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出了明晃晃的暖阳。


    屋顶的积雪融化,雪水顺着屋檐下落,传来静谧的水滴声。


    老人们说,出了这样大的太阳,雪灾就等于过去了,来年还会是好年景。


    这样大的雪灾,听说史书里都没出现过几回,记载中受灾的百姓更是死伤无数,可回想这一回,好似还十分太平。


    府衙里的下人们一边清理庭院的积水,一边晒着太阳,时不时搭两句话,都在为雪灾落幕而高兴。


    屋内暖炉中的碳已烧了大半,因为离得近,暖意依旧十分明显,还能听到炉中细微的燃烧声。


    “陛下觉得冷?”


    应琛的声音骤然在屋内想起,声量并不大,却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殷红的唇肉翕动,才吐露一个“不”字,又慌忙咬住,防止其他声音泄出来,眉尖紧蹙着,仿佛已经不堪忍受。


    此刻沐言脑袋微微后仰,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眸潮湿,挺翘的鼻尖急切地撷取氧气,小脸上满是对这会儿事情走向的迷茫和惶惑,找不出平日半分的帝王威严。


    但即便是这样,落入旁人眼中的小皇帝,依旧漂亮得不像话。


    雪白莹润的肌肤比落雪更加细腻柔软,凝着惑人的香气,轻轻触上去,肤肉便乖软地贴在手心,好似迎合。


    应琛粗糙的指腹揉按着小皇帝耳后的红痣,灼热的温度将耳廓烫得像是熟透的果实,碰一碰,就要流出甜腻的汁液。


    沐言精致的眼眸眯得细长,眼睫颤颤地勾起,脸颊上是一片羞赧动人的粉。


    在应琛俯身的一瞬,眼尾越过应琛矮下的肩背,恍惚扫到屋内一片明亮的光影。


    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沐言粉白的指尖哆哆嗦嗦去攀应琛的手臂,轻软的声音如同哽咽;


    “门……”


    “门没关……”


    略显粗糙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抵着绵软,狎昵地磨得白软的肤肉微微下陷。


    应琛喉中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似乎对房门的状态漠不关心。


    “嗯。”


    沐言被磨得像是抽去了骨头,坐都坐不住,背靠着椅背不断地下滑。


    但才落了一点,又被拎着腰提起,钉在已经被体温温得不会让人难受的椅面上。


    眼看着应琛应了一声,却没有关门的意思,沐言在略显粗糙的虎口处挣动几下,似乎是想表示出反抗的决心。


    绵软的肤肉在手心挤压的触感,让应琛的眉峰克制不住地跳了两下,屏息许久,才沉沉吐出一口气。


    敏,感的皮肤被应琛手心的温度烫得发颤,沐言的眼眸聚起两汪水,殷红的唇瓣微张,呵出甜腻的气息,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溢出一点带着哭腔的命令;


    “去……关门……”


    应琛长腿欺得更近,薄唇凑到红透的耳边,肆意吐息。


    看着眼前小皇帝被自己的动作激得浑身发颤,心中浮起隐秘的恶意与畅快,如同被不着急下口的野兽捕捉、瑟瑟发抖地等待自己被食用的小动物。


    “是陛下去关,还是臣抱着陛下去关。”


    沉抑的嗓音悠悠道。


    沐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样下,流的话是从应琛嘴里说出来,眸中的水意盈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应琛根本没有去关门的打算,随时可能被撞破的危险只会让他更加兴味盎然。


    沐言身上层层叠叠的细软衣料落在粉白的臂弯处,此刻已然变成禁锢自己的枷锁。


    后背的肌肤被椅子上粗糙的雕花硌得生疼,下唇也被咬出几道深深的凹痕,才没逸出喊疼的声音。


    眼前白雪皑皑的肌肤光洁如新,没有半点使用过的痕迹,让应琛纷乱的心绪顿时好转不少。


    “陛下身上很干净。”


    若是平时,沐言听到这样的夸奖,肯定会十分高兴低仰着小脸嘚瑟;


    可这会儿面对应琛的行径,他却只觉得羞耻,将粉透的脸别到一边。


    “你要……就快点……”


    也许是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应琛,沐言的语气带着些许视死如归的悲壮;


    只是得是忽略他此刻如同受惊的贝类,拼命合拢自己,恨不得将自己藏进壳里的小动作。


    应琛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能听出他此刻的愉悦,和方才有另外两人在场时的冷漠完全不一样。


    他俯身又凑近了一些,几乎是贴着皮肤,一点一点的轻嗅,干燥的唇时而似有若无的轻触上去,让沐言难耐地踮起了脚尖,隽秀的细眉几乎曲到了极致;


    若是一两下,还能视作是不小心,可接二连三、从不间断的触感,让沐言很快反应过来应琛就是刻意为之。


    一身娇养出的肤肉十分敏、感,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动作,没碰几下,白皙的肌肤上就泛起了大片的潮粉。整个人随着应琛的动作剧烈地瑟缩,鼻尖都沁出了湿润的汗。


    沐言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自己方才的‘豪言壮语’,想要收回,又有些拉不下脸。


    一时间小脸上难受混着委屈和纠结,低迷又可怜。


    应琛却似乎完全忽略了小皇帝此刻的情绪需求,动作全凭自己的心意。


    眼看应琛越来越过分,沐言终于没能忍住,抬脚踹了过去。


    可她还没能如愿地踹在应琛身上,就被半路捉住了脚踝,顺势拉高。


    沐言瞬间有些坐不稳,原本紧贴椅背的腰悬空了一半,纤细的手腕慌乱地垂下,倒勾住椅子的扶手,才没将自己磕到;


    屋内微凉的空气却顺着这个动作围了过来,在肌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


    如此姿态奇怪地被卡在椅子上,让沐言更加惊慌,顾不上害羞;


    “你、你还要干什么……”


    应琛微微抬头,就见小皇帝膝弯勾在扶手上,身体几乎悬空于椅面。


    一只素手攥着自己的衣襟,另一只手慌张地往后摸索,细白的手指抠住椅背上的雕花,勉力稳固身形的情状映入眼帘;


    莹白的足尖上还挂着要坠未坠的纯白罗袜,轻软的布料无风自动,系带已经全然松散,随着足尖摇摇晃晃,荡出旖旎的波纹。


    明明在常人身上十分枯燥的动作,不知为何,落在小皇帝身上时,画面就显得媚色生香,十足勾人。


    仅是看一眼,就让人浑身肌肉崩紧。


    沐言维持这样的姿态十分耗费气力,不过半晌,就累的不行;


    红唇张开,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唇中过热的温度在空中浮出白雾,衬得面前的小脸肤白如雪,唇红似血,妖冶又魅惑。


    应琛的眼瞳顿时深如浓墨,比沐言深上许多的肤色因为上涌了血气,平日的温雅也消逝不见,气息幽深得可怕。


    仿佛能穿透稀薄的白雾,将压迫感有如实质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沐言缓缓地抿起了唇,小心地收敛了自己的动作,想要在这道目光下遮掩自己,却又无法挪动手脚。


    瞥到应琛视线落下的地方时,更是受惊地弹动了一下。


    即便应琛此刻除了那道视线之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沐言仍觉得自己像是被蛮力撬开蚌壳的蚌肉,每一处鲜嫩,都暴露在贪婪的食客眼中;


    仅剩的那点属于小皇帝的硬骨头瞬间怂软下来;


    “够、够了吧……”


    轻轻软软的声音钻入耳中


    ,也像是在撩拨人。


    应琛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在这道声音下,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绷出的轻响。


    视线回到这张冶艳的小脸上,他毫不留情地给出了最坏的答案;


    “当然没有。”


    沐言漂亮的猫眼警戒地瞪得湿圆,“你、你还要做什么……”


    无力再攀扶椅背,沐言已经落到椅面上。


    挂在扶手上的小腿被阻挡着无法收回,足上的绸袜也早已晃不见了,从外往里看,只能看到一截没能被应琛遮掩严实的白腻足尖,在半空中颤颤巍巍。


    应琛的手背和手腕处被挠了几道红痕,有一道甚至破了皮,可想而知小皇帝的反抗有多激烈;


    但他依旧不慌不忙,半点不避,自然手也没有如愿地挪开半分。


    沐言的小腿崩得笔直,圆滑的扶手在娇嫩的膝弯硌出了几道红印,脸上浓密的眼睫濡湿地黏在一起,饱软的唇肉被自己咬得红肿,糜艳非常;


    才轻呼了一声“疼……”,就忽地听到,不远处的门边传来脚步声。


    精致的小脸瞬间褪去了血色,沐言濯黑的眼瞳像是吓到完全失去了反应,失魂一般看着面前应琛墨色的衣襟。


    应琛动作很快,迅速将悬着的小脚拢入自己宽大的袖摆中,欣长的身姿将小皇帝遮得严严实实;


    就算凑近仔细张望,也只能看到滑落在地的一堆素白衣料。


    来人似乎是添碳的下人,沐言死死咬着唇,脑中一片混乱,却能清晰地听见两人走到碳炉边,拨动碳炉的声音。


    唇中几乎要尝到血腥气,却在唇肉被咬破的下一秒,被抵到唇边的指腹阻断。


    应琛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将糯齿拨开,救下了已经被咬得软烂的唇肉,指腹轻按,绵软的唇肉便微微下凹翻开,露出糜丽的艳色,让人移不开眼。


    “别咬得这么紧。”


    沐言被凑近的声音唤回了部分神智,苍白的脸上又涌出浓郁的胭脂色;


    应琛真是疯了!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话?生怕别人看不到这里的情状吗?


    似乎是感觉到沐言的惊惧,应琛做出做出进这件屋子以来第一个安抚,性的动作,大掌轻抚着小皇帝的后颈;


    “不要怕;”


    “没事的。”


    会退让、会关心安抚他情绪的应琛,才更像是沐言记忆中的应琛;


    仿佛之前熟悉的人回到了面前应琛的身体里,即使在屋内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沐言依旧被这点熟悉感安抚到一点。


    紧张稍稍褪去,委屈就潮涌而来。


    好似刚刚的可怕至此已经完全结束。


    他想要在熟悉的人面前控诉刚刚那个应琛的恶劣行径,寻求更多的安慰,却又害怕被下人发现,只能可怜兮兮地抿着唇,兔子一样泛红的眼圈巴巴地望着应琛。


    应琛看着他,后颈的手掌紧了紧;


    然后,突然直起了身子,仿似要离开。


    应琛若是走开,自己不着寸缕的模样就会落入书案不远处两个下人的眼中。


    沐言细长的指尖都一根一根僵住,牙关都战栗起来。


    就在他的身体不自控地要追上去,让应琛遮挡自己时,应琛只是抬起了手,取来了书案边放着的墨色大氅,裹在了他身上。


    长臂在大氅内抱起纤细的腰身,随即旋身落座。


    不过一霎,沐言就由坐在椅子上,变成了跪坐在应琛身上。


    墨色的大氅十分宽大,将沐言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半根发丝都没显露在外,但却并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背后不过七八步的距离,就是添碳的仆人,甚至能清楚地听见他们一下一下地清理碳灰,再动作熟


    稔地将新碳装入。


    沐言只觉得仿佛有许多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捕获着他羞耻不可见人的一面。


    憋了许久的眼泪急促又沉默地涌出,瞬间将脸颊染湿,顺着下颌落下。


    耳畔是因为极度惊恐生出的尖锐耳鸣声。


    失魂荡魄的凄楚模样让应琛心中的怜惜与亢奋激烈交织,情绪已然攀至失控的边缘。


    炙热的唇匆促地吮了上去,将一颗接一颗的泪珠一一吮走,又顺着下巴尖一路下滑,方才已经被指腹磨得十分刺痛,骤然落入炙热的口腔,更加难捱。


    沐言弓着背想要后缩,但被拉扯的痛感让他立刻停下动作,又乖乖挺起腰凑近;


    大氅有些厚重,顺着包裹着的弧度下坠,将雪肤遮得严严实实,却能看出衣料下被手撑起的轮廓,甚至能够勾勒出动作的细节。


    后颈上的手也顺着蜿蜒的线条落了下去,手上的力度不可避免地有些重,莹白的肌肤上,不一会就浮现了斑驳的指痕。


    “大人,碳已经添好了。”


    下人们收好东西,准备告退。


    应琛含着东西,一刻都不肯松,含糊应了一声“嗯。”


    接着又囫囵道;


    “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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