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问配不配了,说明温黎不自觉的将自己和她心里的白月光做对比。


    简屿清放佛没听到她话里的嘲讽,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不配。”


    这句话她发誓是实话。


    她真心觉得自己不配,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因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任务。


    温黎目光晦暗的看着她,突然檀木佛珠手串的红线断了。


    手中的檀木珠子顺着打开的车门缝隙落了一地,有几颗深红色的佛珠滚进了雪中,消失不见。


    珠子刚掉地上,还没等温黎开口,简屿清立马蹲在地上捡,赤.裸着白嫩的双手在冰冷的雪堆里找来找去。


    冻红的双手捧着深红的佛珠:“温小姐,是这十三颗吗?”


    温黎略过佛珠看向发抖的泛红手指,搓着手中断掉的红线,轻轻“嗯”了一声。


    简屿清看到她点头,心底不自觉的笑,总算帮上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忙。


    只不过简屿清不知道,一串佛珠最少有14颗。


    “走吧。”


    车窗缓缓摇上,温黎的面容隐在车窗后。


    这话是对我说的?!


    简屿清激动又紧张,等了几秒,确定车门没关是在等着她上车,她才小心翼翼的坐上去。


    温黎靠在背椅上闭眼休息,佛珠手串的红线缠在她的小拇指。


    昏暗的车内,简屿清望着那抹鲜红的颜色,嘴角不自觉上扬。


    看到这根红线她想起串在一起的十三颗佛,“十三”这个数字在脑海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联想到她的姓。


    很巧的是,“简”也是十三画,但这两者似乎没有任何联系。


    —


    回到别墅的车库,简屿清反应非常迅速,在管家要触碰到轮椅的那一刻,立马笑盈盈的跑过去。


    简屿清眼疾手快的握住轮椅的推圈,“我来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管家双手抓空愣住,紧张的看向温黎,得到温黎的默许,才站到一边给简屿清让位置。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被大佬拒绝的准备,没想到温黎这么轻松就同意让她推轮椅,简屿清逐渐充满自信。


    简屿清走到温黎面前,半蹲下来,用手将她鞋上的雪擦掉,轻轻握着她的脚放到脚踏板上,小心翼翼又万分紧张的动作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擦干净手,简屿清走到轮椅后面,握着推圈,温柔道:“温小姐,我们走吧。”


    走过别墅院子,突然轮椅平稳的停在原地,轮椅上的温黎慵懒的倚着靠背,双臂平放在扶手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跟在后面的管家和助理也停在原地,心里咚咚打鼓,这姑奶奶又要做什么啊?一路上她总共帮小姐盖了三次毛毯,调整了四次脚踏板,整理了五次轮椅扶手……


    简屿清弯腰低头,凑近温黎的脖颈,脸颊几乎贴上脸颊,姿势暧昧,举动过分亲昵。


    从后面看,她们交叠的背影好像在亲热的接吻。


    面前这个女人果然无时无刻不在刷新别人对她的认知!


    这一系列操作震惊到管家,管家和其他人都十分自觉的扭头,一会儿看看天空的鸟,一会儿瞅瞅地上的草,反正就是不敢打扰前面的两位。


    温黎睫毛轻眨,敏感的脖子被冰冷指尖碰了一下。


    骨节分明的锁骨赤.裸着,简屿清帮她拢拢毛绒绒的衣领,心疼的问:“温小姐的脖子不凉吗?”


    软声软语的话顺着冷风钻到她的耳蜗,惹得痒。


    温黎淡淡的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休息。


    看来还是做的不够好,简屿清从上车的那一刻,她就决定把白月光替身当成一份工作,所以嘘寒问暖、贴心呵护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管家离得最近,听到她的这句话,松了口气立马把脸扭过来,原来只是整理一下衣领子,她就说这女人不敢这么大胆。


    _


    深夜,简屿清躺在柔软的豪华大床上,昏昏欲睡,突然房间内响起一阵急促的铃铛声。


    发什么事了……


    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简屿清半睡半醒的坐起来嘟囔几句,拖拉着鞋子打开门。


    管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点睡意瞬间被吓跑了。


    这才想起来,她现在的身份,以及所住的地方。


    收起肚子里的起床气,简屿清笑盈盈道:“管家有什么事吗?”


    “小姐找你。”


    管家传完话就离开了,简屿清都没来得及问温黎找她是什么事。


    披上睡衣,简屿清下到一楼。


    整栋别墅在夜里分外寂静,每一个脚步声格外清晰。


    简屿清被诡异寂静的气氛烘托的有些紧张,脑海里不自觉出现一些血腥画面。


    她轻轻敲了敲门,发现门没锁。


    “温小姐,我进来了?”简屿清探着头,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


    轮椅上的温黎靠在窗边看书,微微侧头,一眼捕捉到门口张望的脑袋,黑眸在夜色下愈发深沉。


    “站着干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当替身?”


    温黎从窗口缓缓移到客厅,放下手里的书。


    “趁现在还有机会,害怕就离开。”


    一听到要赶她走,简屿清瞬间就啥也不怕了,连忙走过去挥手,诚恳道:“我不走,我不要离开温小姐,我一点也不害怕。”


    简屿清认真的询问:“温小姐喊我什么事?”


    温黎黑眸静静的盯着她反问:“你猜猜我喊你半夜来应该是做什么?”


    简屿清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品着“半夜”这两个意味深长的字,脑子里自动生成马赛克画面。


    深夜孤独、寂寞难耐找人陪?


    简屿清只猜出这个意思,但肯定不能这么直白地讲,除非她不想活了。


    只不过第一步应该怎么做……???


    她不仅是第一次当大佬的小情人,还是一个初吻都在的恋爱小白,完全没经验。


    温黎打破僵局:“去洗澡。”


    “啊,好的。”简屿清紧张的答应,没等温黎讲完转身就走,突然想起来什么。


    扭头走回来,“温小姐,我洗过了。”


    温黎缓缓抬头,冷冷道:“我没说让你洗。”


    ……


    浴室,温黎看出她的局促,深沉的目光闪过一抹轻视的笑。


    米白色的地板上多了一件睡衣。


    温黎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继续。”


    简屿清手指头绞在一起,紧张的咬着下唇,她上半身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打底,再脱就只剩内.衣了。


    她原先以为是帮温黎洗澡,没想到进了浴室,温黎让她脱衣服。


    虽然她想过早晚会有这一天,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她可以和温黎在一起,也可以只有□□关系,但不是这样类似于单方面的羞辱。


    轮椅上的人衣服穿的整整齐齐,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


    而她要在这样明晃晃的视野下,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


    温黎多少沾点变态。


    简屿清咬着牙在心底骂了一句。


    她耳朵尖红的滴血,露出的雪白肌肤也泛起羞愤的红润。


    脑海此刻在羞耻线和完成任务之间来回摇摆。


    脱,还是不脱。


    简屿清握着白衣的打底犹豫。


    温黎慵懒的倚在靠背,不急不躁的静静等她。


    随意的姿态好像在玩弄小猫小狗,一步一步探出她的底线,再毫不犹豫的践踏。


    温黎这是在故意逼自己走,简屿清想明白了,深吸一口气。


    走到温黎面前,她突然伸手解开温黎的扣子,笑容灿烂道:“温小姐,我先帮你洗澡。”


    温黎愣了一下,看着她与记忆中有几分相似的笑容,沉声:“松开。”


    简屿清立马松开,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住,低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静了一会儿,只听到传来冷淡的四个字:“不做就滚。”


    没说让自己离开别墅,只说让滚,简屿清瞬间会意,麻溜的离开浴室,生怕晚一步大佬就改变主意。


    经历这一晚,简屿清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幸好她之前把喜欢裸睡的习惯给戒了,不然今天指定回不来。


    最后快睡着了她也没搞明白温黎怎么突然放了自己一马。


    —


    简屿清六点起床,今天答应了要去医院看妹妹,突然又想起林医生。


    昨天等车的时候碰到了遛狗的林墨,聊到工作的时候,提了一嘴自己没工作的事,林墨说要帮她介绍一个工作。


    但简屿清不想让林墨掺和到她和温黎的事情来,所以没有立即答应。


    等下估计会碰到林墨,她还没想好什么理解拒绝。


    她从小就不太会拒绝人,尤其这位林医生还是妹妹的主治医师,更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的好意。


    兜里的手机响了,简屿清皱眉,房东迄今为止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


    金三角酒吧的经理估计是已经知道了时简的背景不好惹,所以想请她回去继续工作。


    他被简屿清拉黑后打听到了她的租房地址,堵在门口让房东给她打电话。


    她还打算退租,没办法直接拉黑房东电话,只好调成免打扰模式。


    简屿清将手里揣回兜里,提着营养品进病房,看到站在病床前检查的林墨。


    简屿清愣住,掩饰尴尬的笑了两下:“这么巧,林医生上班好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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