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言捏了捏小光启脸上的小奶膘:“小光启说得对,妈妈是小光启的,小光启是妈妈的。”


    听了这话,莫百川神色莫明地看了林晓言一眼,又瞥了一眼笑得哈喇子都流下来的儿子,嗤了一句:小傻子。


    跟莫百川确认没问题了后,林晓言第二天野心勃勃地上山查看自己设下的陷阱。


    当林晓言靠近陷阱,听到陷阱里传来的嚎叫声以及陷阱附近杂乱的蹄印,林晓言眼眸一亮:大家伙来了!


    前几天,林晓言就留意到附近有野猪出没,那猪蹄子实在是太明显了。以林晓言的小身板儿,那肯定没办法跟野猪真刀真枪地上,只能挖陷阱,埋地刺,搞伏击这一套。


    林晓言根据地利,一共弄了两个陷阱,牛批的是,这两个陷阱竟然一个都没有走空,套住了两头野猪。


    林晓言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区区二十年,自己能搞到的猎物相差这么多。在物资紧缺的七十年代,她在山上抓猎物,就跟玩儿似的。怎么到了九十年代,她抓个猎物就那么费劲呢?


    好在那个时候再费劲,她也筹够了上学的钱。


    这辈子穿书后,抓猎物省力,她养儿子自然也跟着轻松许多,不愁将来自己考上大学后,没家底在上学的城市租房或者是买房。


    不错,林晓言的野心还挺大的。她不单想赚养儿子的钱,她还想赚能在城市买房子的钱。作为一个女人,林晓言就觉得,有房子才有家。只要有了房子,不论谁喜欢她,不喜欢她,她都有一个可以回的地方,不至于无家可归,那太可怜了。


    为了抓这两猎物,林晓言舍了一些本,往陷阱处丢了几块番薯。那几块番薯明显都被野猪啃过,等一下得处理掉。


    两头野猪都掉陷阱里了,但没有一头是彻底断气的。尤其是那头陷入荆棘丛里的野猪,被刺儿扎得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伤口不大,流量血也不夸张。奈何被刺扎了,野猪痛啊,嗷嗷叫,想挣扎,越挣扎,荆棘藤缠得越紧,藤上的刺也扎得越深,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掉到坑里被木刺扎出大窟窿的野猪在后面,离得远一些,受的伤更重一些。哪怕它体型比这头大,死得也只会比这头早。


    先把后面那头大的野猪熬死了之后,林晓言把啃剩下的红薯扔掉后,剁了不少的草藤过来,把陷阱重新给盖上,确保丁点猪毛都没有露出来才放心离开。


    至于小一点被“裹”上的野猪,林晓言“大发慈悲”地让它再活久一点。


    两头大家伙都落网了,林晓言割猪喂猪,心情好到飞起,看到猪圈里的猪,扭着圆滚白胖的屁股挤在一起抢吃的,林晓言乐呵呵地还给猪猪们唱了几句。


    要问为什么林晓言没急着把落网的野猪往家里拖,放在山上不怕煮熟的鸭子跑了,林晓言只会回答一句:这是一个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时代。


    这会儿实行的是共有制,跟大锅饭差不多。上工一天满工分是十个工分,这意味着,你干得再多,只能拿十个工分。你干得少了,找人帮你一把,也能凑十个工分。不迟到,不早退,干活的时候混一混,跟人家勤勤恳恳拿的一样多,人们的劳动积极性可想而知。


    但也正因如此,为了混满十个工分,甭管具体干了多少活,那田地里肯定是赖着,不会离开的。


    林晓言这种自由时间这么长,可以满山瞎溜哒的人,真不多。


    更何况,谁家在山上捡到猎物,讲道理,那是要充公,不允许私有化的。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威胁逮到的大家伙,最后还是众人一起吃,自己分到的就只有那么一小块。


    这种事情,谁乐意去干啊。


    不是这样的话,山上的猎物也不至于多到让林晓言跟闹着玩儿似的,每天满载而归,从不落空。


    林晓言要不是因为穿越,而是土生土长,那么她也没这个胆上山逮猎物。她这是太了解大环境,懂得这时代背景下人们生活的心态,她才敢这么“乱来”的。


    眼瞅着太阳西斜,到了下工的点,林晓言这才把自己端正的衣服扯扯乱,再把自己的头发抓一抓,弄得自己跟个疯婆子似的,撒丫子往地里头跑。


    “二婶、二婶……”


    林晓言一边跑,一边喊,整个人着急忙慌,看着有那么一点吓人。


    “唉,这不是晓言吗?”


    “对啊,跑这么快,出什么事了?”


    正要下工的莫百川没忘记昨天晚上林晓言跟自己说的话,再听到有人在讨论林晓言,心里紧了紧:林晓言不是说不会乱来的吗?


    被林晓言点了名的于金花一听到林晓言急切地呼唤自己,差点没把手上的劳作工具给扔了,挤开人群就往林晓言的面前跑:“言言,怎么了,二婶在这儿呢。你别着急,有什么事,跟二婶说,二婶能帮肯定帮你。”


    “二、二二婶。”林晓言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满是心慌的扭曲之色(其实是跑岔气了),“二婶,我我我我、我弄死了一头野猪!二婶,你你、你喊人帮帮忙,把野猪抬下来,到时候,也给乡亲们都弄口肉吃。双抢这段时间,大家都太辛苦了。这野猪,来得真是时候。”


    “啥?”


    “啥!”


    于金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被耳屎给堵了,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听到林晓言说她打了一头野猪?


    “言言,可不能胡说。就你这小身板儿,真遇着野猪,那也是被野猪给啃了……”怎么可能把野猪给打死了呢?


    其他人听到林晓言的话,顿时哭笑不得,想着别是林晓言犯困打盹儿,做了个打野猪的梦,消遣他们来了。


    “呸!”刚还怀疑的于金花一听别人这么说,立马不乐意了,“言言是会胡说八道的人吗?言言,你……真打到野猪了?”


    “唉呀,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二婶,你找人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不完全算是我打着的,只能算我遇到,被我给捡着了。”林晓言也没当英雄的意思,打野猪,她想都不敢想,只能靠小聪明,捡一捡,顶天了。


    “真……”于金花半道改口,“不急,二婶跟你去看,保证帮你把野猪给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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