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敢说是上层的意思,偷国只是一个小国,根本不敢造次,说是自己的意思就更搞笑了,这种场合夹杂个人情绪威胁他国团队,而且是没有半点威胁力的威胁,比放屁还不如。
他捂着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涨红一张脸,憋得十分难受。
团长冷漠地看着他:“讲话之前,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刚才那句,我就当你是情绪激动,说错了话,要是再有类似的话,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们华国人绝对不是好欺负的!”团长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表明了态度。
对方失言在线,只能唯唯诺诺缩在一边,半个字都不敢吭。
看到自己国家的团长吃瘪,偷国那边其他人也有些愤愤不平,等华国队长说完,偷国那边副团长突然站出来,用偷国语言叽里呱啦:“好,照你们说的。民间组织不谈zz,那我们就事论事谈谈画!”
说完,他指着闻浅浅:“这位女士出言不逊,先说我们的画是假的,又说我们国家什么都学你们的。”
说到这,他一咬牙:“好歹你们是华国的专家团队,我就想问问,你们根本没找出证据,就直接言之凿凿说画是假的,还有没有一点专业精神?你们这群所谓的华国专家,平时都是这么做学术的吗?”
“这么信口开河,说出去的话,整个世界的考古界都会笑掉大牙!”
一句话说完,华国这边的人都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似乎确实还没能找到画作假的证据。
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语塞。
对面的团长看到眼前的情况,又开始拽了起来:“华国人,时间又过了15分钟了,现在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了,你们能鉴定出这幅画的真假吗?”
“我要是你们,有时间在这斗嘴,不如再去多看看画,省得到时候给你们国家丢人!”
闻浅浅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不用看了,我早就说了,这幅画是假的。如果你们坚持继续开发布会,那丢人的只有你们。
偷国团长嗤笑一声:“这位小姐,你一直坚持说这幅画是假的,我现在真的很想听听你的高见。”
说完,他指了指联合国代表:“来来来,当着联合国代表的面,告诉我你是怎么鉴定的?”
闻浅浅目光扫过全场,略过华国团长,看着他担忧的表情,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画上:“我不知道你们国家对这幅画的作者,也就是华国历史上的画圣崇义有什么了解?”
偷国团长愣了愣,他专业是考古学,但是偷国本身就没什么文物,所以虽然号称偷国考古界第一人,但是专业水平非常一般。
团队里其他人和他一样,因为本身本国的考古没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就东学一点西看一点,根本做不到像华国这样系统的学习,更不可能出现专门针对崇义的研究专家。
见他第一个问题都回答不出,闻浅浅笑了笑,继续说:“你不知道的话,就我替你回答。”
“崇义之所以能称作是华国的画圣,首先是因为他的画作水平极其高超,被誉为五千年画作第一人,其次是他的画作产量还可以,除了武神系列图,还有其他的画作问世。”
“有意思的是,崇义在最鼎盛时期,因为作画水平早已远超同时期的画家,甚至也超过之前历史中的任何一位,所以他只能自己跟自己比,有了些独孤求败的味道。”
“所以崇义中后期的画作就不仅仅追求简单的表达,开始尝试更加复杂的玩法,像是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对弈,他的画也是这样,常常会在一幅表象画之中,再藏一幅画中画。”
“画中画?”对面的偷国团长张大嘴,愣愣地看着她,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没错,就比方说崇义在武神系列之前,流传到今天最有名的一幅百花图,表面上是一朵朵盛开的牡丹花,但是倒过来看就是单一的一支衰败的蔷薇,寓意着盛世之后的凋零。”
对面偷国代表团有人听完这话,突然高喊一声:“对!我知道这幅画!是现存古画里最有名的一幅,其中最让人惊叹的,就是这个画中画。”
他是艺术史专业的,对现存于世有名的艺术作品都有些了解,听到自己专业领域的东西,他忍不住激动地喊了出来,却遭到周围其他代表的冷眼。
“没错”,华国这边专门研究崇义画作的专家点了点头:“这幅画最开始流传于世的时候,大家只当做普通的崇义画作,价格评估的也不算很高,但是画中画被发现之后,这幅画的价格立即水涨船高,一度被评估到6000万。”
对面的团长听着云里雾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你扯东扯西的,到底想说什么?”
闻浅浅冷冷暼了他一眼:“我想说的很简单,就是少将军降马图和百花图一样,都有画中画。”
“区别在于,百花图是叠了一幅,但是少将军降马图是叠了三幅。”
话音一落,整个鉴定室里传来此起彼伏地吸气声,众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天呐,她是什么意思?居然还有画中画中画?”
“这不可能吧?这要是真的,着不得颠覆整个美术界?”
“这不可能是真的吧,我看过百花图,那种触笔已经做到了极致,才有了盛开牡丹之下凋零的蔷薇,如果真有画中画中画,得繁复精妙到什么程度才能完成?我不相信!”
“听她胡扯,什么画中画中画,就是为了强行说我们的话是假的,故意编出的理由!”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种超高难度的画作,即便是在科技发展迅速的今天,用电脑都很难完成,古人作画,画错一笔满盘皆错,百花图已经是传说了,我绝不相信还有比它更精妙的作品!”
“武神系列图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的寓意、画作内容以及各种历史传说,所以才被称为第一国宝,但是要论画的难度和完成度,我觉得百花图已经是古代能做到的巅峰了,不可能再有超越。”
现场华国这边的专家,各个都对崇义的画了如指掌,即便是对面偷国团队的人,也有几个对画作有些了解,涉及到专业领域,所有人都有些激动,但是大家几乎一致性地认为,这种画不可能作出来。
偷国团长把自己的人聚集起来,叽里呱啦一顿讨论,然后对闻浅浅说:“闻小姐,你大可不必为了证明画是假的,就故意撒这种谎。”
闻浅浅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说谎?我说的就是真的。”
“我在华国拍卖会上近距离看过这幅画,在华国历史节目上也看过,清清楚楚地看到画中画中画,那幅才是真迹,你们这个就是赝品。”
“不可能!”对面团长高叫起来:“你一定是在骗人!”
而华国这边,和都对面的反应完全不一样,大家听说闻浅浅见过真迹,见过真实的画中画中画之后,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有个教授甚至激动地轻轻抓起她的胳膊,手都在颤抖:“闻警官,您说的是真的吗?”
闻浅浅点了点头。
教授深吸一口气,然后声音颤抖:“到底是怎样的画中画?”
她想了想:“从外面看是少年将军寻常穿着战服的样子,但是从背面看,能看到他穿着官服的样子,再偏一个角度,能看到将军穿常服在湖边喂鱼的样子。”
教授听完,深吸一口气:“从来没想过我研究了半生崇义的画,居然还能再听说画中画,甚至是画中画中画。”
他看着闻浅浅:“若不是您今天提出,估计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教授十分激动:“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您这个发现将对华国历史研究,崇义画作研究,以及整个世界的艺术界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说完,他捂住嘴:“我太激动了,真想立刻飞回国内去仔仔细细看看您说的绝世景象!”
闻浅浅想了想:“您说的对,确实很精妙,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也觉得整个人都被震撼住了,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一句话说完,整个华国代表团都坐不住了,没人再对现场这幅赝品感兴趣,恨不得立即启程返航,去博物馆好好观摩一下传说中的画中画中画。
对面的团长没有料到事情居然会是这种走向,好像听她说完,大家虽然没见到真迹,但是却都信了她的话。
他急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空口无凭!什么画中画中画,也许就是你自己编造的呢?”
闻浅浅嘴角一挑:“我有什么好编的,真迹就在华国,我见过,这就是事实。你们不信的话,自己去华国看,一看便知。”
她冷冷地暼了一眼他:“如果你一定要我现在就给出画作是假的证据,那就是画纸的厚度。”
“崇义中后期的作品为了能尝试画中画,都会用比前期厚度稍微大一点的纸张,光凭肉眼看,很难看出,但是迎着光看,看纸张的透光度,就能看出细微的差别。”
“这幅少将军降马图是崇义中年之后的作品,按道理说用纸应该是偏厚的那种,但是眼前的画,纸张还是崇义前期作品用的那种纸张,忽略了这个微小的细节,所以即便是模仿地再像,从根上就已经错了。”
她几句话说完,众人一齐围到画作旁边,盯着画作的纸张看。
华国这边都是研究崇义画作多年的,他们迎着光一看,确实发现了问题。
对面偷国的团队都被惊得哑口无言,这画展出之前,他们自己也鉴定过,一致认为是真迹。
他们所有人都认认真真把画反复端详了一个月,才得出的结论,却万万没想到真正的决定性鉴定方法,根本就不在那幅画的画面上。
要不是知道画中画反推纸张的问题,谁能猜到最终是凭一个肉眼都无法辨认的纸张,来一锤定音,证明画作是假。
偷国的团长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没扶稳,重重栽倒在地,旁边的人连忙去看,顿时乱作一团。
闻浅浅从人群的缝隙里扫了一眼,判断团长摔得不重之后就没有理他,目光扫过后面装画的水晶框,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如电地扫向坐在后面的李在新。
此时的李在新也扶着桌子大喘气,面色惨白,一脸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画,看上去比偷国的团长状态还呀糟糕。
闻浅浅几步走到他身边。李在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本能的有些畏惧,一直往后缩。
闻浅浅轻笑一下,走到他身边,突然低下头,然后飞快地在他耳边清晰又果断地说了一句:“艹你妈。”
李在新浑身一抖,愣在原地,下一秒条件发射回骂:“你他妈说什……”
刚一说完,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立即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可是再捂也没用,闻浅浅已经听到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果然会说华语。”
她看着李在新:“你刚刚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发音纯正,对国骂了解的这么清楚,并且能立即回骂,你是华国人对不对?”
对面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
闻浅浅目光扫过他的脸:“不说话也没关系,我不但知道你是华国人,我还知道你和谢云晋认识。”
对面顿时瞳孔紧缩,像看到了鬼。
她看着他,一脸笃定:“我不知道你跟谢云晋是什么关系,但是你这幅画应该是从他那拿到的。”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仿了不止一幅画,然后用同样的水晶框装起来。某天,你偷走了其中一幅,以为是真迹,没想到却是个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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