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不负众望,终于在周三恢复正常了。


    能走能站能坐,基本无大碍,就是腰还有一点点疼。


    晚上,一家人回楚思韵爸妈那里。


    听到她们一家三口要去参加旅行综艺。


    孟若兰气得把筷子拍到桌上,指着楚思韵骂:“你还有没有良心?为了捞钱把老婆孩子推到舆论中心?”


    楚思韵小声辩解:“不是的。”


    孟若兰被怒火冲昏了脑袋:“不是什么不是?”


    楚东南赶紧拉住甚至要站起来的老婆:“消消气消消气,听她把话说完。”


    秦时月轻轻拍了下楚思韵的胳膊,示意她来说。


    “妈,是她觉得陪家人的时间太少了,想补偿,所以才这样的。”


    孟若兰还在生气:“补偿方法多了,非得这样?”


    秦时月语气平和,条理清晰:“公开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舆论中心了。上节目是为了快点洗白,不然她陪我们一次我们就要挨一次骂。”


    孟若兰听进去了秦时月的话:“非得去吗?”


    秦时月点头:“嗯,合同都签好了。”


    孟若兰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拿起筷子:“吃饭吧。”


    这顿饭吃得有点压抑。


    饭后孟若兰、楚东南带着楚逍一起回房间了,马上要出远门,老两口想亲近亲近小朋友。


    楚思韵看起来兴致缺缺,没有灵魂地往房间走。


    秦时月赶紧跟上。


    关了房间门后,秦时月问:“不开心?”


    楚思韵转身抱住秦时月的腰,把脸埋在她脖子里,闷闷地说:“嗯。”


    秦时月回抱住她:“没事,过两年就好了。”


    楚思韵怀孕的时候秦时月还没有二十岁。


    虽然她是alpha,但是楚思韵爸妈普遍把错误归在自己女儿身上。


    楚思韵二十好几的人了,肯定是她诱.导小姑娘。


    结婚的时候,秦时月不仅得处理家里的烦心事,还得应付楚思韵那尊脾气古怪的大神,她小小年纪,做得很好。


    孕期,还是学生的秦时月除了上课、做课题、考试,其他时候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楚思韵,生怕出问题。


    孩子出生后,秦时月一边上学,一边学着照顾小孩子。


    后来,秦时月毕业了,一个人把孩子照顾得很好,还兼顾着楚思韵的发热期。


    而楚思韵呢?


    结婚的时候赌气,作为年纪大的一方,不仅不关心另一半糟心的家庭,还总是找事。


    怀孕的时候娇气的不行,要求特别多,这个可以理解。


    生完孩子刚出月子就又滚回她那个娱乐圈大染缸。


    不管老婆、不管孩子不说,还得老婆顾着她。


    两相对比,楚东南还好,只是对秦时月更关心一点,对楚思韵态度没什么变化。


    孟若兰就不一样了,看着秦时月哪哪都好,看着楚思韵,哪哪都不顺眼,每次不骂两句都不正常。


    楚思韵知道之前自己不对。


    明明大了秦时月五六岁,却很幼稚,得对方包容她。


    现在她想着补偿,她要改了,为什么妈妈还是不给她说话、解释的机会?


    明明好久之前进娱乐圈,也惹妈妈生气了,但是每次回家妈妈还是很关心她。


    结了婚有了孩子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妈妈变成了别人的妈妈。


    都怪秦时月。


    楚思韵恨恨地咬了秦时月脖子一口。


    “嘶——”


    秦时月:……


    她好心安慰人诶。


    她安慰了个白眼狼吧?


    楚思韵知道自己这么想不对。


    秦时月哪里都很好,她没有做错什么,和妈妈的矛盾得交给时间解决。


    意识到错误,楚思韵伸出舌头舔.了.舔刚才咬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楚思韵离开一点,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秦时月:“我给你舔.舔就不疼了。”


    秦时月:……


    服了这个女人。


    秦时月手往后伸。


    “咔哒”一声,门锁上了。


    楚思韵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


    受不了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百分之百。


    秦时月手一使劲,直接把楚思韵抱了起来。


    楚思韵面上单纯无害,行动却十分大胆。


    腿会自己找位置,盘在秦时月腰上;手也会自己找位置,一边撕抑制贴,一边抚.摸秦时月的腺体;嘴巴就更会找位置了,先秦时月一步吻住她。


    楚思韵对自己的魅力有清晰的认知。


    睡了这么几年,秦时月向来不会在她面前克制欲.望。


    她很明白怎么诱.惑对方。


    后来,楚思韵觉得自己灵魂都飘走了。


    她让秦时月停,秦时月不听,她气得慌,逮着地方就咬,毫不嘴软。


    最后,两人洗了澡重新躺在床上。


    秦时月叹了口气:“唉。”


    楚思韵明知故问:“怎么了?”


    秦时月又叹了口气:“唉,脖子疼,睡不着,咬得太狠了。”


    楚思韵有几分得意地“哦”了声。


    这人真是……


    秦时月靠近她,把她抱进怀里:“舔.舔。”


    楚思韵挣扎着往外跑:“不要。”


    秦时月两只手箍住她,让她根本走不掉。


    不仅如此,秦时月还趴在楚思韵耳朵边,用她刚才的语气说:“你给我舔.舔就不疼了。”


    楚思韵一巴掌盖在秦时月脸上:“你变.态。”


    秦时月轻笑一声:“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气息喷洒在手心,痒痒的,楚思韵收回手。


    秦时月又问一次:“嗯?”


    楚思韵拒绝:“不要。”


    秦时月有一百种制服她的方法。


    最后,楚思韵趴在秦时月身上,根据她的指挥帮她舔.舐伤口。


    弄完之后,楚思韵累瘫了,歪在一边倒头就睡。


    秦时月也累极了,快睡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本来她就是个安慰人的,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


    第二天楚逍请假了。


    贪欢堕.落二人组起床的时候,楚东南正在后院陪楚逍玩。


    吃过中午饭,三人回家拿行李,然后去机场。


    申城飞鹿城,三个多小时。


    这是楚逍第一次坐飞机,之前妈咪都带她去近一点的地方玩,因为一个人带小孩儿坐飞机不方便。


    节目组派了车接她们。


    先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正式开始录制。


    楚思韵逐渐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好妈妈。


    她带着楚逍洗澡。


    因为秦时月前一天夜里累着了,早上腰疼差点没起来。


    母女两个进了浴室后,秦时月接到一个电话。


    是那位男omega,狄子安。


    电话接通,狄子安一副震惊的语气:“秦总,原来您就是楚影后的圈外老婆。”


    秦时月语气平常:“嗯,以后多关照。”


    狄子安看了眼躺在床上听歌的媳妇儿,梗着脖子说:“肯定。”


    两人又说了一点新合作的进展,客套几句后,挂断电话。


    狄子安有点后悔。


    完了啊,他为什么提前打电话呢?在酒店大厅看到就装没看到嘛,非得挑事。


    他要是多“关照”别人,床上那人肯定会炸毛。


    他要是刻意避嫌太严重,“甲方爸爸”肯定会看出端倪。


    不打招呼还好,现在打了这个招呼,他夹在中间不太好办。


    再说,节目组惯会挑事,要是……


    最坏的设想:搞出一个他和秦时月的什么玩意儿。


    两家都不会太平。


    狄子安又觉得自己肯定是想太多,哪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媳妇儿就当媳妇儿哄,老板就当老板尊敬,多简单。


    说到底,他还得感谢秦时月。


    当时几家工作室竞标的时候,他的方案有一个小bug,要不是秦时月力排众议给他机会,他的工作室做不到现在这个规模。


    *


    挂了电话,秦时月没把狄子安说的东西放心上。


    各顾各家,哪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现在最要命的是她的脖子。


    昨天只觉得疼,今天才发现,楚思韵是真舍得咬。


    破皮了,现在还有印子。


    明天录节目诶,亲子综艺,她这样好不体面。


    给孩子做的什么榜样?


    用点东西应该能遮住吧。


    把孩子哄睡后,秦时月指着自己的脖子问:“这怎么办?”


    楚思韵心虚:“就……”


    秦时月打断她:“化妆遮得住不?”


    楚思韵实话实说:“不一定,有伤口,专业化妆师应该可以,我没有那个技术。”


    秦时月气得锤了一下腿上放着的枕头。


    楚思韵自作聪明提议道:“用创可贴吧。”


    在秦时月的目光下,楚思韵声音越来越小:“脖子有伤口,贴创可贴,理所当然……”


    秦时月精辟总结:“欲盖弥彰。”


    楚思韵觉得自己的提议还不赖:“那也总比直接这样好吧。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能用化妆品给你遮住,白天录一天呢,你能保证不脱妆?带孩子肯定不是安安静静地坐那侃大山。”


    秦时月身子一歪,钻进被子里:“睡觉。”


    楚思韵看着秦时月挪到了中间,给自己留的是床边,小声抗议:“我想睡中间。”


    秦时月没动。


    楚思韵戳了戳她。


    秦时月猛地坐起来:“你好麻烦。”


    嘴里说着麻烦,秦时月还是乖乖越过楚思韵,睡到了床边。


    待楚思韵抱着孩子躺好后,秦时月自认为十分懂事地从后面抱住妻女。


    她要不抱,楚思韵肯定又得要求。


    她真的好麻烦啊。


    秦时月直到睡着,脑海里重复播放的都是“麻烦精楚思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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