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赛中,会严格限制丹药使用,实际上,大比中不是什么丹药都不能带。
只要确定丹药无公害,并且没有巨大的增益,带一些倒无妨。
但这需要裁判证明。
裁判发现,这丹药似乎除了触发光芒,没别的效果。
可他们一个是衡山的,一个是冬曜的,衡山的不用说,他知道九千阶梯事件的嫌疑人,对随意仙宗心怀不满。
而冬曜的,前几天自家得意弟子刚被孟金宝碾压,更不会为陆空雪主持公道。
于是,他们二人只当看不见。
陆空雪舞弊,那就是随意仙宗舞弊。
这个罪名一旦盖章定论,随意仙宗就别想翻盘。
怎么办?
场上随意仙宗几人,都不由焦急起来。
而在更早之前,郁月带着窦渊,前往金雷仙宗时,窦渊就问郁月了:
“师尊,我们不在场,假如师兄大比时,遇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怎么办?”
郁月:“安心吧,我在里面可是有关系的。”
此时,有玄武蛋在,他们轻松打开护山大阵,踏进金雷仙宗。
金雷仙宗很大,大部分弟子都去参加大比,显得有点空旷。
郁月停在一间楼阁前:“到了。”
楼阁檐牙高啄,仙气凛然,上面写着“远望楼”,是李惜玉跟她说过的住址。
李惜玉和她想的一样,没去大比现场。
眼看郁月大喇喇进门,李惜玉一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她防备他们,准备随时叫同门过来。
窦渊看看门外,关门,补下禁制。
郁月笑了笑:“还是为了炉鼎案。”
提起这件事,李惜玉脸色微微一僵:“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们了,我没有被掳走的记忆。”
说来可笑,她只记得,那天早晨,自己离开远望楼,其他完全没印象。
那些抓她的人,动用的什么手段,都不得而知。
而回到这里,她什么都不敢跟师父说,对柳萱萱也是。
她被掳走,代表她的无能,金雷仙宗不需要无能的人,更重要的是,听郁月他们说,她是被当做炉鼎拍卖。
那天郁月暗示过她,让她别落单,她怀疑,自己或许体质特殊。
这也是她几天没出门的原因,连前两天的祈仙典礼,她都宁愿得罪柳萱萱,装身体不适,没有去。
现在一切尚未明了,再被抓一次,可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自然,郁月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郁月,她无法想象自己会遭遇什么。
她缓缓脸色:“你们擅闯金雷,已经很危险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们走吧。”
郁月:“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怎么被掳走?”
李惜玉:“我当然想,可是……”
窦渊接过话,说:“你安全回宗,想下手的人,肯定会再下手的,已经七日了,他们按捺不住的。”
李惜玉皱眉:“可这七日,我只和金雷的人接触。”
她重点强调:“而且,都是同门弟子。”
她会怀疑,金雷仙宗里藏着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可是同门弟子,已相处十年,再如何,也不该害她。
郁月:“哦对,你师父是谁?”
李惜玉:“金雷罗昭尊者。”
郁月歪歪脑袋:“罗昭,有点耳熟。”
窦渊小声:“师父,他是那时候绑我们去追仙楼的分神。”
见郁月还没反应过来,他只好继续提醒:“一百万。”
郁月恍然:“哦,那个给我们拉车领奖的车夫啊。”
李惜玉:“……”
她很难把“车夫”这两个字,和自己威严的师尊联系。
郁月说:“是他的话,那他手下的弟子,就要更重点查了。”
窦渊一愣,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情报?他问:“师父,这是为何?”
这话也问出李惜玉的困惑。
郁月理直气壮:“因为我不喜欢他。”
窦渊:“……”
李惜玉:“……”
李惜玉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郁月,怎么好像不是很靠谱。
郁月又说:“你最好想想,你这几天,都接触哪些同门,有没有碰到可疑物品。”
李惜玉皱起眉头。
她和李沂太像了,以至于郁月一眼看出她想什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是没错,但如果我们想对你动手,没必要绕弯。”
她还替李沂说了句好话:“李沂比你更想抓到幕后。”
李惜玉自动忽略最后一句,只松口气:“最近拿到的东西,我都有收集,但我看不出问题。”
比起外貌,李氏兄妹更出色的还是心眼。
盒子里,装着这几天李惜玉拿到的灵石、丹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比如柳萱萱在典礼上给她买的团扇。
她收起来后,不敢再碰。
郁月在一堆东西挑挑拣拣,最后拿起团扇,研究上面的蝴蝶扑花花纹。
李惜玉:“这是我好友柳萱萱送我的,不会有问题。”
话音刚落,便看郁月戳住一只蝴蝶,那整面团扇的画面,居然动起来,充满扑朔之感。
李惜玉一惊,后退一步。
窦渊一眼认出:“这是迷幻阵。”
郁月限制了阵法的威力,还用手逗蝴蝶玩,不按他们三都得倒在这。
李惜玉有点难以置信:“居然是她,她有那个心机?”
之所以排除柳萱萱,是李惜玉和她多年相处,知道她就是个脾气大的娇娇女。
前几天,李惜玉没去典礼,她还大发雷霆,这团扇,就是她发火后,想和李惜玉和好,送给她的。
险些被柳萱萱坑了,李惜玉又怒又后怕。
却听郁月又问:“或许,还有人接触过扇子的?”
李惜玉:“没有了,就是她……”说着,她猛然睁大眼睛:“不对,还有一人。”
窦渊:“是谁?”
李惜玉迟疑着,说:“我的师兄,钟离秋。”
郁月:“没时间了。”
李惜玉:“什么?”
郁月指着迷幻阵:“这个阵法一启动,下阵方就能发现。”
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查看。
如果李惜玉陷入迷幻阵,刚好打包带走,如果没有,那说明打草惊蛇,他们需要换策略。
李惜玉一惊:“那怎么办?”
郁月说抬眉:“晕呗。”
李惜玉:“?”
她还没说话,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意识,窦渊上前横抱起她,他看着郁月,郑重:“师尊小心。”
郁月:“你小子,是不是怀疑为师业务能力啊。”
听她这么说,窦渊才舒展眉头:“那么,交给师尊了。”
李惜玉失去意识,能尽可能减少意外因素,窦渊抱着李惜玉,用上孟金宝特调的隐息丹,躲在远望楼里。
除非罗赤心亲自前来,否则,没人会发现他们。
老实说,在强塞给昏迷的李惜玉吃隐息丹的时候,窦渊都怀疑,她会难吃醒。
他们藏好后,郁月用万幻鬼面,变成李惜玉的样子和修为,别上李惜玉的佩剑。
对着镜子整理好行装,郁月拿着那把扇子,趴在八仙桌上。
那些人很谨慎,大概一刻钟后,门外才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罗昭门下的亲传弟子,包括李惜玉在内,一共八人。
如今,前来接应的弟子,不是这八人中的任何人,只是个记名弟子,长一脸麻子。
门外,麻子通过特殊手段,确定门内只有一人,并且李惜玉确实失去意识,才推门进去。
他很谨慎,又确定一遍“李惜玉”的状态,才小声嘀咕:“可算逮到机会。”
小心翼翼把郁月抬起来,放在一个大圆桶里。
他喘息:“哎哟,李惜玉怎么变重了。”
圆桶还挺大,别有洞天,等那麻子启动阵法,在外人看来,圆桶这一片区域什么都没有,而麻子能摸到圆桶。
他推圆桶,累得快直不起腰,嘀咕:“怎么和上次不一样,变得这么重啊。”
圆桶中,郁月一脚踩在圆桶底部,身体漂浮,和大地平行,另一只手摸到玉牌,在黑暗的圆桶刷登仙阁,打发时间。
登仙阁的同步留影,正在做播放前准备。
这场比试,是陆空雪,和他的对手——钟离秋。
好一会儿,郁月听到外头声音变了变。
她想到,她和孟金宝研发的透视阵法,试着结阵。
透明圆桶,被推到远望楼后面的树林,她拿出一个留影石,摄下所观。
麻子鬼鬼祟祟地,敲敲一棵巨大的树,修真界灵力充足,树木长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奇怪的是,那棵树居然列成两半,露出一个巨大的空间。
郁月挑眉。
麻子推着圆桶进去,自己也跳进来,老熟练了。
紧接着,圆桶和人,感觉是垂直往地下掉,其实密道弯弯绕绕,甚至是横向走的时候,也能如有神助,飘着飞速通过。
原来这里藏了好几个古老的阵法,能够让进入阵法的物品,按照路线行走,速度快还不颠簸。
妥妥的修真界地铁。
郁月决定,回头可以找孟金宝来偷师。
闲着无聊,郁月又打开玉牌,刷了刷,这回,她看到钟离秋不顾休息的锣声,直接上,削剑,再削剑之时,丹丸裂开。
荧光包裹着钟离秋。
郁月关掉留影,玉牌找到通讯录里的“老王”。
司徒慎瘫在住所,不想动,不想干活。
鬼知道他为和平付出多少心血。
要是郁月没问题,他就走了吧,破修真界,压榨人有一手。
还是在他手下工作好,只要不搞修真界,什么都可以商量,顶多提着脑袋干活,不小心被他弄死了,还可以早点超生嘛。
忽的,他玉牌一亮。
郁月:“你看这个树,好像也是你们魔域的东西啊,”
司徒慎一愣,清醒了。
郁月拍的树,就是魔域特有的吞噬树,养它不难,但必须持续提供魔气,不然就会枯萎。
如果窦渊体内的红腥藤是意外,这个呢?
何况,是一直有魔气在养它。
郁月:“我正在调查炉鼎案,这个就养在金雷仙宗,用来转运炉鼎。”
司徒慎眼瞳缩起。
修真界恐惧魔域一切东西,排斥任何魔修,却用他们的植物,去做这种事。
有一刹,他差点维持不住王培天的面貌。
那么,又是谁,趁他沉睡千年,私自和修真界勾结?
如果不是郁月告诉他这件事,他什么都不清楚,被坑害至死,只是时间问题。
是该肃清魔域了。
司徒慎回:“你告诉我这个,肯定有别的要求,我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你别乱来。”
郁月:“哈哈,那你要加班啦。”
司徒慎:“?”
另一头,大比现场。
衡山的元婴判断:“陆空雪,你舞弊了。”
钟离秋斜睨陆空雪,气音笑了声,颇为轻蔑。
他不知道,这些荧光是做什么的,既然陆空雪身上也有,理应没问题。
但这么明显的光亮,也怪不得他认为他舞弊。
蠢货而已。
元婴说完,全场上下已经不能用“沸腾”形容。
有人骂陆空雪,有人不耐烦,也有人不站队,试着说句公道话:
“明明是丹丸掉地上前,胜负已分啊!”
这种话,被湮没在如涨潮的喧闹里。
李沂神色一定,想要上场给陆空雪证明,丹丸无害。
这回,却是秦道直和孟金宝拉着他:“别上去啊,干扰台上,是会被取消比试资格的!”
李沂:“我有分寸。”
孟金宝:“那也是我上去!”
李沂:“你……”
秦道直:“我也要去!”
李沂叹了口气,又盯着台上:“不过,似乎不用我们上场了。”
这时候,那元婴还问陆空雪:“你可有异议?”
陆空雪:“我不认。”
元婴正要开口,却见自家分神长老,王培天急匆匆赶来。
司徒慎一脸阴沉,劈头盖脸问元婴:“干什么呢,现场弄成这样?”
元婴忙把现场情况说了一遍。
司徒慎盯着台上两人:“钟离秋是吧,你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钟离秋只好说:“弟子尚可。”
为防万一,司徒慎上台,查了两人状态和丹丸。
司徒慎:“丹丸没问题。”
钟离秋:“只是尊者,弟子身上的荧光……”
司徒慎指着他:“你又没断手断脚,一层光而已,没任何用处,还不是绿色的,你瞎叫什么啊!”
他加班,火大着呢!
顿时全场安静。
没想到,王长老发火起来这么恐怖。
登仙阁上的消息,也清空一瞬,才有人继续:
“突然觉得,长老说的还挺有道理?”
“无语,舞弊就能这么被揭过?”
“王长老查了没毛病啊。”
察觉到四周异常安静,司徒慎又清清嗓子,说:“你不就只是不能接受失败嘛,那就再比一次咯,多公平。”
钟离秋:“?”
陆空雪:“……”
衡山的元婴:“……”长老你怎么了啊长老,有些话心照不宣啊!
孟金宝听得可太爽了,对李沂和秦道直:“没想到老王这么讲义气,下次他再来蹭吃蹭喝,我偷偷给他开门。”
秦道直吸吸鼻子:“俺也一样!”
李沂:“……”
不顾场上金雷弟子的不满,司徒慎催促:“快快快,还能再打一场,时间管够。”
说着,他抱着手臂,就站在一旁。
衡山和冬曜的元婴,也愣了愣,才决定:“陆空雪身上丹药没有别的作用,如果金雷方有异议,不如刚刚的胜负不作数,再比一次。”
场上也传送出点声音:“好,很精彩的比试,再看一次无妨。”
“精彩在哪?陆空雪舞弊?”
“不都说了那丹药没别的效果了?再说有没有舞弊,下场比试看实力就知道了。”
“哈哈,陆空雪惨咯,又要被钟离秋碾压。”
“支持金雷!”
与此同时,郁月终于通过修真界地铁,到达地穴。
开着透视阵法,她能看到,这里有很多个圆桶,里面也都是年纪各异的女子。
偶有男子,不多。
麻子嘿咻嘿咻,把她送到这,快累晕了,他锤锤腰,小声抱怨李惜玉太重了。
这时候,又一个弟子从密道走来,也是推着这么个圆桶。
那也是罗昭的记名弟子,一个刀疤脸。
刀疤脸嘲笑麻子:“上次是我搞的李惜玉,不重啊,麻子,你不行。”
麻子生气:“你自己试试啊!”
刀疤脸:“这不轻轻松松……”
他话说着,却没能推动圆桶。
他比麻子敏锐,骤然觉得不对:“你确定桶里是李惜玉?”
麻子:“是她啊,我亲手装的!”
刀疤脸:“打开看看。”
郁月从玉牌发了个消息给孟金宝,关上玉牌。
麻子将信将疑,打开圆桶。
看清桶里的人,两人大惊失色:“师尊!”
郁月顶着罗昭的脸,入戏很快:“逆徒!”
两人连忙跪下,都不敢再抬头,郁月要是现在换回自己的脸,他们可能都不会发现。
她背着手,摆足气派,道:“除了李惜玉,可还捞到天生炉鼎了?李惜玉是要卖给谁?”
麻子汗如雨下,说:“这,没有了,只是李惜玉,师尊说要留着自己用,只是必须让她失踪,所以要再转手卖家……”
郁月:“……”
好家伙啊,禽兽竟是我自己。
麻子倒豆子般吐露了些话,刀疤脸觉得声音怪怪的,一抬头,拉住麻子:“她女的,根本不是师尊!”
郁月已换回原貌,点点头:“就是,别乱叫,我也没你们这种弟子啊。”
这回麻子和刀疤脸又惊又怒,朝郁月扑过去。
郁月乓乓两拳后,两人在地上,她蹲下,问:“是想自己把事情都说清楚呢,还是想被我暴打一顿后再说清楚?”
麻子和刀疤脸欲哭无泪,刚刚光线暗,没看清楚,现在终于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郁月吗?
刀疤脸不服气:“就没有第三种?”
郁月:“有啊。”
她弯起眉眼,和蔼地笑了笑:“我搜神,你们去死。”
另一边,比试台上。
陆空雪撕下一截袖子,简单包扎下捏断剑后,受伤的手。
司徒慎冷冷盯着,那衡山的元婴,语气都客气几分:“陆空雪,你需要换剑么?”
陆空雪:“不。”
他拿起三截断剑在手中。
钟离秋挽了个剑花,昂起头,道:“你不换剑,没有和我对打的资格。”
陆空雪目下无尘:“管够。”
钟离秋的五官微微扭曲。
这时候,台下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高高举着。
陆空雪瞅过去,只看用灵石排列的字,写着:“大师兄,师父让你放手打,不会嘲讽就让李沂上。”
是孟金宝和秦道直举着那牌子,一旁的李沂,捂着额头,似乎有点无语。
几不可查地,陆空雪弯弯唇角。
这一次,比试开始的钟声响起,陆空雪手上两截断剑,有如离弦的箭,朝钟离秋冲去!
钟离秋赶紧迎战。
后来,登仙阁上对这场战斗进行分析,发现,钟离秋从一开始,就被手持断剑的陆空雪压着打。
此时,场上“咻咻”挥剑声不断,看台上,不少人站起来,想要看得更仔细点。
肉眼不能看出钟离秋有明显颓势,只是,随着过招越来越多,陆空雪一直没给钟离秋近身的机会,且打且拉开距离。
他浑身轻松,衣袖飘移,十分自在。
钟离秋却只能一直躲避剑器。
“这是什么剑法?”
“等等,我刚刚去搜罗情报,我们好像都忘了,陆空雪学的,是他师父不要的自在剑法。”
“什么叫他师父不要的啊?”
“所以他刚刚,是没有用尽全力吧?至少看不出剑法特殊的影子啊!”
陆空雪操纵着断剑。
只要心中有剑,万物皆是剑。
识海里,火苗笑了声:“上吧,大干一场!”
他闭上眼,倏而睁开。
而钟离秋和他的两截断剑,来回缠斗几招后,他趁着断剑被打飞,迅速逼近陆空雪。
他也察觉不对,现在的陆空雪,跟刚刚的强度,似乎不太一样。
不对,就是不一样,他更强了。
钟离秋又挡开一截断剑,虎口一阵发麻,提剑刺过去,陆空雪不躲不闪。
钟离秋一喜,却在这时候,眼看着另一截断剑,刺向他的赤霄剑。
他没有避让,在他看来,赤霄剑比这种劣质铁剑,好太多了,根本没有避让的必要。
却也是下一刻,“当啷”一声,赤霄剑切口整整齐齐,掉在地上。
钟离秋手上一轻,怔在原地。
赤霄剑被削成两半!
陆空雪握着剑柄,将几乎没有剑身的铁剑,对准他的脖颈。
钟声回荡在整片天空,胜负已定!
这次,陆空雪堪称从容不迫,钟离秋输得毫无尊严。
钟离秋低头看赤霄剑,手指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一改神色,难掩仓皇:“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怎么打得过我……”
陆空雪盯着他。
师尊让他放手打,他做到了。
至于嘲讽,也用不到李沂。
这是师尊为他争取的机会,师尊背地里在查炉鼎案,肯定很辛苦。
他不能辜负师尊的努力。
他提起唇角:“炉鼎堆出来的修为,不过如此。”
钟离秋形容惊异,如遭雷劈。
地穴里。
郁月得知这个时间点,弟子们都会过来分享情报。
而且不止金雷仙宗的弟子。
还有衡山、天阳,囊括了这三个仙宗。
郁月用绳子,捆住第四个冒头的弟子。
她躺在圆桶上,翘着二郎腿:“守株待兔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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