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直到天亮了,晁忱这才盯着双熊猫眼彻底看清了这具身体。
瘦骨伶仃形如侏儒,这具身体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武大郎’!
“......”请让我死回去,谢谢!!
想他堂堂海市的太子爷,虽不能呼风唤雨也,至少是叱咤风云;虽不如明星那般俊美如画,也至少是丰神俊朗;虽不是腿长两米,那也至少身长两米。
可一朝穿越,直接将他的硬件、软件,打了个对对折!!
晁忱顿时觉得自己生无可恋、前途黑暗。
“晁大哥,喝药啦!”
“......”
晁忱愣愣地盯着眼前的药碗,忽而觉得这碗里盛的若是砒/霜那该有多好啊!!
“晁大哥?你怎么了?”
“我心里难过。”
晁忱叹了口气,捧着药碗一干而尽。
“那你为何心里难过?”
“男人的优势没了!!”
晁忱砸吧砸吧嘴,一股子苦涩的药渣子味儿。
佟盏呆呆地接过药碗,问了句,“何为优势?”
“......你还小!你不懂!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晁忱兴致缺缺地翻身躺下,显然不想继续聊这个‘优势’问题。
唉——
总不能教坏小孩子吧!
从小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长大了又进了部队性子是稍微收敛了些,可毕业后跟着发小他们胡混额几年,除了正式场合会端着点儿形象,私底下嘴巴上尽是说些个没把门儿的骚/话。
用小年轻们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妥妥地老/色/批!!
一会儿前世,一会儿今生,晁忱浑浑噩噩地睡着,脑袋瓜子里一团乱麻。
“晁大郎!!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睡着不起来!!难道还要我来伺候你不成吗?”
伴随着咆哮声,房门蓦地被踹开了,摇摇欲坠的,似乎来阵风就能吹倒。
晁忱这会儿正头疼,又兴致缺缺懒得理会,索性闭着眼睛视若无睹。
“晁大郎!!!还不赶紧滚起来去割猪草?家里的活那么多,你若是天黑之前没干完,就休想吃晚饭!!”
吴桂香陡然拔高了声音,又尖又细刺耳的很。
晁忱揉了揉耳朵,睁开眼道,“嘘!别嚷嚷!要保持女人的优雅!”
“......”
吴桂香愣了愣,蓦地脸色大变,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你你你......你是谁?”
“......”
晁忱一怔,暗道不妙。
若是以前的晁大郎,断然不可能对着吴桂香这般说话,想到原身的惨死他就忽而生出几分恨意来,“小娘,您睡糊涂了?我是大郎啊!被你天天虐待的晁大郎啊!”
“不不不,你不是!晁大郎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的!”
“小娘啊,鬼门关好阴森、好冰冷,牛头马面他们也好可怖,拿着铁链就往我的脖子上套,可是我没力气挣扎,阎王爷问我为何不愿投胎,我说......”
“你你你,你说什么?”
见吴桂香抖着身子一脸惨白,晁忱越编越起劲儿,“我说.....我舍不得小娘!小娘也舍不得我!毕竟小娘还等着我去割!!猪!!草!!”
“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尖叫,吴桂香彻底吓晕了过去。
“......”晁忱一脸懵逼。
就这???他的火力还未全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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