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坤一伙人尽数落网的好消息,一夜之间传遍全国。
各家媒体轮番播放他们被捕,以及被押解回国的画面。
其抓捕过程相当的振奋人心。
落网之前,鹏坤等人连夜奔袭了一天一晚,长途跋涉了近百公里,总算找到了新的落脚点。
他们以为换了新的据点,暂时能安全几天。
精疲力尽的他们刚休整下来,打算换班睡觉。
接着就在睡梦中被神兵天降的特种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将其突袭制伏。
整个抓捕过程没有超过两分钟。
参与突袭的特种部队没有一人受伤,鹏坤集团站岗的人想反抗,被卸了一条胳膊,其余的人全部生擒。
鹏坤等人押解下机时,机场外围满了记者媒体,争相向全国传送最新的消息。
鹏坤等人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对于警方的指控,他们供认不讳,态度表现的极其嚣张,并以犯下惊天大案而自豪。
面对自己犯下的累累恶果,这群穷凶极恶的毒贩没有任何的悔意。
他们后悔的只是自己一朝信错了人,被z国警方抓到了。
都坐在审问椅上,鹏坤的语气依然极其张狂和自负。
“是颂温出卖了我吧,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我,我就是太心慈手软了,一直没对他下手,如果早做掉了他,哪有机会轮得到他先下手为强。”
审问的警员说:“你真的以为,你落网全是颂温的功劳?”
“不是我小瞧了你们z国警方,如果不是颂温出卖我,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抓到我,我在那一片的人脉,还有对那几个国家的熟悉程度,你们根本拿我没有办法。”
听到他如此自大的话,审问的警员忍不住笑了。
“鹏坤,你别把自己想象的太厉害了,你现在就像是那井底里的青蛙,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科技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就算是给你机会,让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用上我们现在的追捕技术,想抓你就能马上把你抓回来。”
鹏坤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人都让你抓到了,当然随便你怎么说了。”
审问的警员严肃地拍了拍桌子:“先把你这些年犯的事儿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鹏坤一副无赖的样子:“你们这么厉害就自己查呗,查到什么就是什么,我都认行了吧。”
审问鹏坤这种狡猾的罪犯,需要点耐心和技巧。
他不像其他的犯罪嫌疑人,随便几句话就能攻破其心理防线,鹏坤的心理素质极强,根本不怕警方的审问。
即使早已知道了自己死路一条,但他就是不配合警方,故意给警方的调查工作增加难度,欣赏警方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只要他不主动交代,有些案子便永远都是悬案,警方想查都查不出来。
对鹏坤的审问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颂温倒是挺配合,让他交代的情况,他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可颂温毕竟只是鹏坤的手下,以鹏坤的戒备心,他不可能让颂温知道自己所有的计划。
而鹏坤的货,绝大多数都是销往国内的,他一共有多少条销货线,合作的毒贩名单又有哪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鹏坤的嘴,还是不得不想个办法撬开。
听专案组开会时,黛笠突然有了个点子。
“我倒是有个主意。”
许队眼前一亮:“黛老师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黛笠:“你们想想颂温是怎么变老实的?”
大家不禁回想起了颂温刚被抓到的时候,泼皮无赖的劲头和鹏坤不相上下,直到……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曲严,不确定他还愿不愿意见鹏坤。
曲严:“我本来也想去会一会鹏坤,但是鹏坤这个人和颂温不一样,不一定见到我就会被吓到。”
黛笠:“当然不只见你一个人,曲严警官等会再单独去见见鹏坤,在你去见他之前,先带颂温去跟鹏坤见一面。”
众人都还没想明白她此举安排的用意何在,又听她继续说道。
“颂温被我们抓他们的速度吓到了,看到我们能精确的知道他们的方位坐标,还以为我会巫术。”说着说着黛笠都忍不住笑了。
当时颂温吓得面如土色,问是不是她在作法。
黛笠故意没有解释,还回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下把颂温吓得,回头面对警方,还有什么事敢不交代的。
黛笠:“在他们那几个国家长大的人,基本都信教,比我们更相信世间的怪力乱神。”
颂温信了,鹏坤即便是不完全信,也会有所猜忌。
让颂温先去见鹏坤,给他铺设渲染一点惊悚的气氛。
而颂温必定会提起曲严,让鹏坤心中有所猜疑。
之后再安排曲严出现,必将会给鹏坤带来一场刺激又恐怖的经历,动摇鹏坤的戒备心。
审问室里,审问状态依然焦灼着。
鹏坤要了好几支烟,拿着几个老案子,翻来覆去的说,就是不说警方最想知道的销售路线和人员名单。
过了一会儿,鹏坤看到审问他的警员起身离开了,正在为自己熬走了一批人而沾沾自喜,并出言挑衅警方。
“警官,怎么不再坐一会儿,咱们再聊聊呗,我这会儿好像又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给我个机会让我坦白从宽啊。”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个老熟人被押送进了自己这间审问室。
他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戾的眼神。
“颂温,老子就知道,迟早会被你给出卖,都怪我心不够狠,没先把你给做了,让你有机会供出老子的据点,还交代了老子那么多条销售路线。”
从警方套话的内容就可以知道,颂温交代了他多少事儿。
提起这件事,颂温也有话要说。
“你心还不够狠?你不是派过人来处理我了吗?”
“我后悔没多派几个,后悔没在你走之前做掉你,z国警方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出卖我的据点?答应放你一条生路了?”
“我没有出卖你的据点,我连你的新据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出卖你?”
鹏坤也很好奇,颂温是怎么知道他们新据点的,他只能怀疑颂温,除了颂温没人能暴露他。
“不是你,他们怎么会那么快找到我?”
“坤哥你可能不会信,他们找了个会巫术的巫女,那个巫女是通过巫术找到我,又找到你们的。”
鹏坤只觉得他的说法无比荒谬:“放你妈的狗屁,什么样的巫术能一天找到我?”
颂温一脸的认真:“坤哥你别不信我说的话,我刚跟你们分开没多久就被z国警方抓到了。后来那个巫女跑到你住过的房间里转悠了一圈,什么都没干,马上就报出了你的所处坐标,他们到你住处时候是下午点,四点一刻你就被他们抓到了。”
鹏坤紧锁着眉头,目光沉沉地看向颂温,仔细琢磨着警方这次行动的步骤。
“只在我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就能知道我的具体坐标?”
如果颂温所说的都是事实,那就真的有点邪门儿了。
“不仅如此,坤哥你猜我这次看到谁?”颂温停顿了一下,攥紧了拳头,“曲严。”
鹏坤怔了一下,随即冷哼了一声:“他还没死?z国的医生还有点厉害,能把废物救起来,就是不知道曲严这个废人,自己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颂温:“不仅救起来了,而且他的手脚和耳朵眼睛都长出来了,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健全的人。”
终于,鹏坤脸上有了一丝龟裂。
颂温:“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前天他来审问过我,我亲眼看到他长出了新的手脚。”
鹏坤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怎么可能!”
颂温面色惨白:“这就是巫术,如果不是巫术,一个人彘怎么会突然长出了手脚和眼睛?坤哥我劝你不要在跟他们警方作对了,不然没有你好果子吃,我之前就因为多看了那个巫女几眼,她就用巫术害我被毒虫叮了一身的包,她还说能有办法让我在监狱里没好日子过。”
“她能让曲严长出手脚,肯定也能让我们变成曲严之前的样子。”颂温之所以那么害怕,老实配合警方,就是因为他自己脑补的太多了,一直担心黛笠会在他身上作法。
完成了任务的颂温被带走了。
留下怀疑人生的鹏坤一个人待在审问室里,一直没有人来提审他。
没过多久,鹏坤受不了了,主动提出想见曲严。
但是他要见,哪儿能那么轻松就让他见了。
警方故意晾了他一晚。
这一晚他一颗都没睡好,颂温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因为心里琢磨着事儿,所以晚上不停地做噩梦,最吓人的画面就是颂温嘴里的女巫来给他施法,让他和曲严对换了角色,曲严恢复了好手好脚,他变成了不能言语不能行动的人彘。
早上鹏坤被吓醒了,醒来满身的冷汗。
他依然要求见曲严,并且比昨天还要迫切。
甚至给出了承诺,只要能见到曲严,他愿意交代一切警方想要知道的线索。
警方吊足了他的胃口,也把他的性子磨平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曲严才姗姗来迟,跨步走进了审问室。
鹏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听说你想见我,”曲严把笔录本扔在桌上,随意地拉开椅子坐下,“我来了,现在该交代你的事了吧。”
“你到底是怎么恢复的?”鹏坤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半年前亲手被他折磨成人彘的曲严。
曲严已经在监视器上观察过鹏坤的情况了。
不得不说,怪力乱神还是有点好用。
心里有鬼的鹏坤昨晚一直在做噩梦,终于体会到了曲严曾经万分之一的痛苦。
所以他不会好心的帮鹏坤解惑,最好多增加一点奇幻色彩,让鹏坤越害怕越好。
“你没听颂温跟你说的话吗,我们当然有我们的办法,不管是受伤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有办法让他完全康复。”
这样含糊不清的回答,在鹏坤听来,就像是默认了。
即使再荒谬,曲严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了,也由不得他不信。
曲严:“鹏坤,现在可以老实交代你的事了吧?”
鹏坤一下子没了之前的斗气,剩下的只是满身的败家犬之相。
他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想知道什么,问吧。”
接下来鹏坤的审问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也顺藤摸瓜牵出来好几条销售线和贩毒名单。
专案组全员的心情如同过年,吆喝着下班后要办一场庆功宴。
梁局的喜悦心情自然不必说了,大手一挥,自掏腰包请他们去下馆子。
黛笠作为主要的大功臣,这顿庆功宴也少不了她一份。
庆功宴地点选在了一处大酒楼,专门做当地特色菜的馆子。
开饭前梁局就放话了:“想吃什么随便点,敞开了肚子吃,没吃尽兴了不准走。”
专案组的人也不会跟梁局客气,点了满满一桌子的特色菜,全是当地有名的菜色。
菜是很快上齐了,可专案组的许队迟迟没有到场。
“许队怎么回事,不是说回去换件衣服吗,五点走的,都七点半了还没到,他换件衣服换这么久?”
“老邱去给他打电话了,等老邱回来再问问情况。”
不一会儿老邱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
“老邱出什么事儿了?”
“许队来不了了。”
“许队家里出事儿了?”
老邱面色沉重地点了一下头:“他老婆又吃安眠药了,现在在医院刚洗了胃,大家不用担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专案组的人好像对这种事司空见惯了,除了无声的叹气,好像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老邱:“许队在电话里让你们不要担心他家的事,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因为他的事影响大家吃饭的心情。”
话虽如此,许队家出了这种事,这顿饭大家吃的都不是很得劲,原定要去唱k吃宵夜的计划也泡汤了,开完庆功宴后,各自都散了。
在停车场。
上车前黛笠叫住了梁局:“梁局,我想去看看许队。”
她的任务结束了,明天她就要和邬雪霖离开这里了,走前还是想跟许队道个别。
她跟许队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才短短几天,但是许队对他们照顾颇多,吃住安排得非常妥帖,更是派了专人,严格保护他们的安全。
梁局:“我也正准备去一趟,那正好,你们跟我一起。”
于是,个人一辆车,一起去了医院。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这时候许队还没有吃饭。
邬雪霖非常有眼力见儿的去路边给他点了一份炒饭。
许队一口气吃的干干净净,还只吃了个七分饱,非常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啊邬兄弟。”
他吃了碗饭,脸上总算有点血色了,可依旧难掩脸上的疲惫。
“抱歉扫你们的兴了,本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结果害得你们吃都没吃好,玩也没玩得痛快,黛老师你们明天一早就要走了,还耽误你们休息,专程跑来一趟。”
梁局:“家里是有什么困难吗,有困难可以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帮你一起解决。”
前面老邱的一个“又”字,表示这已经不是许队老婆第一次吃安眠药了。
而梁局也不是许队他们所的领导,自然不可能知道许队家里的事。
许队疲惫地揉了揉脸,纠结该如何开口,病房里传来了咳嗽声,是许队的老婆醒了。
许队说了句“抱歉”,连忙转身跑进了病房。
许队的老婆醒来看到他后,紧紧地抱着许队不停的哭,把他当成了自己全部的依靠,哭得撕心裂肺。
哭着哭着突然开始用力的打许队,将他的背打得啪啪作响,在整个病房震耳欲聋,将她自己的拳头打得通红也不停手。
全程许队都没有吭过一声,任由着他老婆撒泼捶打。
“你为什么要把我救回来,让我死了不好吗,没有皖皖我真的不想活了,每天让我像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直接死了,不用每天再继续活在痛苦之中。”
“你不是警察吗,你不是能抓坏人吗,你抓了那么多罪犯,连苟力强和大毒枭都被你抓了,你为什么不把拐卖皖皖的人贩子一起抓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把人贩子一起抓了?!”
“皖皖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爸爸,你为了去抓坏人,为了立功,为了你的荣誉,为了你身上这身衣服,你把她弄丢了,是你把她弄丢了,你把我们的皖皖弄丢了……”
许队的妻子咆哮着质问他,直接哭岔了气。
许队的眼眶红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喃喃自语道:“皖皖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她要看到爸爸妈妈,我们一个都不能少,我们要在家里等她回来,皖皖最喜欢吃你做的锅巴土豆了,等她回来吃你给她做的锅巴土豆。”
他的妻子听了这番话,哭得更加伤心了。
不知过了多久,许队的妻子哭累了,在病房里睡下了。
走廊外,黛笠也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过多久,许队轻手轻脚地从病房里走出来,轻轻掩上了门。
许队两只眼睛都红了。
在今天之前,很难想象在工作中铁血肝胆的许队会有如此脆弱的样子。
他坐在医院的塑料凳上,很想抽支烟,烟都拿出来了,却又想起这里是医院,默默地把烟盒子揣回了口袋。
“刚刚梁局、黛老师你们也听到了吧,自从两年前我们的孩子皖皖被人拐走后,她妈妈就变成这样了。”
“这两年她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想孩子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她就会在家里吃安眠药,每次抢救回来又会非常后悔自己的举动,变得非常积极的去找孩子。在找孩子的路上,一次又一次让人失望的结果,又会加剧她的抑郁症。”
人口拐卖是一件非常令人痛心的事,一旦错过了24小时的黄金时间,以后再想把孩子找回来就困难的多了。
梁局:“你们的孩子怎么丢的?”
“都是我的错。”许队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当天他的妻子有事要回一趟娘家,没办法送孩子去幼儿园,嘱咐许队把孩子送去。
临走前再的叮嘱一定要把孩子交到老师手上,绝对不能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
当时许队还觉得老婆过于絮叨了,送孩子上学这种小事他难道都做不好吗,老婆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他开着车,一路把孩子送到了幼儿园门口。
准备带孩子下车的时候,接到了局里一个电话,说是有了嫌疑人的线索,现在队里的人正赶去抓人。
许队着急赶去抓人,看了眼距离他车不到50米路程的幼儿园,便放松了警惕,让孩子自己走过去。
孩子还挺高兴了,下车前亲了许队一口,甜甜的跟他道别说:“爸爸再见。”
哪知道,孩子亲他这一口,是最后一次。
说到此处,许队掩面哭泣。
第一个发现孩子不见的是幼儿园老师,孩子一直没送来,老师就给孩子妈妈打电话了。
皖皖妈妈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她以为许队又把孩子带着去办案了。
他以前也这么干过,但凡是她有事,叫许队单独带孩子,只要局里一个电话,他就会把孩子带去办案现场。
皖皖妈妈以为孩子上幼儿园了后,许队总不会再干这种事了吧。
哪知道他又没把孩子送去幼儿园。
皖皖妈妈气急败坏的,马上给许队打电话想骂他一顿。
结果好巧不巧,许队手机落车里了,一直没接到电话。
等深夜办完案子回到家,没看到女儿,夫妻俩这才意识到女儿不见了。
许队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而皖皖的妈妈听到惊天噩耗,早就腿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他们俩连夜返回了局里。
可此时离皖皖失踪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黄金的24小时也马上要过去了。
许队非常自责,一边哭一边忏悔:“如果当初我把孩子送进学校,孩子就不会失踪了,就十多米,当时学校离我的车就十多米啊,我来回都不需要几分钟,但是我没有下车,我在忙着我的工作,我在忙着我的案子,孩子的妈妈说的对,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是我对不起皖皖,我抓了那么多坏人,却抓不到拐卖我们孩子的人贩子。”
梁局沉重的叹了口气。
人口拐卖案梁局见得也多,可人口拐卖也是最让人无力的案子。
没有线索,没有头绪,全国那么大,茫茫人海,能找回来的少之又少,大多数都是一辈子的分别,即使多年以后找回来了,双方缺失的亲情时光无法弥补,也会伴随着扯不清的亲情伦理关系。
许队只是其中一个家庭的缩影,放眼全国,还有无数个家庭,因为人口拐卖,整日沉浸在痛苦之中,为了寻找孩子、亲人,倾尽家财,踏遍全国。
他们是多么的无助,又是多么的可怜。
光是听到许队夫妻俩的痛哭声,就已经足够揪心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又有多少个家庭,在因为亲人的失踪而崩溃痛哭。
黛笠思索了片刻,突然郑重地叫了梁局一声:“梁局,国内人口贩卖的案子那么多,我觉得很有必要在全国搭建一个气味信息网。”
梁局眉头一跳:“你是说用气味寻找失踪的人?”
埋首痛哭的许队也抬起了头来,认真的听黛笠说话。
黛笠点头:“如果我们把全国的气味信息网搭建好了,不仅可以利用信息网找失踪的人,犯罪嫌疑人也将无所遁形。”
梁局和许队都对她的提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搭建气味信息网另外还有一个好处,”黛笠停顿了一下,分别看了他们一眼笑道,“还可以搜索城市中的违禁搜索到了违禁品,就能在其危害社会之前,将违禁品销毁,还民众一个绿色健康的社会,吸食上瘾的也正好可以送去戒毒。”
梁局和许队双双睁大了眼睛,都在为她的计划而兴奋。
梁局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你这个想法的可行性高吗?”
黛笠自信的莞尔道:“当然,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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