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执法队小队长走到陵光面前。


    陵光也在风中弹了弹烟,轻啧一声眼波流转交代:“盯着他点。”


    小队长答应一声,有些惴惴:“我们今晚算私闯民宅吧……”


    总感觉明天就会被批评挂职了。


    陵光嗤笑一声:“出息。”


    他倚着星梭,随风飘动的红发张扬恣意:“有事算我的,都滚吧。”


    “好嘞!”


    执法队走了个干净,陵光咬着电子烟往腰间摸索了下,没摸到新烟,一支玻璃管的电子烟递了过来。


    陵光斜晲一眼,哼笑一声接过,故意为难他:“你身上带烟是会抽烟?我不喜欢抽烟的男孩子。”


    夜临一言不发,黑眸如渊海般黑沉,盯着陵光将烟嘴含在唇间,玻璃管内流动的明黄色液体正贴着璧边缓缓下滑。


    系统嘟嘟囔囔:【不喜欢抽烟的男孩子你还抽!抽不死你!】


    【主人,要不咱就算了吧,人家有夫之夫,摆明对先夫念念不忘,死掉的白月光咱抢不过啊!】


    它都放弃劝自己主人强取豪夺了,恹恹劝着。


    但夜临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索了一下居然开口:“……我帮你。”


    “嗯?什么?”饶是陵光都怔了一下。


    “你想抓走私,我帮你。”夜临抿了下唇,解释着,冷峻无情的脸上满是认真。


    陵光一下子就笑了,笑得格外好看,带着几分轻蔑的用凤眸晲他:“怎么?你要把自己一锅端了给我冲业绩?”


    傻子也不这么干啊!


    傻子都不这么干,但夜临会干。


    玄赟之前说过,夜临每周都会去一个酒吧小坐,陵光还去那里扫过黄,因为和夜临打架把这件事忘记了,风风火火来匆匆忙忙走。


    倒是他带过去的执法队好好把事情办了,没什么问题。


    但夜临带着他往吧台一坐,有一个v字几乎开到肚脐眼的皮衣风骚男拿着调酒杯过来:“哥,还是老样子?”


    “一杯血腥玛丽。”夜临看了陵光一眼:“再加一杯柠檬水。”


    “我会喝酒!”陵光不满,怒瞪他。


    调酒师这才把目光转过去,眼神和陵光一对上,脸色瞬变:“救——”


    他声音如濒死的鸭子,“嘎”的一声戛然而止。


    查走私的怼到干走私的面前了,陵光支着下颚漫不经心的笑,把鞭子“啪”砸台上:“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别说调酒师懵了,其他同伙都懵了。


    调酒师“啪”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


    其他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是酒吧经理被挤了出来,欲哭无泪的问:“元、元帅大人,您也来喝酒啊!我们小本生意,同是妖族,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你能不能放我们一码。”


    “谁跟你同族?”陵光嫌弃的不行,仰着下颚像是高傲的小孔雀,眼神睥睨:“脏兮兮的蝙蝠精。”


    调酒师愤怒、隐忍,哆哆嗦嗦反驳:“不、不是蝙蝠精,我们是、是血族,伟大的血族,官方叫我们幻想灵族!”


    管他什么族,陵光冷哼一声,直白的说:“最近那伙走私幼崽的走私犯,你们有证据?”


    听到这个问题,经理偏了偏头,华丽多情的黑眸眨了眨,用血族独有的华丽嗓音低吟:“嗯……或许是有呢?”


    或许?陵光眯了下眼,红色的凤眸轻眨,带着几分戏谑玩味,一手把经理摁在桌子上,危险的俯身笑盈盈的:“你跟谁故弄玄虚?”


    跟他?


    巨大的威严一张开,如一片浓墨重彩的阴影倾斜而下,几个修炼不到家的吸血鬼眼睛直接变红,不受控制的露出獠牙,在神明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不到三秒,所有人都受不住了,如被欺负的小鹌鹑瑟瑟发抖的供线索。


    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陵光很满意,只是没想到夜临居然让自己把老巢给端了,眼神微晲:“没想到你还干走私呢。”


    经理看了他一眼:“这位先生是我们的供货者,他不干走私。”


    “哦?”陵光这倒惊奇了。


    “您知道,k30-渡晶吗?”


    那是一种类似琉璃一般的晶体,里面布满了奇异的杂质,传闻越高品质的渡晶杂质越少,经过加工可以完美嵌入能源槽供机械使用,污染力几乎为零。


    人类自从进入星际时代,能源从最初的本土资源进化成各种自然资源以及加工能源石,每一种能源石的出现都代表了腥风血雨,唯独这种能源石至今没有找到出处。


    只是由一个走私场定期拍卖高品质k30-渡晶。


    “真是令人惊叹的能源结晶。”经理忍不住感慨,眼神暧-昧的扫过陵光的耳垂:“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任何杂质的渡晶,它的品质一定很高。”


    或许足够支撑整颗荧惑星的城市运作。


    要知道,地球联盟大部分星球基础建设都是采用一二级能源结晶。


    它的价值毋庸置疑。


    陵光摸着耳垂,缓缓皱起了眉。


    他动手想把这个坠子揭下来,上面的金属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牢牢的抓在肉里,扯动间圆润的耳垂都扯得泛红。


    本来就疼的地方更是疼得难以言喻。


    夜临攥住了他的手,眼神深邃认真,带着阴霾:“你不喜欢?”


    他手攥得很紧,手掌很大足够将陵光的整个手腕都攥住。


    夜临是个有异食癖的疯子,他总是用所有物一般的眼神阴沉沉的注视着陵光,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他又很矛盾,哪怕陵光指着牌位说,这是他要守一辈子的丈夫,夜临也没有真的把陵光怎么样。


    甚至,如陵光说的,他傻到把自己一锅端了给陵光冲业绩。


    “给你的。”


    “什么?”陵光被他制止后眼神微动,他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回来时夜临略带期待的眼神,像是家养狗狗带回来了好东西等着主人夸奖,只是他反手插了一刀。


    “给你的。”夜临抿着唇,低声说着,视线垂落的样子似乎有点委屈。


    心里却在说:[他不喜欢。]


    嗯,疯狗也快被欺负哭了。


    陵光却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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