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青春校园 > 玄学,我就会亿点点 > 114. 第 114 章 这是做贼心虚啊
    报警后,祝微生跟鲁震走出村子,再次去了小坟山。


    鲁震脑子还是茫然的。


    他们只是在坟前站了一会儿,祝微生竟然就知道里面有两具尸体了?而且祝微生还说那尸体是巩老三口中那个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的妻子满琴。


    满琴没跑,竟是死了。怎么死的?死后的她又怎么会被埋到田家坟墓里去了?


    田家老人一直托梦,在梦里疯狂比划,想说的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两人靠近工地,远远地看见小坟山上烟雾缭绕,田家和巩家的坟墓隔得不远,这会儿正在那各自祭拜。


    祝微生和鲁震没上去。


    祝微生看了一圈工地,看到一边停着一辆挖掘机,道:“鲁老板,工地上还有会开挖掘机的工人么?”


    “我会。”鲁震道,“开挖掘机干什么?”


    没等祝微生回答,鲁震自己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是要我开挖掘机掘人家坟吧?”


    祝微生点头,不掘开坟墓,怎么找出尸体。


    鲁震顿时头大,还好报警了,不然他真怕田家人冲上来跟他拼命。


    田家人对过世老汉儿一直托梦这事的确挺困扰的,田老大带着家人蹲在那里,一直烧纸一直念叨。


    巩家人早祭拜完了,但是也没走。巩老三蹲在坟墓前,嘴里叼着烟,面相着工地这边。


    祝微生和鲁震都感觉得到巩老三在看他们,似乎是他们不走,巩老三就也不走。


    祝微生遥遥地和巩老三对视一眼,听鲁震问:“祝大师,巩老三说他家先人也在托梦了,但我没梦到过,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假的。”祝微生说,巩家人身上就没有鬼魂托梦的痕迹。


    而且,祝微生告诉鲁震,他这个工地上也没有阴气残留的痕迹。说明那些什么死鸟雀死老鼠,以及半夜飘过去的白衣女鬼,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是巩老三!”鲁震肯定道,“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巩老三显然是想把我吓走,不想我再执着迁坟,以免被人发现满琴的尸体。”


    鲁震回忆了一下,之前明明一个村的人都同意迁坟了,但好像就是巩老三从外地回来后,田家才忽然不同意的。


    这么一瞧,田家明显是被巩老三撺掇起来的,有巩家这个战友陪着闹,田家才不会怯场,一直闹着一直拖延迁坟进度。


    为了赶走鲁震,巩老三还连装神弄鬼的手段都用上了。田家老人托梦这事儿出来后,估计巩老三不仅没觉得恐惧,还觉得来得正是时候。


    刚才在村道上双方碰见后,巩老三说如果鲁震再纠缠下去,保不齐就会惹怒巩家先人,给自己招来点什么祸事。


    这番话说得就很有深意,如果鲁震没请祝微生来,鲁震也一直没走,最后巩老三可能真会借着闹鬼的事儿,下手对鲁震做些什么。


    到时候只要巩老三小心一点,完全可以把鲁震出事的原因推到鬼神身上,说是鬼害的。


    迫于对鬼神的害怕和忌讳,这个工地的工人绝对不愿意再干下去。到时候厂或许还会再建起来,但迁坟一事肯定不了了之。


    鲁震想起那条钻到自己车里的毒蛇,认为巩老三绝对做得出比放毒蛇咬死他更恶毒的事。


    他不由庆幸,还好他听了侄女建议,找了大师来。


    这时,田家的祭拜看起来是结束了,田老大从坟前站起来,正在揉蹲久了的腿。


    田家一动,巩家人也一起从小坟山上下来了。


    也就在这时,祝微生他们一直等待的警察来了。


    看到开进工地,又向这边开来的警车,田家和巩家齐齐顿住脚步。


    田家人好奇地看着警车,巩家人里头也有人好奇。巩老三和巩老娘的面色就明显不同,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闪过明确的慌张。


    鲁震冲警车挥了挥手。


    警车停在祝微生旁边,四个民警下车。


    “是你们报的警?”其中一个问。


    鲁震点头,看向祝微生。


    “警察叔叔。”祝微生抬手对着巩老三一指,“我举报此人,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民警们一呆,看向巩老三。


    巩老三已经是面色猛变,扔下手里的祭品,拔腿就跑。


    这是做贼心虚啊!


    “站住!”


    民警们反应比脑子快,立即追上去。


    在其他人没注意到的地方,祝微生手中弹出一粒纸丸,正好打在巩老三的腿弯上。


    巩老三脚下一个趔趄,扑摔在地上。这一耽误,直接就被追上来的四个民警狠狠按住了。


    “你们抓我干什么!”巩老三奋力挣扎。


    “那你跑什么。”民警们无语,“还是你真的像举报的那样,杀了自己妻子?”


    “我没有!”巩老三怒道,“他们想逼我家迁坟,故意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我们调查了才有定论。”


    就冲巩老三这反应,今天这事儿就不简单。民警们拿出手铐,怒喝巩老三,让他老实点。


    巩老三的双手双脚很快都被手铐铐住,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巩老娘追上来,扑天抢地,“你们抓我儿子干什么,你们放了他!”


    民警们出示自己的证件,让巩老娘不要妨碍他们公务。巩老娘还想靠撒泼打滚糊弄过去,甚至抓挠民警们。


    最后,巩老娘和她儿子一样,也被铐住了。


    民警们这才有时间看向祝微生,问他这样举报巩老三,有什么证据。


    祝微生就把怎么观察出的过程说了一遍,这其中涉及玄术方面,虽然鲁震在旁边作证,但还是惹得民警们神色各异。


    什么感受到两具尸体气息,什么鬼托梦,民警们觉得祝微生说得挺荒谬的。


    旁边从巩老三被举报杀人,到巩老三母子俩被铐,一直处于惊愕状态的田家人,此时纷纷回神。


    田老大忍不住带着家人过来,“这位小兄弟,你说的是真的,我爸坟墓里真的有另外一具尸体,还是满琴?!”


    祝微生点头,他这么确定那具尸体就是满琴,完全是从巩老三的面相上看出来的。


    巩老三眼尾夫妻宫颜色发红,左右纹路相害。凡夫妻宫相害者,则代表着夫妻双方窝里斗,自相残杀。


    巩老三右侧有疮疤,虽已愈合,但这代表着他曾死过一位妻子。巩老三身上还背着因果线,手上沾有人命。


    随后祝微生又见巩老三眉骨突出,面色赤红,这样人脾性一般都比较冲动易怒,一时情绪上头,很容易酿下无可挽回的祸事。


    加之祝微生又从村民那里听到的关于满琴趁夜跑走的事,两边一联想,巩老三手里的那条人命是谁,在祝微生那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一山不容二虎,一墓不入二主。”祝微生对田老大道,“亡身居所被占,这就是你父亲托梦的原因。”


    “可是,满琴不是跟野男人跑了吗?她怎么会死了,还被埋在我爸的坟里。”田老大跟之前的鲁震一样不解,“我爸是半个月才下葬的,之前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啊。”


    祝微生道:“人是半个月前下葬的,但坟却不是半个月前修的。”


    田老大顿时一怔。


    田老大的妻子想起了什么,急声说:“老田你还记得么,当年满琴跟野男人跑了的时候,咱家正在给爸修这墓呢!”


    田老大怎么不记得,他还记得,被他请来帮忙修墓的人里,就有巩老三!


    巩老三刚才见到警察撒腿就跑,可见满琴肯定是被巩老三给杀了的,然后再趁着给他爸修墓的便利,把满琴的尸体埋进了他爸的墓坑里。


    这狗日的!


    田老大侧头看了一眼被铐在地上的巩老三,问祝微生:“小兄弟,那是不是要把墓挖开,把满琴弄出来,这样我爸就不会再托梦了?”


    “不错。”祝微生说。


    田老大一咬牙,“好,那就挖!”


    民警们面面相觑,他们什么都还没开始审,什么都还没确定,墓主家人就信了墓里有两具尸体的话,要开挖了?


    鲁震已经跑去开挖掘机了。


    田老大也匆匆回村,等会儿墓挖开要移棺材,他得去叫些人来帮忙。


    小坟山地势不高,最近因为村里人迁坟,更是清理出了一条挺好走的宽道。鲁震开着挖掘机,很轻易地就爬了上去。


    等挖掘机在墓前就位,田老大也带着人回来了。


    祝微生回头,就见田老大身边跟了一些壮实的汉子,后面还跟着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调皮的小孩,都是跟着田老大过来看热闹的。


    这些村民走到这边,见这边竟然停着警车,巩老三母子俩还都被铐住了,脸上都露出意外的神情。


    有人悄摸地去问田家人,“巩家娘俩犯啥事儿了,怎么被铐起来了?”


    田家人小声回话,然后祝微生就听到一阵阵吸气声。


    最后跟上小坟山一起围观挖墓的村民越来越多。


    民警们也找个位置,准备站在旁边看看。


    因为最近总被老父亲托梦,田老大家里准备的香蜡纸钱挺多,刚才祝微生让他拿了一些过来。


    祝微生简单地起了个坛,做了场开墓前的小法事,告知亡者,也暂时清除掉墓里的阴气。


    做完这一切,祝微生示意鲁震开挖。


    鲁震还是有点技术在身上,挖掉坟上才添上没多久的新土,露出了里面完整的棺材。


    埋的整尸,半个月过去,有味道飘出来。


    在围观人群捂鼻子之前,为敬亡者,祝微生捻燃一张符落到棺材上方,众人顿时觉得身边空气一清。


    田老大带着人,小心地把棺材抬出来,露出下面的水泥底坑。


    一般人挖墓,底下都不会做任何铺垫,直接就是泥土,最多夯平整。田老大说他家是按他爸的意思,铺了水泥,免得死后被土里钻出来的蛇虫鼠蚁啃咬。


    田老大看着水泥底坑,“当年这层水泥就是巩老三铺的。”


    “继续挖。”祝微生道。


    鲁震操控着挖掘机,在侧面挖出一个坑后,再小心翼翼地开挖水泥层那一块儿。


    他挖得深,当他挖出一大块土的时候,人群一阵惊叫。


    “手!我看到一只手!”


    “天呐,真的有个人!”


    民警们神情严肃起来。


    鲁震将挖掘机斗铲里的泥土一点点抖下来,抖了没几下,一具身上裹着水泥块的女尸被抖了下来,落在泥面上。


    胆子大一点的人盯着那女尸仔细看了看,肯定的语气:“这就是满琴啊!”


    “不是说满琴跟人跑了吗?”


    “这哪是跑啊,明明是被杀了!”


    “我就说满琴不像那种女人,当年她把大宝看得眼珠子似的,就因为巩家不同意让她带大宝走,所以她才一直没能离婚。”


    “是啊,她那么舍不得大宝,怎么可能跟什么野男人。我记得那些打井工人就在巩家待了三天时间,满琴怕是话都和他们没说一句。”


    村民们讨论着印象里的满琴,鲁震听民警指挥,停下了挖掘机。


    民警们一边驱散围观的人,维护现场,一边通知局里增加援手,等法医过来取证。


    剩下的事交给警察就行了,祝微生和鲁震也跟着村民们一起下了小坟山。


    被铐住的巩老三和巩老娘,早已面如死灰。


    祝微生和鲁震没有立即离开,田家人过来请鲁震,想要商量迁坟的事。


    田家也不是真的不想迁坟,其实新坟的地儿他们早就选好了。他们这回被折腾得够呛,如今也不再想什么加不加钱的事了,已经开了墓,干脆就直接迁了。


    田家人顺便还想请祝微生给算算哪天重新下葬合适。


    两人就跟着田老大去了田家。


    在路上,祝微生听田老大说起当年修墓的事。


    因为田老汉攒了不少石料,挺重,为了方便抬上小坟山,田老大特意请了村里力气比较大的几个汉子,巩老三就是其一。


    修墓前两天都挺正常,在第三天时,当田老大带着家伙事到小坟山时,发现巩老三已经在了,且已经干得满头大汗。坑低的水泥已经铺平,表层看上去还已经干了不少。


    田老大当时惊讶巩老三怎么来那么早,巩老三就说跟家里婆娘吵架了,满脑子都是事儿,太烦,干脆就早点上来干活了。


    一个村里,房子挨得近,谁家说话大声一点都能听到。巩老三和满琴夫妻俩的情况瞒不住村里人,田老大头天晚上的确听到巩老三和满琴又吵架了。


    后来每次村里人提及满琴,都认为就是这一次争吵,才让满琴头也不回地跟人跑了,所以对此记忆比较深刻。


    而当时田老大也只是劝了几句,就跟巩老三一起干活了。


    那会儿田老大还挺高兴的,因为他给几个工人的工钱是按天算的。原本还剩一天的活计,但因为巩老三早早就来干活,等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把下午的活儿都给做完了,这样田老大就只用结半天的工钱。


    等他们回到村里,正好遇上巩老娘出来,让巩老三赶紧去满家把满琴接回来,家里孩子还管不管了。


    巩老三当时说他不去接,还说有种满琴一辈子待在娘家别回来之类的。


    理所当然的,田老大他们就都认为,满琴回娘家了。


    等到第二天,巩老娘又找到在村里跟人闲聊的巩老三,让他去接满琴,还说什么夫妻哪有隔夜仇之类的。


    巩老三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然后去了没多久,巩老三就一脸愤怒地回来说,满琴就没回娘家。


    巩老娘那时恰好抱着大孙子在别人家门前玩,说满琴没回娘家那她去哪儿了,巩老三就恨恨地说了一句,怕不是跟人跑了。


    巩老娘当时把孩子往地上一放,就骂开了。这一骂就骂了半个月,此后,满村的人也就都认为满琴跟人跑了。


    现在回忆起来,田老大感慨,巩家人心肠真的歹毒,杀了满琴,还要一直败坏满琴的名声。


    而且巩家人也太会演戏了,骂得那样真情实感,好像满琴真跟人跑了一样。他们一个村的人都被巩家人带偏了,竟然从来没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


    等从田家出来,回到工地,祝微生看到巩大宝蹲在小坟山下面。小少年微微地仰头,出神地盯着小坟山上面已经被围起来的墓坑。


    那里面,有满琴的尸体。


    刚才满琴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巩大宝就在旁边看着。


    听田老大说,巩大宝从小就听别人骂自己的妈妈,又总因妈妈被迁怒而挨打,平时更是忍饥挨饿,所以也恨着抛弃他的满琴。


    却没想到,他的妈妈不是跟人跑了,不是不要他了,而是被他的父亲杀死了。


    他错恨了这么多年。


    人间惨事,不过如此。


    巩大宝有看过祝微生做法事,知道他是玄师,在祝微生经过时,忍不住开口问:“大师,我妈妈会怪我吗?”


    不是每一只被害死的鬼都会寻仇。


    这周围不见满琴魂魄,多年来巩家人也没有被冤魂复仇的迹象,祝微生猜满琴死后大抵在浑浑噩噩时期,就已经去了地府。


    他垂眸看着一脸青紫的巩大宝,低声道:“她是个爱孩子的妈妈,所以应当是不会怪你的。但可能偶尔会难过,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要让她再伤心。”


    “好好的……”蹲在地上的巩大宝抓了一把泥在手里搓了搓,头往下埋了埋,声音哽咽,“妈妈爱我,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我一定会好好的。”


    祝微生微叹一声。


    世间多苦,好在看巩大宝面相,苦后有甜。


    巩老三和巩老娘早就被警察带走审问了,回到学校里的祝微生,后来收到鲁震发来的后续。


    对满琴的死亡,巩老三一开始还狡辩,说满琴不是他杀的,满琴既然在田家墓里,那肯定是田家杀的。


    不过什么都讲证据。


    满琴的尸体一直被裹在水泥里,又严严实实压在土里,尸体保存得还比较完好。法医在满琴指甲里提取到了一些皮肉碎屑和头发,经过dna检测,确认皮肉碎屑是巩老三的,头发则是巩老娘的。


    因为满琴一直要离婚,巩老三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也疑心满琴勾搭上了别人。巩家打水井那次,就因为满琴给其中一个工人倒了杯水,冲对方笑了笑,巩老三就浑身不痛快,觉得满琴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而这些,都只是巩老三听巩老娘说的。巩老三当时在田老大家帮忙,巩老娘说的这一幕他其实并没有亲眼瞧见。但他也不觉得是自家老娘添油加醋,老娘一说,他就信了。


    水井工人离开的当晚,巩老三和满琴就这件事吵了起来。巩老娘加入进去,帮着巩老三骂满琴不守妇道。


    后来双方情绪都很激动,有儿子在旁,巩老娘有恃无恐,率先对满琴动手。满琴回击,扯了巩老娘头发。


    之后巩老三帮着巩老娘压制满琴,愤怒中的巩老三掐住满琴的脖子,任满琴怎么抓挠他的手都不松。


    而巩老娘则在旁边说,打得好,让巩老三一定要给满琴一点颜色看看,这次非把她制服了不可。


    直到巩老三听到咔嚓一声,看着歪着脑袋不再挣扎的满琴,他才惊慌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把满琴的脖子掐断了。


    满琴死了,母子俩商量着怎么处理满琴尸体,巩老娘想到了田老大家正在修的坟。


    之后母子俩趁着夜色,把满琴的尸体背去小坟山,一个放哨,一个和水泥,就这么把满琴埋进去,一埋就是近十年。


    之后他们给满琴泼脏水,到处说满琴跟人跑了,就是满琴的娘家那边,巩老娘也敢上门撒泼大闹。


    而满琴娘家那边,一直不同意满琴跟巩老三离婚,觉得满琴嫁了人就该好好跟人过日子。但满琴一直没放弃离婚的念头,她闹了几年后实在忍不住跟人跑了这事儿,在满家人看来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他们觉得满琴给他们丢了人,在巩老娘闹上门时还低声下气道歉,说的确是他们教女无方。随后他们竟然也没去找满琴,连外孙也不管。


    满琴的案件其实不难侦破,难的是这么多年一直没人去探究满琴的真实去向。


    满琴的事被调查出来后,满家人去领尸体给满琴办后事的时候,倒是哭了一阵。


    不过鲁震说,如果他是满琴,估计都嫌那哭声恶心。


    巩老三和巩老娘被抓后,巩老三的第二任妻子很快就带着孩子改嫁离开了当地。


    巩家没有其他大人了,留巩大宝一个人留在巩家。鲁震说,那样的环境对巩大宝其实挺好的,小孩儿有政府帮助,可以好好读书,因为不用再挨饿挨打,也改掉了偷抢的坏习惯,日子好过了很多。


    鲁震挺同情巩大宝,后来也有资助巩大宝。那时候巩大宝已经不叫巩大宝了,他给自己另外取了名字,随的他妈满琴的姓氏。


    听村里人说,性子也像满琴。


    像妈就好,鲁震说,像他爸,这辈子就彻底被他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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