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在思考一个问题,眼前这个疑似伪装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会盯上约尔?是约尔比较特殊,还是这个人原本的样子比较特殊呢?
安东尼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他即使摸到了对方脸上如同贝尔摩德一样的伪装,他也没有揭掉。如果真是他猜的那个人的话,他担心约尔会当场反水。
尤里匆匆忙忙赶来后。立刻指挥别人把这两个人抓到车上。
“尤里,你怎么会在这里?”约尔有点意外来的人中居然有尤里,“你怎么穿着这一身衣服,难道你也是秘密警察?”
尤里的浑身上下紧绷起来,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是秘密警察让我帮一个忙,我暂时换上了他们的衣服。那个……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这么拙劣的谎言和慌张的语气,让尤里的同事都不忍直视。
然而约尔信了“原来如此。”
安东尼想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好使,而且怎么和约尔在一起的时候尤里也变傻了。
他想到之前万尼亚和尤里之间的辩驳,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姐控光环,顺便还有着降智光环的功能。
在和约尔解释完之后尤里和安东尼进行了一次眼神的接触,安东尼皱起眉头向车上看了一眼,尤里立刻明白了对方眼神的意思。
他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想法。
不过在面对约尔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嘴很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安东尼把费奥多尔寄存在秘密警察的审讯室之后,顺着尤里给的地址,手持kgb的工作证去寻找那个疑似黄昏的男人。
“他在这之前有交代什么吗?”
“他什么都没有说。”尤里看到安东尼给他打开了门,门内是有着双面镜的隔音房间,从这个房间内能够看到里面的人。
这种结果并不令人意外,但凡接受点培训的人都不会相信自己利用谎言就能把别人糊弄过去了——除了尤里和约尔这对脱线姐弟。
谎言是在自己没有暴露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其他时候多说多错。
只要拉个清单把他说得所有的话全都记录下来,然后前后比对一番就能发现很多问题。
当然,这招在黄昏身上大概不会那么有用。
虽然暂时还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黄昏就是黄昏,但是他有问题已经是板板钉钉上的事情了。
哪个普通的精神科医生会变装,还冒充秘密警察去盘问自己的妻子?
但是这件事情就值得秘密警察把他抓起来了。
尤里看着黄昏,冷哼一声:“我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想欺骗我的姐姐。这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
安东尼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性别,又看了一下尤里的性别。
一个男人发表了厌男言论了诶。
“这只是一个巧合,你还要抱着积极一点的心态去看这个问题。”安东尼听约尔说了眼前的人在约尔没有结婚的时候想催着她去结婚。然而等约尔真的结婚了,他又接受不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人?而且就有你这个样子,就算对方没问题,也能搞出一些问题来。”
如果再加上黄昏后遗症的话,安东尼都不敢想以后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乎可以是一件好事,也可以变成一份阻碍。
“你总不能让你姐姐永远不嫁给任何一个人吧?放宽心。”安东尼宽解着尤里。
然而尤里却说道:“大不了我娶了我姐姐。”
安东尼听得出这句话不是赌气而说的,而是认真的。
就算是开玩笑,这个笑话对于有点古板的德国人来说也有点过头了。
其他经过的秘密警察忍不住绕着这里走,他们被尤里疯狂的发言所震撼。
早就知道这只小奶狗不是表面上那么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变态。
安东尼觉得在姐控这件事情上,还是尤里病的更重一点。
万尼亚虽然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那是在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才会说,等到成年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到过,因为他知道这是不道德的。
这种正宗的德国骨科也太可怕了。
他之前觉得约尔的脑子不太清醒,但是现在看来尤里的脑子也不太清醒。
如果费奥多尔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嫌弃的皱眉头。
很难说费奥多尔的道德底线是高还是低,但是多少是带点宗教信仰的。
安东尼无意去挑战别人根深蒂固的观点?
姐弟俩相依为命多年,仅凭一两句话是说服不了他的,于是他拍了拍尤里的肩膀:“我进去看看黄昏。”
安东尼抬头看了一眼双面镜后的人:“说起来,他多久没动了?”
尤里猛地抬头看向那个人,然后冲出监视室的门,进入到那个审讯室中,他的手在那个人的脸上一扯,撕下了一张假面具:“……霍夫曼!”
面具下的不是黄昏,而是他的同事,黄昏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晕了别人,把别人顶上去了,因为两个人穿的都是秘密警察的衣服,甚至还省了换衣服的时间。
秘密警察绝对有很大的责任,他们大概是觉得黄昏这么容易被抓住,产生了些许蔑视之心。
安东尼捏住自己的鼻梁,这些人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能够那么轻松抓到黄昏吗?并不是他们强,黄昏弱,而是安东尼强……再加上一点运气和费奥多尔的丢出去的苹果。
他很少遇到猪队友。
因为安东尼的潜力很大,所以他一直都是和精锐混的,他的队友大多靠谱,安东尼甚至可以靠他们兜底,而不是像现在,和一群普通的秘密警察接触。
这种反而需要安东尼考虑后续的情况十分罕见。
安东尼有点头疼。
他最讨厌这种沾点全能型的对手了,更别提他还要拖着一群猪队友。
抓也不好抓,关也关不住,不像是安东尼这么省心,完全没办法做到开锁、转移、逃跑一条龙。
不过黄昏跑了是东国警察的事情,安东尼只负责把他认出来,至于跑掉了是他们的问题。
他也不觉得东国秘密警察能抓到黄昏,毕竟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抓黄昏了。
安东尼只有一个,而且发现易容中的黄昏只是巧合。
……虽然这种没责任心的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不过黄昏的这个隐藏身份暴露,他的任务大概也没法继续完成了,自然没有继续接触东国领导人的可能了。
安东尼这一次的任务只针对西国此次的阴谋,他总不能把西国和东国的矛盾也一并调节没了,那是外交的事情。
所以说安东尼这次的任务大致上已经圆满了,没有什么其他需要担心的部分。
安东尼回到楼上的审讯室去领他的大仓鼠。
“费佳……”安东尼有点幽怨的看着正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风景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跪在一把椅子上,双臂搭在窗口,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费奥多尔肯定发现了逃跑的黄昏。
“我可没杀他。”费奥多尔嘴里叼了一颗梨。
“……这的确是值得表扬的事情。”虽然黄昏没能伤害到他,但是如果是几年前的费奥多尔的话,黄昏现在大概已经死了。
费奥多尔的确变乖了。
“但是我的奖金跑了。”安东尼把费奥多尔的腿往边上推了推,和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把头靠在费奥多尔的腰上,蹭了蹭,求安慰。
黄昏跑掉这件事情的确没有他的责任,但是他的额外奖金和荣誉也肯定没有了。
也不能怪费奥多尔,在这种突发情况下,费奥多尔是很难在不杀对方的情况下把黄昏拦下来,而且这也不是费奥多尔的工作。
费奥多尔揉了揉安东尼的头:“好啦,别想太多,把您的身体气坏了可不好。”
安东尼依然有点郁闷。
费奥多尔调整了一下坐姿,坐在了扶手上:“不如我奖励您来抓一下老鼠吧?”
安东尼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满眼纯洁地回看着安东尼。
两人对视许久,安东尼回过味了:“……在这里?你疯了?”
费奥多尔也太不把德国人看在眼里了,居然提出在他们秘密警察的总部做这种事情。
费奥多尔信口开河:“每个人都会带妻子到办公场所快活一下的。”
安东尼还是满眼狐疑。
费奥多尔仗着安东尼对这方面没有实际性了解胡扯到:“您看过的那些奇怪的作品中应该有很多类似的场景吧?德国人闷骚,他们经常这么做的。”
“……真的吗?”
“如假包换。”
“等一下,我确定一下房门是关……”
森林猫就这么被半哄着吃了一遍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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