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安东,醒醒。”
一只手用力的摇晃安东尼。
“玛利亚,你怎么在这里?”安东尼的大脑有点混沌。
他是那种醒来的时候很容易糊涂的类型,但是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他是和费奥多尔一起睡的。
就算联合起来恶作剧,费奥多尔也不会把自己的床让给玛利亚的。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对于安东尼的疑问玛利亚也很疑惑。
她抽出一张湿巾给安东尼擦了擦脸,试图让他的大脑清醒一点。
这招很有用,她不愧是安东尼多年的闺蜜,知道怎么唤醒他最有用。
安东尼的大脑的确开始运转了、
安东尼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景色。
街道上的文字都是日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列宁格勒就算是大城市,但是人口绝对没这里这么大。
安东尼知道自己睡的就算再死也不会死到别人把他拖去到日本都不会醒过来。
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凭借着自己作为kgb多年的经验,安东尼默默的提起了警惕。
他试探了一下:“费奥多尔呢?”
“费奥多尔?哪一个费奥多尔?”玛利亚在大脑里回忆着名为费奥多尔的家伙。
费奥多尔算是一个挺大众的名字,如果光让她说出认识的人中名为费奥多尔的人,她能点出好几个。
但是好像在她和安东尼的社交圈里没有一个值得被安东尼突然提起的费奥多尔。
“他的全名是什么?”玛利亚的疑问让安东尼确定了现在的状况。
费奥多尔是一个能让玛利亚恨得牙根痒痒的人,她不会露出这种中性的态度去问费奥多尔是谁。
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微笑——我就笑笑不说话。
自己是在某一个特异点中,还是像电影那样穿越了?
安东尼其实是倾向于前者的,因为他又不是第一次接触到特异点,而费奥多尔总是得罪人,很容易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然后用什么异能物品把他拖到特异点。
所以也相比起穿越,安东尼还是觉得前者更科学一些。
“安东,你好像有点奇怪。”安东尼是kgb,但是玛利亚也是,只是她的优势在安东尼面前并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对方的反应和她的朋友一模一样,她都要怀疑安东尼是不是被某一个人取代了。
“可能是我做了一个梦。”安东尼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我先睡一会,到了再叫我。”
“实际上已经快到了。”玛利亚拒绝了,她和安东尼东拉西扯,暗中确定了这个皮囊下的人的确是安东尼。
她放下心来,给安东尼安排好酒店后,和安东尼分开。
虽然她很想和朋友一起住,但是以他们两个的工作性质,需要防备着他们两个被一网打尽。
再不情愿他们两个也得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酒店,虽然在市中心,但是连酒店的大堂都没有,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口。
安东尼办理了入住之后,走进洗手间打算先简单的洗个脸,然后查查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主要看看家里的仓鼠是不是在搞事。
然而他刚走进洗手间,一把□□就顶在了他的头上。
安东尼的心跳疯狂加速,脸色也变得苍白了。
他在进入房间之前确认过,这个房间里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人的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威胁,无论是从科学的角度还是从玄学的角度都诡异的可怕。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洗手台上的镜子,发现拿着枪指着他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他的身体被谁控制了吗?
他好像没听过有谁拥有这种异能。
安东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以不变应万变,看看自己的身体想要做什么。
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开口说道:“你是谁?fbi的人吗?还是cia的?费奥多尔又是谁?他是你的线人吗?”
镜子中的人眼神冰冷,散发着金属的冷光,紧皱着的眉头和微微眯起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名为自己的猎物。一只手举起枪,枪口对准的是自己的太阳穴。这个动作并不绝望,反而带上了对自己的杀意。
像是西伯利亚雪原上老虎,向自己强大的猎物伸出了獠牙。
安东尼从来不知道自己杀气腾腾的时候居然是这个样子,他之前忙到没有时间去做中二的事情。
“回答我,不然我就开枪。”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偷,想要占据我的身份,但是我想这种能力应该是很难达成的吧?”这么好用的能力绝对会在情报界变得出名的,而且用它控制敌对国家的领导人应该也很好用。
“只要我死了,你想要找下一个目标来实验自己的能力也不容易。”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也许他是害怕的,但是在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在眼前的是一个合格的kgb特工。
“你确定要开枪吗?你舍得得吗?要不要想想你正在治病的父母呢?还是说你想给他们赚一笔抚恤金?”
听到自己的父母,镜子中的人表情恍惚了片刻。
安东尼的确是戳到了他的痛点,但是随即他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对方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那就绝对是想要把他发展为更重要的棋子。
镜子中的人知道kgb和cp的体量和无孔不入。
自己如果做叛徒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听的越多,越容易背叛。
所以他的的手指微动,真的准备扣下扳机。
安东尼的语速加快:“等一下,先别开枪,我知道这些不是因为我打探到了你的情报,而是我就是你。”
扣动扳机的手指松开了一点,似乎想要听一下安东尼是怎么狡辩的。
一旦自己有被蛊惑的可能,他就打算自杀。
“我猜我应该是平行世界的你,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在思考我是不是弄了什么异能?但是现在我猜我应该是穿越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我就是你,请你相信我。”安东尼的语速飞快,他觉得费奥多尔说的对,他最近似乎的确有点皮过头了,就连自己也想要撩拨一下,现在把自己撩炸毛了,“你看玛利亚之前也试探了我一边,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对这些细节了解的这么清楚吧?而且我对她这么友善,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证明放长线钓大鱼?”镜子中的自己冷冰冰地怼道。
……别人说的真没错,他对陌生人的态度真的是傲慢又冰冷。
这种第三者角度让安东尼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是这种人。
“在交换情报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你之前的性别是男还是女的?”
镜子中的人大致上相信安东尼说的不是假话。
如果是别的情报机构派来的人的话。既然能够确定他的身份,那么肯定就能知道他曾经的性别是女,而不是特意问一遍确认他的性别:“女性。”
这又不是什么警察审讯,确定一下服从度问出的愚蠢问题。
“是因为被卷入了爱伦·坡那个特异点吗?”
“你也是一样。”镜子中的人稍微有点诧异。
因为自己的身体被占据了,所以他没法确定占据他身体的人是男是女。
“你是怎
么出来的?”安东尼最想确定的就是眼前的自己和费奥多尔现在是什么关系。
按照自己的性别,他和费奥多尔的事情不可能不和玛利亚说的。
如果玛利亚不知道费奥多尔,那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的自己是不认识费奥多尔的。
“是玛利亚联系斯托尤宁教授费了好大的劲把高尔基先生用异能‘在人间’帮我摆脱了那个特异点。”安东尼觉得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高尔基是整个世界都有名的人,他的异能和行踪很容易就查到,而且他也不涉及到什么机密,所以可以说。
玛利亚这个人太可以处了,本来安东尼都快被判死刑了。
也不知道斯托尤宁教授废了多大的劲。
“那你还记得特异点中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镜子中的人完全在意这种事情,敌人的陷阱有什么好回忆的?大概就是爱伦·坡的内容罢了,“你一直在问我问题,现在你该回答我之前问的问题了。”
安东尼回忆了一下:“啊,这个啊,我也是安东尼·格里高利耶维奇·斯尼特金。不是fbi,更不是cia,这两个组织反而想杀了我。至于你说的费奥多尔……你是捕鼠小组的人吗?是?哦,费奥多尔就是魔人的真名。”
镜子中的人表情扭曲了一瞬间。
结合安东尼之前的言论,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他是绝对做不了我的线人的。”安东尼没有把话彻底说清楚,就是勾引着自己继续问下去。
镜子中的自己表情逐渐变得痛苦,他不想问下去——因为前方好像是地狱的大门,但是他又觉得如果没有一个让他安心的答案,他会一直辗转反则。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安东尼有耐心地等着自己打开那扇地狱的大门。
不行,他还是想要皮一下。
哪怕之前在玛丽安娜之前皮过头了,被母亲打了一顿也是一样。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镜子中的自己还是问了。
“他是我的丈夫。”安东尼笑了。
镜子中的自己先是低头,然后叹气,最后再次把手放在扳机上:“你这个kgb的叛徒,我就在这里杀了你!”
这是什么见鬼的答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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