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恶毒女配专打渣A脸 > 131. 打脸重生女帝渣A 她就是想荼蘼死,当……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地在这儿做什么?”


    “小人...小人...”眼珠胡乱转动,见南宫婉没有别的动作,他趁此时机撒腿就跑。


    南宫婉拿起剔骨刀就追了出去,她只轻轻一跃,便落在男子面前,同时,剔骨刀也架在他的脖子上,“再跑,就不是将你移交官府,而是让你人头落地。”


    男子举起手,他吓破了胆,哆哆嗦嗦道:“别杀我,别杀我。”


    刀尖闪着瘆人的寒光,她抵近了些,冷声道:“说,你到底有何企图?”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人只是饥饿难耐,这才来疱房找些吃食。”


    南宫婉显然不信,“南宫家又岂是你能轻易进的?”


    若此人是歹人,那便说明府中已经不安全了。


    “小人的同乡在府中当差,小人今日逃难至此,无处可去,便托同乡收留小人几日,可同乡晌午外出办差,还未归府,小人实在饿得受不了,故趁四下无人,来疱房寻些吃食。”


    南宫婉打量着男子,“此话当真?”


    “女侠,小人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女侠,还请女侠高抬贵手,留小人一条狗命。”


    南宫婉收回剔骨刀,“据我所知,近年风调雨顺,并无灾祸,你是逃的什么难?”


    “咕噜——”


    肚子发出的叫声,让男子有些不好意思,“此事说来话长。”


    南宫婉扫了男子一眼,“进来细说。”


    男子跟上南宫外的步伐,“小人高裕安,乃柳州人氏,家中以种田为生,父亲早逝,母亲在几年前上山采药时,从山崖滚落,摔断了腿,从此瘫痪在床,需有人日日守在床边照料,几日前,数名官差突然出现在村子里,只要是谁家有男丁,便会被他们抓去。”


    纵使南宫婉心中已有答案,但她还是问道:“抓壮丁...要做什么?”


    “充军。”


    南宫婉再看荼蘼,正坐在桌前,许是过于无趣,还拿起菜胡乱掰着,“据我所知,怀化大将军已经率大军赶往边关,这时再抓壮丁充军有何用?何况,这是刑罚。”


    荼蘼听了没什么反应,倒是向她撒娇道:“姐姐妾饿了。”


    南宫婉无奈,又问高裕安道:“你可会做饭?”


    高裕安微怔,“会,但小人厨艺不佳,恐难以入女侠的眼。”


    “此屋的食材你可随意取用,劳烦多做些吃食。”


    高裕安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浑身都透着贵气,想来也并非是什么女侠,而这家的女儿他是知道的,乃当今的皇后娘娘,既是皇后娘娘,又岂能轻易出宫,莫非是这家的客人?


    看来此女子与南宫府颇有渊源,不然又岂能做主,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高裕安道:“是。”


    荼蘼托着下巴,“姐姐,人家想吃你做的。”


    南宫婉也不惯着她,“不吃可以回屋歇息。”


    荼蘼噘着嘴,她趴在桌上,“早知如此,姐姐就该杀了他,不然姐姐便能为妾洗手作羹汤了。”


    “哐当——”


    高裕安吓得一激灵,菜刀也掉落在地。


    南宫婉向荼蘼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吾妹幼时突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你莫要将她的话当真。”


    荼蘼一声轻“哼”,也懒得再搭理南宫婉。


    高裕安可算是松了口气,因荼蘼是背着他的,他没能瞧见荼蘼的样貌与表情,可冲这单薄的背影,想来也是个可怜之人,“不会不会。”


    “切”


    南宫婉收回目光,“你是如何确定那抓人的是官兵?”


    “连知府的心腹洪捕头都来了,说是...”高裕安瞧了瞧四周,他将声音放低了些,“说是上头的意思。”


    南宫婉柳眉微皱,此事着实怪异,在前世,也没发生这档子事儿。


    可提前省亲,意味着改变了些事情,难道是她没有察觉?


    “保家卫国,是海棠国子民的责任,你这出逃,怕是不合规矩吧?”犀利的眼神落在高裕安身上,南宫婉又道:“你说你逃难至此,那你的母亲怎么办?”


    切菜的手顿住,高裕安道:“女侠说得是,小人理应参军,可小人乃家中独子,尚未娶亲,小人若是离家,也不知母亲该如何活下去,小人出逃后,给了街坊些银两,盼她代为照料。”


    疑虑被打消,南宫婉道:“海棠国有律法规定,凡参军者,若家中有病重双亲,可留一人照顾,你既是独子,母亲又离不开人,便符合这个条件,这柳州知府竟知法犯法,当真该诛!”


    高裕安一声叹息,“知府虽算不上多好的官,可平日里对百姓也是以礼相待,之所以这么做,怕也是.....”


    高裕安指了指上面,开始摇头,“苦的都是百姓,也不知村子里还能剩下多少人。”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南宫婉心头,是啊,与鞑靼交战,苦的都是百姓。


    前世在班师回朝的途中,她见过太多太多难民,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她也只能帮到一小部分人。


    若这是凤沁瞳的意思,那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不管南宫婉如何努力思索,她还是想不出来,她请缨出征之时,父亲的心腹有不少都阵亡,只留下了那么几个人,而凤沁瞳也给她配备了些人。


    南宫婉叹了口气,看来有必要也给大哥修书一封了。


    大军已经赶往边关,而凤沁瞳又派人抓壮丁,明显是要组军队,这可不是小事,凤沁瞳究竟想做什么?


    南宫婉撇眼之际,却见荼蘼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在荼蘼眼前晃了晃,没有睁眼的意思。


    南宫婉轻笑摇头,说是饿了,却睡得这么快。


    菜盛到盘中,高裕安道:“女侠,菜已....”


    南宫婉扭头,食指贴着唇,示意高裕安别说话。


    高裕安点头,悄声道:“女侠,菜已经做好了。”


    南宫婉以同样的音量道:“你自己吃吧。”


    南宫婉将荼蘼打横抱起,轻柔的动作生怕弄醒荼蘼。


    月色笼罩大地,湖面倒映出一双人影,女子怀中抱着另一女子,她呆呆地站在湖边。


    南宫婉平视前方,她没有送荼蘼回屋,而是鬼使神差地来到湖边。


    其实仔细想想,她对自己的行为并不意外,因为她就是想荼蘼死,当然,也想凤沁瞳一起死!


    即便平日里她藏得再好,那颗复仇的种子还是深深地埋进她的心底。


    她恨,恨凤沁瞳的薄情寡义,恨凤沁瞳的愚蠢无知,要不是凤沁瞳,她不会死,她最珍视的家人也不会死!


    一个对凤家最忠心的家族,凤沁瞳不仅不愿重用,还过河拆桥,这无耻行径让人恶心至极。


    而荼蘼....荼蘼...


    南宫婉想将那诸多罪责加在荼蘼身上,可是...可是她的理智不允许她欺骗自己,倘若凤沁瞳真是一个好皇帝,便绝不会轻信旁人,即便荼蘼是宠妃,也改变不了这么重要的决定。


    若凤沁瞳没有起杀心,不管旁人做什么,南宫家的地位还是会屹立不倒。


    南宫婉闭上眼,娘就算再怎么安慰她,她也是知道的,她才是导致南宫家家破人亡的罪人,若非她执意嫁给凤沁瞳,若非她心悦凤沁瞳,南宫家绝不会掺和夺嫡之争。


    不掺和,便不会有后来的事。


    南宫婉的心开始抽痛,而这股疼痛蔓延至手腕处的血管,又一路传回心脏。


    她缓缓睁眼,目光向下移动,怀中人睡得很安稳。


    荼蘼不识水性,今夜很冷呀....如果....如果她将荼蘼扔下去...


    届时,凤沁瞳定会很痛苦吧?


    失去挚爱的宠妃,便觉世间再无乐趣。


    只要想到凤沁瞳痛苦的一幕,南宫婉便觉得十分痛快,她想她应该笑的,可不知为何,她竟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南宫婉咬住下唇,双手也微微向前伸,似是感到一阵冷意,荼蘼竟往她怀里蹭了蹭。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南宫婉动也不敢动,可怀中人似乎没有醒来。


    目光再度落回荼蘼身上,一个疑问从心底冒出,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去抹杀一个人的存在。


    荼蘼跟那些鞑靼士兵不一样,为了保家卫国,只要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在亭中荼蘼所说的话,南宫婉都没忘记,她很诧异,她从未了解过荼蘼,可是她真的能相信荼蘼吗?


    去相信一个前世的...敌人?


    如果真如荼蘼所言,只想当皇后,谁是陛下都无所谓,那便说明荼蘼谁都不爱,或许此女子天性如此,权力至上,也或许只是在骗她。


    前世,也不知她死后,荼蘼究竟有没有如愿以偿坐上皇后之位。


    南宫婉轻轻呼出一口气,罢了,罢了。


    南宫婉向后转身,本打算离开,可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一颗石子,竟被她给踩到,她脚下一滑,想保持平衡,可她又抱着荼蘼。


    “扑通——”


    荼蘼落入湖中,她瞬间清醒,双手胡乱拍打湖面,“唔...唔...”


    湖水夺走氧气,随着荼蘼的拍打,激起无数水花,“唔...唔...救...”


    “扑通——”


    南宫婉跳入湖中,又向荼蘼游去。


    她将荼蘼拖上岸,神情焦急,“荼蘼,荼蘼...”


    “荼蘼你可有大碍?”


    南宫婉拍了拍荼蘼的脸,还是没能唤醒荼蘼,只能用力按压,“荼蘼你醒醒!”


    “醒醒!”


    南宫婉想起了前世,对于病重的士兵她无能为力,对家人她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一个一个地死去。


    “醒醒!”


    南宫婉的情绪一次比一次焦急,“醒醒!”


    “咳——”


    荼蘼往外吐着水,南宫婉慌忙将她扶起,“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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