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的脸因为刚刚挣动的动作蒸出一点汗意,莹白的皮肤泛着湿红的粉意,像是热气里融化的;


    更何况,羞耻的缝隙还卡着粗、硬的指骨,挣动一下,就暧、昧地磨动一下,磨得整个腰身都失了力,塌在绸被上。


    沐言艰难地扭头,躲避扑到耳边的灼热呼吸;


    “可以什么?”


    有节律的呼吸将耳廓烫得透红,半边脸都烫得发晕,自己凉软的发丝在傅辰的轻蹭下,在颈间细细滑动,难受极了;


    沐言清丽的眉毛皱成易碎的弧度,浑身紧绷,尾音被蹭得发颤;


    “放肆……”


    “不准和朕靠得那么近。”


    明明是呵斥的话,却缭缭绕绕,没起到半点将人喝退的作用,反而叫人更加心痒。


    沐言受不住地侧脸,想要将人推开,却对上了傅辰的脸,软软的脸颊还在傅辰的鼻梁上磨了一下,立即僵硬地停下了动作;


    傅辰也还没这么近地看过小皇帝。


    白腻的肌肤晕出潮粉,因为紧张,眼睫瑟瑟抖动,刻意摆出的威严凶狠一碰即碎,看着十分柔软可欺;


    沐言仰着脸又怒喊了一句;


    “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言语间,丰润的唇肉微动,像是花型饱满娇艳的牡丹,十分可爱;吐字时,唇齿中还有甜腻诱人的香气溢出,勾人意动。


    傅辰凑近嗅了嗅,鼻尖几乎要碰上那绵软的唇肉;


    好甜。


    沐言眼眸茫然地看着傅辰不明就里的动作,殿内宫灯点点光斑隔着薄薄纱账落入澄澈的眼中,微微盈动;


    极致瑰丽,又触不可及。


    傅辰太能感受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折磨,只是以往他都能忍下,这会儿却再难遏抑;


    也许是殿内持续散着热气的暖炉烧得太过,傅辰仿佛碳炉里烤得赤红的碳火,血管里流动都是腥燥稠密的血流,骨头被大火烧出干燥的砰烈炸响;


    傅辰颈间粗、硕的喉结艰难地移动,脑中闪过许多不可言说的画面,嗓音压抑到极致,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臣也可以……”


    这一次没有等到小皇帝出声,滚热的唇就冲着那渴望已久的地方追逐而去,即将落下时,又猛地缓了力道,极为珍重地轻轻贴上;


    像是怕惹怒小皇帝一般,一触即离。


    但就是这样简单轻柔的一下,却如同骤然打开了什么开关,奔涌的情绪如同泄洪一般,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好软;


    比糖糕还要软。


    傅辰脑中仓促准备的自荐枕席的话瞬间被抛到了脑后,一字不剩,向来谨慎克制的大脑一片空白;


    离开不过一瞬,又再次贴了回去;


    不像方才的谨慎体贴,带着些许按捺不住的热燥与急切。


    沐言拼命缩着脑袋,扭着脸躲避,唇肉却还是被捉到;


    而在躲闪间,傅辰整个人都从身后翻了过来,娇小的身体被傅辰撑着手臂悬停在上方的姿态掩盖严严实实,半点不露。


    唇上再次落下的触感让沐言受惊地瞪大眼睛,连躲闪都不会了,明媚的小脸呆滞,看着极为可爱。


    傅辰怎么会亲自己?


    何况自己还没同意……


    但傅辰的动作与吻下来的急切完全不一样,唇肉被轻贴着磨蹭,偶尔温柔的含吮;


    嘴唇的轮廓被一遍一遍的描摹,最过分的,也只是贴到唇缝上吸、吮,有时微微用力,将果冻一样甜软的唇肉嘬进嘴里,唇舌含弄;


    仿佛是想汲取到什么,又不得章法。


    沐言还没感受过这样纯情的触碰,心底的那点害


    怕被着过分温柔的触碰缓缓消解,收紧的肌肉松弛下来;


    只是两瓣唇肉依旧抿紧,牢牢守着那道防线。


    傅辰像是十分耐心,又像是永不满足;


    温热的东西一点点碰着唇周,留下一点湿漉漉的感觉,时而轻嘬一口,像是极其美味,又舍不得下口的食物,只能心痒地嗅一嗅,贪婪地捕捉一点惑人的香气;


    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即便再温柔,这样亲了好一会儿,唇肉也被吸、舔得有些疼;


    细嫩的唇肉被弄得微微泛肿鼓起,又被傅辰的动作碾薄;薄薄的水色让唇肉红得更加艳丽,但很快又被嘬含进去,像是担心被别人看到这样的美味;


    傅辰始终在尽量收敛自己,让动作更加温柔,他并不寻求自己的享受,反而更加在乎陛下的感觉;


    毕竟他还记得陈琸是为什么被赶出去。


    但骨子里的欲妄和躁、动又在不断发酵,越积越浓,催使着他在嘬、吻时,舌尖危险地探出,在那道唇缝上游弋,似乎找找寻着入口,焦灼地徘徊;


    嘬取的时候,也克制不住地微微用力,像是想吞掉什么东西,鼻腔溢出零碎的、如同灵魂都在战栗的声音。


    傅辰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却也没有丝毫放松,认真又虔诚,仿佛全部神思都放在这个吻上;


    但他又十分固执,不允许怀中的人半点退缩,强迫着沐言接受这样浓烈的吻。


    沐言后颈被托按着,四肢又被牢牢圈禁在傅辰和龙床的空隙里,无法逃脱;


    可傅辰的吻没有止境,呼吸也越来越烫,喷洒到脸上仿佛要将皮肤烫伤;


    狭小的空间内更是空气稀薄,闷得沐言脑袋昏沉,只能徒劳寄希望于地等待傅辰亲够了后离开。


    从一开始的害怕,挣扎无效的摆烂和享受,到后面被傅辰这小狗式充满热情又小心翼翼讨好的吻法弄得极度不耐;


    但落在唇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唇肉被一次次抵得下陷,合紧的唇缝几次差点被滚烫的舌刺开;


    沐言只能哽咽着将嘴唇更用力地抿紧,被子下的脚拼命地蹬着傅辰的腿,傅辰却完全不知道疼,任由沐言动作;


    踢踹没用,沐言又伸手去扯傅辰的衣服和头发,可指尖都勒疼了,傅辰还是纹丝不动,反而越凑越近,怀抱越收越紧。


    沐言呼吸更加艰难,脸蛋被闷得通红,坚硬的鼻骨还抵刺在脸上,将脸颊的软肉戳得发疼,磨出斑驳的粉痕,十分刺痛难捱;


    清亮的黑眸涌出水迹,黑睫地搭着,缺氧的窒息让沐言的脑袋一阵一阵地抽疼;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楚?


    终于没能忍住呜咽了一声,唇肉张开,想要获取一点急需的氧气。


    在唇缝处躁动又暧、昧、舔、弄的舌头猝不及防地蹿了进去,两个人皆是一僵。


    嘴里被突然堵了个东西,沐言难受的扭动舌尖想要将傅辰推出去,傅辰像是呆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任由沐言推送;


    脑海里却浮现起许多臆想过的画面,越想越热,越想越燥,甚至和眼下放大的画面一度重合;


    太软了;


    比刚才的还要软;


    傅辰根本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还有那股酣畅淋漓又让人上、瘾的甜;


    细滑的舌在自己舌边扭动,温热甜腻的包裹,舒爽得令人头皮发麻。


    沐言很快将傅辰赶到了唇缝边,即将将他从唇中驱逐出去;


    他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心中暗自得意;


    傅辰其实还是很听话的,并不会刻意让自己难受,就连亲吻也这么温柔……


    但下一秒,已经被到了唇瓣边缘的舌突然有了动作,像是一匹失控的马,遽然


    撞了进去;


    沐言被这猛烈的动作撞得悲鸣一声,湿睫泌出两滴泪,从眼尾被颠落,隐入墨发;


    还没等他哼完,傅辰的动作就紧接而来,厚重的唇舌侵略一般,碾过每一寸柔软的口腔,甚至过分地要吻得更深,放肆地汲取从未品尝过的气息;


    沐言被这样深度的吻弄得眼泪弥漫,小脸被落得乱七八糟的泪水弄得湿乎乎的,略咸又带着沐言身上特又甜香的水迹甚至混进了紧黏在一起的唇中,又被毫不收敛地卷走吞咽;


    软舌和下巴都被绞得发酸,又无法闭合,想要狠咬一口,可还没动作,就被顶了一下敏、感的上颚,被迫含吃住粗糙的东西;


    秀丽的眉毛难受地皱起,却又无法逃脱,只能发出混着水声的可怜呜咽,湿糯得像奶猫一般;


    可每溢出一声呜咽,傅辰就又可恶地吻的更重,磨着唇里柔嫩的软肉,磨得怀中地整个人混乱地发颤,零碎的低泣不断,可还没能发出,就被破咽了下去,只留下一点湿腻的哼叫;


    傅辰十分亢奋,像是打定主意要将人吻透、吃透;


    看着原本骄矜清丽的脸,被自己镀上被过度使用而渗出的深深浅浅的红,还染着的水光,高高在上的眼眸此刻落在自己怀中,只剩下茫然的委屈和迷离;


    傅辰被这眼神看得浑身发烫,血液在体内沸腾地横冲直撞,叫嚣得要涌出来,浑身经络都烫得发疼;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再送进去,握着纤细的后颈,逼迫陛下含住,继续碾弄湿软的唇。


    沐言被这样凌乱又深入的吻弄得十分难受,傅辰的力道又混着一股莽劲,几乎要将脆弱的唇捣破、捣烂;


    练武的人气息绵长,可以极长的时间都不换气,沐言却不行,为了不被闷死,他只能尽力张开唇瓣,获取一点微薄的空气;


    但在傅辰的吻弄下,就像是纵容和配合,欢迎这粗暴的入侵,方便傅辰吻入得更深。


    沐言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极力地晃着脑袋,身上的衣襟在傅辰的怀抱地蹭得混乱;


    绵白的手背抱着傅辰的脑袋,像是将人压向自己,手指又迷乱地揪住傅辰的头发,妄图将傅辰扯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动作;


    好像做什么都没用;


    在沐言以为自己要被吻死过去时,傅辰终于松开了自己;


    磨人的亲吻一停下,沐言就张着红肿湿润的唇瓣急促地呼吸,被吃得充血一样艳红的舌尖乖巧地躺着,舌尖出的一点颜色更深,像是被弄破了;


    墨发妖异地散开,莹白的肤色让粉粉白白的脸上透出莫名的妖异,已经模糊的唇边泛着水光,濯黑的眼眸被不断涌出的泪水弄得湿漉漉的,眼瞳涣散,微微缩动,像是被弄得聚不起来神志;


    小皇帝似乎还没从方才的亲吻中剥离,除了急凑又错乱的呼吸,浑身都在傅辰的深吻下不自然地细颤,窒息的感觉几乎麻痹了四肢,让他失去了正常的反应;


    这副模样十分糟糕,原本矜贵疏离的气息已经支离破碎,像被蹂、躏得一团糟,看不出原本面貌的精致娃娃,却依旧美丽,激起令人暴涨的凌虐、欲;


    傅辰眼中的欲,意更甚,没能等小皇帝缓过呼吸,就食髓知味地又吻、弄了进去,甚至弄出靡、乱的水声,逼出小皇帝像是小奶猫一样的哼叫;


    舌尖上的伤口还被含着嘬,刺刺的疼痛愈加密集


    沐言哪里能受住这种疼?


    眉睫难捱地蹙着,眼尾簌簌地垂泪,勉强发出一点湿漉漉的鼻音,眼泪流得更欢了,像是要将身体里的水分都耗干;


    傅辰终于察觉到不对,茫然地停了下来,眼里汹涌的情,潮还未散去;


    一停下来,小皇帝就不哭了


    ,揪着傅辰的衣领,勉力呼吸,通红的眼尾委屈又可怜,又透着无边的艳色;


    傅辰眼眸一深,又想凑过去,却被小皇帝匆忙照着脸扇了一把掌。


    沐言十分的力气剩下半分都不到,在傅辰的脸上都没能留下印。


    怕傅辰又要动作,沐言慌忙捂住自己的嘴,通红含水的眼眸瞪着傅辰,带着泣音怒骂;


    “混账!”


    “谁、谁允许你亲朕的!”


    还亲得那么用力……


    沐言的嘴还在疼,委屈得又要落泪,但面对傅辰,又忍了下来,勉力瞪大自己通红的眼,想用自己的身份把人吓走;


    但傅辰不仅没有被吓走,反而在那双雾蒙蒙、可怜巴巴的眼眸注视下,难耐地凑近;


    看不到甜软的唇,就像一只嗅到肉味的狗,吻上沐言捂着唇的手背,凑到指缝处嗅闻唇中的甜味;


    “陛下,臣想伺候陛下……”


    语气酥哑得让人耳颤,其中饱含的渴望浓得骇人;


    傅辰边说着,炙热的薄唇在指缝上贴吻,甚至用滚烫的舌戳,刺着紧闭的指缝;


    “让臣伺候陛下好不好……”


    沐言想起傅辰刚刚对自己吐露的请求,艰难地思考,半晌,小脸懵然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傅辰,语气委屈又气愤;


    “这就是你说的伺候朕?”


    “你就是这样伺候朕的?”


    这哪里是伺候,明明是欺负!


    小皇帝嘴也不挡了,手脚并用地去推傅辰;


    “你滚!朕不用你伺候!”


    傅辰被这一声“滚”惊醒,目光落在小皇帝脸上被自己磨出的红痕,以及几乎要被自己弄破皮的唇肉上,心陡然一沉;


    他只是亲了亲,怎么会弄得这么严重?


    脑海浮现陈琸被赶出殿的模样,被厌弃的恐慌顿时像一张大网,将傅辰牢牢捆住;


    “陛下,微臣、微臣不会再弄伤陛下……”


    语气中的卑微和祈求让沐言迟疑了一下;


    这样的傅辰,和刚刚那样不听话的傅辰,简直像是两个人。


    湿红的小脸没有平日盛气凌人,反倒媚意横生,这一迟疑,让傅辰又大胆地回想起了方才的滋味;


    被绵软唇肉、薄嫩口腔包裹的感觉,让傅辰只是回想,后脑和背脊便如电流走过,麻得疼痒。


    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两瓣甜软的唇上,想起刚刚的感觉,呼吸又有些急促,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吻入进去;


    低哑的嗓音一声一声地轻唤,隐忍又难耐;


    “陛下、陛下……”


    “臣也可以伺候陛下。”


    这样直白的目光让沐言吓了一跳,清亮的眼眸染上惊恐,想要逃跑,又被圈禁着出不去;


    沐言哆哆嗦嗦地抱紧自己;


    “你走开,朕不要你伺候……”


    傅辰一动不动。


    沐言见状,慌乱地发着脾气;


    “你知道怎么伺候人吗?笨手笨脚,朕才不缺你这样的人伺候。”


    不缺;


    确实不缺。


    就是这样,傅辰才又无比痛苦,又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可如今,若是被赶出去,他就再没有接近陛下的机会,说不定还会被借机调开,再也没有面见陛下的机会。


    陛下身边会有很多人,然而唯独没有自己;


    傅辰心口闷疼一晌,急不择言;


    “陛下,臣知道怎么伺候!”


    “臣在梦里伺候过陛下!”


    梦里?


    沐言只当傅辰在瞎编,还能梦里伺候人?


    伺候人的活儿是在梦里能学的?


    但紧接着,沐言便察觉到不对;


    “你在梦里……伺候朕?”


    傅辰仿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的血色如潮水一般退去,方才的强硬、急迫全都不见,只剩下泄露不该说出秘密的心虚;


    这样的傅辰实在太过新奇,沐言还从没见过傅辰心虚的时候;


    眼底的害怕和戒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好奇和置疑;


    他又问了一遍;


    “你在梦里伺候朕?”


    傅辰怎么会在梦里伺候自己,在梦里揍一顿自己倒是有可能;


    看着傅辰的表情,沐言觉得明显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这样的傅辰,让沐言有一种欺负人的快,感,刚刚被欺压的憋屈一哄而散,想要欺负回来的心思蠢蠢欲动;


    “在梦里,你是怎么伺候朕的?”


    要是傅辰敢在梦里揍自己,或是折磨自己,那自己就让人打回来;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以下犯上!


    沐言在心里哼哼两声,等着傅辰回答,却不想等到的却是傅辰僵硬地别过了脸。


    要知道,傅辰就算走快了离自己近了一点,都能毫不掩藏,坦然地求自己降罪;


    能让他心虚得说不出口,那自己在他梦里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没想到傅辰看着老实规矩,梦里却这样大胆!


    傅辰越是不说,沐言就越想要逼问出来;


    “快点说,你在梦里对朕做了什么?”


    但无论沐言怎么问,傅辰都闭口不言,斟酌一会儿,他只能缓缓策略;


    “你大胆说,朕饶你不死。”


    “你告诉朕,就算再过分,朕也、也只打你四十大板。”


    “二十大板。”


    “朕不罚你,朕保证,你快说……”


    但无论沐言怎么说,傅辰都像是个没开口的闷葫芦似的;


    难道不是傅辰在梦里欺负自己,而是自己到了梦里还仍旧欺负他?


    好像也有可能……


    沐言拉着傅辰的衣襟,又换了个问法;


    “你只梦到了朕?”


    傅辰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沐言:“梦到我们在哪里?”


    傅辰隐晦地扫了眼龙床;


    不止这里,还有好多地方。


    沐言:“梦到我们在做什么?”


    后面这两个问题,傅辰又闭口不言了,甚至垂下了头。


    傅辰实在不敢说,哪怕陛下现在要将他处死,也不能说;


    梦里的一切,都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第一次梦到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大冬天半夜爬起来给自己泼了半个时辰的冷水,又去练剑到天明,逼着自己将梦中的一切都忘干净;


    但一见到陛下,梦里的细节就各位清晰;


    梦境也一次比一次的……


    胆大包天。


    傅辰被逼问的连连后退,本来他禁锢着沐言的姿势,变成沐言逼得他躲藏;


    眼看快退到床边,陛下还追问不休,傅辰萌生了退意。


    但还没等他实施,就被小皇帝发现,立刻抓住了他松散的衣襟;


    这还嫌不够,沐言直接爬过去,坐在了傅辰的腰腹上,不让他逃跑。


    “你做了什么事这样心虚?”


    “还是朕做了什么,让你记恨?”


    傅辰挑着可以回答的内容解释,“微臣没有记恨陛下。”


    沐言精准地把握重点,“那就是你做了心虚的事。”


    看到傅辰脸上情绪的细微波动,沐言凑近了一点,低声道;


    “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没想到傅辰像是被戳中了心思,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沐言才发觉,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才直起腰想要往后挪一挪,就被掐住了腰按住。


    挣动一下,傅辰就难耐地喘,了一声;


    这个姿势,和梦中的画面有些重合。


    沐言放弃动作,想要继续追问,就看到傅辰的眼眸落在自己的身前;


    视线犹如实质,在胸前扫过,激起一点麻麻的感觉。


    他这才发现,身上的中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大敞着,松松垮垮地挂住一点肩骨;


    被这样看着的感觉太过羞耻,沐言立刻拢住衣襟,慌忙地去系中衣的系带,推着傅辰的手臂想下来,却突然被握住了身侧的脚踝;


    丰盈的肉感随着动作挤压在敏,感的腰,腹上,让人几欲发狂;


    傅辰就在这会儿直直地坐了起来,沐言的被掀得后仰,又被一条手臂压了回来;


    握在他脚踝的手缓缓上浮,虎口的茧几乎让沐言感觉自己像是被刀片刮起鱼鳞,露出软肉的鱼,小腿的软肉在粗糙的掌中轻颤。


    沐言立刻伸手抵住了傅辰的肩,这样近的距离太过危险,让他想要立刻逃跑;


    “朕、朕要休息了,你放开……”


    傅辰却直接将话题拐了回去;


    “陛下,臣若是学会了,便能让我伺候陛下么?”


    沐言刚想嘲讽说‘想得美,自己不会让他伺候’,就瞥见傅辰眼中孤注一掷的神色;


    似乎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他机会做点什么让自己答应……


    沐言有点怂了,面上却还是一片高冷,敷衍道;


    “等你学会再说。”


    似乎是这个答案没有让傅辰满意,脚踝的手还没松,腰后的手就按捺不住地游走轻按,揉的沐言腰都软了,只能连忙道;


    “能!”


    看到傅辰因为这个答案有些亢奋的眼神,沐言又愤懑地咬牙补充;


    “伺候得朕舒服满意才行,不然就把你赶出宫去!”


    傅辰却十分认真严肃地保证;


    “臣一定尽心竭力!”


    沐言实在摸不清一个堂堂影卫统领,为什么热衷抢宫女太监的活儿干;


    “还不快放开朕!”


    傅辰不舍地松开手,眼眸依旧流连在陛下身上,让沐言受惊地裹紧了中衣。


    他凑近了一点,嗅了嗅陛下身上的味道,声线低哑,却饱含期待;


    “臣会尽快学会的……”


    闹了这么久,被欺负了一通,梦里的内容没逼问出来,反而给出了一个承诺,沐言十分郁闷。


    但小皇帝哪里会让自己受委屈,才逃开了傅辰的身边,就把怒气全都聚起,而后恨恨地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沐言踹得不轻,但他也没剩下多少力气,傅辰还是个会武的,想来也只是发发怒气,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傅辰受了这一脚,却像受了重创一样,闷哼了一声,面色涨红,向来挺直的背都拱了起来。


    沐言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脚这么大的威力,有些受惊,想把自己的脚缩回来;


    可想到傅辰刚刚一下犯上的混蛋模样,又停下了动作;


    不仅没将腿缩回来,反而对着傅辰刚刚受痛的伤处恶意地碾了碾。


    傅辰顿时抖得更加厉害,深邃的眉眼拧起,薄唇都咬了起来,看着极为痛苦;


    看着傅辰的样子,小皇帝总算感觉找回了场子,将方才被欺负的郁气散得干净,顿时眉眼扬得更高,矜傲无比;


    只是松散的束发如瀑布一把跌在肩上,以及方才脸上还未消散的混乱痕迹,又给这股张扬赋予了别样的韵味;


    小皇帝轻轻软软的嗓音恶意地放低,轻声奚落;


    “还敢冒犯朕吗?”


    傅辰还在一个劲的抖,唇咬得发白,鼻尖都冒出了汗,仿佛不敢出声,手却握成拳,拳峰因为过度用力,显得棱角分明;


    这副模样让沐言心中闪过一瞬的疑虑,但报复的快意让他下脚更狠;


    又踹了一下脚下发硬的肌肉,接着放在脚心用力磨踩;


    “回朕的话!”


    傅辰张了张唇,似乎是要回话,但率先逸出一声难耐的闷哼,薄唇又急忙咬紧,像是急切地想要隐藏什么。


    武功高强的影卫统领原来这么受不得罚么?


    傅辰痛苦的表情不似作伪。


    沐言眉毛微皱,真的那么疼?


    自己刚刚好像确实十分用力……


    见好一会儿傅辰还是那一副痛苦的模样,沐言终于开始迟疑;


    想缩回脚,脚腕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掌钳住,炙热的桎梏让沐言想到了不久前被欺负的场景,窒息的感觉让他背脊发麻,恐惧顺着脊骨缓慢地上爬;


    沐言整个人都僵住了,语气却也依旧带着易碎的凶狠;


    “你干什么?松开朕!”


    与此同时,沐言几乎能隔着衣料感觉到那块肌肉跳动的脉搏。


    傅辰只是抓住了他的脚踝,不让他离开,但也没有别的动作,手上的力道也不会让沐言疼痛。


    但沐言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松开,又忍不住去踹他,只是这次的力度小了许多。


    细嫩的脚心一下一下挨蹭上来,傅辰又开始发抖;


    本就被沐言蹭得凌乱的绸被被他胡乱的攥着,绸被绵软布料中成千上万的丝线如同要被握碎,绷出几条难以磨灭的褶皱。


    沐言又不敢动了,但语气充满不耐;


    “有那么疼吗?不行就去唤太医。”


    傅辰还是不动,整张脸都埋进了绸被中;


    害怕被陛下看到自己被欲妄扭曲的脸,更怕被陛下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事。


    沐言被这拒不配合的态度弄得十分恼怒,被握住的脚又开始扭动挣扎;


    抵着‘伤处’的脚心就是搓又是磨,甚至会被软嫩的脚趾借劲抵按,爽利又难熬。


    沐言挣扎了一会儿,脚和腿都酸了,这才感觉到脚上的触感不对;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脏死了!”


    傅辰扣住脚踝的手终于松开,沐言湿湿的脚心径直往他的亵衣上蹭干净,怒骂道;


    “谁允许你在朕的床上出汗的!”


    脚上蹭干了,却还是觉得有湿黏又脏兮兮的触感。


    沐言从绸被中缩回脚看了一下,昳丽的眉眼怒意怏然,明媚可人;


    纤细的脚腕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柔嫩得像是没走过路的脚心红红的,原本应该微微凹陷的弧度此刻像是微微发酵的馒头,浮起一点绵软的弧度;


    没想到傅辰身上也这么硬,将脚都磨肿了,沐言顿时更气了。


    见傅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脚瞧,更加怨怒;


    “看什么看!”


    “朕要去沐浴,回来要看到床上的东西都换掉。”


    “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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