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terfly:72.
案件结束,剩下的流程已经全部交由法院,等待判处结果落实。
节目组在检察院的所有拍摄工作也进入了尾声,大部分人已经回电视台加入制作。
激烈的乐曲结束,生活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
制作室内,岑芙戴着耳机站在坐在电脑前的同事身后,正在跟着一起审阅正片。
放到中间的时候,她听着旁白的某句话突然叫了停:“停一下。”
剪辑同事停下,掰开一半耳麦回头:“怎么了?”
岑芙瞥了一眼屏幕上的进度条,“应该是24分钟12秒到24分钟55秒,这一段要联系一下老师重新录。”
她拿出手机,翻出一个新闻界面,给同事们看:“昨天发布的,政策有改动,这里的名词已经换新的了,不能再用。”
“啊,但是配音老师挺忙的,要不想办法合成修改一下。”剪辑同事也经验丰富,有很多当下最新鲜的技能,这么问着。
毕竟马上就要交片了,市级电视台对时间这方面要求很严格。
技术再先进,合成的和原本的人声不匹配,一定会留下痕迹。
“你糊弄片子,领导就糊弄你的工资。”岑芙看着他略有揶揄地笑了一声,然后低头弄手机,把这件麻烦事揽下来:“你们别担心了,继续剪下一期,老师我来联系,只要把这句重录的在期限前拿到手就好。”
岑芙虽然不是组里年纪和工作经验最大最多的,但是她身上有种可靠的气质。
哪怕人小小的,说话做事也没什么攻击性,但就是很靠得住。
做事踏实,安排妥当。
剪辑组把有问题的这一段标记出来,然后继续今天的工作。
岑芙正在想办法,这会儿手机弹过来一条新消息,她瞥了一眼,挑动眉梢静悄悄地开门离开了制作室。
……
时间在忙碌中已经走到了第十二个月份。
不知是时间太快,还是今年崇京冬日的气候太温柔,让奔波在日子里的人们都没有意识到,今年就要结束。
岑芙下电梯走进电视台一楼广阔大堂的时候,从天到地的玻璃窗洒进来的是今年冬天温暖炙柔的阳光。
正是上午十点,暖的时候。
她刚走到大厅,就看见玻璃墙外面一个窜来窜去往里面看的人影。
岑芙瞧见纤纤隔着门对她又跳又招手的憨憨样子,无奈地笑。
纤纤身边放着箱子,显然是刚下飞机就过来找她。
两人也好几个月没见面,纤纤瞧见她亮眼睛都放了光,张牙舞爪地高举手臂挥着。
就在市电视台外面,也不嫌丢人。
纤纤拖着箱子从旋转门进来,长着手臂就要往岑芙身上扑。
“我的芙宝!想死我了!!”
岑芙站在几步之外皱着眉提醒她:“王小姐你小点声,这在电视台呢。”
“哦莫,不好意思,忘了是正经单位里面。”纤纤捂嘴往前走,然后又毫无征兆的熊抱住了岑芙。
她这几个月跟着剧组也不知吃了什么,感觉又圆润了些,岑芙差点让她推倒了。
纤纤一抱上她,力气没控制住,结果就听见岑芙往后趔趄的同时抽气“嘶”了一声。
她顿时停住动作,想起刚才看岑芙走动什么都慢吞吞还有些僵硬的模样,一把扯住她脖子上的薄丝巾,拉下来一看。
雪白的颈子上不少淤着的吻痕,纤纤顿时无语了。
“我说大姐,”她把丝巾重新给岑芙拉回去,无力吐槽:“你俩在床上玩的是命吗?”
“许砚谈现在还在追你的阶段,那就跟你岑芙的一条狗没区别,你说二他不敢说一。你让他玩点温柔的花样啊,搞成这样??”
岑芙重新遮好自己的脖子,纤纤一说,搞得她羞涩得原本好些的腰和腿又开始发酸。
尽管内心窘迫,可她倒也还能淡定得住,拉着纤纤往里面走,来了句十分震撼的话。
“…是我要求的。”
“可能是因为昨天过节,情绪比较高昂吧。”
“昨天圣诞节,大姐,你俩这样庆祝耶稣他老人家知道吗?”
岑芙:“……”
带着纤纤往电视台里面走,两人上了电梯,在等待电梯上升的过程中。
岑芙望着电梯里面的广告,不仅走了神。
乱跳的思绪一下子飘回了昨天。
那个有些荒唐的圣诞夜,一切都要怪她自己,还有许砚谈的那条胳膊…
一天前。
结束了在检察院的拍摄,岑芙和许砚谈的接触也并没有变少,只不过从白天在一个地方上班,变成了晚上在一个地方睡觉。
只不过因为各自工作的缘故,有时候在家也碰不上面。
岑芙那间的地板和水管已经修完,但是许砚谈没有告诉她,岑芙知道是从物业那边。
她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不过她倒也愿意配合,于是不再过问,也没有提搬回去住的想法。
两人就这么同居着,氛围还算愉快。
毕竟,岑芙和他,都早在五年前就幻想过和对方永远生活在一起。
美梦成真,谁也不舍得去破坏。
尽管关系已经恰到好处,可岑芙却没有答应他,让许砚谈先这么追着,等她哪天想答应了再说。
岑芙故意吊着他,许砚谈却甘之如饴,配合得要命。
不过她却觉得,许砚谈反而是喜欢这种还没名分,被她使唤着,时不时借机偷个甜头尝尝的得逞和刺激。
真是恶劣的癖好,像个喜欢受虐的…
在电视台忙完,岑芙才有时间看手机。
圣诞节的日子,互联网平台上都热闹,吵着要庆祝的日子,却没有一个人能得个假期。
她喝了口水,身边的同事都背上包各自离开了。
刚打开手机,岑芙看见许砚谈隔着时间段发来的消息。
好几条,先是问她今天有没有空,然后问她几点下班,后来问在干嘛怎么不回消息。
最后一条是半个小时前,停在“我在你单位楼下等你”。
岑芙心头一耸,踩着小跟鞋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他那辆修好的黑色大g气势汹汹地停在电视台外面路边,即便是在热闹嘈杂的下班时间,也依旧显眼。
岑芙给他回了条消息,然后有些慌手慌脚地翻腾自己的包,拿出气垫盒匆匆往脸上拍了两下,补了个唇膏。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着扑闪扑闪的眼睫,确定今天的状态还不错后,岑芙弯着嘴唇背包下楼。
会记得圣诞节这种日子的人,心中定是有着或切实,或虚空的期待。
即将下雪的天气,天边总是雾茫茫的白。
岑芙裹紧身上的羽绒服,盯着寒气往外小跑,然后在那辆黑色大g后视镜可见的范围内停下脚步,缓慢地故作平静地走过去。
然后,就在岑芙走近还剩下不到一两米距离的时候,主驾驶坐着的人才慢慢悠悠的开车门下来。
期待和奔赴明明沸腾的要烧起来。
这两个人。
却都各自装一副悠哉的模样。
不肯承认自己对对方时隔短短一天,有些猴急的热切。
许砚谈穿了件深蓝色的鹅绒外套,里面是灰色薄卫衣,外厚内单是他在冬季穿搭的独家偏好。
领子恰好遮了些下巴和嘴唇,岑芙一打眼望见的是他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眉眼。
下了班整个人松懈下来,他那双眼眸更多的是闲散。
许砚谈伸手臂架在车门框子上,懒洋洋地那么倚着瞧她。
一串眼神,一个注视。
万千引诱,诸多钟情。
能剥离食欲,爱慕上弱小兔子漂亮的毛发和眼睛,已经是野兽超脱捕猎本能的行为。
甘愿收起爪子,俯身用湿润的鼻头去拱它不堪一击的小软身子,更是无需用文字和语言说明的情愫。
“吃个饭啊,岑导。”他一笑,一开口。
坏劲儿又出。
是野兽最后好面子的那点伪装吧。
小兔子心知肚明。
岑芙抿唇,唇瓣上晶莹的唇蜜挤在一起像切开堆砌的蜂蜜,然后弯成弧度,成内敛的笑。
“你下次约我至少提前一天,我忙起来又不看手机。”
许砚谈蹙眉:“今儿没空?”
她佯装为难:“嗯,约了别人。”
他声音渐冷,向她走去:“谁?什么关系?我认识么。”
“你不认识,朋友。”岑芙玩心上来,想试着气气他看他反应,仰起头似乎在回忆那个人:“嗯…长得很帅,工作上跟我很聊得来,人品也好,家境也…啊!”
她话没说完,直冲冲过来的许砚谈直接将岑芙拦腰抱起,抱还不行,抱起来以后还颠了她一下,有惩罚威胁的意思。
岑芙单手圈着他脖子,吓得鹿眼撑得杏核似的。
“我不管谁。”许砚谈乜斜着她,说话毫不讲道理:“你今儿的男嘉宾必须是我。”
“我没素质,他提前约,我直接抢。”
说完,许砚谈抱着她往车边走,单手开了副驾驶的门,直接把岑芙塞进自己车里。
全程皱厉着他那浓俊的眉眼。
屁|股摔倒柔软的坐垫上,岑芙刚回神,她抬头看向绕车一圈来开车的许砚谈。
半晌。
她忍俊不禁,笑了一声。
等许砚谈上了车,她问:“你订好餐厅了?吃什么?”
许砚谈坐稳扯过安全带,瞥她一眼,没明说:“到了就知道了,安全带系好,走了。”
岑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着看他打算带自己吃什么圣诞大餐。
……
令岑芙意外的是,许砚谈带着她回到了大学时候和景淮一起合租的那个公寓小区。
黑色大g载着她进入小区的时候,岑芙真的有些恍然。
恍然自己好似还在五年前。
小区翻新过一次,小花园里的健身设施更齐全了,还盖了个儿童乐园。
傍晚这会好多穿着小学校服的孩子们在那边疯跑疯玩。
“景淮呢?”她刚想起来,回来这么久了,都没有去问问他的情况。
她和景淮也很久没联系了,前两年的时候过年还会互相发微信说句祝福的话。
他也是个互联网死人,朋友圈什么的一片空白。
“他不在国内。”许砚谈把他的事简短告诉她,因为那几年他不是在国外就是跑榆安,后来也是在南城定居把博士读完,所以知道的不全:“现在跟他媳妇儿在国外玩呢。”
“你走以后,我也走了,他一个人在这儿住了好几年。”
“他媳妇就是之后过来跟他合租的,住你那屋。”
点头,原本想起景淮一个人留在那个房子里,会不会孤独,想念三个人一块住的时候的热闹。
听见后来景淮在这房子里收获了自己的幸福,心里酸酸的感觉稍微平复一点。
岑芙跟着上楼,原本放松的心情忽然有些紧张。
她站在前面,想着密码应该没有换,输入以后果然门开了。
许砚谈站在她身后,门锁打开,岑芙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扑鼻的花香钻进她鼻子。
岑芙缓慢地眨了下眼睫,踏进去,眼帘映入的是灯辰点点,暖光暧昧。
一楼的客厅,随处用木芙蓉和红玫瑰做搭配,客厅里没有大灯,全是落地的台灯和灯串。
光斑在地板上撒着,顺着光斑走向的方向。
有一棵圣诞树,杵在落地窗前,装点着本就挑高大气的一楼落地窗。
餐桌上铺着花纹漂亮的桌布,干净的餐具画着蜡烛的火苗形状。
除了装点圣诞节的东西和满屋子的花以外,所有的设施,家具,电器,甚至精细到抱枕和遥控器摆放得位置。
都和当年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能看出他还原当年的痕迹。
许砚谈能全部记得,都已经足够令岑芙惊讶了。
此般情景,让她忍不住想到那年刚住进来,和朋友们过得那个圣诞节。
是她第一次跟朋友过节日,有许砚谈陪着,即使有些生涩,却也不会发怵。
今年,今天,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圣诞节。
在这个地方。
岑芙站在圣诞树前面看了一会儿,伸手晃了晃上面挂着的小圆球,心里想着,不知道今年这棵树还是不是他一个人扛上来的。
正想借机搭话,岑芙一回头,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已经进了厨房。
岑芙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踩着柔软的拖鞋走向厨房。
她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许砚谈动作。
他今天大衣里面是件黑色衬衫,没有任何装饰,纯黑禁锢着他健美的身材。
胸肌鼓出,腹肌藏在黑色之下,引人遐想。
岑芙的视线从他平静凸起的喉结往下滚动,最终落到他的手腕上。
许砚谈应该是打算亲自下厨,洗手前,他垂着眸子单手解袖扣,将黑色的衬衫挽到小臂上面,动作时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在她眸中浮动。
仿佛卷起的不是袖子,是他强悍的力量感,还有她心尖上毛躁的骚动。
就在她看到发痴时,许砚谈恰好一眼过来。
岑芙顿时打了个激灵。
他笑了。
“瞅什么呢?”
“…没。”岑芙马上调整状态,隐藏失态,扫了一眼他早就拿出来的食材,问他:“你什么时候学做饭了?”
“就前两年。”许砚谈转身,背对着她开始收拾新鲜肉类,嗓音隔着他高大的身子,给他的坦诚蒙了一层低沉的别扭。
“看你吃景淮做的饭那么起劲,早就想学。”
“就是学晚了。”
他平淡阐述事实的话,却精准地扎到了岑芙的心。
像是细针扎手,针尖虽然细小,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扎破皮肤。
岑芙站直身子往前走,到他身边,转身用后背靠着厨台边缘。
她瞥了一眼他切肉的利落动作,又盯上他的眼,略有俏皮:“如果不好吃,我可要给今天的男嘉宾打差评的。”
“差评?那不行。”许砚谈放下刀,用干净的手直接揽过她的腰,把人强势一把带到怀前。
他把岑芙禁锢在厨台边和自己身前这块小档口,夹在中间,手在她腰上,拇指轻点。
许砚谈俯首,语气暧昧,散漫入戏:“晚饭要没做好,让我再干点别的弥补呗。”
岑芙凝视着他俯首凑近的鼻尖,嘴唇,还有温热的吐息。
“你想干什么。”
蒸腾得耳朵发烫,下意识的反应是:他如果再这么引诱她,估计都坚持不到吃晚饭…就要发生些耗费时间的事。
他目光炙热,反过来挑逗:“你喜欢我干什么?”
因为他还在追她,所以一切的身体接触都由岑芙把控尺度。
虽然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但两人也常常在家里擦枪走火,亲吻是时常有的事。
岑芙喜欢亲他,每次她亲完舒服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半句不提他“转正”,许砚谈那眼神幽怨得就好似能生吞她。
岑芙就喜欢这样“玩”他,看着他生气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觉得有意思。
他准备了威士忌,虽然岑芙不喜欢味道这么厚重的烈酒,但当他拿出来的时候,她莫名没有拒绝。
岑芙打开那面玻璃墙,从里面挑出一个自己喜欢的杯子。
大场硝子的恶,抚摸着杯子上血红和黑色相间的纹路,岑芙就会想到两人的初|夜。
两个破碎的人互相安慰,激烈又温存。
许砚谈实在太懂得怎么操控她的情绪,她握着杯子,晃着里面的威士忌,看着这一桌烛光晚餐,还有这一室。
对她而言,这里就是最好的餐厅。
……
那晚上的燃点,在岑芙吃完饭,微醺的时候端着酒杯上楼。
她端着还剩一半的威士忌趁许砚谈收拾厨余的时候上了楼。
如果景淮的女朋友在自己房间住过了,那里面的布局应该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当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时,岑芙微醺的头绪更朦胧了几分。
白色的窗帘隔档着窗外的夜色,书桌上的多肉,淡紫色的碎花床单。
怎么…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岑芙站在这里,眼角怔松的幅度逐渐增大。
她走过去,看桌面上摆着的书,笑了一下。
《影视视听语言》
也不知道许砚谈去哪淘的旧教科书。
至于要细节到这种程度吗。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岑芙回头,许砚谈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她后退两步腰抵在书桌边沿,手里还捏着酒杯,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压下身子,手臂撑在桌边。
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喜欢么。”许砚谈品味着她有些醉意的眸子,问。
“什么…”岑芙偏眼,余光里是微微荡起的白色窗帘。
下一刻,他收起了所有苍白的语言,拿起她右手捏着的酒杯,扬起喉结灌了口。
让自己的口腔里也充斥与她一样的味道。
下一秒,他捏着岑芙的脸颊,直接攫住了她的嘴唇。
既然语言无法表达清楚,就用动作告诉你。
就像这分毫未变的房间一样。
我们相爱,自始始终。
唇瓣贴在一起,濡湿交换的瞬间,岑芙合上眼,浑身仿佛被一盆热水泼到般舒服。
酒精刺激神经,让她渴望更多。
岑芙伸出自己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送上去给他抱。
兴许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因为这个房间里的回忆太多旖|旎,让今晚有些疯狂。
他总是借着“追她”的下位者身份做坏事,最后反而承受不住的是她。
岑芙鲜少看见他的头顶,这个人完美到黑发从头顶到发尾的走向都那么漂亮。
她抓紧碎花床单,一下子没闲心去欣赏他了。
她湿漉漉像涨潮的海岸,泼到他身上,却无法将他滚烫的眼眸降温冷却。
无论多么凶猛的兽,喝水的时候都得低下头颅,俯下身子。
汲取大自然清澈的湖泊甘甜。
饶是五年前,许砚谈都没做过这样的事。
真是疯了,这个人。
岑芙有些受不住,涨红了脸颊和耳根。
她只会颤抖。
本以为今晚的荒唐就停止于此。
可许砚谈把岑芙休眠多年的馋彻底勾了出来。
在他压身子上来想要抱她起来,岑芙用眼神描摹他凌乱的黑衬衫,还有那还没放下的袖子。
他手臂很有力量感,有青筋从上臂一条传到小臂,盘踞浮起,性|感又强势。
她也是被氛围和醉意烧没了理智,何况她又已经熟了一次。
岑芙歪头,稍稍支起身子,用柔软的舌尖|舌忝他手臂的青筋。
一边用唇瓣贴,一边从上到下顺着青筋的走向舌忝。
最后到他的手背。
许砚谈骤然绷起的肌肉,告诉了她,他有多喜欢自己的举措。
她暗示的场面,在两人对视中呈现。
太过明显的勾引和暗示。
许砚谈没有任何再克制的理由。
无论是五年前后,岑芙喜欢他稍微粗暴一点的风格。
她知道他在顾忌她空了五年一时难以习惯,所以下意识温柔很多。
可岑芙就是要在今晚把这把火烧起来,烧到最旺。
玩他手臂青筋还不够,她贴在他耳畔悄声说了句。
柔软的声线细细的,沙沙的。
彻底炸了许砚谈仅剩的理智。
[fillls.]
她没有长进。
只会盲目的一个劲,叫他的名字。
“许砚谈…”
“许…砚谈…”
那日最令她面红耳赤的情话,是段略带喘|息的科普。
他问她,知不知道楼下那些木芙蓉是什么品种的。
那是铺天盖地的三醉芙蓉。
会随着环境的温度,一日间花瓣变换三种颜色。
清晨休憩时为白色,中午烈热时染成深红色。
等到了一切成熟慵懒的晚上,就开成了潋滟妖媚的紫红色。
“像不像你,嗯?”
“特像,芙芙。”
……
回忆收回,电梯也升到了目标楼层,岑芙将视线从广告牌上挪开。
再抬步子,腿腰的酸涩连带着光是回忆就能掀动的渴求,她悄悄揉了揉耳朵,让自己冷静一点。
岑芙带着纤纤观摩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工作环境,纤纤看她这么喜欢这份工作,也替她高兴。
下班以后,两人打算一块去商场吃个饭。
许砚谈忙完就过来。
两人在餐厅里落座。
岑芙看纤纤这副有点紧张的表情,故意笑话她:“你俩不是战略合作伙伴吗?见他还发怵?”
“哎呀,他那人太有压迫感,很难放轻松好不。”纤纤握拳轻咳一声,“不过,他今天必须请我,我苦苦给他当了这么多年僚机,深藏功与名,他必须得记我一辈子好。”
岑芙瞧着她,无奈的笑。
“对了,你刚刚跟我说的那个配音老师,我这边看看能不能帮你一下。”纤纤拿出自己手机,帮她联络:“人脉这方面我还是没问题的,能尽快就尽快。”
这是正事,她能帮忙自然是最好的,岑芙刚要道谢,一抬头,眼神定在一个方向。
忽然有些怔意。
隔着玻璃窗,在这家商场里,对面的奢侈品店里。
有个眼熟的人。
即便她戴着几乎遮脸的帽子,依旧逃不过岑芙敏锐的观察力。
岑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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