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苏格兰怀孕后我死遁了 > 81. 后续6 “温泉你定了几个?”“一个。……
    少女的鸭舌帽也遭了殃,此刻正悲惨地躺倒在地上。


    刚刚在转身过程中他的手一把打掉了她头上的遮挡,现在阳光透过枝桠疏疏落落洒在她的头顶上,落下一片流光。


    他将帽子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和她一起蹲下。


    蛋糕盒子的搭扣有些松动了,歪七扭八地斜着倒在地上。


    望月奈奈幽怨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金发混血男人。


    降谷零沉沉看着她。


    “还好,蛋糕没掉出来。”少女松了一口气,想将棱角有些变形的蛋糕盒子从地上捡起来。


    降谷零率先一步将它拿到手上,拆开包装看了看里面。


    原本造型完美的巧克力蛋糕因为撞击地面的冲击力变得“血肉模糊”。


    吃是能吃,就是外表实在不那么美观。


    他把盒子重新包好,拎着它站起身。


    “对不起,我回波洛咖啡厅再给你拿一个吧。”


    “说对不起干什么,是我没先叫你名字。”他的身手似乎比以前更加狠厉敏捷了。


    望月奈奈抬起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那一个小盒子,认真道:“不用回去拿新的了,还能吃。”


    说着便要去从他手上拿。


    降谷零动作迅疾地将手背过身。


    ?


    她鼓了鼓脸颊:“太浪费了,这么好吃的巧克力蛋糕只是外表不好看了,但是味道没变呀。”


    “而且这还是雅织姐姐买给我的。”


    她刚刚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来的,就是为了来找他。


    雅织姐姐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她罪恶感满满,她立马答应说下次要带着佑佑到他们家玩。


    “好吧。”降谷零被她说服了,无奈笑了笑,将蛋糕重新放回她手上。


    拿回蛋糕,望月奈奈眉眼弯了起来。


    “你不该来找我。”他垂下灰紫色的眼眸,盯着她的发顶,语气冷沉。


    “万一我周围有组织的人怎么办?”


    “你快离开吧。”


    “放心,我都观察着呢,我们现在很安全。”她对他眨眨眼,撩开裙摆露出绑在大腿上熟悉的小电脑。


    这小电脑是诸伏景光拜托公安的技术人员帮她配置的,她再自己捣鼓升级了一下,跟以前她那台好用程度差不多。


    降谷零还是有点不放心,为了避人耳目,两人来到一个隐蔽的小胡同。


    胡同旁边一处高楼遮挡了酷暑午日,将热气一并散了去。


    “奈奈,你跟过来做什么?”放下心后,他生硬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望月奈奈把她和诸伏景光的想法跟他说了一遍,说得越多,降谷零的眉头就锁得越紧。


    “不行。”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立马出声否决。


    “为什么不行?”她疑惑。


    “太危险了,组织里有我一个就够了,你们既然已经脱离了这里,就别以身涉险了。”


    降谷零揉揉额角,他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样的痛苦了。


    虽说现在一切都回归了最好的模样,但他现在每每想起来,都会心有余悸。


    被黑夜笼罩的天台上hiro没了声息、脸上沾血、头无力地垂在一旁,寂寥的病房冰冷的仪器,她如一朵衰败的花迅速凋零,组织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无法将她从死神手里拉回片刻。


    “不累吗?”望月奈奈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琥珀色眼瞳盯着他。


    里面有一团幽微的火光,还有深切的担忧。


    “会累的吧。”她的语气肯定。


    再怎么强大的人,都会累的吧。


    他也是人,不是失去七情六欲的神。


    独自抗下这么大的责任,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要避免猜忌怀疑,要一直戴上冷漠诡谲的面具,没有丝毫松懈的时刻,日复一日坚持了五六年,甚至未来还有望不到头的日子要度过。


    降谷零听到她问他累不累时,身侧的指尖有一瞬绷紧,又很快放松。


    “不累。”他道。


    “死鸭子嘴硬。”她嘟嘟囔囔,“做人要诚实一点呀,降谷零。”


    “我现在可是你们阵营的人了,对我可以坦诚一点。”她一边小声叽叽咕咕,一边偷偷瞅瞅他,小眼神怪可爱的。


    就是在故意说给他听的。


    有些紧绷的气氛因为她这一声抱怨瞬间就轻松起来了。


    “我不是不信任你。”他无力捂脸,“只是——”


    好吧,说实话,他刚刚确实是有那么一点不信任她。


    毕竟她在组织里生活了十二年,纵然他们几个已经共同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但……


    “我不管,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到时候我们就里应外合,一起把组织搞下去。”她抱胸道。


    “你的幼驯染可是很担心你的。”她哼哼,说起这句时略带酸意。


    其实,望月奈奈是担心降谷零不会同意他们参与,更准确的说,是怕他不放心她作为一个组织前成员加入其中,才特意来试探他的态度的。


    现在看来,他也没想象中的对她那么防备。


    降谷零无奈地看着她,心脏突然有些酸涩。


    其实……是会累的,但他不敢累,他怕一懈怠下来,就会沉溺于安宁,以至于在组织里忽略了某些细节。


    必须时刻保持神经紧张才行。


    有人共同前行……听起来很不错。


    尤其是和他们,hiro和她。


    当时四个人在一起互相搭档的日子还挺好的。


    打打闹闹,至少不像现在这么孤独了。


    “别乱吃飞醋啊。”他嘴角勾起轻松的笑意,神秘莫测的眼瞳渐渐有了真实感。


    “我要是当时想和你抢,你可抢不过我。”


    望月奈奈瞪大眼睛,胸口的情绪被他轻而易举挑起来:“你——但他现在是我的!”


    她愤怒得眼眶都红了。


    一想到他们这对幼驯染当时共同欺瞒她,她就伤心的不行。


    不是伤心他们骗她,而是伤心他们俩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和秘密。


    降谷零只是想逗逗她,却没想到她都快哭了,瞳孔震动了一下。


    他手足无措上前:“奈奈,我开玩笑的,你别哭。”


    “我没哭。”望月奈奈恨恨道,她只是怒了。


    “你们俩都有孩子了,我可插足不了。”降谷零松了一口气,往后退一步,挑眉一笑。


    眼神却藏着探究,想知道她对那个小男孩是什么态度。


    少女略显得意地眨着杏眼觑他,尾音上扬:“可爱吧?”


    “嗯,很可爱,很像你们俩。”


    他眯起眼睛:“不过奈奈,你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明明亲眼……”


    “秘密哦。”她嘘了一下,神秘的很。


    行。降谷零耸肩。


    “那佑一呢?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得来的吧?”


    这话说的。望月奈奈心里一惊,迟疑问道:“难道你知道?”


    降谷零疑惑:“难道你不知道?”不可能啊,hiro肯定会告诉她吧。


    望月奈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诸伏景光可没告诉她降谷零已经知道了的事啊。


    再试探试探:“佑一是怎么生出来的?”


    降谷零以为她真不知道,蹙紧眉头:“不是dy吗?”


    咳咳咳。她差点被呛到了。


    很好,很合理,不愧是很会逻辑自洽的波本先生。


    不过诸伏景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想想也不可能啊……但好像比起男人怀孕,dy这种不合伦理也不合法的事情似乎更能解释得通。


    “奈奈,不会是你自己生的吧?”降谷零语气一顿。


    可是时间对不上啊。她病情恶化住院的时候做过检查,没有怀孕的迹象。


    望月奈奈移开视线,心虚道:“反正你都没猜对。”


    早知道就承认dy了,不过她刚刚都被噎得咳嗽了,她顺势说下去他肯定不相信。


    如果降谷零知道她把他的亲亲幼驯染弄怀孕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用手铐把她铐上。


    总感觉怪怪的。降谷零仔细盯着她。


    这么心虚干什么?似乎很怕他把她逮捕一样。


    “反正你别问,这是我和他的秘密。”她低下头。


    “好吧。”降谷零无奈笑着,“这下你开心了吧,有了你和hiro两人独有的秘密。”


    望月奈奈像只小老鼠一样捂嘴偷笑,杏眼灿若星辰。


    他们俩的秘密多着呢。


    降谷零揉了揉她的头顶,柔软的触感在指尖轻拂,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怪不得hiro这么喜欢摸她的头。


    她倒是乖乖的,丝毫不反抗,和他们的孩子诸伏佑一完全不一样。


    一想到当时小男孩满脸苦恼地捂住自己的头顶,他就想笑。


    “帽子要带上吗?刚刚掉到地上有点脏了。”他举了举手上的鸭舌帽示意。


    少女点点头,正准备接过。


    他却把鸭舌帽向前一伸戴在她头顶,还往下压了压,把她细碎的刘海都压塌了。


    “小矮子。”他笑了笑。


    “你!”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波本这个家伙!


    望月奈奈瞪他。


    这两天,望月奈奈都刻意避免去一年级b班的美术手工课上做助教,也会刻意绕路不经过他们所在的班级。


    除了偶然一次在校园里闲逛的时候,她见到了那两个被孩子们包围住的身影。


    闪闪发光,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能看见。


    有着和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的成熟气质。


    望月奈奈眯了眯眼,默默退去。


    时间来到了周五,本来是她下了课之后自己回去的,但今天诸伏景光提早下了班来接她。


    “我们去接佑佑吧。”佑佑也快放学了,望月奈奈想他了。


    这几天佑佑吃醋吃得厉害,她心虚极了。


    因为她白天不去陪他,反而去陪其他小朋友了。


    佑佑用那双猫眼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的时候,她心都要碎了。


    不过等她弄好身份了,她肯定就去幼儿园找他玩!


    诸伏景光笑了笑:“高明哥把佑佑接过去住两天,他已经到了。”


    “啊?”


    “好吧。”刚刚还上扬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


    见不到儿子了。望月奈奈失落地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指。


    “那我们这周末干嘛呀?”趁着红灯,她牵了牵他的衣角,声音弱弱地问他。


    要不他们俩也去长野县住吧?她有点想提议这个。


    “等下回去收拾行李,我们去神奈川泡温泉。”


    诶?神奈川?


    过二人世界吗?


    望月奈奈红了脸,内心生出期待。


    这次总可以泡同一个温泉了吧。


    她在想什么!她羞愧地捂住脸。


    诸伏景光看着她泛红的侧脸,可惜红灯转绿,只能将视线移回来。


    想到口袋里放着的戒指。


    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晚上八点,他们在夜色中抵达了神奈川温泉旅社。


    携手故人,旧地重游。


    时过境迁,这里的人、事、物已经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逐渐泛黄褪色消逝在长河中。


    这四年里,诸伏景光都会在四月底独自一人来到这里。


    睡在当时他们订的那个房间,去看那场曾经在星光璀璨下许下美好愿望的烟火盛宴。


    每到那几天,都是不眠之夜。


    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她的笑、她的声音、她的身影都会细细麻麻钻入脑子,把他的心揪得生疼,而他也心甘情愿陷入这无止境的纠缠捆绑中。


    那几天,是他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一次旅行……


    在漫天绚烂下,还约定第二年还要来到这里。


    然而第二年,只有他如约而至。


    身旁那个紧紧依偎的身影却再也不见了。


    他有时甚至觉得他快支撑不下去了。


    很累,想休息一下,却发现心空落落的无处可依。


    他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是吗?


    人生逐渐没有了意义,连笑都成了一种掩饰内心麻木的习惯,而不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看着佑佑那张集合了他和她所有特点的脸,他既高兴,又痛苦。


    没人知道他有多绝望,没人知道他有多难过,为了佑佑,为了哥哥和朋友,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坚强从容的样子。


    殊不知内心早就满目疮痍、杂草不生。


    他当时病得很重。


    偏执、阴暗、抑郁、了无生机,但他伪装的很好,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流泪,混着淋浴头喷洒下来的水,出来时只有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眶暴露出他先前的发泄。


    他没有去治病,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躯体不受情绪影响,他不会做出自残的行为来。


    躯体和灵魂已经分为两半,躯体在认真地做一个人好好生活着,灵魂在愉悦地自毁。


    “老公,你看我背上是不是被虫子咬了。”望月奈奈感觉背后露在外面的肌肤有点痒,往后凑了凑却看不见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她清甜的声音,诸伏景光瞬间从恍若隔世中清醒过来。


    内心的荒芜土地绽放出簇簇生机勃勃的花,向阳而生。


    他正蹲在地上把洗漱用品理出来,闻言立马站起来走过去帮她检查。


    瓷白细腻的背部肌肤上有一个明显的小红疙瘩,旁边还有她挠的爪痕,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少女正皱着脸苦恼地往后看,又伸出她的小爪子往那边挠。


    诸伏景光皱起眉头抓住她的手腕,声音不自觉有点冷:“别挠了,都快挠出血了。”


    “你好凶。”望月奈奈忍受着痒意,听到他沉声冷硬的语气顿时不开心了。


    诸伏景光软了眉眼,语气柔了下来:“我错了,我给你拿草药膏涂一涂。”


    从行李箱拿出驱虫止痒的药膏,用指腹捻了一点出来,小心翼翼涂在周围。


    视线触到那些爪痕上,又心疼地眉心锁紧。


    “你穿这么清凉的衣服干嘛?虫子就专门咬你这种不乖的孩子。”


    想起刚刚她一听要出去玩,一回家就立马把保守的裙子脱下,换成胸前背后露出一大片肌肤的吊带裙,他内心知道不该干涉她,但还是会有点酸酸的感觉。


    ?


    望月奈奈头顶冒出问号。


    “你这是什么歪理!现在可是夏天诶,夏天的衣服肯定会露出来皮肤啊,就算我不穿这个也会穿短袖,短袖不还是要露出胳膊的。你看你,不也是这样,只是你的血吸引不了虫子罢了。”


    她戳了戳他露在外面的结实胳膊,有点气愤。


    也委屈极了。


    “我错了,对不起。”男人的猫眼垂了下来,高大的身躯缩了起来,语气也很失落,莫名有一种很可怜的感觉。


    威风凛凛的大猫瞬间变成了弱小无助可怜的小猫崽。


    望月奈奈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你是不是吃醋了?”她脑子清醒了下来,迟疑地问。


    主要是她的大部分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多前,那段神奈川之旅对她来说印象深刻,能清晰回忆起来。


    那次也是吃醋,旁敲侧击让她别穿那么清凉。


    诸伏景光很坦诚地点头:“嗯。”


    胸口的玫瑰花确实没露出来。


    那是因为那朵玫瑰花早就没了。


    她人虽然长得可爱娇小,身材却很好,这裙子领口那么低……太性感了。


    “不过这是你的穿衣自由,我无权干涉。”他认真道,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如果能忽略他攥紧的拳头的话。


    望月奈奈当然注意到了,但她却转转眼睛,笑了笑:“哦,那我还是继续穿这件吧,我昨天新买的裙子,漂亮吧。”


    “漂亮。”他很诚实地称赞,猫眼明亮。


    攥紧的拳头还是没放开。


    望月奈奈装作没看到,上前亲了亲他的脸,去厕所捣鼓自己的头发了。


    诸伏景光盯了盯厕所的方向,几秒后松开了拳头继续去理行李。


    他们在家里吃了晚饭出来的,现在准备先去周围逛逛再去烟火集市。


    在出发前,少女又去了一趟厕所。


    出来时,她换成了一条淡绿色的清新短裙,前胸和后背的肌肤都遮住了。


    他愣住了。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知为何,眼底隐隐有股热意。


    “奈奈,你——”


    声音也滞涩暗哑了。


    喉间酸涩,差点发不出声来。


    “别太感动啦。”望月奈奈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不对,立马抱上去依偎在他胸前笑眯眯道。


    主要是想调解一下气氛。


    “我不该这样的。”闭了闭眼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开始反思自己。


    “奈奈,你换回来吧。”他这次是真的认真了。


    少女却摇摇头,声音温柔清澈:“你不舒服就要说出来呀,只是一件衣服罢了,没那么重要,我还有很多漂亮小裙子穿。”


    “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爱情里是你包容我,我包容你,你对我这么好,我也该体谅你的心情是不是?”


    她捧住他的脸,双目对视,语气认真:“你的情绪很不对。”


    “是因为那个约定吗?那个没有完成的约定。你是不是每年四月份都会来这里看烟花。”


    她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为什么只是换了件衣服,就能让他眼眶都红了。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但再温柔强大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刻。


    他们将伤痛掩埋得很深,也就导致了更压抑更强烈的痛苦。


    “嗯。”他移开视线,不敢再对着她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


    她太好了……让他的心都攥紧了。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他内心酸涩,怦然心动。


    “我保证以后每年都跟你来这里看烟花好不好?”


    “这次一定不会再失约了。”


    望月奈奈把他的头拉下来,踮起脚尖主动亲上去。


    心里被包容的温暖汩汩流动,爱意在汹涌澎湃,诸伏景光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这样她就不会站得那么累了。


    他加深了这个吻。


    “唔,再亲嘴巴就肿了。”唇齿间,她含糊不清地说道。


    再用力摁紧了她一下,诸伏景光放开了她。


    就算亲了这么多次,她还是青涩地不知道该怎么顺畅地呼吸,现在又趴在他怀里喘了起来。


    “温泉……温泉你定了几个?”她轻声问道。


    “一个。”他力道不自觉收紧了。


    明显地感受到,她在胸前轻笑了一声。


    “等下看完烟花回来,我们去泡温泉吧?”她抬起头,杏眼弥漫着朦胧的水光。


    大晚上的去泡温泉?


    他暗下眼眸,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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