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豪门小公主是玄学大佬 > 104 小公主104 三合一
    104:为了尽快让那些传播者看到千引符被标记,必须将符纹更快更多地发散出去。各大网络平台、新闻媒体将千引符以“好运符”的方式宣传,标题直白:转发此符,可获好运。甚至一部分几乎人人都会用的app开屏就会出现“好运符”。这样操作的结果显而意见:千引符火了。网络上掀起关于“好运符”的热烈讨论。网友们不知道这个“好运符”最初是谁传出来的,怎么火起来的。但众人的心思也好理解:大家都在转,那我也转。管他灵不灵,万一呢。官方媒体还转了呢!还有很多人发表言论,表示转发“好运符”后,运气真的变好了。诸如彩票中奖啦,吃饭抽到名单啦,抽卡抽到sss卡,路上捡钱了……这些“论证”出来,顺其自然地让更多人转发。场面一度如同过年集五福。不得不说,官方的行动力还是非常强的。千引符自然不会带来好运,之于非传播者也不会产生任何不好影响。但对于某些想要作死的人群来说,它的存在不亚于如获新生。凡是看过千引符的普通人,不论是被怂恿、还是自身想找刺激、或者被引诱着准备玩“我不是人”游戏时,最后都会本能地产生“不玩”想法,从而退缩。也就是说,在千引符被全面宣发的情况下。传播者即使不断传播,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再有人中招。……西大牛是一位粉丝上百万的up主,原本是一个做助眠的主播,结果粉丝数少得可怜,更别提收入了。直到一次他发了个预告,说晚上去鬼屋直播睡觉,一下子引来许多流量。他没有食言。架着摄像头一路直播着进了当地有名的一栋闹鬼的废弃医院。由于废弃医院在网上能搜到,因此吸引来观看他直播的网友大呼卧槽,称主播牛批。也有人劝西大牛,不要作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赶紧回去。但不管怎样,直播观看的人数蹭蹭往上涨。西大牛最终进了医院,一片漆黑中只有他强光笔电的光芒。看直播的跟着他第一视角看到有血手印、烧了一半的纸钱香灰,一些翻倒破碎的小神像等。这些画面无处不透着阴森诡异,尤其还是深夜,观众隔着屏幕都感觉后背发凉。再看主播西大牛,选了一个有病床的房间,架好摄像头,打开露营灯,淡定地和观众聊天。直播人数上涨的幅度就没停过。打赏金额也让西大牛暗自窃喜。当然了,他本人肯定是害怕的。只不过看到后台爆涨的数据后,再怕也值得。西大牛想得很简单:就算真的有鬼,只要他不听不看不怕,问题不大。他在生锈破败的病床上躺好,和观众聊了几句,喝下掺了安眠药的矿泉水,睡了。一觉到天明。西大牛再看自己的直播间。弹幕都是夸他牛批的,直播间人数仍然有不少——有通宵的夜猫子在他直播间待了一夜。这些观众的存在,无疑是向别人解释西大牛当真在鬼屋睡了一夜的有力证明。西大牛的私信也有无数,有夸赞的有骂的。也有恐吓的:说在他睡着后,有阿飘到床边找他。反正西大牛自我感觉除了有点冷外,其他好好的。仅仅一夜,他粉丝与之前相比,涨了几十倍。还收到私信给钱要他做推广。他尝到了甜头,自那之后,隔三差五找鬼屋啊、偏远的破烂房屋直播。总之哪儿有闹鬼的地方就去哪直播。短短几个月西大牛便晋升百万大up。再在直播中里推一些广告,每个月的收入至少六位数。而这么多次的直播,他一个灵异事件都没遇到。这让西大牛胆子愈发大了。甚至在直播里笑眯眯地说:“要是真有鬼的话,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和它们聊聊天。”以此让粉丝对他狂吹彩虹屁。粉丝也会提要求让他去哪直播,他会选择,甚至还邀请粉丝和他一起。毕竟直播也要创新,来来回回都是同样的睡鬼屋,时间长了,难免审美疲劳。在发现后台各项数量上涨比较缓慢后,西大牛无师自通地整了些“剧本”。他当然不会邀请真的粉丝,而是花钱雇人当粉丝。还有演员,在鬼屋里整点花活。最近几期直播下来,效果相当不错,后台上涨缓慢的数据再次大幅度增加。西大牛乐开了怀。这次有个粉丝私信他某县级市凡是去那个村的外地人,都没了。粉丝让他去直播,打赏了他一个非常大的数值。西大牛在网上查了,没查出相关资料。说明不是众所周知的闹鬼场所。但为了粉丝的大额打赏,他毫不犹豫地选了这个地方。在西大牛看来,甭管对方说得多可怕,他都在这么多鬼屋里直播过,要出事早出事了。问清地址,坐飞机转车到县级市,然后再打车去。没想到他一说“”两个字,对方很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个村子。西大牛纳闷,正在这时,一辆三轮车停在他跟前。开车的是个清秀少年,瘦瘦小小,笑容灿烂如朝阳。他对发愣的西大牛说他叫崔玉玉,就是他私信西大牛,过来接西大牛。西大牛没想到给自己打赏的土豪粉丝居然这么小,感觉都没二十。对方还亲自来接自己,打赏那么豪,却开一辆破破烂烂的三轮车。他开始怀疑崔玉玉是不是偷偷用父母的卡给他打赏。但这些纷杂的念头都在崔玉玉的热情下消散。崔玉玉一直用崇拜的目光看他。夸他勇敢胆大不怕鬼,说自己要是有他一半的胆子该多好。在各种各样的彩虹屁中,轻飘飘的西大牛坐上三轮村前往。到了入口,打眼一看,村子不大,荒凉残破,四周被隆起的土堆围绕。仔细一看,那些都是坟堆。中间的小村子好似被密密麻麻的坟堆拥抱着。崔玉玉说他害怕不敢进去,西大牛忽略后背泛起的凉意,大手一挥让他回去。正好天色也暗了,他打开直播,从进开始直播。直播间上涨的人数和不断屏幕的弹幕,让西大牛刚才升起的不安迅速退下。又不是第一次去鬼屋直播。顶多这次的布局上有点瘆人。“大牛哥。”身后传来少年的呼喊。西大牛停下转身:“怎么?”少年微微垂眸,腼腆道:“你不是说睡前常不知道和观众唠什么吗?要不试试玩点刺激的灵异游戏?”“你胆子那么大,正好合适你。”“还能让观众产生新奇感。”西大牛来了兴趣,点点头,不自觉追问:“你说得不错,你有什么推荐的吗?”少年抬眼,直视他的眼睛,轻柔而缓慢地陈述一个游戏的步骤。西大牛记下来,嘿嘿笑着对着镜头说:“兄弟们都听到了?今晚我在这增加一个睡前节目,给大家玩个小游戏。”说完他愣了下。就刚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直播间人数居然有了五万。“???”这不可能。他一场直播下来,流量好的话,最高在线人数也不过十多万。这会儿才开播,正常情况下最多几千。估计平台出bug了,西大牛没有多想。看了眼弹幕,观众都很热情。像是怕他忘记一样,全都在刷刚刚崔玉玉给他说的那个灵异游戏步骤。不知为什么,西大牛心里掠过一些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手臂上的汗毛全部倒竖了起来。但他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大声承诺:“你们放心,我一定玩这个游戏。”这次直播的打赏数量也很多。络绎不绝,几乎没有停过。西大牛一边和观众侃着,一边在心里默算收入,一边进入。进之前天色还算黄昏,进去之后,光线骤降,似乎一下子从黄昏快进到夜晚。西大牛熟练地打开强光笔电。故意压低嗓音和观众交流,将本就阴森的环境营造得更恐怖。往常弹幕五花八门。大部分都是:“666”“吓死”“不敢看”“后背发凉”“老子都不敢呼吸了”“悄悄把ji缩进被窝”但这次弹幕一直都是游戏步骤,完全看不到其他。看着满屏的“我不是人”,西大牛都快不认识这四个字了。强光笔电尽头落在某个坟堆上,他随口说:“感觉这儿的坟堆普遍比较小,是为什么?”西大牛觉得可能是信号不好,网络卡,所以问完之后,弹幕都没有给他反馈。又想直播间还出了在线人数的bug,他便打算出直播间,重新打开。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免得凉气一直往身体里灌的西大牛低头操作拿来直播的手机。耳边听到关于他刚才问题的回答:“因为这些坟堆是随便挖的,里面没有尸体。”“这样啊,”西大牛下意识说,“挖空坟堆,也太无聊了吧。”“怎么会无聊呢,这是做好事。”“里面放的遗物,四舍五入是衣冠冢。”“凡是来这里的,都会有一个哦。”“什么玩……”“意”字堵在喉咙没有出口,西大牛蓦地一僵,触在屏幕的手指生生凝滞。周围只他一个人,那和他说话的是谁?他这次没有请演员,带他来的崔玉玉也没有进来。周围安静得只有极淡的风声,以及他鞋底踩在地面,发出的沙沙声。如果有人出现,他不至于连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难道这次真的碰到灵异事件了?西大牛头皮发麻,听到自己如擂鼓般剧烈跳动的心脏。与此同时,他脑海里本能地浮起另一个念头:自己现在在直播,遇到真阿飘,无论流量还是话题,绝对足够轰炸。稳住。西大牛大脑飞速运转,判断刚才那道声音是从哪方响起的。没能成功。他定住心神,调转镜头,使得镜头随着强光手电移动。但转了一圈,他没看到任何“身影”。因为是阿飘,所以自己看不到?西大牛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紧张了。某些时候,看不到比看到更可怕。低至零点的温度下,他后背冒出大片冷汗,握着手机和强光手电的掌心沁出了汗水。“你们刚才有听到声音吗?”低头望向手机,看着滑动的弹幕,还有不断因打赏而升起的特效,西大牛立刻放松许多。还有那么多观众隔着屏幕与自己一起。问题不大。可弹幕依旧在刷“我不是人”,没有一条回答他。如果没有刚才那一遭,西大牛可能还不会多想。那么多次在鬼屋直播的经验让西大牛明白,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自己。只要不胡思乱想,神经大条一点,没什么可怕的。可现在……西大牛紧盯屏幕,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被屏幕光线反射的脸隐隐呈现扭曲的惊恐。“……兄弟们,你们倒是回我啊。”说话间,他近乎无意识地去按关闭直播的按钮。手机毫无反应。想按灭屏幕也做不到。他的手机在这一刻,宛如死机。西大牛呼吸急促,心脏跳得好像要撞出胸腔。小腿好似灌了重重的铅,沉沉地将他坠在地面,阻止着他拔腿而跑。镜头不知何时翻转过来,屏幕里出现他惨白的脸,神情是掩不住的惊惶。“你看,他们不是在回你吗。”再次听到那个声音,西大牛舔了下发干的嘴皮,迅疾抬头,大声问:“你是谁?”不就是阿飘吗。人善被人欺,换成阿飘肯定也一样。他绝不能表现得太怂。“我啊……”那道声音拉长尾音,却并没有回答西大牛,而是轻轻地笑了一声,笑得西大牛全身鸡皮疙瘩狂冒。“看来你真的不怕鬼,”语气带着淡淡的玩味,“大家还以为你会吓得嚎啕大哭,满心期待呢。”西大牛瞬间将对方这句话的重点提炼出来——大家。一个念头闪电般地自脑海中掠过。他艰难地扫了眼直播间的五万多在线人数。到现在,在线人数一直停滞在五万二的人数上。电光石火间,西大牛果断道:“诸位大佬,实在对不起。”“我没经同意来这里直播,打扰到大家,是我的错。”“我马上离开。”“回去后我一定多为你们诵经念佛……”他的话被一阵笑声打断。紧接着他发现一直未变的弹幕也变了。由“我不是人”变成“哈哈哈哈哈”。每一个“哈”字似乎都充满浓郁的嘲讽,仿佛在笑他的愚蠢。“原来是害怕的。”“不是说不怕鬼,还想和鬼交流吗。”“你说谎了啊。”西大牛:“……”他怎么知道阿飘还能影响直播!西大牛当真是有苦说不出,感觉越来越冷,冷到他开始发抖。他听到自己上下牙齿磕在一起发出的“嘚嘚”声。别说动了,他的喉咙好像都给冻得坚硬,现在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去。“不过我又不是鬼,你倒也不算说谎。”“唉,我喜欢说谎的人类,别有一番美味。”“可惜……”西大牛按捺住心底的情绪,再次抓住关键点。——不是鬼,那是什么?这时,那个声音忽然隐去所有情绪语气,平淡无波地表示:“你该玩游戏了。”西大牛无语。心想都遇到阿飘了,还去玩灵异游戏,我是有多蠢啊。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就立刻被另一个强烈的好奇代替了。他脑海里不自觉浮起游戏的步骤,很吸引人。只是个简单的游戏而已。他特别想知道做完这个游戏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感觉非常刺激。“行,我现在就玩。”西大牛缓缓点了点僵硬的脖颈。他觉得那个阿飘不会杀他,不然早动手了。催他玩游戏,估计是在试探他。西大牛低头往冰冷的手上哈了口热气,试图让自己的手暖和一点。……没什么效果。他哈出来的气都是冰凉的。西大牛便不再理会这些,他开始在寻找有镜子的封闭空间。扑通鼓跳的心脏是掩饰不住的雀跃。尽管清楚直播间的观众可能不是粉丝,但他还是兴致勃勃地与他们唠嗑。不是人怎么了。说明他的直播有意思,都能吸引不是人的观众。西大牛很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他开始做准备了,把手机架好,镜头对准自己,自己面对镜面。他找的这个房间十分狭小,顶多三个平方。手电光线自镜面折射,他看不清自己的脸。弹幕还是一成不变地重复。“有点紧张,”他咳嗽了声,搓了搓自己发硬的脸,“我开始了啊。”正要关掉手电,他忽然“哎呀”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了另一个手机。这个手机电是满的,最右方显示无信号。“我都没发现这儿没信号。”“原本还想和我家人发条信息。”“算了,我就用这个手机写段留言,万一出啥事了,好歹是个念想。”他一连哑着嗓音嘟囔,一边解开手机锁,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到所处空间越来越冷。他的身上已经挂满冰霜,嘴唇像熟透的茄子,紫中透着乌青。就在这时,西大牛冻得不太灵活的手指没有点开备忘录,而是相册。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一点进去,繁复神秘的符纹立刻霸占了整个屏幕。西大牛手腕一翻,将符纹对准了直播镜头。他的脸已经僵硬地做不了太多表情,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给兄弟们看一下这几天很火的好运符,你们转发了吗?”下一秒,狭小的房间里响起两声咔嚓。西大牛正在直播的手机,以及打开符纹的那个手机,同时像被刀砍过一样。从中间破碎,一点点往外扩散。两个手机成了废渣。面对这样的情况,西大牛深吸口气,甩掉手机残骸。静默空间里弥漫着他急促的呼吸。西大牛狠狠咬了口舌尖,传来的痛意激得他僵滞的身体有了几分灵活。他打开露营灯,明亮的光线驱散了黑暗,目光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房门是很普通的木门,薄薄一层,上面爬满粘腻的霉菌与青苔。中间有一道小指粗的裂口。西大牛的视线定格在那道裂口。裂口外有东西在移动,泛着腥红。……是只眼睛。突然,眼睛里转动的瞳孔与西大牛对上。西大牛仿佛看到外面的“阿飘”扯着嘴巴,露出密密麻麻挂着新鲜血肉的尖锐牙齿。他屏住呼吸,时间似乎被拉长了。每一秒钟都是那么的难熬。西大牛早已冻得青白的手指不自然地痉挛。正当他试图找点工具给自己武装一下时,一声惨叫陡然划破宁静。定睛一看,木门裂口外的眼睛消失不见。空气中凛冽到让他近乎窒息的寒意开始消散。过了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发着光穿过木门飘了进来。西大牛顿时感觉到了温暖,好像一下子从冰天雪地跳进温泉。“右右大师!”他瞬间眼含热泪,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地上:“您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右右不解地歪了歪小脑袋:“我说过会保护你哒。”问题是西大牛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右右来没来。心里没底的他在情绪上就得不到舒缓。从进后发生的一切,他都当作是生命最后一刻。很快有人破门而入。吴老和离部长走进来。“我成功把千引符放到了镜头前,应该都看到了。”西大牛喘了口气,赶紧说。离部长弯腰扶起西大牛:“辛苦了,上车说。”西大牛吸了吸鼻子,受宠若惊道:“应该的应该的。”右右飘过来在他双肩和眉心各拍了一下。吴老和离部长都是玄术师,自是知道小姑娘的举动是为什么意思。西大牛这么一番折腾下来,肩膀和眉心的三处阳火已经摇摇欲坠快要熄灭。小姑娘这么一拍,竟硬生生地让三处阳火变“旺”,仿佛泼了“油”似的。光这一手,自认算是资深玄术师的吴老和离部长也不可能轻易做到。吴老早已习惯,小家伙做什么都正常。离部长才刚刚接触右右,表面上神色无波,实则内心涟漪不断荡漾。事实上自接触右右的短短时间里,他已经不知道惊叹过多少次。难怪吴、江二老地小姑娘那么推崇。阳火一盛,西大牛的状态瞬间恢复不少。几人离开屋子上车,西大牛细细交待从他见到崔玉玉后的所有情况。……西大牛来直播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把千引符给直播里那些特殊观众看。玩过“我不是人”游戏中招的人到底有多少?这是个未知的数量。“好运符”再火,不一定每个传播者都能见到。甚至不排除会察觉到不对劲而躲起来的。要想一网打尽,必须所有传播者都看到千引符被标记。如果所有传播者看直播呢?当主播在直播里展露出千引符时,它们必然能够看到。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才能让所有传播者看直播?又如何确定那是所有的传播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它们察觉到了什么,短时间失踪案爆发。要知道千引符已经全面宣发。可以这么说,除了不会用手机的老年人,但凡有手机的,肯定都看过千引符。这种情况下几乎不会再去玩“我不是人”。所以,这些失踪案的背后,很可能是传播者在大肆屠杀。于是右右果断地又去找冥王叔叔啦。冥王只好再次指点,提供用直播的方案,还指定up主西大牛。西大牛之所以作死的在各种鬼屋直播,一直没有出事的原因,概因他幼年在老家阻止了一场火灾,避免了大火烧山。遂得到当地山神的祝福。……他自己不知道。如果他不专门去鬼屋直播的话,山神的祝福可以让他一辈子身体健康。奈何在他这样的嚯嚯下,山神祝福的效果越来越淡。等到彻底消耗完,结果怎样,不言而喻。从本质上来讲,“我不是人”的灵是吞食了每一个玩此游戏的人,进而生成的分.身。被山神祝福过的人,如同被顶级厨师烹饪过的食物,那是无法拒绝的美味。“我不是人”会主动找上西大牛,引诱他玩游戏。但山神祝福还没有消耗完,何况西大牛自己本身比较抗拒灵异游戏。——用他的话来说,我去鬼屋睡觉,那是生活所迫,为了流量。而且真要有阿飘的话,顶多算是借住,问题不大。可玩灵异游戏,那就是明晃晃的作死。是以引诱尽皆失败。直到上次直播,西大牛终于将山神祝福消耗完毕。直播结束后,他出了车祸,好在只是受了点小刮伤。西大牛压根没想过其他,只以为自己这次倒霉。哪想回到家后,自家柜子突然倒下,在即将砸到他时,右右出现救了他。西大牛望着略显虚幻的小姑娘,世界观刷新,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后从右右那里得知完新情报的吴老,和离部长也找过来。得知前因后果的西大牛接下了任务。这才有了一行。从见到崔玉玉开始,西大牛就开始演戏。按照之前直播风格那样演。一开始没把千引符放出来,是要等人数不再增长。那个声音对他说该玩游戏了,侧面证明:人数齐了。而西大牛的任务也成功完成。特殊部门的人把周围的坟堆挖开,有的里面是衣物,有的是背包,有的是证件。也注是说有的能确认身份,有的连是男是女是都不知道。好在准备工作已经完毕。之前经过商量,将最后以千引符为阵眼的大阵,布置在远郊的东林山区。这片区域地片广阔,全是山林,几乎没有人烟。最深处有个峡谷,将阵法布在那里,最合适不过。峡谷周围再由军队持热武器暗守。离部长摇过来的玄术师单拎出来都是大佬级别,他们自然都是清楚缘由才答应前来的。阵法其实很简单,学名九龙伏魔阵。架不住范围大,足足花了好几天才布置好。只留下阵眼。待阵眼补上,这个九龙伏魔阵便可以启动。但问题是,谁来补阵眼?离部长当时说的是,阵眼他这边由拿出千引符的大能负责。这几位大佬都在猜那位大能何方人物,能让离部长如此郑重待之。想到对方拿得出千引符这种闻所未闻的符咒。多半和他们一样,都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隐世者。“离序联系不上,时间不等人,越拖受害者越多,现在就差阵眼。”龙虎山的大长老揉了把老腰,他们又不知道大能是谁:“想必各位道友会画千引符了。”“劳个累,我们一起把阵眼补上。”众人迟疑。“千引符我是会画,但大家都清楚,会画不代表精通。”“初学者能和资深者相比?”“阵眼是大事,别瞎搞。”说话的是一位时髦老太太。和其他人比起来,她少了些仙风道骨。头发烫成精致卷卷,假睫毛几乎快要飞起来。她来自太一门,但不管太一门的事,入世过着自己津津有味的小日子。平时表现得和普通老太太没有区别。也几乎不踏足玄门。离部长找到她时,她正和一群老头老太跳广场舞。当离部长说明来意后,这位老太太短暂思考后,便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和儿子儿媳打了声招呼说去旅游,来到峡谷。……老太太说的是实话,只是语气半点不客气,听起来跟嘲讽似的,仿佛针对大长老。其余人望向大长老。大长老沉默几秒,随后叹了口气,执了个道礼:“灵音道友说得对,是我鲁莽了,受教。”张灵音低头翻看孙子的照片,没再说话。这时,大长老的手机响起。是他最小的徒弟付杰与打过来的。付杰与是和特殊部门合作的玄术师,之前在外地出任务。“师父,我正在来峡谷的路上,阵法成了吗?”他在关心过师父的身体后,询问阵法完成度。大长老:“就差阵眼了。”“师父。”付杰与欲言又止。大长老温和地问:“怎么?”“我只是担心。”付杰与压低嗓音:“这个千引符凡是看到就会被标记,但到现在并没有证实过它的效果,万一……”他的潜台词:万一没有效果,折腾这么久,一个都没引过来。大长老声线平稳道:“我相信离序的判断。”付杰与被安抚到,“嗯”了一声。“对了师父,那位画千引符的大能是谁啊?”他好奇问。同样不清楚的大长老神秘道:“到了就知道了。”在付杰与抵达峡谷不久,太阳移到正空,绚丽地释放在冬日里并不炙热、却足够温暖的光芒。直升机螺旋桨的躁音划破空气中的宁静,降停在临时搭建帐篷区外。大佬们纷纷抬头。舱门打开,当先下来的是吴老和离部长。然后是三个年轻男人。最后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小姑娘个子小小,帽子把小脑袋包裹得圆呼呼,两边垂下两个毛绒绒小球,整个人都是毛绒绒的。身形挺拔、眉眼冷峻的男人俯身温柔地将她抱下直升机。一群人朝这边走。大佬们的视线在三个年轻男人身上游移。猜测其中哪个是大能。可问题是他们看起来实在太像普通人。没有玄术师该有的气。“右右,这位是龙虎山的大长老怀虚道长……这位是太一门的灵音道长……这位是天师派的天元道长……”离部长依次向右右介绍。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圆滚滚的,里面仿佛转着蚊香圈。——一连串道长听得小姑娘迷糊了。离部长知道小姑娘迷糊。与其说他是给右右介绍,不如说他是介绍给右右三位兄长。随后面向众位大佬:“各位师叔,这是右右,这三位是右右的兄长……”“行了,别整这些,哪个来补阵眼?”张奶奶不耐烦听这些,挥手打断离部长。但见小姑娘盯着自己看,她下意识放松表情,对小姑娘露出慈祥笑容。把这么个小乖乖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老太太真是费了好大劲才没骂出声。离部长正要回答。便见小姑娘高高举起自己戴着手套的小手。一本正经似上课回答问题,奶声奶气地说:“是我哦”张奶奶愣了下,仿佛是被可爱击中,她笑得更慈祥了。明显没当真。其余大佬亦然。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苏三少穿了件修身的长风衣,进入山区后给他冻得。只好用强大的表情管理维持着不说话的酷帅风。他瞄了眼众人的反应,不爽的苏三少蹲在崽崽身后,抬高声音:“乖宝,给他们露一手!”小姑娘浓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乖乖应了声:“好哒。”她动作麻利地摘下手套,伸出软软的小短手,白白嫩嫩的像颗。还不忘小小声问一句:“哥哥,露右手可以吗?”苏三少沉默了。他身后站的两个男人,也沉默了然后大佬们尽皆忍俊不禁——都被萌到了。“……”苏三少赶紧在小棉袄耳边悄悄说了句。“是这样呀”恍然大悟的小姑娘手指快速掐决,尔后往地面一指。一道成人手臂粗的雷电凭空冒出,劈在地面,炸开一个深坑,边缘处留下焦黑的痕迹。现场一片寂静。大佬们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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