之症。
哪知道谢云珩爽朗一笑,道:“第三项乃是我的通天本事。”
云见雪一听,就松了口气,握紧了拳头,胜负欲让她忘记了羞耻心,她想起了最佳道侣大赛,一下子信心十足,冲谢云珩大喊:“你一定能拿第一!”
裴行知一直心不在焉,心里想的都是楚鱼究竟和婴离在哪里,这阴阳城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和上次他们来阴阳羲的情况全然不一样。
他听到云见雪郑重的大喊时,才扭头疑惑地看过去,看到了对方激动到扭曲的脸。
裴行知:“……”
他不理解,云见雪这么想要他们成为阴阳城城主的男宠吗?
什么仇什么怨?
第三项比试,裴行知依旧冷冷清清站在最角落里,继续摆烂,放弃比赛,直挺挺站在那里。
如果不是台下围得满满的护卫,他连台都不会上。
但谢云珩就不一样了,他很有信心,凭借着在南风馆里积攒来的经验,定能夺得冠军!
他对台下的云见雪使了个眼色,说道:“一会儿看我杀鸡儆猴!”
云见雪:“……”
谢云珩说的话真的很难懂。
接下来的一柱香,她看到了谢云珩耍出了十八般武艺,别人跳舞,他跳大神,别人腰肢柔软,他腰碎巨石,双腿劈叉,动作猛烈。
令人叹为观止,努力到这种程度,云见雪很担心他扯到蛋。
但显然他天赋异禀,这种程度对他毫无影响,云见雪觉得,冠军必定是他了,灵活程度无人可比。
正在这时,舞台上撒下片片花瓣,红的绿的粉的七彩缤纷,阴阳城主也被人抬了出来。
是个面上有一大半青色胎记瘢痕的女子。
那女子一双眼幽沉如海,她扫了一眼台上已经结束的比试现场,目光在谢云珩身上停留一会儿,最终却落在裴行知身上,她抬手一指,道“第一是他。”
这个结果令人不服,云见雪看清楚了裴行知分明在摆烂,她替谢云珩寻求正义,她指着谢云珩道道:“他那么努力样样拔尖,为什么不能得第一?!”
阴阳城主身边的虎背熊腰的护卫立刻公平地看了眼谢云珩和裴行知,道:“他算术一题没对,绿豆只夹了一颗,身体不够灵活只会劈叉连舞都不会跳。至于他,长得最好,胜过一切。”
“不过,你说得对,他那么努力,我该给他一个机会,大熊,把这两人都洗洗干净送进我房间。”
阴阳城主就这么被说服了,做了一个不公平的决定。
裴行知原本只是冷清而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全黑了。
只有胜负欲超强的谢云珩喜形于色:“我果真国士无双啊!”
云见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看到裴行知的脸色,她心里一抖,心里直喊楚鱼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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