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真千金是疯美人 > 6、看见晚星要记得许愿
    当天下午,崔平安跟画室的老板说了辞职的事情。


    画室老板很震惊,但崔平安的理由也很充分,她说她搬家了,新家离画室太远,上下班除了打车,就没有别的交通方式可以选择了。另外,家里的支出变大,为了养家,她已经准备换个行业去奋斗了。


    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以后不画画了?”


    崔平安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画,闲暇的时候,有机会我就画,就是暂时的不能再当成主业了,成年人嘛,跟爱好和梦想比起来,替家里减轻负担,会更重要一点。”


    这话说的老板心有戚戚,是啊,想当初他也是个想要走遍全世界的流浪画家,后来一不小心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流浪是不可能再流浪了,总不能让老婆孩子跟他一起到处跑。


    老板表示理解,痛快的点了头,唯一问题是现在画室老师不够用,在他招到新老师之前,还需要崔平安再带一段时间,保守估计,最起码一个月。


    谁让现在招人那么难呢。


    老板不觉得崔平安会拒绝,毕竟她那么热心肠,果不其然,崔平安答应了,当天的工作也没有敷衍,照样兢兢业业的完成。


    晚上十点钟,上了一天课的崔平安疲惫的回到傅家庄园,高总助不在,佣人们也神隐了,早上熊熊燃烧的壁炉在傅大小姐失去兴趣以后,又重新封了起来,崔平安走进来的时候,傅晚星坐在沙发里,正垂眸看着手里的电子书。


    电子书跟ipad差不多大,傅晚星一只手都捧不住,必须两只手拿着才行。崔平安往屏幕上看了一眼,但是没看清上面的内容,脱掉外套,她也坐到沙发上,而且就坐在傅晚星身边。


    崔平安轻轻呼出一口劳累的气,然后对身边的人说:“听你的,我已经辞职了,但是我不能立刻离开,秋季班已经上了三分之二了,那些都是我的学生,我想完完整整的带完他们。”


    傅晚星抬眼看她,“具体是多长时间?”


    崔平安对她轻轻的笑了一下,“很快,就剩下两个星期了。”


    傅晚星没发表意见,视线重新回到电子书上,看完那一页,她才慢悠悠的说:“那这半个月你也别闲着,学习一下相关的理论知识,资料已经放你房间了,那是一周的量,下一周我再让人给你送新的。”


    崔平安:“……不是说你教我吗?”


    傅晚星撩起眼皮,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幼儿园老师,连最基础的专业知识都手把手的教给你,自己看,如果连这种层面的你都看不懂,那我也不用教你了,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画画吧。”


    崔平安:“……”


    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她真的真的,很想揍她。


    深呼吸了好几遍,崔平安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房间,走回去的这一路上,她已经让自己渐渐的冷静下来了,打开房门,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然后才看到傅晚星说的“一周的量”。


    二三十本,每一本都有饮料瓶盖那么厚。


    …………


    第二天是周日,本来崔平安一大早就该去上班,不过现在她不是辞职了嘛,用不着全天候报道了,只要等有课的时候再赶过去就行。


    因此一大早,她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埋头苦啃那些金融学的书。


    等她终于出门了,她胳膊里还夹着一本没看完的。


    来到楼下,崔平安看见高总助正站在门口,时不时的就看一眼手机。


    崔平安对他笑笑:“高先生。”


    听到崔平安的声音,高总助抬起头,脸上露出了见到救星一样的表情,“崔小姐!原来您没出去,正好,您能去帮我叫一下傅总吗?”


    崔平安有点茫然,“啊?”


    高总助指了指楼上,“傅总就在她自己的房间里,还没起床。”


    崔平安缓缓一眨眼,她忍不住的看向自己的手表,再抬起头,她诚恳的说:“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


    高总助更加诚恳的说:“傅总的最高纪录是十二点起床,半夜十二点。”


    崔平安:“……”


    高总助:“所以能麻烦您去叫她一下吗?我打她电话打不通,八成是昨天晚上没电了。”


    崔平安摩挲了两下手里的资料书,“你去比我去更合适吧……”


    高总助摇头:“傅总不让别人进她的卧室,况且男女有别。”


    崔平安苦着脸:“就算我是女人,我觉得她也会暴怒着把我轰出来。”


    或者更惨,连门都没进去,就把睡梦里的傅总得罪死了。


    高总助笑了一下:“不会的,您跟别人不一样。”


    崔平安反复摩挲封面的动作一顿,她看向高总助:“有什么不一样的?”


    “您是唯一一个把傅总惹生气那么多次,还没被她无害化处理的人。”


    崔平安:“……我该感到荣幸?”


    高总助又笑了笑,想起什么,他补充道:“说唯一一个好像不太准确,应该是唯二,能跟傅总吵架还安然无恙的,除了您,就剩下程小姐了。”


    崔平安抱着书的手稍微紧了一下,她问:“程小姐?”


    高总助:“程小姐是傅总的朋友。”


    崔平安有点震惊,“她还有朋友呢?”


    高总助:“……”


    默了默,崔平安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咳……”


    左脚不自然的扭了扭,崔平安小声道:“看来我也没这么特殊。”


    高总助:“不,您真的很特殊。程小姐总是惹傅总生气,但她还能继续跟傅总做朋友,是因为她每一次都会率先反悔,死缠烂打,毫无尊严和底线的疯狂道歉,连傅总都没法真正的把她推开。而您不需要这么做,对吗?”


    崔平安抿着唇,看了看高总助。


    这个中年人不论何时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发现崔平安看向自己,他还轻轻眨了眨眼,仿佛他在跟崔平安分享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小秘密。


    崔平安不知道高总助到底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友好,是同情她呢,还是他本质上真的就是一位老好人。


    崔平安看不透他,就像高总助也看不透崔平安的想法。


    转过身,崔平安对高总助点点头,“那你等会儿,我去试试看。”


    高总助对她说了谢谢。


    来到三楼,找到傅晚星的房间,崔平安站在门外,先耐心的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于是,她又敲了第二遍。


    还是没有动静传出来,崔平安继续敲第三遍。


    能在画室一坐一整天的人,肯定耐性都极好,就在她准备不疾不徐的敲第四遍的时候,咣当一声,门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这声巨响吓得崔平安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摸着受惊的心脏,崔平安恼火的推开房门,门口这块的地毯都湿了,一个纯铜做的花瓶骨碌碌的滚过她脚边。


    崔平安把门甩上,迈步朝床那边走,一边走,她一边怒气冲冲的说:“你、该、起、床、了!”


    走到床边,崔平安的喉咙突然被堵住,傅晚星戴着白色的蕾丝眼罩,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枕头和床垫里,睡衣也是白色的,依旧是丝绸,看来傅晚星真的很喜欢丝绸睡衣。


    轻薄的上下两件式睡衣经过一晚上的翻动,已经没有刚穿上时候那么柔顺了,下面的睡裤还好说,本来就是超短款,边缘堪堪停留在大腿根,遮住了该遮住的东西,而上身的小吊带却不听话的往上跑了一段,露出了一丝赘肉都没有、因为平躺而微微凹陷下去的肚脐。


    这样子躺着的傅晚星看着像天使,或者,是打扮成了天使的魅魔。


    柔顺黑亮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蓬松的枕头上,如同浓密的海藻。平时傅晚星把它们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跟她这个人一样,好看的、柔软的,全都藏起来,只有在猝不及防的时刻,才能被外人窥见一点点。


    崔平安突然没动静了,傅晚星躺了两三秒,率先耐不住性子,刷的一下,她把眼罩从自己头上拽下来,用手撑着床垫,一脸不耐的看向崔平安。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崔平安看着那块奶白色的布料慢慢掉下去,重新遮挡住傅晚星盈盈一握的腰肢,然后,她才抬起头,面色如常的开口:“高总助让我上来叫你,已经十一点了,他在下面不知道等了多久,你今天是不是要跟他出去?”


    傅晚星伸出一根手指:“首先,不是我跟他出去,是他要跟我出去。”


    然后,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这也不是你进我房间的理由,我的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听清了吗?”


    崔平安问她:“为什么?”


    傅晚星沉默的看着她,“有时候我觉得你的问题有点多。”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的房子,我的地盘,我的房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崔平安的表情变了变。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移开了目光,她想起在楼下的时候,高总助说她很特殊,好吧,这果然是一句玩笑话,就是为了能让她上来叫傅晚星起床。


    话说出口之前,傅晚星真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这两天她说过更过分的,崔平安不也跟个小炮弹一样,立刻就炸回来了么,然而此刻崔平安的表情告诉她,不,问题很大。


    傅晚星的身体慢慢紧绷起来。


    手里依旧拿着那本书,崔平安把书往怀里抱了抱,然后重新开口:“我去陪外婆吃午饭,然后就去画室了,你也早点起来吧。”


    转过身,往外走了几步,她走的越来越慢,然后停顿了半秒,她重新转过身来,对傅晚星说:“我走了,晚上见。”


    ……


    在她离开十分钟以后,傅晚星才下了床。


    站在窗边,她没看见崔平安的身影,很正常,庄园再大也没大到十分钟都走不到地方,现在崔平安应该已经坐在阳光房里,给她那个外婆摆餐具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傅晚星换好衣服下楼,高总助看见她的身影,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迎上来,嘴里絮絮叨叨。


    “老天爷啊,我还以为您又不想去了,去年您没去,他们说您是白眼狼,人走茶凉,继承了公司以后就看不起这些老朋友了,传言流出去,连公司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傅总,有时候您真该为公司着想一下,我知道您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是您的名声是跟股价挂钩的,多少人都盯着您,想要从您身上抓把柄……”


    傅晚星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回回都是这些话,你说了那么多遍,我有收敛过吗?”


    高总助闭上嘴,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不管您听不听,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傅晚星:“你可真是不嫌累。还有,别再拿股价来压我,我的名声早八百年前就烂了,股价有变化吗?不还是那个德行。”


    高总助叹气,那还不是因为流言只在上层圈子里传播,没真的传到外面去,要不然的话……


    算了,想这些也没意义。


    高总助沉默了,傅晚星垂着眼,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反正我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去,露个脸我就走,别想让我跟那群人寒暄。”


    高总助还是不吭声,不寒暄那是不可能的,要不然这种场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傅晚星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说这些只是发泄,既然已经决定要去了,那再多忍耐几个小时,也是正常的。


    等进了车里,高总助看着傅晚星的脸色,突然,他说道:“您看起来不太开心。”


    傅晚星嗤笑一声:“去参加想把我配给他四婚儿子的老头的生日宴,我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开心死了。”


    高总助:“……”


    “我说的不是这个。”


    傅晚星扭过头,看着高总助有些担忧的表情,傅晚星张了张嘴,想起在自己房间里的崔平安,慢慢的,她又把嘴闭上了。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傅晚星又把头扭了回去,知道她这是不打算再开口的意思,高总助在心里叹了一声,然后转移起傅晚星的注意力:“宴会上程小姐也会来吧,您二位已经很久没见了。”


    听到程妙言的名字,傅晚星用手撑着下巴,懒懒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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