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表演也算成功完成,除了茜拉那个小插曲,所有玩家都拼尽全力。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基本没出什么大错。
阿镜站在舞台的正中间,对所有人的努力,表示了肯定。
说完,他的目光停留在茜拉身上,寒意丛生的眼眸,令茜拉浑身发寒。
她后悔了,她就不应该最贱地去找李熙熙的麻烦,本以为对方只是条咸鱼,却没想到竟是条食人鱼。
“阿克,把东西拿过来。”
听到他的话,茜拉想起了高斯受刑的场景,两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不,不,求求您,不要。”
她状若疯狂地爬过去,抓住阿镜的裤脚哭泣求饶,凄惨的哭声响彻空荡荡的大厅。
阿镜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扯,迫使她抬起脸来直视自己。那糊满眼泪和鼻涕的丑陋面容,令他恶心至极。
“我说过,不要破坏表演,你都忘了吗?”
他可怜的熙熙,为了奉献给他最精彩的表演,强忍住中毒的痛苦,坚持上台表演,却差点被这个蠢女人搞砸了。
当时就该直接把她溺死在水里,而不是为了凑人数,给了她第二次机会。
而现在,自己还得浪费时间来处置她。
明明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可茜拉却吓尿了。
“我没有忘,我真的没有忘。是李熙熙,是她推得我!”
茜拉指着李熙熙,近乎崩溃地大吼。
李熙熙一脸诧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向阿镜后,面带委屈地摇了摇头。
阿镜安抚地冲她一笑,转而看向茜拉,眼神愈发锋利:“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以为我会相信吗?”
茜拉不想死,所以,李熙熙必须死!只要把罪名全都推到她的头上就行了。
“我有证据!凯利当时也在场,她都看见了,可以为我作证!”
阿镜眸色微动,其实不管凯莉说什么,他都不在意,但为了走个流程,还是示意凯莉说话。
凯莉一脸茫然,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是茜拉自己掉下去的,她太笨了,脚下一滑就进去了,我抓都来不及。”
茜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前一黑,瞬间觉得自己坠落到了地狱。
凯莉竟然说假话!
“你胡说,你明明看见了!就是李熙熙推的我!”
凯莉耸了耸肩:“我该庆幸你没有拉我下水吗?说不定再往下,你就该说,我跟李熙熙串通起来欺负你了。”
茜拉绝望地摇着头:“不,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谎话是要下地狱的!”
凯莉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
蠢货,如果不搞她,自己立刻、马上就要下地狱。跟李熙熙在一个组这么久,都还看不出来她是个狠角色吗?
谁跟蒂娜和安吉拉有你死我活的矛盾,只有她们几个。
她没动手,茜拉这个蠢货根本不是对手,剩下的就只有李熙熙了!
茜拉还要哭喊,却被阿克堵住了嘴巴。
阿镜戴上手套,拿起盘子里的刀,缓步朝她走去。
茜拉拼命地挣扎,却还是被黑色的鞭子缠得死死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阿镜会再表演一次他的绝活时,阿镜却手起刀落,直接割断了她的脖子。
他没这个闲工夫,现在最重要的是李熙熙的毒。
等人都散去,阿镜才假借着谈心的名义,把李熙熙叫到了办公室。
“你中毒了。”
李熙熙一愣,很快就开始梳理自己可能中毒的关键。
方茴,那张纸条。
她不安地绞着手指,脸上露出骇然之色,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人针对。
阿镜心疼地握住她柔嫩的小手,轻声安慰道:“别怕,知道是谁吗?”
李熙熙皱紧柳眉,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许久才磕磕巴巴地说:“可能是……方茴吧。”
方茴?阿镜倒是有点印象,只记得她很胆小。
但他并没有怀疑李熙熙的猜测,而是说:“我会帮你,杀了她。”
李熙熙微张嘴唇,目露不解:“你……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怀疑她吗?”
阿镜不答反问:“那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不给你找解药?”
李熙熙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没想通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要问,你不会让我死的。”
阿镜被这种天真的信任取悦到了,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执起李熙熙的手放在唇边一吻。
李熙熙如同惊慌的小兔子般收回手,脸蛋红红,眼睛润润,嘴唇动了两下,却没说出什么话来谴责。
真可爱,阿镜心想。
“所以,我也不会去问你为什么怀疑她,因为我百分之百地相信你。”
李熙熙骤然一愣,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眼中放出光芒,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不知所措地揉着衣角,含羞带怯的模样,仿佛缓缓绽放的优昙花般动人。
“我不小心发现了她的秘密,可能让她不高兴了。她不喜欢埃克斯,但出于某种原因,却一直吊着他。如果让埃克斯知道,恐怕会因爱生恨,对她不利。”
阿镜挑了挑眉,还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放心,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把手伸出来。”
李熙熙怯怯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那掌心凉极了,就像一块冰,冻得她都想打寒颤。
一根细细的黑丝从阿镜的指尖钻了出来,刺破她的指尖,钻了进去。
明明场景看上去很恐怖,但却一点都不疼,只是有点痒。
黑丝并没有钻得很深,进去的差不多后,开始蠕动膨胀。
原本就黑的颜色,在吸取了毒素后,变得黑中发亮。许久,才意犹未尽地从李熙熙的血肉里抽出来,散在了空气中。
“没事了,毒已经解了。”
李熙熙本以为阿镜会拿解药给她,却没想到竟是用这种方式。
她的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幸好不是前两天她还处于血肉无限恢复的状态,否则,一旦阿镜发现她的异样,所有的谎言都将不攻自破。
她不敢露出异样,面露感激地说:“谢谢阿镜哥哥,要是没有你,我恐怕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阿镜怜惜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知道自己还是大意了。明明已经安排了人去保护她,却没想到,百密一疏,差点失去可爱的未婚妻。
意识到这点,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第一次体会到了后怕的感觉。
“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李熙熙抬起头,虔诚地看着他,宛如看着自己的神明,百分之百地托付出信任。
这样子太迷人了,阿镜忍不住低下头,想要亲吻那比花瓣还要娇嫩的嘴唇。
李熙熙无奈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娇嗔道:“阿镜哥哥”
阿镜明白她的顾虑,可他以为自己已经表达地非常明显了。
这个小笨蛋。
“我以为,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我们是未婚夫妻,熟悉了这么久,可以走上正轨流程了。”
啊?
李熙熙茫然地张着小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阿镜心道果然,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门,取出自己一直珍藏的戒指,给她戴了上去。
轻轻在戒指的钻石上印下一吻,他认真地说:“虽然,我们的婚约是起始于上一辈的安排,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契约了,我……”
太过肉麻的话,他有些说不下去,毕竟比起说,他更喜欢去做。
可面对李熙熙充满期待的目光,他还是妥协了。
“我喜欢上了你。”
李熙熙眼中绽放出烂漫光辉,就如同一抹暖阳,照进了阿镜冰冷又黑暗的世界。
他一直在驯兽,一直在征服,可现在,他却心甘情愿地被李熙熙所驯服。
话已经说了,现在他可以收取报酬了吧。
他俯下头,亲吻住肖想已久的唇。
真美好。
所以,让世界就此停止吧。
阿镜的行动速度并不慢,第二天,就在训练结束后,叫走了方茴。
方茴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就在路过埃克斯身边的时候,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担心地问:“埃克斯,你知道阿镜找我们过去问什么吗?我很笨,害怕自己会说错话。”
埃克斯理解她的担忧,立刻安抚道:“没事,只是问问你对最近训练的看法,照实说就好,他不会为难你。”
方茴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手:“那就好,谢谢你了。”
埃克斯怕她害怕,又说:“没事,我会在走廊里等着你。”
方茴感激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那就拜托了。”
深吸一口气,她走进办公室,在看到李熙熙的一瞬间,就想要逃跑。
可她不能,而且她在赌,赌李熙熙不会联想到她的身上。只要推给松本昭,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李熙熙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礼貌地拉开与阿镜的距离,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
而阿镜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要攻击的姿态,甚至还邀请她坐下。
方茴只能按捺住狂跳的心,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这段时间,你的训练成果很出色,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虽然话都没错,但听着总觉得是在刺探什么。
方茴不敢大意,打起精神回答:“可能我第六感比较强,所以更擅长这个。要是把我换到别的组,恐怕就不行了。”
阿镜笑眯眯地说:“未必吧,我想,就是把你扔进斗牛组里,你也是能生存到最后的那个。”
方茴捏紧了沙发:什么意思?他发现什么了?
她用余光瞥向李熙熙,却见对方依旧是一脸无辜。
阿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原本柔软的沙发,突然冒出黑色的枝条,缠住了方茴。
方茴大惊,看向李熙熙。
李熙熙托腮点头,温柔一笑,是呢,就是她想的那样。
该死,果然松本昭说的没错,这个女人是个大隐患。
只是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李熙熙已经厉害到能驱使npc杀人。
这是作弊!
眼看阿镜就要朝她走来,方茴再也不敢坐以待毙,立刻发动了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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