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对等关系 > 第 100 章
    沈见清脑子嗡嗡。


    现在又不是晚上,她“汪”个辣子啊!


    而且!


    沈见清微眯的双眼充满危险:“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秦越嘴唇动了动,眼神慢慢腾腾地往下挪。


    沈见清在心里冷哼一声,捏着秦越的下巴给她捏回来,霸气地往上一抬,说:“往哪儿看呢,不知道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


    秦越说:“知道。”


    秦越连着病了十几天,精神本来就不好,这几天又因为打针嘴里泛苦,除了曲奇,其他东西都吃得不太好,整个人显得更加虚弱,嘴唇也干巴巴的,这会儿被一脸冷漠的沈见清捏着下巴,莫名有种不敢反抗的弱小无助和可怜劲儿,很能糊弄人。


    都是假象!


    沈见清捏紧秦越下巴,凉薄地瞧着她:“知道就看着我说。”


    秦越无声半秒,动作缓慢地润了润唇沿,说:“谁反悔谁是小狗。”


    “不是这句,往前。”


    “罚你以后每个……”


    秦越话到一半,受到了沈见清的眼神恐吓,凉飕飕的。她吸了一下鼻子,问:“还要往前?”


    沈见清不语,沉甸甸的目光里写着三个大字:你,说,呢?


    秦越说:“你抱了别的猫那天给我发微信,让你罚你的时候手下留情。”


    沈见清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哼”,扔开了秦越的下巴:“来,现在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那天抱的是别的猫吗?”


    秦越下巴里泛着明显的红,像被狠狠蹂l过的,她小幅度摇了一下头,说:“不是。”


    “那你有脸罚我?”


    “没罚。”


    说话的秦越视线从沈见清嘴上扫过,闭起自己的,还轻轻抿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话外音不要太明显。


    沈见清上头了。


    对。


    刚才就是她自己认的,有问题?


    她就是蠢、傻、呆、憨,有事吗?


    沈见清身子一扭睡回去,留给秦越一个无情的背影。


    秦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沈见清还有些潮的卷发,说:“沈老师,我帮你吹头发?湿着睡觉不舒服。”


    沈见清不吭声。


    秦越自动自觉,抬手挑开搭在她脖颈里的头发,顿了顿,手指往上走,想帮她把盖住耳朵的那些也拨开。


    秦越的动作很慢,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沈见清下颌、侧脸,点在耳前,勾起她柔顺的长发,缓缓绕着她的耳廓划动弧线。


    碎发摩擦着沈见清的皮肤,没有那么明显且集中的着力感,就好像浑身都痒。


    沈见清紧闭的眼睫剧烈颤动,被子里,她只是随意搭在肩头的手慢慢握紧。


    秦越的手指滑动到了沈见清耳后。


    停顿片刻,秦越没有离开,而是在沈见清还残留着热度和潮气的皮肤上点了一下,指腹压下


    去,


    耐心轻柔地摩挲着她。


    沈见清牙根紧咬,


    越是抵抗忍耐,想和某人划清界线,越觉得四肢都别扭得难以妥善摆放。她并在一起的腿无意识磨蹭着,膝头丝绸一样细滑的触感透过皮肤,朝她敏感的神经迅速伸展……


    “沈老师,你耳背红了。”


    秦越开口的一瞬间,左腕猛然一紧,肩膀被推到床上,接着是右腕。


    沈见清将她双手按在枕头上,双腿跨过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说了不许碰我,听不懂?”


    空气有片刻静默。


    秦越目光眨动,滑过沈见清睡裙宽大的领口。


    她白皙的皮肤透着红,因为忍耐而微微起伏的xiong口浑圆饱满。


    秦越想起它们的触感,被分置两侧的手动了动。


    沈见清舌尖:“第一天来这儿的时候掐我下巴,非要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被睡的是吧,能的你。”


    沈见清毫不留情地把秦越的脸掰到一边,重新握住她的手腕。


    “手怎么回事?”沈见清看着秦越左手虎口处磨破的皮肤问。


    秦越微顿,想起那晚在茶馆,自己握着餐刀全力朝喻卉扎过的画面。


    喻卉那些话像火在烤她,油在煎她。


    她难以想象沈见清靠什么走过了自己的14岁,只在某一个瞬间确定,如果她这辈子没可能和沈见清复合,那,那一刀,真的有可能捅进喻卉的喉咙。


    人没有无坚不摧的铠甲,一辈子又那么漫长,总得在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刹那,为了想要的人和事,让理智彻底崩裂。


    秦越说:“前天打完针出来,帮一个收破烂的大爷推车,刮到了。”


    “人不行,路还走得挺宽。”沈见清冷哼一声,回到正题,“就你这小身板,我给你躺那是我愿意,哪天真把我惹毛了,你这双爪子就是再会来事儿也得下岗失业。”


    秦越说:“嗯。”


    又“嗯”!


    沈见清现在一听到这个词就脑仁抽疼,她仗着秦越现在偏头,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牙疼似的抽了口气,说:“还有嘴。反正发烧这些天差不多快烧干了,以后也就别琢磨着喝水了,枯死刚好,省得一天搅弄来搅弄去,喊得我累。”


    秦越颈边的美人筋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微微滚动,说:“嗯。”


    沈见清盯人,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气球,蹭蹭地膨胀。她微压下身体,烦躁地皱了眉:“你今天属哑巴的?”


    秦越说:“没有。”


    沈见清:“没有你除了‘嗯’,不说第二个字?”


    秦越说:“沈老师。”


    啧,大方啊,一次三个字。


    “不动手,不动嘴,能不能动腿?”


    沈见清心一跳,情不自禁地握紧了秦越的手腕。


    秦越仍旧偏着头,左腿一点点支起。


    缓慢的过程中,沈见清感到自己


    的裙摆被她的膝盖一点点挑起。


    不等采取措施,沈见清腰一软,原本禁锢秦越的动作变成掌根压实撑住自己。


    “能吗?”


    秦越看着玻璃中模糊不清的沈见清,低缓声音里透出沙沙的质感,研磨着沈见清的耳膜,她尽可能抬高身体,嗓子微微抖着:“腿放下去。”


    “嗯。”秦越说。


    话落,还来不及的动作,沈见清抖了一下,腰落下来。


    两人同一顿,才发现毫无遮挡,且,秦越膝头除了皮肤相贴的温热,还有额外的触感。


    生理性的粘稠潮热。


    秦越转头过来看着沈见清,轻轻抵住,说:“沈老师,还要我把腿放下去吗?”


    沈见清额头冒出汗,盯了秦越半晌,才从牙缝儿里蹦出一句:“我就应该给你剁……”


    话未说完,血气突然爬上了沈见清双颊。


    ……


    被大雪覆盖的城市寂静无声。


    沈见清从昏睡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她平躺着,被她勒令不许碰自己,却碰得彻底的秦越蜷缩在旁边。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沈见清视觉受阻,听觉就能更加清楚地分辨秦越的呼吸——很短促,不像健康的呼吸。


    沈见清心往下坠,快速拨开秦越的刘海,摸她额头。


    ……还好。


    沈见清一口气没吐匀,旁边的人忽然又缩了缩,额头抵住她的手臂。


    可能觉得舒服吧,还上下蹭了一蹭,小动物属性瞬间叠满。


    沈见清被蹭得通体舒畅,嘴角不自觉扬起,下一秒又很不屑一顾地绷成直线,心说这要是醒着,她一巴掌下去高低得给某人推开两丈远,还要指着墙角让她站过去面壁,深刻认识什么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现在么……


    沈见清抬手,把被秦越蹭得乱糟糟的头发拨到耳后,再小心翼翼地把她的下巴从被窝里抬起来,磕在自己肩头,让她能呼吸到更多新鲜空气。


    房间里,空调卖力地运行着,早已经吹散了那些粘稠的声音和暧昧的味道。


    沈见清闭上眼,腿被秦越的膝盖抵着,渐渐陷入沉睡。


    不久,夜色爬上来。


    秦越睁开眼睛,低头在沈见清裸露的肩头吻了吻,贪恋地看着她被自然光勾勒的静谧侧脸出神。


    ————


    次日一早,还在熟睡的秦越忽然感到身上一沉。她泛着一层灯光的睫毛闪了闪,睁开眼,看到穿戴整齐的沈见清两手环胸站在床边。


    沈见清今天的口红很正,唇一动,气势更正:“起床还要我叫?”


    秦越睫毛微微压下,手撑了一下,坐起来说:“几点了?”


    沈见清垂着眼皮:“你问我?”


    秦越:“嗯,眼睛里只能看到你。”


    沈见清:“……”


    扔下一句“七点”,沈见清转身离


    开,脚上一双恨天高,被她踩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上车之后更甚。


    沈见清脱了外套,里面就一件挺拔的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左臂往车门上一搭,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揉一圈右揉一圈,把早高峰开出了无人区的气质。


    秦越好几次想搭话,转头看到她刀削一样的侧脸,把话咽回去,一口一口咬鸡蛋。


    她今天上午要再去医院抽个血。


    希望结果正常,否则最受学生喜爱的沈老师可能会在短期内变成最优秀的阴阳师。


    “烧麦不吃留着过年呢?()”


    ;?[”


    “你不是属猪么,就吃这几口?”


    “胃没有属相。”


    沈见清在斑马线前停车,语气凉凉:“我看它属小鸡。”


    说完,沈见清挂了p档,松开脚,把餐盒从秦越腿上拿过来,嫌弃地看了三四秒,捏起一个烧麦塞进嘴里。


    秦越从她脸上看到了视死如归。


    烧麦的热量好像是挺高的。


    秦越想了想,说:“沈老师,你很可爱,所以胖点没关系,刚好可以从内可爱到外。”


    沈见清被“可爱”两个词刺激到,一口下去咬到舌头,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她转过头,眼睛水亮水亮的,很冷静:“把‘所以’前面的话重复一遍。”


    秦越经历过昨天,已经是犯错界很识相的女朋友了,她把话放在嘴里润色一番,说:“沈老师,你很可,我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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