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和丽萃的感情最为要好,也十分关切丽萃的伤情,她坚持要跟着去。
班纳特太太不放心玛丽三个小的独自呆在家中,于是干脆一家子全部出发。
第二天下午,她们达到嘉纳德府,舅妈接待了她们。
“亲爱的,你一路奔波,赶紧进来休息一下,另外我和你好好说一下丽萃的情况。”
“我的弟妹,请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我现在没办法安静的休息,请尽快告诉我丽萃是否治疗妥当。”
嘉纳德太太表示十分理解班纳特太太的心情:“当然,丽萃的左脚扭伤比较严重,没办法挪动,她目前正在海德公园里接受治疗。”
“她还在海德公园里?”
“是的,举办沙龙的那位夫人对于丽萃受伤感到十分抱歉。丽萃受伤后,她出面找来伦敦最优秀的一医生给她治疗。还安排丽萃暂住在公园里的行宫里,直到恢复。”
海德行宫是专供皇家游玩时休息的公寓,比起肯辛顿行宫而言算是小的,但是里面装饰豪华,是个不错的居所。
直到二女儿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班纳特太太松了一口气:“哦,那真是万分感谢。”
嘉纳德太太:“您的弟弟和班纳特先生现在也在行宫那里陪着她。”
简急切的问到:“舅妈,那我们能去陪着丽萃嘛?让舅舅和爸爸回来休息两天。”
嘉纳德太太:“可能不行。虽然目前公园里没有皇室活动,但是那里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随意进出的场所。班纳特先生他们收到通知进去后,我只能通过传递信件,了解丽萃的近况。”
简有些沮丧:“好吧,那我们只能等丽萃好起来了。”
嘉纳德太太:“亲爱的简,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今天下午嘉纳德先生传信给我,说丽萃年轻力壮恢复的快,过几天可以挪动的时候,他们就会带她回来修养,我们耐心的等一等。”
丽萃不日即将回归,这实在是个好消息。
玛丽庆幸道:“那太好了,行宫里条件虽好,但毕竟不是家里,我怕丽萃和舅舅他们住的不舒服。回来后有我们陪伴她,肯定能更快的养好伤病。”
班纳特太太赞同:“是的,到时候我可要给她炖些养骨头的补品,保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
众人终于笑起来。
到伦敦的第二天,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登门。
“克雷尔先生?”嘉纳德太太诧异道。
“嘉纳德太太,日安。冒昧前来,未曾事先递出拜帖,还请您见谅。”
“先生,您太客气了,我们也算是朋友,这点小事您不必介怀。但是,实在抱歉,嘉纳德先生最近有事外出,可能不太方便接待您。”
“太太,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是与嘉纳德先生商谈生意。”
嘉纳德太太疑惑道:“哦?那么,还请您明示。”
“前几天,我听说了贵府侄女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留在海德公园养伤的事情。”
“您也听说过这件事?”
“是的太太,伦敦的消息一向传的飞快,恰好举办沙龙的主人,我也还算熟识。”
上流社会的圈子,其实很小,他早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哦,原来如此。”
“而昨日我又在附近的街道上看到班纳特夫人的马车。”艾伯特顿了顿,继续道,“是以猜测,班纳特太太是前来照顾受伤的女儿。”
“的确如此,先生,您真是耳聪目明。”
艾伯特:“但是海德公园门禁森严,我恐怕她们无法随意出入。班纳特太太想要见到女儿,恐怕得费一番周折。”
嘉纳德太太:“我们昨天已经商议过此事,苦于找不到门路,只能等丽萃伤愈归来。”
艾伯特:“太太,如若不介意,在下愿意代为引路。”
嘉纳德太太惊喜道:“先生,这样做是否太过麻烦于您?”
“我在朗博恩做客时,主人待我极为客气周到,在下也愿意效劳一、二。”
其实,他并不在意班纳特太太的想法和情绪,而且他一向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热心肠。
昨天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玛丽,她郁郁寡欢的坐在车上,皱着眉头同旁边的母亲和姐姐说话。
他思及小姑娘必定是因为她姐姐的事情发愁,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今天登门拜访。
“那真是太好了,克雷尔先生,对于您的帮助,我们感激不尽。不过,还请您在此稍后,喝一杯茶,我要尽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愁眉不展的班纳特夫人。”
“太太,您请便。”
班纳特太太听到这个消息,惊喜地带着一串女儿下楼来,并在客厅中,热情洋溢的称赞克雷尔先生。
艾伯特:“太太,这只是小事一桩,当不起您的过誉。”
班纳特太太:“哦,克雷尔先生,对于您来说确实是抬抬手的事,但是对于我们来讲,就是比登天还难。”
简作为长女,也站出来表达谢意:“是的,先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了,毕竟您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
艾伯特:“太太、小姐,如果你们愿意,现在就安排人护送你们过去,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班纳特太太赶紧答应,为了避免太过麻烦克雷尔先生,她决定只带着简过去,其他三个小的托付给嘉纳德太太。
嘉纳德太太承诺道:“玛丽她们交给我,你尽管放心。”
艾伯特没想道折腾了一圈,班纳特太太居然只带一个女儿过去,玛丽居然被落下了。
他深怕她不高兴,赶紧道:“如果玛丽小姐她们也想一起进去,也是可以的,我还算有几分薄面,这不算什么大事。”
班纳特先生和嘉纳德先生已经在里面,这次再去班纳特夫人和简,她们一家有5口人要住进海德行宫。
若是再带上三个小的,那就是八口人,天啊,这实在有点不像话了,那里又不是她们朗博恩的后院。
玛丽果断拒绝:“妈妈和简可以照顾好丽萃的,我们还是不去添乱了。”
艾伯特正想回答,你并不会添乱,但是被班纳特太太抢了话头。
班纳特太太:“玛丽,妈妈的好宝贝,你真懂事,这几天你待在这里,也要听舅妈的话,知道嘛?”
玛丽:“好的,妈妈。”
艾伯特无奈的看了眼玛丽,原本他是想亲自护送她们前去的,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
他转头吩咐仆从:“乔南,你带上我的印鉴去找沃尔克总管,将班纳特夫人和小姐送到海德行宫,安顿好了再过来回复。”
仆人其实也有些诧异,不明白他们家主人何时如此热心肠了,不过他没有多问,应声后带着二人离开。
嘉纳德太太、吉蒂、莉迪亚出门送他们离开,客厅里就剩下了玛丽和艾伯特。
玛丽疑惑:“克雷尔先生,沃尔克总管是负责管理的海德行宫的大人嘛?”
艾伯特坐到玛丽旁边:“是的,不过准确地说沃尔克先生是皇家宫廷总管,海德公园只是他职务范围内的一部分。”
玛丽:“那您和他很熟悉嘛?”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您到底是什么身份啊,和皇家宫廷总管都有交情。
艾伯特:“他和我父亲的交情不错。”
玛丽眨眨眼睛,您就不能多透露一些嘛?
艾伯特仿佛接受到了她的信号,他继续讲道:“小姐,我父亲是肯特伯爵,费尔顿·奥西耶·克雷尔,也是现任议会副大臣。”
玛丽懵逼脸:所以我正在和伯爵、副大臣的儿子坐在一起聊天,知道他身份肯定不低,但是没想到这么高。
原著中描述达西先生在遇上丽萃之前的打算就是娶上一个落魄伯爵的女儿,给自己未来的孩子争取到爵位,以完成家族等级晋升。
而达西先生的姨妈正是公爵的遗孀,虽然已经寡居多年,但是仍然无比高傲,小心翼翼的维持家族的体面。她的表哥柯林斯先生整天挂在嘴边上的,高高在上的贵妇人。
这样一位贵妇也只是贵族中边缘人物,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物,原著中并没有触及到。
而克雷尔先生的父亲,不仅是位伯爵,还是位炙手可热的政要人物,拥有实权。他父亲可能还是斯特朗议员的上司,那么他成为斯特朗阁下的座上宾,显然很合理。
不过,他的身份地位实在有些超出了她的预想。她想的是他可能是一位富豪工厂主,类似于她未来二姐夫一样的大庄园主,或者家里有个低等爵位譬如男爵之类的。
有一瞬间,她如然觉得克雷尔先生不再亲切了,他距离她确实有些遥远。
艾伯特看到她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实在很不淑女。
不过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位姑娘正在不动声色的将屁股往外挪动,试图远离他。
“小姐,请问我父亲的的身份,对您造成了什么困扰嘛?”
他还没告诉她,他父亲曾经在海军中的任职,以及后面那一长串的头衔呢,这位小姐就已经被他吓走了。
玛丽卡壳:“额…”
好在此时,嘉纳德太太带着两个女孩回来到客厅,缓解了玛丽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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