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tk的琴酒骤然蛰伏并且拒绝一切和组织的联系方式,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准备搞一波大事。
正如当时人头马所说,这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安室透。——波本的考核是琴酒完成的,仅这一条理由就足以让他被组织提防。
是夜,工藤宅。
“叮咚、叮咚。”
先是有节奏的两声门铃,然后就是特定间隔的三声敲门声。
坐在沙发上的冲矢昴和江户川柯南对视一眼。
他起身,走到门口。
“呦。”
带着伪装的fbi打了一个招呼。
“呦。”
金发的公安皮笑肉不笑地扯开嘴角。
他用肩膀撞开故意挡着道的fbi,强行进入屋子内,堂而皇之地走到会客区。
江户川柯南假装没看见这两个成年男人的幼稚较劲,他沉稳地抬头:“好久不见了,安室先生。”
金发公安语气和善了一些:“倒也没有很久。”
基德那么一个大活人走进阿笠宅,一定会被周围明里暗里监视着的公安报告给顶头上司安室透。
根据fbi的卧底线人传来的情报,波本可是被排除在组织的转移任务之外,仅仅象征性地交给了他一个前往横滨调查的任务。
形式上被委以重任,实际上却相当于外放。
谁也没指望波本能够调查出什么。
这个在所有人的情报之中,应该兢兢业业地在横滨无所事事的波本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轻车熟路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这是有结果了?”
明明知道他是来询问基德带来的情报,赤井秀一还是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
谁知道安室透却拉开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
“是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先代时期,刚到横滨的“干部a”已然声名鹊起,在此之前,还是隐瞒着许多东西等待别人的挖掘。
“……当时琴酒是以港黒先代时期‘干部a’的身份加入组织。有趣的是,当初被作为挡箭牌被推出的替身‘干部a’仍旧活跃在横滨的里世界。”
安室透缓缓叙述自己的发现。
虽然说已经从老爹那里得到了这个私人情报,但是按道理fbi方面还不知道这些。
所以赤井秀一配合地微微睁大眼睛,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放在往常,安室透一定会强行嘲笑fbi的滞后情报,但他现在却无暇顾及:
“我再复盘这几年关于港黒的任务时,果不其然,除开暗杀以外的所有任务执行者根本没有琴酒的名字。”
“组织是在……”
柯南敏捷的想到了深一层的含义。
“没错。港黒保留的‘干部a’身为挡箭牌非常合格,银发、极易伪装的宝石异能、深居简出、脾气古怪、从来不作为交涉者出现在别的组织面前。”
这意味着少有人真正熟悉这位干部a。
于是那位心思深沉的现任首领的举动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组织害怕琴酒再次跳反回去。”
江户川柯南脱口而出。
因为对琴酒的“忠诚”或者是“决心”仍然抱有怀疑,所以只会向琴酒派遣暗杀任务——尽管倘若森鸥外真的铁了心要回收这位先代的干部,这种任务也不能阻碍他的行动,但是借此增加森鸥外做出这个决定的成本已经足够了。
组织选择的港黒暗杀对象以中高层为多,事后它大可以曝光琴酒手中的血债。
在前后辈文化、引路者文化极为深重的港黒,引起的连锁反应连森鸥外这种首领都要掂量掂量。
“的确。”
安室透赞叹地说。
“‘但是’什么呢?”赤井秀一接话。
能被安室透特别提出,事情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安室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干部a’在前天死了。”
“什么?!”柯南困惑极了。
“基本可以断定与琴酒无关,他仅仅是被作为了别人的棋子罢了。”
安室透将这件事情一掠而过。
琴酒会再次狸猫换太子的戏码不会发生,由此也可以看出,港黒对于干部a的保护并不严密。
“港黒与琴酒这一次失踪没有关系,他们自顾不暇。”安室透说,“我查到了他在进入港黒之前的片段情报。”
“‘soyakaikyo(宗谷)的逃犯’,”安室透凝重地说,“有人将干部a称呼为‘soyakaikyo’,俄语上来讲是‘拉比鲁兹’,而干部a活跃的时间点——”
“恰恰是1991。”
红旗轰然落地之时。
“……”
在场的三个人都感受到头皮发麻,脑海中一片空白。
宗谷海峡——拉比鲁兹海峡,日本与苏联——日本与俄罗斯的要道。
红色的巨人四分五裂,广袤的雪国掀起一股风潮。
寡头财阀卷土重来:原苏联加盟国公然大肆以“战犯”的名义逮捕、迫害苏联老兵,国内部队被克扣粮,国外驻军的温饱得不到保障,原本让西方世界闻风丧胆的克格勃被明面上解散、其权力与职能被拆解发卖与各新兴机关,不少特工被扣上各种帽子暗中逮捕……
在一个短暂的时期,资本的白色-/恐怖笼罩了饥饿、寒冷的北地。
在那个时间段,来自“宗谷的逃犯”这个称呼太过引人遐想。
安室透似笑非笑地说:“fbi一定知道不少内情,深入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出琴酒的出身。由此推测他的行动逻辑也更有支撑。”
他暗地里讽刺美国对别国的情报渗透,赤井秀一权当听不懂。
“哦,我会的。”
“fbi在组织的卧底传出了讯息,”赤井秀一说道,“现在组织的戒备越来越森严,往后一段时间他会和我们断联。”
这就很微妙。
显得从横滨悄无声息回到东京的安室透更加神通广大起来。
安室透听懂了他的暗示:“公安在这方面没办法帮上忙。”
“‘我’明天就会一无所获地回到东京,这短暂的一晚上才不容易露出马脚。”
赤井秀一耸肩,并不感到遗憾。
“被组织蔑称为埃庇米修斯的那个,在向组织输送资金。”
他陈述。
安室透一愣,沉思半分钟。
“…不是组织而是是朗姆吧?‘黄昏之馆’果然有问题。”
“对。”赤井秀一回答,“fbi已经将它的情报搜集完备,日本以外的据点交给我们,但它的总部却在京都,剿灭行动还需要日本方面的配合。”
安室透垂下眼帘:“我马上就上报。”
他说道:“明日中午详谈计划部署。”
“执行越快越好。”
最好能最大限度干扰到组织的转移。
二人三言两语,敲定了一个持续半世纪的组织的存亡。
“那么就这样,告辞。”
安室透单手将鸭舌帽盖在头上,站起身。
“要我送送你吗?”
赤井秀一客气的说。
江户川柯南:“……”
“哦,不必。”
那种火药味又充溢了起来,安室透假笑:“主人家还没说什么呢。”
他拉开门,回过头正想再说两句垃圾话。
“轰隆——!”
一声巨响炸开,立刻跑出屋外的三个人震惊地看到天边漾起一阵粉蓝色的荧光雾气。
那个方向,正是东京警视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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