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清洗了一下后,浮光率先穿上纯白的浴袍,浴袍宽大,衬的他的肩膀更加宽厚,腰间被一条带子简单的系上,精壮的胸膛与腹肌在浴袍中若隐若现,再往下......即使已经酣畅淋漓的看了一遍,但现在这样若隐若现如在云雾中更添了一种神秘感与隐隐的性张力倒让姜凝凝再次脸红心跳起来。


    她在温水中转过身,水声轻轻荡漾,精致小巧的下巴隐没在绵密的泡泡中,晕着红痕的樱唇上也沾了一点好像雪花似的泡沫,被水打湿的浓密纤长的睫毛湿哒哒的垂着,像极了初生的湿漉漉的小鹿。


    纤薄的后背偌大的浴缸中更显得娇小,肌肤雪白透明,纤弱的肩胛骨在雪一样纯白的泡沫中仿若云端里即将展开雪翼的优雅天鹅,带她的羽翼完全展开的那一刻,天地都为之失色倾倒。


    浮光眼中尽是难以琢磨的神色,沉默着看了许久,久到姜凝凝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无聊的触碰着浴缸边上摆着的香薰蜡烛和各种精致的小摆件,细腻的肌肤均匀凝滑,晶莹的水珠从她的手臂上饱满的滚落,须臾间,有一双手慢条斯理的抚上她的肩头,撩起了她被打湿的长发。


    “泡澡太久对心脏不好,我服侍您起来,好吗?”浮光温柔低沉的声音仿若贴着她的耳垂厮磨。


    姜凝凝身子敏感一颤,点了点头。


    浮光为她展开浴袍,但姜凝凝别扭不好意思的让他转过身去,即使已经坦诚相见了她还是无法坦然的在男性面前赤身。


    浮光唇畔轻轻一笑,宠溺的转过身。


    姜凝凝飞快的穿上浴袍,设计本就宽大浴袍随便往身上一裹,立刻严严实实的。


    “可以转过来了。”姜凝凝说道,折腾了一早上的声音软软的,有些娇软无力。


    浮光呼吸微微一滞,仿佛着声音是要他命的蛊惑。


    他慢慢转过身来,拿起干燥的毛巾为她擦拭濡湿的长发。


    姜凝凝看着浴室里的落地镜中,浮光微微低着头为自己擦拭头发的模样。那双瓷白的手指骨纤长,骨节分明,浴袍的袖口往上折了一折,露出他清冷修长的腕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丝,动作又轻又柔好像在进行呵护这世界上最珍贵的艺术品。


    明明白他的金发才是这时间上最美的瑰宝,柔亮干净,而且姜凝凝曾在无聊时把玩过他的金发,简直是造物主的杰作,几乎找不到一根干枯分叉的发丝,完美的就像从夕阳洒在海面上粼粼的金光编织而成的丝绸。


    看着看着姜凝凝的眼神仿佛出身般在他的金发里恍惚了,看这种茫然的眼神给了浮光一种她无聊疲倦的错觉。


    贤者时间?


    侍虫的教习中有教过,王在发泄完身体的欲=望之后,有些就会立刻变得对这种事情不再感情去甚至厌恶,还有一些甚至会变得讨厌方才侍奉她的侍虫。


    明明之前还被王视若珍宝般呵护的侍虫,转眼间就会被视作一团软肉,变得毫无兴趣,当然这种情况的出现时间十分短暂,之后一切又会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但对于是王若神明,靠着王的爱意滋养才能活下去的虫子来说,仅仅只是一瞬间流露出的乏味无趣,就是一场漫长的酷刑了。


    因此在侍虫的教学中,如何在结束之后,给王更好的体验,让自己时刻保持新鲜感,是一门极其深奥的课程。


    然而,浮光这门课程的考核成绩是优。


    他放下擦拭长发的干毛巾,走到姜凝凝的身侧,半跪下来浴袍的下摆微敞,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足以让在姜凝凝的眼神乱撇。


    他轻轻一笑,嗓音像四月微风拂过的西湖春水:“浴室里的水汽太足,我们去外面吧,吹干头发也需要时间,您长时间站着会不舒服的。”


    被浴室里热腾腾的水汽一蒸,姜凝凝白皙的脸也泛着薄粉,确实有些喘不过气来,去外面也好。


    浮光带着她来到外面,露台的窗户已经被封闭起来,一丝凉风都无法吹进来,只有不停攀附的铁线莲紧绞着栏杆,花瓣和藤叶都在风中摇颤,似乎在无声的呐喊,不满被关在门外,想拼尽一切从缝隙中钻进来,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浮光拉开镶滚钉珠皮椅,椅子十分柔软,颜色是浓郁到复古的橙红色,像极了夕阳里揉着流金,柔软又宽大的椅子足以让姜凝凝整个人窝在里面,姿势慵懒,发丝凌乱,小腿从浴袍的下摆里露了出来,被湿气浸润的肌肤白白净净若一块雪玉,雪玉上绽放着几朵艳丽荼蘼的红晕,似雪中盛放的红梅。


    浮光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拿着吹风机轻轻吹,这里的吹风机造型跟现代的差不多,就是功能更多,风也更加自然不会损伤发质,而且声音很小,小到几乎静音。


    湿重的发丝如打湿的蚕丝绕着他修长的指骨,好像在拼命绞着他手指上的肉,越是这样浮光的眼神就越温柔,他一直渴望被王狠狠的占有,承受她所有的暴虐极端,越是深刻越是被爱,回应的爱就越是包容温柔。


    “折腾了这么久,您一定累了吧,我已经让扶萦准备好了午餐,一会儿他就会端进来了。”浮光一边吹头发一边说道。


    姜凝凝仰着头,看见他清俊温柔的脸:“你什么时候给扶萦发的消息,我都没有看见。”


    浮光轻轻一笑,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嗓音喑哑:“在第一次之后。”


    姜凝凝脸上唰的一下烧了起来,浮光低声轻笑。


    姜凝凝恼了,抓着他的手嗔怒道:“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可看着浮光脸上的发自内心轻松幸福的笑容,她到底舍不得真的生气,浮光总是笑,可真正开心的笑很少很少,一直都是习惯性的礼貌得体的笑,她喜欢浮光现在的笑容,充满着生机与希望。


    浮光一把抱住她,连深深的埋在了她的脖颈间,熟悉的湿热的吐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像夏季潮湿闷热的天气不知不觉就占据了整个季节。


    “王,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浮光沙哑的嗓音闷闷的传来。


    姜凝凝伸出手学着他之前抚摸她的样子,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金发:“虽然你之前一直说,叫我的名字是对我不敬,但是至少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叫我王了。”


    在那场天翻地覆间,浮光无数次痴迷的喊她王,虽然这种身份py也很有意思,但总让姜凝凝有一种潜规则下属的错觉。


    他被王允许在床上叫她的名字......


    浮光的手臂一瞬间变得无比僵硬,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血液逆流的亢奋从脚底飞快的蔓延到他的心脏,他无法控制的轻颤。


    姜凝凝感到从背后搂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一点湿热滴在她的脖颈上,浮光的声线脆弱到令她发麻:“凝凝。”


    姜凝凝无比恍惚,仅仅是浮光轻轻唤了她一声,仿佛击中了她的灵魂。


    她握住浮光的手:“浮光你知道吗,好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浮光眸光颤动,他跪在姜凝凝的脚下,在她的指尖倾注着爱意深深一吻,眼中的情绪似雷暴雨天狂呼尖啸的风暴。


    姜凝凝缓缓俯下身,唇即将触碰到他的眉眼。


    叩叩叩——


    沉重的大门被敲响,姜凝凝猛地抬起身子,窝在软椅里的双腿规矩的放了下来,拘谨的像个见到班主任的小学生。


    “王,您的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扶萦端着托盘,深深的低着头。


    “放在露台的长桌上吧。”浮光说道。


    扶萦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好与浮光的眼神对视,骨节分明的指尖慢条斯理的理着浴袍宽松的领口,清润的眉目流畔着成熟的风韵,一看就知道被王精心的滋养呵护了。


    扶萦眼中吃痛,自取其辱的再次低下头,向着托盘走去,微微展露的蝶翼在经过姜凝凝垂放下的细长双腿时,迤逦柔软的长尾轻轻的在她的足尖蹭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但触感却让人难以忘怀。


    姜凝凝光-裸的足尖动了动,浮光眼中的冷色一闪而过,道:“既然来了,扶萦你就顺便把床单收拾了吧。”


    扶萦的手一顿,脸上好似无形中被浮光狠狠抽了一巴掌,火辣钻心的疼。


    “别——”姜凝凝拉着他浮光,还未说完,浮光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将扶萦去处理他们欢爱后的痕迹,浮光怎么舍得。


    他就是为了羞辱扶萦,让他死了不要脸勾引王的心思。


    听到浮光这样说,姜凝凝松了口气,那上面的痕迹实在是太鲜艳了,让单纯可怜的小蝴蝶去处理,她真的不好意思。虽然是第一次,但浮光的技巧温柔又娴熟,整个过程她几乎没有感受到一点不适,只感受到被无尽的爱包围。


    她冲扶萦摆了摆手,笑容中有些不好意思:“你去忙吧,不用你收拾。”


    扶萦的脸色莫名又白了一分,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跑了出去。


    他可以忍受浮光几乎踩在脸上的羞辱,却无法忍受王对他流露出的距离感,他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流浪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绿洲,到最后却只是海市蜃楼,这样的打击比死更加残忍。


    他真的就这样不好吗?


    不,明明刚才王对他的蝶翼有了反应,她看了他的蝶翼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但那一瞬间的惊叹赞赏都被他捕捉到了。


    阿羽染说得对,王真的喜欢他的蝶翼。


    如果不是他当初信了浮光的话,说不定现在躺在床上跟王耳鬓厮磨的人就是他......扶萦痛苦的眼神瞬间一变,阴沉如同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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