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本身就是个显眼的，纵使在没有灯光照射的昏暗角落里，他挺直的背脊和优越的身高也很快吸引了大批前排观众的注意力。
“那些人是谁啊？是不是在拍什么节目？”
“哪会有人在那里拍节目，光线这么差。”
“可是被围在中间的男生好像真的有点帅，很有明星的气质，虽然只有一个背影。”
“那还是先祈祷他别转过来是个背影杀手。”
……
“我操！我□□操！！姐妹们那是韩顾饮啊！！刚刚我抽空上wb看了一眼，韩顾饮的wb广场里都说在韩顾饮今天在拍《假想恋人》，现在就在我们这个音乐节现场，因为他的恋人搭档乔洛栖是这个音乐节的受邀表演嘉宾……他妈的，乔洛栖好像是echo的成员吧？echo的表演不是刚开始吗！”
“谁？？你说是谁？？”
“卧槽，我摸去《假想恋人》的直播间了，真是韩顾饮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吧，我几十块钱的门票还能看到韩顾饮？”
“韩顾饮是在拍乔洛栖吗？”
……
随着韩顾饮的名字响起，前排越来越多的观众加入讨论，讨论声逐渐变大，很快就传到韩顾饮的耳朵里。
韩顾饮本来在举着迷你摄影机全神贯注地进行着他的“粉丝直拍”，听到讨论，他大方地回头朝声源处看去，脸上虽然谈不上笑，但也还算是面带笑意地指了两下舞台。
眼尖的观众读懂韩顾饮的口型，知道韩顾饮在说：看洛洛。
不是看echo，而且看乔洛栖。
“我靠，我怎么有种‘他眼里只有他’的感觉。”
“我也觉得，这是可以嗑的吗？呜呜……本来我对echo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韩顾饮叫我看洛洛诶……”
“我是为了我家团的哥哥们来这次音乐节的，刚刚我都打算走了，听到韩顾饮在这儿我离凳的屁股又粘回去了，真不是我要被迷住的啊！可他是韩顾饮啊！”
“果然‘不管是哪家粉，只要见到韩顾饮就都会爬墙几分钟’的魔咒是打不破的，说起来我家团的哥哥还是韩顾饮的迷弟。”
“顾饮哥都这样了，今天echo的表演就是烂成一坨屎我也要坚持看完，我先说我没出息，我是韩顾饮的狗。”
……
帅哥总是吸引人视线的，更别提这个帅哥是实力强劲拿奖无数的韩顾饮。
前排的观众被韩顾饮迷得五迷三道，韩顾饮让看乔洛栖，他们打算看的和不打算看的就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落到乔洛栖身上。
舞台上，echo正表演到副歌部分。
乔洛栖在队里是主唱，领舞的是c位的易风遥，他就在易风遥旁边，边唱边跳气息很稳。
他穿着设计复杂的纯白丝绸上衣，黑色的裤子束着一半衣摆的同时也束着他盈盈一握的腰，宽大的袖口会随着他的舞蹈动作时不时露出一截细白小臂。
尽管是主唱，那轻盈舞动的身段也会让人在看到表演的第一时间将目光黏到他身上。
他像只优雅的蝴蝶，却带着支离破碎的凌虐感。
见状，那些口口声声说是因为韩顾饮才看节目的观众纷纷不由自主地噤了声，沉浸到飞扬的蝴蝶中去。
小蝴蝶在舞台中央飞舞，灯光落到他身上，伴随副歌的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缓慢地抬起右手轻轻亲吻一瞬曲起的小指指背，然后笑吟吟地转了半圈，几下飞到队友刚刚站的位置。
他没有看主办方的镜头，没人与正在投屏的大屏幕里的他对视得上，却还是让观众窒息半秒，仿佛被漂亮的小蝴蝶亲吻了。
“怎么回事，我的心脏为什么在咚咚跳得很凶。”
“不是？他是假唱对口型的吧？这主办方的设备垃圾得一批，可他又唱又跳还一点没崩，他不是新人吗？吞cd了？”
“啊啊啊他怎么不看镜头啊！明明是很圈粉的一个镜头，为什么不看！为什么不看！要是刚刚能与他对视，没人不会心动的啊！明明可以成为神图的……难道是公司没教他该怎么找镜头？”
“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业务能力好还是不好了，说好吧，他这场表演确实很美丽，至少在我眼里算是无可挑剔的了，说不好吧……他又不会找镜头。唉，还是难成大器。”
……
观众们可惜又不解，只有韩顾饮知道乔洛栖为什么不看官方镜头。
因为乔洛栖的目光焦点在他所在的角落，在他的镜头里。
韩顾饮沉默着移开一直盯着屏幕的双眼，伸手摁下关机键，与乔洛栖同步离开。
*
温暖的休息室里，乔洛栖先是喝一口自己带来的枸杞泡水，全身都暖洋洋起来后便慢慢软下身子，蜷缩在了沙发角落。
周围围着一圈在休息室里看了直播的其他艺人，他们脸上扬着坚决不会落下去的笑，带着或真或假的夸奖来与乔洛栖交好。
乔洛栖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前也没心情去猜这些嘴上说着“洛洛哥你刚刚的表演真的好好哦”的艺人实际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直到韩顾饮后两分钟回来，这些人畏惧韩顾饮，这才讪讪地离开。
“饿了没有？来吃点东西。”韩顾饮顺手提过在小助理那里看守着的保温袋，坐到沙发上把保温袋里的饭盒一一拿出来摆在乔洛栖身前的桌上，乔洛栖一够手就能拿到。
“买什么好吃的？”乔洛栖探头看。
“都是在川菜馆里打包的招牌菜，趁热吃，但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要少吃点，以免积食。这家锅包肉很好吃，我经常光顾，你尝尝。”韩顾饮把筷子摆好，说话时颔首示意echo的其他成员，帮忙给他们递筷子——毕竟是乔洛栖的队友，给echo尊重就等同于给乔洛栖尊重。
“连我们也有份啊？”林钟羽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筷子。
虽然大晚上的把这么正经的家常菜当做夜宵有点奇怪，但有的吃就不错了！他们为了不影响演出，晚饭被赵黎佑控制着没吃多少东西，刚才又是唱唱跳跳的，早就饿了。
“当然有份。”韩顾饮说，“一会儿还得问你们借一下男朋友。”
“哦~我懂的，你们要去约会对吧？”林钟羽插科打诨，“怎么是问我们借呢？洛洛哥是你的人，你什么时候想牵走都没问题！”
“去哪儿？”乔洛栖摸摸扁下去一半的肚皮，好奇问。
韩顾饮不答，朝乔洛栖伸出手，想拉一把陷进沙发里的乔洛栖。
可乔洛栖却会错了意。
乔洛栖奇怪地看一眼韩顾饮脸上的表情，然后挠挠脸蛋，慢吞吞地把下巴挪到韩顾饮的手心里。
干嘛突然要做托脸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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