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大象，把我的鼻子还给我！”陆璟燊拎开他的手，又把被程砚洲按回去那块给拉出来，转盘一转，长得跟条小蛇似的。
“不是弄杯子嘛。”程砚洲看着那又细又长的象鼻子笑得人仰马翻。
“大象杯子不好看吗？还笑还笑！”陆璟燊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起，拳头印子在那咖啡色的围裙上像只小兽爪子一样，还有点可爱。
“我帮你把耳朵拉出来。”程砚洲说着就给他把转盘按停了，两手一拉拉出两片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来，还垂到了底下转盘上，现在陆璟燊的大象杯子是彻底废掉了。
“程砚洲！”陆璟燊怒目圆瞪，极凶地瞪了他一眼。
“哥哥……”程砚洲憋着笑，把头顶过去靠在陆璟燊脑袋上，手上也没停下动作，抓着陆璟燊的手摇啊摇地卖乖：“我不是故意的。”
“少来，都弄成啥样了，你赔我一个！”陆璟燊用脑袋轻轻敲了他一下，反握住程砚洲的手，把泥巴使劲往程砚洲手上抹。
“把我的赔你哥哥好不好？”程砚洲往陆璟燊那边挪一点。
“不要，丑死了，把你卖在这里，学着弄好看了才能走。”陆璟燊狠声道。
“你舍得嘛哥哥～”程砚洲软着声叫他，他的心都酥麻了，耳朵烫得成了习惯，都已经不在意了。
“老实点，还有人呢。”陆璟燊瞥了一眼陶艺师傅，觉着有些尴尬。
“没关系，我那什么，肚子不舒服，失陪一会，两位玩得愉快哈。”陶艺师傅早就想跑了，一直没找着机会，这下正好能溜了。
“现在没人了，能不老实了吗？”程砚洲直接贴了过去，把陆璟燊挤到墙边去了。
“不能，你先还我的大象！”陆璟燊用手推他，程砚洲靠得太近，信息素若有若无地勾着他，勾得他有些飘忽。
“过去点，别挤我。”陆璟燊小声反抗着，却不由得往程砚洲那边靠。
砚洲好香啊。陆璟燊想着，正欲开口逗逗程砚洲，不料让他抢先了。
“哥哥，你好香。”程砚洲凑到他的后颈去，在那被阻隔贴覆盖的区域尽力汲取着陆璟燊信息素的味道，淡淡的金银花香，让他心旷神怡。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比较香呢？”陆璟燊让他蹭得痒，腺体那块太敏感他受不住，往后躲了躲，反驳道。
“那哥哥喜欢吗？”程砚洲顺着他的话问。
“喜欢啊，喜欢到差点要ying了。”陆璟燊也不示弱，眼神玩味地盯着他。
“ying了吗？我看看。”程砚洲说着勾起嘴角，低头去看。
“没有！你别乱看！”陆璟燊根本什么都没有，却下意识拉围裙挡住。
他真是骚不过程砚洲，眼看着程砚洲来真的，还想伸手去拉他围裙，他吓一跳使劲推开程砚洲站了起来。
“真可惜，我还以为起火了呢。”程砚洲摆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我能这样就ying吗？我是变丶态吗！”陆璟燊愤愤道。
“要是我能，哥哥会帮我这个变丶态降降火吗？”程砚洲的眼神带着狼性，像个捕食的猛兽。
“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陆璟燊咬牙切齿道。
“有吗？”程砚洲一脸受伤地看向他。
“有，你以前可不会这样说话，也……也不会这样。”陆璟燊下意识就用手摸向腺体处，混着水的泥巴抹到腺体顿起一直凉意，倒让他降了降心里那把火。
“我以前是没说出来，哥哥不是我男朋友，把你吓跑了我怎么办。”程砚洲到洗手台去洗了洗手，从包里掏了张湿纸巾出来。
“……”
“璟燊，是你昨天说的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也不能说嘛。”程砚洲过去要给他擦掉脖子上的泥，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omega不要说这些！”都抢了我的台词，我说什么。
好多回陆璟燊酝酿着要不要说句臊话臊一下程砚洲，都被他抢先，就算是回过去了，也能让程砚洲臊回来，反而到最后自己被臊得脸红耳朵烫的。
“对着自己的alpha也不能说吗？”程砚洲的语气突转成可怜得不行，但他的表情却像准备收网的渔夫，得意又尽在掌握。
“……”陆璟燊竟无言以对。
“那我不说了，说了哥哥又要不高兴，是砚洲错了，砚洲现在就赔哥哥一个小象。”程砚洲把湿纸巾放到陆璟燊手里，拉着小凳子背对着陆璟燊坐下，开始做陶艺。
陆璟燊愣在那，内心狂怒道：明明是你胡说八道，怎么还好像是我小气了？什么叫又要不高兴，我很容易生气吗？没有吧，靠，做鬼背着我坐，弄那一副委屈样，cao，我才不要心软，就得让你知道知道错。
陆璟燊生了一会儿闷气，突然反应过来。
靠，我本来没生气，现在生气个鬼，小王八羔子，别以为你拿捏我了，我就晾着你，我气死你我。
陆璟燊愤懑地坐在一旁，看着程砚洲捏，看了有两分钟，他忍不住了：“你脏死我算了！”
“？”程砚洲装作忘了他腺体抹了泥没擦的事，作出疑惑神色看着他。
“我！沾到泥了！没擦！”陆璟燊大声道。
“要我帮你擦吗？”程砚洲看着他，又回头看了眼未成型的陶杯子，小声道：“我还没捏好。”
“废话，我tm看得见吗？赶紧的。”陆璟燊瞥一眼程砚洲，那俊秀的脸庞上是受伤的表情，陆璟燊说着说着语气就不那么冲了。
好歹是自己的omega，虽说长得比自己还a，但怎么说都是omega，处于弱势的一方，得让着他。
“处于弱势的一方？”陆璟燊呢喃了一句，程砚洲属于弱势群体吗？他好像一拳能抡两个alpha，还能……压制着强吻他。
这么强的一个omega，真的会怕他吗？
陆璟燊的疑惑很快就得到解答了，程砚洲就是个大骗子，他故意卖惨搁着骗陆璟燊同情。
“我来帮你。”程砚洲笑嘻嘻的，跟开了花一样，“阻隔贴脏了，不然不要了吧。”
“哦。”陆璟燊没想太多，也就答应了。
程砚洲利索地擦去沾在陆璟燊后颈的泥，一把撕掉了陆璟燊的阻隔贴，金银花香瞬间重了一个度，紧接着就听见程砚洲低声一句：“哥哥的信息素，真的很好闻。”
话音刚落，陆璟燊便察觉一柔软的触感落在后颈上，落在腺体上。
“！！！”陆璟燊就像炸了一样弹开，又一手捂住腺体，才擦干净的后颈又染上了泥。
“又脏了，别捂了，过来我给你擦。”程砚洲脸上挂着得逞的笑，陆璟燊根本不信他。
“……”
“别一脸幽怨看着我，我真的只是擦泥。”程砚洲看着他防备幽怨的眼神，哭笑不得。
“你给我，我自己来。”
“哥哥怎么比我一个omega还容易害羞，大不了我也让哥哥亲一下。”程砚洲失笑道。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上过生理课，不知道不要随便让alpha靠近你的腺体。”
“上啊，我可认真听课了。”高中的生理课开设在高一下学期，那时的程砚洲已然对陆璟燊怀有好感，上生理课的时候听得是出奇认真。
“那你不知道一个omega向alpha发出咬腺体邀请是勾搭的意思吗？”陆璟燊厉声道。
“我这不就是在勾搭你嘛，哥哥。”程砚洲笑得谄媚，趁陆璟燊愣神的时间帮他把后颈上的泥擦干净了。
“真是……说不过你。”陆璟燊对程砚洲真的是没脾气。
等陶艺师傅回来，两人早就规规矩矩坐回去捏土了。
只是两人光顾着闹，泥蹭得围裙上全是，却没捏出个像样的东西来。
最后还是陶艺师傅从头到尾带一次才勉强做成功了。
陆璟燊强制程砚洲弄一个小象杯给他搭对，练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换成成品泥，捏出来的杯子才像那么些样子，好歹是能盛水。
成品泥要晾干才能上色，陆璟燊便要先去吃饭看电影再回来上色，至于釉面烧窑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简单吃了午饭，路过电玩城又逛到里边去了。
“哥哥，我们去玩球吧。”程砚洲拉了拉他的衣袖，停在电玩城门口。
“好啊，正好瞧瞧你跟上次有多大进步。”陆璟燊爽快的答应了，抽出两张红票子就要去兑币。
“用不着这么多吧，我们就玩一会儿。”程砚洲惊得眼都直了。
“多吗？”陆璟燊也愣了一下，平时他来，都是和一堆人来玩，兑币不兑个千把个都玩不爽，“你想玩多久？”
“就玩两盘，我们还得去看电影呢，晚点还要会去上色。”
“好吧。”
最后陆璟燊拎着一袋20个游戏币往投篮机去。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去电玩城不拿篮子装游戏币的。
起初人不多，陆璟燊看着投篮机上百来分的记录，忍不住嗤笑一声，上机了。
六台机三个币一次，陆璟燊全给他记录打破千分，程砚洲见他玩得正欢，中途去兑了次币，再回来已经是人潮拥挤了。
都是来看陆璟燊投篮的，那手起手落成排下的篮球加上本就帅得夺目的陆璟燊，简直是此处一道靓丽的风景。
程砚洲就玩了一轮，比起上次百来分，程砚洲上个三百分让陆璟燊一顿好夸，夸得他都快飞起来了。
程砚洲穿过人群挤到里边去，给陆璟燊准备下一台篮球机的投币，四台机打上千分，陆璟燊都热了，他脱了外套给程砚洲，内搭的鲨鱼图案就显眼了，陆璟燊嫌弃地啧一声，有点后悔不换一件了。
程砚洲见他紧皱着眉头，忍不住发笑，不知道是想宣示主权还是别有用心，程砚洲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抬手揉了揉陆璟燊的脑袋，笑得宠溺：
“霸气侧漏的大鲨鱼，很适合哥哥。”
陆璟燊的耳尖肉眼可见的变红了，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红得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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