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槐溪村时天色还算早,只是村民们见到他们身后的大背篓,三三两两地就人凑上来想一窥究竟。
晁忱面色沉沉有些厌烦,尤其是那些喜欢七嘴八舌妇人,最爱嚼舌根搬弄是非。
“天色不早了,各位婶子还不回家做饭?若是因为我让各位婶子遭了叔叔们的念叨,那我怕不是要以死谢罪?”
“什么死不死的?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晁忱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便牵着佟盏的手告辞了。
至于那些好奇眼热的目光,他浑然不在意,嘴长在她们身上,爱他喵的说什么就说什么。
“欸,晁家大郎。”
听到有人喊他,晁忱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他喵的这群人还有完没完,不知道他现在是朵娇滴滴的花儿,经不起身后大背篓的压迫?
见那妇人正朝他们走过来,晁忱干脆卸下大背篓,然后又帮着佟盏卸下来,这才等到来人。
“哟,你们这是去镇里了?怪不得家里一直没人。”
“婶子是有什么事吗?”
晁忱不想与眼前的妇人多费口舌,尽管他不介意别人说闲话,可也不想让人窥伺他置办的家产。
更何况他又不是晁大郎,跟整个槐溪村都说不上熟悉,除了站在他身边的小双儿。
“你们一会儿回去赶紧瞧瞧屋里可有少了什么东西?晌午我正要去河边给二丫洗片子,恰巧遇到你继母从你家方向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恶臭,也不知道是不是遭了报应掉粪坑里了,边走还边咒骂你,最近你且小心些她。”
“谢谢婶子提醒。”
那婶子见晁忱道了声谢就没再说其他的,眼睛又时不时地打量起背篓,直到家里的汉子出门寻她,这才讪讪地收回了手。
“我们走吧!”
“晁大哥好厉害,竟然真的知道她会趁我们不在家偷偷跑来。”
佟盏满脸崇拜地看着晁忱,想起刚才那位婶子说的话,顿时乐出了声,“怪不得你要将那夜壶放在门上顶着,谁推门谁就会淋遍全身。这主意损是损了点儿,可效果奇佳,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
“可解气?”
“嗯!解气!”
晁忱见佟盏兴致勃勃地往家跑,只觉得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反倒是让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其实压根就没算到吴桂香会真的趁他们不在家来偷东西。
早晨临出门时,他只是担心村里那些个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会趁着他们不在家前来偷东西,毕竟他们从晁家离开时,两人可是抬着满当当一扇门的财产。
虽然不值几个钱,可偷了典当也能得个几文钱,更不要说还分了两只鸡和半块腊肉。
他倒是小看了吴桂香爱钱如命的性子,被他那般吓唬威胁竟然还能大着胆子来他们家,看来不狠狠地收拾一顿,就真不晓得他的厉害。
“艹,怎么那么臭?!”
晁忱刚踏进门就被刺鼻的味道熏了个措手不及,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他是有多傻缺才能想的出来?
穿了个越,脑子都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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